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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巴悲剧形象的美学意义

更新时间:2009-03-28

罗伯特·骚塞的史诗《破坏者撒拉巴》叙述了穆斯林英雄撒拉巴复仇之路上经历的痛苦、毁灭和死亡,其中主人公多舛的命运成为该部史诗的情节构建基础。从美学角度看,撒拉巴形象具有多重审美价值,尤以其悲剧性最为突出。历来悲剧的审美意义不仅被文学家所重视,也为美学家所欣赏。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论证过悲剧的审美意义,他认为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悲剧是借激起读者的怜悯和恐惧来达到情绪的净化。”[1]73本文认为骚塞展开丰富的想象,使该诗的主体结构和情节结构实现了内在的协调统一,采用多种诗作技巧营造悲剧气氛,运用二元对立艺术激发读者的震惊和恐惧,使其在鉴赏主人公崇高精神的过程中,心灵得到净化。

撒拉巴悲剧形象是浪漫主义作家打破古典主义崇尚理性、注重形式、主张说教的表征,关注读者情感和内心的创新之举。在18世纪,无论在艺术、政治还是其他领域,人们都有一套极端繁琐的秩序,各种形式,各种清规戒律,各种礼节,人们过着密不透风且井然有序的生活。启蒙运动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丰特内勒曾说“一部政治、道德或批评著作,甚至文学著作,考虑到它所涉及的内容,如果出自一位几何学家之手,会更完美。”[2]33由此可见古典主义时期恪守规律之风盛行,其后果是到了18世纪的最后十几年,出现了“感伤主义”文学流派,开始夸大情感作用。到19世纪浪漫主义产生之际,古典主义的规则和理性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把18世纪的诗人看作是自然的写照者和解释者,浪漫主义诗人则成为精神上或情感上开辟新天地的创造者和探索者。正如王佐良先生所说的“对于后世,它(浪漫主义)开创了以音乐、气氛之美为主要因素的一类诗。”[3]42

一、主体结构营造悲剧气氛

在《撒拉巴》中,骚塞首先从主体结构上营造了伴随穆斯林英雄一生的悲剧氛围。首先表现在命运的必然性和确定性方面。

(一)命运的必然性和确定性

“命运”在撒拉巴形象上表现出双重含义。首先,它是外在于人且支配着人物的神秘力量;其次,是在神秘力量的支配下的前定的未来,在诗中表现为既定的撒拉巴个人或霍德拉家族即将完成和最终确定的人生图景。诗中的神谕是隐晦的,但又是非常确定性的力量,这种力量以预言形式出现,牵制并决定人物的命运。“牵制力的每一造作都经由人类自身行动这一中介而奏效,带来人们未曾预料也不曾企盼的事情。”[4]99例如,邪恶巫师对撒拉巴的追杀源于他们通过巫术得知他是未来的终结者,将会断送他们的生命,摧毁他们的住处,巫师们想尽一切办法要去阻止命运的安排,因此,虽然和撒拉巴素未谋面,势不两立的局面已然形成,杀死撒拉巴成了他们的首要任务。其实最初巫师并不知道撒拉巴具体是哪位人物,只知道他是霍德拉八个儿子中的一个。在巫师们看来,最为妥当的办法是杀死霍德拉夫妇全家十人,于是奥克巴被委以充当凶手的任务,因为他凶狠残暴,巫师们的安排看上去万无一失。然而,命运的必然性在奥克巴的谋杀过程中已初露端倪,他竟然失手了。此后巫师们尽管人多势众,懂得巫术并提前采取行动尽力去逃脱神秘的诅咒,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未能逃脱神秘的力量的安排。英雄的命运是什么以及为什么是撒拉巴成为毁灭者而不是其他人并没有明确的原因,神谕是决定一切的力量。

命运的确定性表现在它是一种前定的必然如此的结局,和撒拉巴相关的任何人也都无法逃脱。如果说邪恶巫师对撒拉巴的杀害还能够找得出原因,后来纯洁无辜的莱拉死在撒拉巴手中更加表现出命运的前定和不可更改性。巫师奥克巴是撒拉巴的杀父仇人,却是莱拉的慈父。他通过法术得知女儿命运中有劫难,出于一个父亲的恐惧和爱把莱拉安置在冰天雪地的一个花园中,因为没有人能够涉足那么寒冷的地方。为了以防万一,还为她安排了卫士。一旦有心怀恶意者靠近,卫士将置之死地。他千方百计保护自己的女儿免受伤害,最终也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根据改进的混合层次包围盒,依据时空相关性[8]理论,被测物体间相距较近且为不断靠近的状态,能保证向下遍历过程能及时反馈上一节点信息。根据这种相邻情况,上一时刻相邻且当前时刻仍旧处于相邻状态,可从标记节点开始向下遍历,缩小定位范围,提高检测效率,检测过程如图4:

看到诗中有关危险和痛苦的描写,读者首先是恐惧、接着是惊奇和赞美。因为“凡是能够以某种方式激发我们的痛苦和危险观念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些以某种表现令人恐惧的,或者那些与恐怖的事物相关的,又或者以类似恐怖的方式发挥作用的事物,都是崇高的来源;换言之,崇高来源于心灵所能感知到的最强烈情感。”[6]87在《撒拉巴》中,骚塞运用二元对立艺术,展示了光明与黑暗的对抗,真主安拉与魔头埃巴利斯的较量,凸显光明与真主无限的力量,给读者带来灵魂的净化。其实,即便亚里士多德也没有讲清楚何为净化,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它是触及每一个人灵魂深处的经验。它使人更深刻地接受实在,不只作为一个旁观者,而是亲身投入其中。”[4]19

(二)情节结构的完整性

情节结构的完整性是叙事长诗《撒拉巴》根本的品质,展现了撒拉巴完整的人生幻象。在诗中撒拉巴的命运作为一个整体凸显出来,正是这种完整的、确定的、终结了的人生具有完整性的悲剧冲突过程,产生了悲剧艺术效果。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对“完整性”给出了确切的定义:“一个完整的事物有起始、中段和结尾组成。”[5]74这便要求诗人必须恰当地组织故事,而不能随着自己的兴致开头或结尾。诗中撒拉巴的一生是完整的、确定的、终结了的人生,他所经历的一切是一个完整性的冲突过程,达到了悲剧艺术效果。

发现,正如该词本身的含义,指的是从不知到知的转变,“即使置身于顺达之境或逆败之境中的人物认识到对方原来是自己的亲人或仇敌。”[5]89这里有两种情况:有时,一方身份确定,因此发现只是另一方的事;另一种是双方需要互相发现。例如,纺纱女与撒拉巴在岩洞中的相遇情节很好地说明了事件之间的发现关系,这类情形是撒拉巴的单方发现。有时,双方是互相发现,例如撒拉巴和欧内莎在“罪恶天堂”中的经历,撒拉巴奋力解救处于危险中的年青女子,后来认出被坏人追赶的女人原来是欧内莎,而欧内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此时遇到撒拉巴。

因果关系是驱动情节向前发展的主导力量,每个事件发生之前都有具体的原因,表现出来就是前因后果:巫师密谋导致撒拉巴身陷险境;年龄尚小,等待时机实施报复;时机成熟,踏上征途;对巫师构成威胁,磨难不断;力量有限,寻求护身符庇护;使命在身,穿越重重自然阻碍;力量强大,摧毁邪恶巫师等等。尽管是虚构的情节,但这些情节的发生绝非随意,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使得整个故事情节成为一个有机整体,撒拉巴的一生由此确定下来,不会飘忽不定。

在胶澳总督府邸旧址室内地面铺装中,陶瓷地砖主要用于地下室、门厅、花房和卫生间等辅助用房,品牌为德国梅特拉赫(Mettlach)产品.壁炉、窗台、洗手池等处镶嵌的瓷砖则是由德国的希尔德海姆(Hildesheim)宫廷用品商提供[4].花房和卫生间的地面铺设拼贴经过防滑处理的马赛克或彩色釉面砖.地下1层次入口门厅及走廊使用网格压纹八角形地砖结合黑色马赛克组合菱形块的铺装形式(图2).18世纪这种八角形结合菱形的地砖形式在欧洲最为流行,在青岛也很普遍,一般深浅两色形成对比,比如德华银行旧址入口处地面就采用八角形地砖结合黑色菱形地砖的釉面砖铺装形式,在边界处使用红色方形釉面砖组成条带分隔(图3).

致谢 本文参考了大量文献,在此对作者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们感谢高二年级数学小组同学在课堂上的投入表现.

