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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桥的现实功能在象征意义中的转换

更新时间:2009-03-28

中国的桥有着丰富的民俗功能与民俗蕴含,而这些民俗功能与蕴含主要通过象征途径获得。象征,一般是指借用某种具体的形象来暗示特定的人物或事理,以表达特定的情感和寓意。乌丙安认为民俗学范畴内的象征是一个有着内在逻辑规律的符号系统,他指出:任何一种民俗事象的象征或“民俗符号”都由三个要素构成,即表现体、对象、背景,其中最关键的是表现体和被表现的对象——表现体发挥着叙事学层面的能指作用,而对象则发挥着叙事学层面的所指作用,即民俗表现体(能指)承载了民俗内涵(所指)。[1]

立足于乌丙安的民俗象征符号学说,我们发现:作为表现体的桥在不同的民俗事项中呼应着不同的民俗对象,负载着不同的民俗内涵,民俗能指与所指有着不同的关联方式与关联途径;由现实生活中的物质形态的桥到民俗视域中精神层面的桥,桥的功能通过象征途径而发生了转化,这种转化遵循着一定的“语法”。下面,我们从两个层面讨论民俗象征视域中中国桥梁的功能转换。

功能转换的基本形式

象征的实质就是“以甲物示乙物”,而甲乙两物可能存在某种相似性。作为民俗象征表现体的桥,正是人们在其形状、功用、实质等方面发挥联想,使其与某一或某些“对象”发生关联,生成民俗内涵。笔者认为,由现实生活中的物质形态的桥变为民俗视域中文化层面的桥,其转换主要在“功用”层面发生。在“功用”层面,民俗象征想象主要对桥的三种现实功能发生了作用:既定的现实功能经由象征想象,转化为精神功能,因而现实功能成为具有负载功能或表意功能的能指。

魏昌龙暴怒地驱走不肯离开的人,提起大锤上了坝。他仰起头,急雨如箭射在他脸上,加剧了他身体的颤抖。他敬天,天是生命的襁褓;他也畏惧,清楚造物对于生命不会一味地呵护,但占据他心灵的欲望太强大了,一次一次地诱使他去“忽略”。陵矿破产那天,不少人哭、流泪,他两眼血红地围着矿区到处看、到处找,他不是赌徒,意志却比赌徒坚强十倍,他不能就这样完了,陵矿更不能就这样完了。其实象他这种从年青干到现在的老陵矿人,身家早与陵矿连在了一起,曾经的辉煌烙在心里,眼前的破败象针扎在眼珠子上,急着翻本的,远远不止他魏昌龙。

糖尿病骨折患者在骨折后的临床治疗中易发生创口感染、血糖水平不稳定等并发症,影响患者健康恢复水平及生活质量状况,对此就需要在临床治疗中予以患者有效护理,在提升患者生活质量的同时,提升治疗及恢复效果[1]。因此,为分析研究对预防糖尿病骨折患者予以循证护理对患者所具有的护理效果及对其生活质量所具有的影响,故选入2017年1月—2018年4月期间该院76例患者进行研究,报道如下。

1.连接作用的转换:连接与界分。连接,即连接两岸或此地与彼地,是桥梁最为基本的功能。民俗象征想象对这一基本功能进行引申,朝不同的方向发散。有两种想象集中体现了民俗象征想象对桥梁的现实连接功能的阐发:

“你看这个攻击源,它试图篡改网页,被我们拦截下来了。”中国工程院院士、之江实验室网络安全首席科学家邬江兴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着展位屏幕上实时显示的国家电网浙江电力“拟态web网关”受攻击态势图解释道。这一次,邬江兴带着其团队自主研制的“网络空间拟态防御成套设备和系统”在此次互联网大会上完成全球首秀。他说:“数字经济越发达、信息化程度越高,网络空间的安全问题就越多。”

桥——男女两性结合的隐喻。由桥的连接作用生发,桥的连接作用成为男女结合的隐喻,即桥是男女“相合”的喻象。[2]

