农村林下经济发展路径分析 ——以福建省漳州市为例

在中国的经济发展过程中，为求经济效益而牺牲生态环境的案例屡见不鲜，而发展林下经济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不砍树，也致富”，借助林地的生态环境以及景观资源，发展林下种植、养殖、相关产品采集加工、森林旅游业等，从而实现相关产业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协调发展，这也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基本要求。因此，“林下经济的发展正是统筹了生态林业与民生林业两方面的要求，把生态和民生有机地统一起来”[1]。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我们不仅要“健全国有林区经营管理体制，完善集体林权制度改革”，还要“紧紧围绕建设美丽中国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加快建立生态文明制度，健全国土空间开发、资源节约利用、生态环境保护的体制机制，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现代化建设新格局”。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党中央更是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明确指出，要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来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可见，生态宜居也是乡村战略振兴的必然要求。因此这在种背景下，找到向森林要效益和保护生态环境的平衡点，对新一轮的林权改革至关重要。福建省林权改革一直走在全国的前列，近些年来，福建各地仍然保持“先行先试”的精神，继续深化集体林权改革，为全国的进一步林改作出了示范。2013年，福建省人民政府出台的《关于进一步深化集体林权制度改革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指出，要“科学发展林下经济”，按照生态优先、顺应自然、因地制宜的原则，科学编制林下经济发展规划，不仅要立体开发森林资源，增加林农收入，更应推进福建“生态省”的建设。

在福建省深化林权改革的先行先试过程中，涌现出了三明永安、龙岩武平等一批典型。近些年来，漳州市为贯彻落实省政府《关于进一步深化集体林权制度改革的若干意见》，于2013年出台了《漳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加快推进林下经济发展的意见》，在发展农村林下经济、促进生态发展方面，也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市林业局数据统计表明：截至2015年6月，漳州市包括林下种植、林下养殖、林下产品加工、林下旅游等多种类型在内的林下经济共111万亩，从事林下经济的农户10余万，林下经济产值共计28亿元。如果说福建的三明、龙岩处于山区，对保护环境有着天然优势，而漳州龙海、漳浦等地处于沿海地带，交通便利，经济发展较为迅速，对土地和树木资源的需求有更强烈的冲动，因此在生态保护上存在更多的劣势。然而漳州各县市却能在保持其优势的同时，还能化劣势为优势，实现了“不砍树，也致富”，为我国沿海地区深化林权改革探出了新路子。

一、漳州通过发展农村林下经济保护林地生态的基本模式

尽管发展林下经济是为了保护生态环境，但单纯对经济效益的追求常会使天平另一端的生态文明受损，为实现二者的平衡，漳州市因地制宜，探索出了多种通过发展林下经济来保护林地生态的模式，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政府主导—企业参与型

根据新制度主义经济学的相关理论，良好的生态环境属于公共产品，存在严重的“搭便车”现象，因此很难由私人提供。反之，如果某一个人通过破坏生态环境来追求自己的经济效益，那么个人的收益会较大，而对环境整体的影响似乎微乎其微。但若每个参与者都这么想和这么做，那么对环境的破坏将是灾难性的，“囚徒的困境”模型就是如此。尤其是在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公民、企业都能较为容易地通过损害生态环境来实现对经济效益的追求，使生态保护面临较大的压力。这在种情况下，林地生态保护责任的主要承担者只能是政府。显然，仅仅依靠政府惩罚式的监管也很难达到良好效果，保护生态必须要设法获得公众的支持和参与，而龙海市九湖镇的重要生态名片——“万亩荔海”的林下经济发展就是一个典型案例。

杜思雨被老婆数落一顿，想想也觉得理亏。他自从下海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后，的确把全部精力和心思都用到了公司和经营上了。天天应酬，搞得自己痛苦不堪，也冷落了自己的老婆。思雨想想，这三年来，自己的确是有些对不住老婆。思雨想到这，便不再说话，他把手搭在老婆的肩上以示安慰，思雨上了床，心想今晚应该为老婆做点什么了。要脱掉毛衣时，老婆又突然断吼：“慢！”待思雨回过神时，见老婆的手里捏着一根栗红色的长头发。这根沾在思雨毛衣上的长发，长长的，在灯光下泛着油亮亮的光泽。这根长头发显然不是老婆的，因为老婆的头发是黑色的，而且是齐耳的短发。