中国民间有一系列紧密关联“相合”喻象的民俗,结婚礼仪中的搭桥、过桥等民俗是“相合”隐喻的集中体现。云南佤族在举办婚礼之前,一般先要有架桥仪式:新郎新娘与男女伙伴上山伐木,在回家的小河小溪或坎坷之处搭桥——此桥既为两人结合的象征,也隐喻夫妻二人将来生活的顺畅。福建莆田的许多地方结婚闹洞房时,新郎新娘一般都要表演“夫妻过桥”的“节目”:夫妻二人在又高又窄的高凳子上“相会”,这种“相会”有男女结合之意。我国许多地方都有新娘进门“过桥”的习俗,有些“过桥”仪式是两个家族、家庭、部落的联姻或结盟的隐喻。基于男女“相合”这一核心喻象,生发出许多旁系喻象,这些喻象一般都立足于桥的连接作用,影射恋爱、性等事实行为。在中国文学中,男女隔河相恋,河桥不断充当着具有特定寓意的叙事意象,“鹊桥神话”经久不衰,这些文学现象充分反映了“相合”喻象在民俗中的影响。*因时代、地区、民族等方面的差异,桥梁、河与桥的想象或寓意复杂,与之相关的民俗繁多,不可一言而尽。夏维波、杨宇等学者通过文献考察证明:桥或河桥成为男女交合及关联性爱的喻象,“隔河情结”与“河桥意象”成为中国文学中反复出现的两个叙事模式,是“原始思维中氏族内部不得通婚的原始制度的产物”,是“两性间渴求沟通的潜意识欲望的表达”(夏维波、杨宇:《东北师大学报》, 1999年第4期)。

桥——不同虚拟场域的连接。在中国,不同民族基于不同信俗,有着与现实世界对立存在的想象性场域,如天国、仙界、阴间、鬼域等。基于桥的现实连接作用,民俗象征想象将不同的虚拟空间连接起来,如圣界与俗界的连接,彼岸与此岸的连接,阳世与阴间的连接等。例如,在传统的鬼信仰中,奈何桥是阴阳两界的连接,在佛教信仰中,桥是圣俗两界的通道,由尘世进入“净土”,必须“过渡”,有时必须跨越具有脱胎换骨或“解脱”功能的桥梁。这种想象性的连接,在许多情况下强调的是不同场域的界隔与区分。例如,人们想象中的桥对仙界与凡世的区分,强调的是仙界的圣洁与幸福以及凡世的苦难、庸俗、蒙昧,进而突出“超度”的重要与神圣,阳世与阴间的连接既标识着生与死的界限,又隐含着人们对一个与人世完全不同的世界的想象与理解。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转换颇似汉字“造字法”中的“象形法”,即这种转换主要是通过原始直观的“相似联想”与“相近联想”完成的,其实质是把本不相同但却有某些相似点的两样事物关联起来。众所周知,这种想象方式在人类发展早期普遍存在。例如,当时的先民们基于自己与某种动植物在某一或某些方面的相似性,把它想象成自己的祖先,于是产生了图腾及图腾神话;人类文明达到一定高度之后,人们就从现存的社会等级制度以及人与人的相互关系出发,想象出一个类似于人间的阴间,即使在人类文明达到较高程度之后,直观想象仍然发挥着作用。现在,我们能在很多民俗事项中看到直观形象的投影。例如,在民俗范畴内,人们由石榴、葫芦等果实的多籽,联想到人类繁殖或“产籽”的“高产”,于是就产生了“多子多福”的种种婚礼民俗事项;因为公鸡能够制服蜈蚣、蝎子等毒虫,所以就有了以公鸡之血驱凶化煞的民俗法事。[3]31因此,在桥民俗范畴内,由物质性的桥到精神性的桥,依靠的主要是简单原始的比拟想象,这种想象立足于表现体的本质特征,把一种具象转化为另一种具象,表现体与对象之间没有复杂的转换过程,整个符号系统的语码也比较简单。从整体上看,具象思维或具象转换是桥民俗类比转换的主要方式,而抽象思维或抽象转换所占比例并不很大。

2.沟通作用的转换:交流与贯通。桥梁沟通,即沟通两岸或此地与彼地,这一功能是在桥梁的连接功能的基础上生发出来的。民俗象征想象在更为广阔的视域内对这一现实功能进行了引申。

我们认为,简单的引申、开拓是一种半具象半抽象的象征想象,因为其联想的材料或基础是具体可感的形象,但拓展的过程包含具有一定理性深度的逻辑推理。例如,将桥梁想象为具有肃杀属性的“关煞”,直观的类比想象发挥了很大作用,但我们从“关煞”隐喻中还能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如能感知到“万物有灵”泛神思维的投影,而这些意识或思维绝非简单类比联想的产物,而是理性思维的结果;至于由关卡或关煞而走桥渡厄,其拓展想象则隐含着更复杂的推导转化步骤。

基于目标站点的气温、气压、相对湿度、水汽压和风速标准化数据,进行逐日天气模态SOM训练。SOM分析中神经元个数由量化误差和拓扑误差共同决定(Alvarez-Guerra et al.,2008)。量化误差表示某一向量与其对应的最佳匹配神经元之间的平均距离,拓扑误差表示第一匹配神经元与第二匹配神经元之间不相邻的百分比,SOM最优尺寸的确定基于量化误差和拓扑误差数值最小原则。本文最终设置SOM竞争层神经元个数为20(4×5),对应20种主要天气模态。

随着基础设施的大规模建设,城市中出现了越来越多深基坑工程,这样容易造成深基坑与城市中其他建(构)筑物桩基础同时施工的现象。在深基坑开挖过程中,不仅要有效控制基坑开挖引起的周围地层移动以保护周围建(构)筑桩基,而且要保证基坑邻近建(构)筑物桩基施工不能影响基坑自身的安全与稳定[1-2]。

其次,民俗象征想象将桥梁的现实沟通作用转化为人世与虚拟场域的“人事交往”作用:民俗象征想象将现实生活中的桥梁转化为连接人世与虚拟场域的通道,以满足人世的需求或欲望。与祈嗣相关的桥俗,在我国比比皆是。周星认为:人们大多认为孩子来自神授,而桥梁则是人间与神域的通道或者是“送子娘娘”的必经之路,婴儿的灵魂只要通过桥梁才能降临人间。正因为桥梁是婴儿来到人世的必经之路,所以关联“顺产”的民俗极多。[3]8在中国民俗中,桥梁既是人的来路,又是人的去路。人们一般认为:人死之后其魂魄必须经过接通阳世与阴间的桥梁才能回归阴间,或者转世投胎。在旧俗中,山东、安徽、浙江、广东等地,都有在农历七月十五的中元之夜去桥下施放河灯的习俗,其核心寓意是引导孤鬼游魂通过奈何桥到达阴间,或者顺利转世投胎。因为有桥梁连接阴阳两个世界的作用,所以桥在我国民俗中有着重要的位置。例如,许多地方的丧事主要在院中用家具或布帛“搭桥”,以便逝者顺利达到阴间,在浙江、江苏、广东的许多地方,出殡的灵柩途径桥梁,都要举行贿赂“桥神”的种种仪式,如烧纸钱、摆供品等,其最终目的是使亡灵顺畅通关,顺畅抵达阴间。

3.关卡作用的转换:镇守与屏蔽。桥梁在现实生活中还有镇守、屏蔽等关卡作用,民俗象征想象对这种现实性的关卡作用进行了转换。这种转换朝不同的方向延伸。

较为集中的象征想象是桥梁转化为存在于两个空间之间的关卡。我国南方许多省份的乡间都建有“水口桥”。“水口桥”,即建设在村口的桥,建桥处多为水流经由处或山口。人们一般认为“水口桥”有双重关卡作用:既封锁村寨内的风水龙脉、财运、福气等物使之围聚而不外泄,又抵挡灾祸、恶祟入侵。某些地方的廊桥或风雨桥就是“水口桥”,因而这些桥梁具有上述的双重作用。[4]