龙海市九湖镇的荔枝种植历史悠久，有不少荔枝树龄在百年以上，“万亩荔海”是漳州“花果之乡”城市风貌的重要体现，多位党和国家领导人和历史名人曾登临观赏“荔枝海”。而龙海作为漳州的经济强县，随着城市化、工业化的进程，对交通便利而平整的土地有更强烈的需求，再加上近些年荔枝价格低迷，在高昂的人工成本下，果农的经济收益几乎为负数。因此在第一轮林改之后，荔林被分到农户，许多人宁愿将荔林毁掉而将土地另作它途，以追求更高的经济效益。因此在近十余年，“荔海”的面积不断减少，还严重影响到水仙花原产地、西溪饮用水源和圆山风景区及周边的生态，使生态保护面临较大压力。2011年，漳州市人大常委会调研组在《关于加强漳州市区“荔枝海”和水仙花原产地生态保护的调研报告》中指出，不能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一时一地的经济增长”，要“舍得为生态腾地”。

林下经济适合于规模经营，经营者承包林地一般为几百亩乃至上千亩，同时还需要农户提供劳动力。因此，首先林地要有明确的产权，大规模的林地才能顺利地被流转、承包。福建省是中国最早开展林改的省份，自2003年的林改以来，落实了林木所有权、土地使用权（经营权）、处置权、收益权四权；还山于民、还权于民、还利于民；以法律的形式颁发林权证书，将集体林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民营林。根据省政府的部署，到了2007年，漳州市1254个村已全面完成林业产权明晰工作，完成明晰产权面积596万亩，产权明晰率达95.7%[5]。农户的林权明确之后，政府通过建立规范有序的森林资源流转市场，使林农的林木所有权和林地使用权可依法、自愿、有偿流转，吸引了社会资本和金融资本向林业集聚，使林业经营开始从资源经营向资本经营转变，也为林农发展林下经济融资提供了新途径。因此，农户林权的明确和稳定直接导致企业承包权的稳定，他们对未来的经营会有明确的预期；而将林地流转出去的农户也会很自然地选择再加入企业的生产加工，为企业提供劳动力，从而实现企业和农户的双赢。这为新一轮的林改和林下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为生态的保护提供了群众基础，前期林改的红利已经初显。

并网光伏发电系统用正弦波电压源型逆变器结构通常如图1所示，主要由前级DC/DC变换器和后级DC/AC逆变器组成，其原理是根据升压技术将低压直流电变换成高压直流电，然后通过逆变电路输出220 V交流电[3]3.

（二）企业主导—农户参与型

如果说对土地需求强烈的地区会因林地损毁而造成环境的损害，那么对于土地供给不是太紧张的地区，对林地生态的破坏就主要体现在对林木的砍伐上，尤其是生态林。对于交通较为方便，市场经济较为发达的漳州而言，面对这类可能存在的生态破坏，主要对策就是鼓励各类农林企业经营林下经济，使之成为市场的主体，并带来显著的经济效益，从而带动农户参与林下经济，最终实现对生态的环境的保护。漳州作为“花果之乡”，农林经济在GDP中占的比重较一直较大，各类农林种植也都有悠久的历史，在漳浦、云霄、诏安等县市，较为典型的林下经济模式就是企业主导——村民参与型。