许多学者指出:桥及以桥为中心而形成的桥场,具有双重性。笔者认为,桥及桥场的双重性是民俗象征想象朝利害、善恶、好坏等对立方向引申的结果。这种双重性意味着桥及桥场对人类有着两种完全相对的影响。作为不利于人类的一面,桥梁就是障碍、“关煞”、困厄等“难关”。我们上面讨论了桥梁在民俗信仰中的沟通作用,但这种沟通作用同时展示了桥梁的阻碍作用:无论是婴儿来到人间,还是亡灵奔赴阴间,桥梁既是必经的关口,也是必须克服的障碍,因此人类必须采取敬桥、搭桥等措施以“通关”。在民俗信仰中,奈何桥既是亡灵通往阴间必经之路,但同时也是遍布险恶的坎坷之途,显而易见,人们对奈何桥的想象充分体现了桥梁的双重性以及人们对桥的矛盾心态。与桥相关的“关煞”民俗展示的是桥对人类的负面作用及人类的悚惧心理。在民俗想象中,桥的重要位置或关卡作用使桥成为恶祟、神煞的寄居之所,因而在许多民俗中桥就是不祥之地或“关煞”的代名词,也因此,产生了种种以桥为中心的“渡关”民俗事项。唐代敦煌本《解梦书》记载了当时人们对“桥梦”的理解:“梦见上桥者,主丧命”;“梦见桥上叫叹,大凶。”[3]97这些理解充分展示了当时人们对充当关卡的桥的畏惧心理,同时也展示了桥及桥场在民俗想象中的双向性。

功能转换的基本方式

乌丙安在讨论民俗符号学的一般原则时指出:“在人类社会普遍的交流活动中,每一个信息都是用符号构成的。”他认为,某一事物成为民俗视域中的表现体,或者使用某一表现体来“表现”某一“对象”,都是遵循着既定的编码程序或符号化原则的。[5]从乌丙安的观点出发,我们认为,当现实生活中的桥成为具有民俗表意功能的能指时,物质性的桥就成为了一种表意符号,它承载了“连接”、“沟通”、“关卡”蕴含。很明显,由现实生活中物质性的桥到具有表意功能的桥民俗符号,其转换是遵循着既定的“语法”的。在此我们继续在桥的“功用”层面讨论桥的民俗转换方式。

概括,是把握一类事物的本质属性,从而形成此类事物的普遍概念的理性思维方式。概括想象在此是指一种立足于类比想象的复杂想象,是人类文明进化到一定程度之后才发生的民俗象征想象。随着文明的演进,民俗想象日趋复杂,概括想象发挥的作用也日趋明显,因而直观的类比想象的核心地位发生了动摇。这种变化的最明显表现是,舍弃直观想象的具象编码过程,许多文化因素或精神蕴涵通过概括作用而直接进入原有的桥民俗。笔者的家乡(江汉平原)至今还流传着建桥“关人”的民间传说:为了桥梁的稳固和建桥师自身的安全,“掌墨师傅”必须将一名孕妇的灵魂关锁进桥体。基本做法是待孕妇走到桥梁中央时“作法”关锁其灵魂。民间对这一习俗的解释是:修桥犯煞,主“克”领头的“掌墨师傅”,而“重浊”的孕妇能“克煞”,此外,孕妇是“大阴”,故能镇守桥梁而使之永固。很明显,这一关于桥民俗的传说折射出概括想象在文化层面发生的作用——立足于关卡想象,概括想象把 “冲犯”想象、出自阴阳五行的原始哲学认识等多种文化因素熔铸于一体。这些民俗想象只有在人类文明演进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出现。同样,随着“向日为阳,背日为阴”*中国位于北半球,地势西高东低,因而河流一般为东西流向,北河岸向阳,南河岸背阳。立足于“阴阳“观念,就有了“向日为阳,背日为阴”的认识。《说文解字》在解释“阴”时说:“阴,暗也,水之南,山之北也。”很明显,这一说法的言外之意是:水之北与山之南为阳。等山河地理认识的出现以及阴阳二元哲学思维的“普及”,连接两岸的桥梁获得了新的寓意,如“男女结合”的寓意上升到“阴阳结合”或“乾坤对列”的哲学层面。事实上,在桥民俗发展的过程中,不同教派神灵信仰的融入和儒、道、释等文化的渗透,主要是通过概括想象完成的。总之,概括想象的材料或基础主要是理念,而不是具象。