位于诏安县红星乡的福建珏鑫生态农业有限公司则是另一个代表。它也是一个多元化的生态企业，经营范围包括林下种植、林下旅游、园艺与种植养殖技术研发以及对农产品交易市场的投资与开发等。在林下经济方面，该公司发挥诏安县红星乡土地富硒的优势，着力打造有地方特色的名贵富硒林下药材种植产品——观音串。红星乡属于山区，有较多的生态林，其林下环境适合观音串的生长。目前该公司承包森林2000余亩建立生产基地，利用先进的种植技术，在生态林下的土地上种植仿野生的观音串，每年可生产干货观音串达万余公斤。红星乡是诏安县最富硒的乡镇，土壤平均硒含量为0.744mg，基于此优势，其产品得到著名药企北京同仁堂的青睐，经多年合作，2015年已与同仁堂达成1200万元的供货协议，收购价为每公斤干货1600元，再加上其他的零散客户，产品已是供不应求。这就是典型的“公司+合作社+农户”的经营模式。公司凭借强大的实力建立生产基地、提供技术、市场；公司与合作社签订单，合作社按照订单要求统一安排农户种植；而农户则主要提供土地和劳动力，直接参与产品的种植与生产。公司通过合作社这一主体来管理农户，降低了公司直接与分散农户打交道的成本，既保证了农户种植的积极性，也保证了公司产品的稳定性。比如，珏鑫公司干货观音串销售价约为1600元每公斤，从农户收购价则为1200元每公斤，这不仅给农户带来了极大的收益，也减轻了公司的管理成本。通过这种生产模式，农户将会努力保护其重要的经济来源——林地生态，实现了经济效益与生态保护的平衡。

以漳浦县扬基集团为例，这是一家围绕园林园艺产业、生物科技产业、生态旅游产业为核心的多元化集团公司，有强大的生产、销售、科研、推广实力，是福建省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的典型代表。其下属的漳浦县扬基园艺发展有限公司承担了“福建农民创业园漳浦示范基地福建扬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铁皮石斛初加工建设”项目，在漳浦县大南坂镇承包数百亩龙眼、荔枝林建立示范基地，在龙眼、荔枝树下进行仿野生环境寄生铁皮石斛栽培模式，承包期为30年。扬基公司的种植技术在国内属领先水平，其技术已在漳浦县成功推广，除大南坂镇外，全县已经实现铁皮石斛林下种植3000多亩，从事铁皮石斛种植的专业农户达50多名[2]。除了获取种植效益外，其种植基地还可兼营林下旅游，吸引了大量游客。扬基公司未来的规划是，将以“公司+基地+农户”的机制和“订单农业”的形式，公司通过向种植户提供种苗和种植技术服务及产品回收，这大约能解决1200户农民铁皮石斛收购加工的问题，并可实现年新增收入5640万元，年新增利润610万元[3]。因此市、县农林部门对此也十分重视，希望能使之成为漳浦县的一个主导产业，在获得经济效益的同时还保护了林地生态。

这种模式的特点主要就是“企业（包括公司、合作社）+农户”的生产。在这种模式中，龙头企业一般拥有较强的实力，它们拥有充足的资金来保证前期投入，并拥有自己的技术力量来独立解决种植与生产过程中的技术难题；更为重要的是，它们还拥有大量的优质客户资源，保证了产品的销路，从而为林下经济的长远发展奠定基础。而被承包林地的农户则可得到统一的培训、技术服务、农机服务，参与企业产品的生产，企业还可按照合同统一收购社员的产品。在龙头企业的带动下，村民会重视林下经济的收益而防止林木被砍伐，使环境的保护有了强大的群众基础。

（三）农户主导—政府支持型

从图2可以看出，大多数标记点，相比加固层端部节点不约束(#)，作了约束(*)处理的应力结果较小，二者总体上比较接近，8号标记点相反，双单元法加固层端部则可视作仅有一个节点，上述分析至少表明加固层端部约束处理计算结果存在影响。

从实地调研和访谈中我们感受了漳州林下经济发展与林地生态保护所取得的成就，其经验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林下经济的繁荣必然会带来显著的经济效益，显然对林地生态保护不能仅仅依靠企业或个人的自觉，必须有政府的有力引导与监管。作为“最绿省份”的福建，是十八大以来国务院确定的全国第一个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各级政府都非常重视对森林的保护，漳州市也不例外。首先是政策方面。为落实省政府的要求，漳州市先后出台了两个战略性文件。2012年，漳州市人大发布《关于推进“田园都市、生态之城”建设的决定》，提出了把漳州建设成“田园都市、生态之城”的战略决策。2013年，漳州市政府制定了《漳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加快推进林下经济发展的意见》，明确指出，要按照“生态优先、突出特色、示范引导、市场运作”的原则，整合资源,科学规划，推动林下经济向集约化、规模化、标准化和产业化发展，促进生态、经济和社会效益协调发展。《意见》不仅制定了2015－2020年林下经济的主要目标，还多次提及如何实现经济效益与生态保护的平衡。其次在具体行动方面，漳州市林业局为促进林下经济发展有多种务实的举措。以2014年为例，在技术培训方面，林业局举办了海峡两岸新型农民林下经济培训班，林下种植药用植物的专业大户、生产经营企业负责人等83位参加培训。在资金方面，为破解林农融资难等发展问题，林业局推进林业投融资体制改革，以林业小额信用贷款、林权抵押贷款及林农联户联保贷款为主要内容，2014年抵押面积73.64万亩，林权抵押贷款金额达10多亿元。此外，还积极协助相关单位做好申报材料的准备工作，以申请上级补助资金，2014年共获批省林业厅林下经济利用专项补助资金440万元[6]。这些举措都使林下经济增长迅速，为林地生态的保护奠定了基础。

1)如图6a所示情况，掘进机轴线与隧道设计轴线共线，此时不需要纠偏，控制支撑油缸伸缩量相等，保持稳定的运行姿态。

二、“漳州模式”的成功因素分析

诏安县因气候温和，草场充足，河流水库众多，使鹅的养殖有得天独厚的环境，自明朝起就有养鹅的习惯，灰鹅的养殖已成为当地传统饲养的禽种。诏安灰鹅体型大、适应性强、胆固醇含量低，鹅苗成活率高，因此有很强的市场竞争力。据统计，诏安县共有灰鹅养殖户1000多户，全年出栏达到135万羽，年产值超过1亿元，是全国最大的灰鹅养殖县之一。鉴于庞大的养殖产业，其禽粪、尿及污水等废弃物会给当地的水质带来一定的污染，这不仅不利于环境保护，也对养殖业带来不利的影响，因此白洋乡采取了林下养殖的模式。

对于一些当地有着悠久历史的农林产业，生产销售环节已较为完善，就不需要政府或龙头企业去带动，农户自己即可联合起来成立合作社形成规模经营，而政府要发挥的作用，主要就是在支持农户追求效益的同时对环境保护的监督，诏安县白洋乡灰鹅养殖基地就是这种类型的代表。

（一）前期林改的红利奠定了基础

如何实现“不砍树，也致富”？2014年，漳州市委、市政府提出在荔枝海发展林下经济的新思路。在多个部门实地考察后，形成了以“扶持农民大户、成立合作社、设立荔枝海林下经济观光示范园”的种植方式。在漳州各级政府的支持下，龙海市嘉荣中药专业合作社率先与林农签订了120亩的荔林承包流转合同，并购买了名贵的中药材种苗——铁皮石斛。这种药材生活在阴凉潮湿的环境，而荔海的百年老树恰好营造了这种环境，因此，铁皮石斛可直接附生在荔枝树上或树下的空地，吸取荔枝树上的青苔作为养分。这种种植属于“仿原生态”，其生长周期远比一般的大棚种植长，需三至五年方能出效益，但优点是质量好，价格较高，管理方便，甚至不需要喷撒农药和添加剂。尽管这会使荔枝果本身的生长受到较大影响，但种植铁皮石斛的收益足以弥补。为保证铁皮石斛的健康生长，漳州市林业局也给予了相应的技术指导。同时，为了保证铁皮石斛的销路，在政府的牵头下，合作社与漳州著名药企片仔癀公司达成合作协议，片仔癀公司愿以“示范园保护价”——加价20%向合作社收购原料作深加工，每公斤收购价约为4000元。高额稳定的回报让合作社和农户尝到了甜头，由于不再依赖荔枝本身的价格与收成，在不需要毁林另作他用的情况下，发展林下经济仍可带来较大收益。据漳州林业局相关领导及合作社负责人的介绍，目前的项目只是开头，希望能以此作为龙头，带动其他类似产品（如金线莲、草珊瑚等）的规模种植，并配套建设产品展示厅、生态休闲餐厅等配套设施，最终形成林下经济生态产业链，最终实现经济效益与林生态保护的平衡。