我们认为,从现实生活中物质性的桥到具有象征意义的精神性的桥,民俗象征想象遵循着两种基本想象方式:类比转换与拓展转换。

1.类比转换。象征想象,主要是类比,即在想象的过程中,从性状等方面出发,以特定的喻体去比拟本体,或者说,立足于“表现体”的形状、性质去构建“对象”,将“表现体”的形状、属性赋予“对象”。

从整体上看,桥的功能转换主要是类比转换。所谓类比转换,在此是指立足于桥的形状、性质去想象,将桥的实用功能想象为相应的精神功能。立足于上文的讨论,我们可以这样概括上述三种功用转换:

物质性桥梁的连接作用——精神性桥的结合作用与界隔作用;

“知道你在骗我,而且,当你自以为聪明的时候,也就是你露馅的时候。我开始相信这里面有料了,请让开,别影响我工作。”

物质性桥梁的沟通作用——精神性桥的交流作用与贯通作用;

物质性桥梁的关卡作用——精神性桥的镇守作用与屏蔽作用。

很明显,由物质性的桥到精神性的桥,民俗象征想象在桥的“功用”层面进行了类似比拟,从而使桥梁成为能够承载特殊民俗蕴涵的精神存在或文化能指。

我们认为,类似比拟是双向的:顺遂人意的顺向类比和逆反人意的反向类比。顺向类比,是从桥梁有益于人类的角度出发去想象桥梁,将桥梁在现实世界中的“功能属性”转化为精神领域中于人有益的禀赋特征。与此相反,反向类比则是针对物质性桥梁有利于人类的“功能属性”,将桥梁想象为不利于人类的存在物,进而建构桥梁有悖于人类利益的“功能属性”。例如,针对精神桥的连接作用与沟通交流作用,想象出精神桥的分隔(切分)作用和堵塞阻碍作用,基于精神桥围聚风水龙脉等瑞气的想象,构建精神桥窝藏恶祟(如精灵、恶魔、鬼魂等)、留驻神煞的“恶行”。“双向想象”使精神桥梁的蕴涵具有矛盾性:当精神之桥发挥对人类有着积极意义的沟通、交流作用时,其蕴涵是“褒义”的,而当精神之桥发挥“关煞”、阻遏等震慑、困厄、伤害作用时,其蕴涵则是“贬义”的。

基于桥梁的现实功能,民俗学视域中的精神之桥还连接了许多本质属性对立的想象空间,如困厄与通达、病痛与健康、生与死、战争与和平等。这种连接虽出于不同的民俗背景,但大多关联福祉、健康、财富、地位等吉祥性期待。例如,架阴桥是期待自家子孙出人头地、升官发财,建装饰题材和技术精细的桥是用来象征身份和地位[3]142,走“状元桥”是希冀获得功名地位,婚礼仪式上走桥是为了祈求婚姻顺利美满,架桥通路是为了表达政绩和功名业绩……这种关涉性想象的实质是祈求瑞兆、彩头,希冀关涉性的仪式触发幸福或好运的枢纽。

2.拓展转换。拓展转换是在类比转换的基础上引申、开拓,赋予民俗物象深层次民俗蕴涵的想象方式。例如,物质性的桥梁转化为男女结合的隐喻,其想象方式是“形似”,想象的基础是桥梁连接两界两岸的“连接功能”;新婚夫妇结婚前架桥、结婚闹洞房时新郎新娘表演“夫妻过桥”等民俗游戏,则基于桥梁的实际连接作用,直观地演绎或映射“连接”或结合。然而,由“连接”生发出来的捡拾桥砖、迎亲队伍“走三桥”等民俗事项则与桥梁的连接作用没有直接联系,二者之间有着深层次的转喻、引申、延展关系。