企业管理者的代理问题会衍生出低效率的资本配置，这表明只有当外部投资者能够监控分配决策时，企业管理者才能有效地配置资本。换句话说，企业管理者在面对更加警惕的治理时，往往会更有效地配置资本，并减少机会主义。然而有趣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管理者可能会寻求限制投资者的监控，以阻止这种治理，最终导致资本配置效率低下。

（二）政府对林下经济与生态文明的重视

由于灰鹅养殖户较多，当地的养殖户成立了多家合作社，并成立了养鹅协会，已经形成规模化养殖。由合作社承包集体林地，在林下进行养殖，而不再像传统的养殖场那样在溪流中放养，养殖密度平均约为每亩地约200～300只。这样的密度能保证其“生态容量”，因为污染物排放超出生态系统的自净能力，环境就会被污染，生态就会被破坏[4]。在考察中发现，林下养鹅也会产生一些粪尿等废弃物，但这不会像传统的放养那样对水质产生污染，而是很容易地将这些粪尿收集起来变废为宝，来作为蔬菜和水果的有机肥料，这还节约了成本；在一定的养殖密度下，灰鹅食用林下的杂草及昆虫，对林地的生态也不会造成破坏。因此，白洋乡的养殖基地已经成为“国家级灰鹅标准化基地”。作为当地重要的产业，政府对这种林下养殖模式给予了鼓励和支持，一方面，提倡以林下养殖取代传统的放养模式；另一方面，给予一定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并对林下养殖的环境问题进行监督。当地政府并未以环境为代价盲目发展养殖业，还制定了《诏安县“十二五”畜禽养殖业污染规划》，对灰鹅及其他养殖产业进行了详尽的分析，并给出了养殖业污染治理措施，如设立禁养区、禁建区；发展循环农业、高废物综合利用率；统一规划，合理布局；加大投入和对畜禽养殖业污染治理工作的领导和监管等。这样在政府的支持和监督下，既能实现农户的增收，又能保护林地生态。

（三）龙头企业的带动

林下经济发展的“发动机”就是企业，只有凭借企业的强大实力，才能形成规模效益和抗风险能力，实现产业化经营，并带动农户参加，最终形成经济效益与生态保护的平衡。全国各地的经验表明，“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组织+基地+农户”的新型运作模式使林下经济效益与生态保护平衡的效果最为显著。在缺乏龙头企业的地区，即使生态环境得到良好的保护，经济效益却难以实现。以南平市延平区巨口乡为例，该乡作为“国家级生态乡镇”，环境优美，但因交通不便，经济不够发达，尽管有诸多的旅游资源和种植、养殖潜力，却因缺乏企业投资，使这些林业资源的经济效益难以凸显，林下种植、养殖也停留于零星规模，因此培育和引进林木龙头企业就成为当地政府的战略性任务。漳州作为花果之乡，有着较为完善的农林经济产业链，涌现出了一批诸如福建紫山集团、漳州天福茶业、福建绿宝食品集团、福建康之味食品工业有限公司等知名本土农林产业化龙头企业，不仅有强大的规模效益，还能带动农户参与，从而实现对林地生态的保护。

三、“漳州模式”进一步完善的方向

尽管漳州的林下经济与林地生态保护所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但仍然存在缺陷，迫切需要政府、企业与农户的共同努力解决。

（一）实现林下经济产业结构的平衡

尽管目前漳州的林下经济的规模已过百万亩，产值超过28亿元，但其质量仍然有待提高。根据林下经济产品的特征，可分为林下种植、林下养殖、林下产品加工、林下旅游四部分，但漳州林业局的数据表明：漳州林下种植的产值为12亿元，占了整个林下经济产值比重的43%，是漳州林下经济的主要形式。林下产品加工产值虽有16.8亿元，但仅平和县就占了11.5亿元，其他县市则很少；林下旅游仅有产值6亿元，而其中土楼胜地南靖县就占了4亿元，其他县市则相当薄弱；林下养殖的产值仅有3.3亿元，而诏安县则又占了1.2亿元。可见，漳州的林下产业结构相当不平衡。以林下种植为主体的林下经济虽然适合漳州的气候环境等条件，也能产生相当可观的经济效益，对环境的保护的效果也较为明显，但在访谈中我们发现，各级林业部门及企业负责人对此都存有更深层次的担忧。