从整体上看,拓展转换主要有两种表现形态。

本文待分析的数据涉及员工基本信息表、工种表、部门表、出勤表和勤种表五张表。其中主关系表有5000条记录,联系表有44万条记录。系统的开发环境为Visual C++2010,后台数据库为SQL Server 2008。系统主要包括数据导入、数据预处理、系统配置、频繁项集挖掘和关联规则导出五个功能模块。

一是引申。这种转换方式主要是在类比转换的基础上进一步引申、延展。例如,青年男女结婚前架桥、婚礼上表演“夫妻过桥”等暗含“男女交媾”、“过桥受精”。[3]10这些民俗活动是对“男女结合”这一核心桥梁隐喻的直接演绎,而祈嗣或祈祷日后“顺产”等关联“繁衍”的民俗事项则不是对“男女结合”的“直接演绎”,而是基于“男女结合“寓意的进一步想象,即“繁衍”是在“过桥受精”、“男女交媾”等寓意基础上顺延出来的新寓意。*笔者认为,走桥祈嗣、祭桥求子等民俗是多种象征想象的结果,但其中最关键的是“过桥受精”想象和“婴儿通关”想象。再例如,“顺向类比”使桥梁成为具有综合福祉内涵的“吉祥物”,因此,在民俗想象中,构建桥梁的每一部件都带有“瑞气”,所以就有了捡拾桥砖的民俗,而捡拾桥砖则是桥梁“综合造福功能”想象的引申。在拓展思维中,拓展隐喻是关键。例如,走桥渡厄是在桥梁的关卡或关煞隐喻基础上拓展而来的新隐喻——由“反向类比”而来的关卡或关煞意味着对人类的威胁或伤害,而“走桥”象征着渡厄或“过劫”,人们认为这种象征性的“受难”能免除灾厄,换来日后的平安。显然,走桥渡厄民俗是在关卡或关煞隐喻基础上进一步拓展想象的结果。

首先,民俗象征想象将桥梁的现实沟通作用转化为现实场域与虚拟场域的交流作用,如人鬼、人神、人魔的交流。如同桥梁的沟通作用是在桥梁的连接功能的基础上生发出来一样,民俗象征想象层面的沟通作用也是以上文所说的虚拟场域的连接作用为基础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在民俗信仰中,人世与天国、仙界、阴间、鬼域等对象或场域的连接的最终目的就是沟通交流。例如,有些桥的民俗仪式中,活着的后代与祖宗的沟通或“对话交流”就是出于“下情上达”的目的:或祈求祖宗的护佑与恩赐,或祈求祖宗对某一过失的宽容,或恳请祖宗回家欣赏后代的成就。而人类以桥为媒介与阴界的交流则往往与祈祷、忏悔、阐释、震慑等行为有关。例如,布依族与“桥梁父母”相关的“作解”法事,主要是祈求鬼祟高抬贵手,放过生病的小孩,因而举行“作解”法事时一般要供奉鸡鸭猪三牲以贿赂鬼祟[3]57;而汉族在桥头举行的“作解”法事既有贿赂性的,又有威慑或惩戒性的,后者大多警告恶祟迅速离开或直接驱离祸祟。