思绪被车载广播里主持人柔柔的声音，从回忆里唤回。麋鹿小姐听着听着，轻轻地笑了。眼波流转，笑容里是掩盖不住的快乐。那些矫情、隐忍、迟疑和犹豫像散落在空气中的尘埃，一下子变得微不足道。车子停了下来，她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却使她更加坚定地迈出步伐。“谢谢师傅，圣诞节快乐。”见酒刀先生的理由？她已经找到，因为今天是圣诞节呀！

漳州林下种植的产品主要是铁皮石斛、金线莲、观音串等较为名贵的中草药。但是，目前这些中草药的市场较为混乱，产品良莠不齐，鱼目混珠。以铁皮石斛为例，其价值为野生的最高，仿野生（即漳州的林下种植模式）次之，大棚种植的最为便宜。然而，在市场上许多客户并无能力区分仿野生种植与大棚种植，导致仿野种植产品在价格上可能吃亏。此外，这些产品在身份上还存在尴尬，它们并未进入国家基本药物目录，因此主要用于保健滋补，其价格受市场影响较大。一个典型的案例是：近些年林芝就因种植较多，其价格就经常暴涨暴跌，无法给种植户以稳定的市场预期，时常会出现滞销的情况。那么随着林下经济的发展，铁皮石斛、金线莲等产品的种植量如果继续扩大，会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如果林下种植没有经济效益，那么毁林、乱砍滥伐的现象又可能再现。林下产品结构的单一化也会使林地生态的保护面临困境，因此，漳州市各级政府部门应因地制宜，更加灵活地探索出多元化的林下产业。

（二）凸显林下经济的规模效益

尽管漳州已经有一些农林龙头企业，但其数量仍然有限，主要作为示范基地而存在，难以支撑更大的林下经济规模，因此漳州仍有大量小规模、零散的林下经济主体。2014年，龙岩林下经济产值已破百亿，是漳州的3倍多；2014年福建省林业厅共安排了7000万元用于林下经济项目，漳州仅争取到440万元，可见漳州林下经济的规模仍然有待于进一步扩大。小规模的林下经济会造成技术和管理水平偏低，抗风险能力弱、缺乏品牌效应和辐射能力。在提到林下经济的发展存在的问题时，云霄县、诏安县林业局不约而同地提到这一点。因此，在《漳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加快推进林下经济发展的意见》中也指出，要大力推广“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组织+基地+农户”的运作模式，培育扶持一批发展潜力大、辐射带动能力强的龙头企业和专业合作社，并支持符合条件的龙头企业申请国家相关扶持资金，从而扩大林下经济的规模，带动更多农户的参与，使林地生态的保护有更强大的群众基础。

参考文献：

[1]卫夏青，秦国伟.发展林下经济是生态林业和民生林业的生动实践——以安徽省为例[J].林业经济，2013(3):31-34.

[2]漳浦建省内最大铁皮石斛栽培基地[N/OL].（2013-09-04）[2018-01-22].http://www.zhangpu.gov.cn/NewContent.aspx?NewsID=11407.

[3]陈惠宗.大力推进发展铁皮石斛林下仿野生种植模式[N].（2014-12-25）[2018-01-22].http://www.moa.gov.cn/fwllm/qgxxlb/fj/201412/t20141225_4311156.htm.

[4]张东升，于小飞.基于生态经济学的林下经济探究[J].林产工业，2011(3):50-52.

[5]漳州：林权改革引发造林热[N/OL].（2007-06-03）[2018-01-22].http://news.66163.com/2007-06-03/242561.shtml.

[6]漳州市林业局多举措推进林下经济发展成效明显[N/OL].（2014-10-13）[2018-01-22].http://www.zzslyj.gov.cn/cms/html/slyj/2014-10-13/208414059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