二是融合。融合,即基于已有或现成的民俗而包容其他民俗和吸纳新的民俗蕴涵。我们稍加考察就会发现,桥民俗与许多其他重要民俗发生了融合,从而丰富了民俗内涵或者生成新的民俗。如桥民俗与丧葬民俗融合,生成了关联桥民俗的丧葬民俗或者关联丧葬民俗的桥民俗。在此,无论是桥民俗渗透丧葬民俗,还是丧葬民俗渗透桥民俗,新蕴涵的增添或新民俗的生成,起关键作用的不是类比,而是概括,即想象主体把握两种对象在本质属性层面的相同之处,进而对二者加以熔铸。例如,将桥梁及桥场想象为具有肃杀属性的关卡,是想象主体熔铸了神煞想象、鬼神想象等多种民俗想象的结果。形成这种结果的关键是想象主体对想象客体的本质属性进行抽象把握,找出想象客体在属性层面的相同之处,加以融合。例如,我国西南地区的许多廊桥就是驱邪去祟、禳灾驱邪的重要场所,人们把许多不宜摆放在村寨或家中的“忌物”(如丧葬用品、存放的骨殖“金罐”等)一律放置到坐镇一方的乡村廊桥之中;[6]而这种民俗的形成,是熔铸性民俗想象的结果:立足于桥梁在现实生活中的镇守作用与关卡作用,融关卡想象、关煞想象、神灵或恶煞“冲犯”想象等多种民俗想象于一体,想象主体的联想基核是镇煞或驱邪、辟邪。再例如,浙江、江苏等地出殡途中的敬桥、祭桥仪式熔铸了桥神想象、灵魂渡关想象、关煞想象等多种民俗联想,多种想象熔铸的基点是“通关”。

我国该说明书遗漏药效学和耐药性资料。撰写技术指导原则规定,在药理毒理项目中应设耐药机制小项,“此项应描述最新的耐药机制研究,首先描述是否已有病原菌对药物出现耐药以及发现的研究,详述耐药机制、相关耐药基因以及交叉耐药的机制。若尚未发现耐药菌株可描述为尚未在体外、动物感染模型以及临床研究中发现耐药菌株。也需对已知的或观察到的诱导耐药的情况或机制、药物引起细菌耐药的突变频率进行描述。”

显然,从整体上看,拓展转换是一种深层次的、复杂的象征想象。这种想象相当于汉字“造字法”中的“会意”、“转注”、“假借”等方法,这种想象方法与具象思考拉大了距离,体现了早期人类思维方式的另一方面,同时也反映了民俗想象发展的抽象化趋势。

对于中国桥梁的功能转换,本文仅讨论了物质性桥梁转化为精神性桥梁的形式与方式,即重点研究作为“表现体”的现实桥与作为“对象”精神桥的关联,而对于“对象”的象征想象暂时搁置不谈(如民俗语码如何表述或演绎既定的民俗主题、同一民俗主题的不同演绎方式等),笔者将另行撰文讨论这一问题。

地震响应谱是单质点体系对某个实际地震加速度的最大反应和体系的自振特性之间的函数关系,在水平方向地面运动分量作用下,单质点体系质量为m的质点所受到的水平地震作用力:

[ ]

[1] 乌丙安.民俗学原理[M].长春:长春出版社,2014:195-196.

第一,要对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业准入门槛进行适当地提高,这样做一方面可以使审计市场的整体业务水平上升,另一方面也能缓解过于激烈的竞争压力。对于小型会计师事务所来说,事关生存的竞争往往会让其走上歪路,比如降低审计质量和依附上市公司为虎作伥等等。

[2] 郭全芝.桥:一种民俗文化的象征[J].民间文化,2000(Z1):75.

[3] 周星.境界与象征:桥和民俗[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

其次,对于目前绩效管理机构也需要进行必要完善,促使医院绩效管理机制趋于健全、完善,建立、健全绩效管理制度以及机构,对于医院健康以及稳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应当建立申诉制度,如果出现不公平情况应当有效处理,促使考核更加公正、公平。人力资源管理过程当中应当高度重视绩效考核。对于财务部门而言,应当给予绩效管理部门一定数据支持,这样绩效管理就可以根据财务部门提供的数据做出正确以及科学考核,另外其他部门需要制定出合理年度计划,然后交给人力资源管理部门进行审核汇总,提升人力资源管理工作质量和效率。

[4] 李华珍.符号与象征——闽东古廊桥建筑文化探析[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2):118.

[5] 乌丙安.走进民俗的象征世界——民俗符号论[J].江苏社会科学,2000(3):44.

[6] 陈利华.试论闽北廊桥的传承困境与廊桥礼俗的生命走向[J].武夷学院学报,2014(3):16.

 
周阳
《湖北工程学院学报》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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