撒拉巴故事的开始由巫师的阴谋发端,并未继承它者。中间的情节承上启下,清晰明朗,在主人公的逆境、顺境之间转变,依照可然与必然的原则依次组织起来,结尾自然地承继发展过程,与故事开端呼应,成为整体的一部分。与传统的叙事诗不同的是,《撒拉巴》中除了读者耳熟能详一些名称是现实元素,或者源自其他作品,其情节基本来自虚构,诗人并未从传统故事中寻找题材,这是浪漫主义史诗的创新所在,尽管只有少数人熟悉东方,撒拉巴的故事仍深受读者喜爱。总体来说,撒拉巴故事的情节之间有因果、突转和发现三种关系,实现了情节之间的内在完整性。

突转关系可以理解为在整个行为过程中,事件的发展从一个方向转至相反的方向。例如,护身符事件是突转关系很好的说明。为了完成使命,撒拉巴不辞辛苦地寻找护身符的护佑。在巴比伦天使的岩洞中,巫师穆罕拉布举起弯刀砍向撒拉巴,但是他的胳膊无力地悬在空中,因为撒拉巴手中的魔戒阻止了对主人的侵害行为。巫师怒火中烧,故意说撒拉巴得到魔戒保护,因为撒拉巴信仰的是魔法和咒语。撒拉巴认为这是对真主的亵渎,于是他把魔戒从手上摘下,将它抛入深渊。此时穆罕拉布认为自己的激将法得逞,心中窃喜,再次举起弯刀企图杀死撒拉巴,撒拉巴冲上去与巫师扭打在一起,最终将恶人推进深渊。按照事件发展的原定顺序,现在天使应该告诉他到哪里找到护身符,但天使告诉撒拉巴的是:护身符就在此处,信仰就是护身符。撒拉巴不必到处寻找,原来护身符就在自己身上,寻找护身符的行动就此转化为寻找仇敌的历程。

第七,河川径流变化。通过对全国19个重要水文站资料的分析可知,1980年以来,我国江河径流总体上呈减少的趋势,北方河流径流以减少为主,其中海河、黄河中下游、辽河等减少比较明显。其他河流,呈现弱减少或弱增加趋势。

这些苦难包含痛苦的行动,甚至是毁灭性的行动,例如麦穆娜真相暴露后让母熊吃掉撒拉巴。尽管后来母熊并未张口,撒拉巴还是遭受了被关到地牢的磨难。而撒拉巴和欧内莎在“罪恶天堂”相遇经历了恶人群体的围追堵截、冲破铁门、越过悬崖等一系列的冒险才得以逃脱,逃出后不久撒拉巴便遭受了欧内莎死亡的痛苦等等。由此看出,组成情节的事件之间有内在的联系,命运与苦难交织在一起,将撒拉巴复仇经历营造为一个有机整体。骚塞组织情节的技巧使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仿佛看到撒拉巴肩负使命,充满苦难和艰辛一生,对其经历事件的过程和结局感到惊悚并为之动容。

二、诗作技巧唤起读者的怜悯和恐惧

骚塞采用多种诗作技巧,抒发强烈的情感,引发读者共鸣,使读者对撒拉巴人物产生悲悯之情,同时对撒拉巴的冒险经历感到惧怕。首先需要界定“怜悯和恐惧”的含义。朱光潜认为,悲剧中的怜悯与同情不同,与多愁善感的妇人气的东西不同,他将怜悯描述为“由于洞见了命运的力量与人生的虚无而唤起的一种普遍情感。”[1]78例如,年幼的撒拉巴与母亲在沙漠中逃亡,他未解命运之谜,曾质疑为什么霍德拉家族遭受灭门之灾,这些疑问是年幼的撒拉巴对人生重大变故的痛苦思索,他想找到原因,并未从外界入手,作为一个敢于承担责任、有男子气概的少年来说,他深刻的自省让读者感觉到这是超越了他的年龄的人才会思索的问题。

骚塞混合使用多种修辞手法增加对读者的吸引力和感染力。例如,头韵从声音的角度赋予撒拉巴婚礼仪式盛况极大的表现力:“盛况正在进行”(pomp proceed)、“五十位女仆伴随”(following fifty female)、昂贵的长袍“金光闪闪”(gleam gold)、“衣着华丽的男子”(gorgeous garment gay)、“对新娘的祝福”(blessings on the Bride)等等,这些词读起来琅琅上口,渲染了婚礼盛大、豪华的气氛,摩擦音的使用有利于抒发强烈的感情,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置身于阿拉伯奢华的婚礼场面,加深了读者的阅读体验。等到婚礼客人散去,骚塞设问:“从新房里走出来的是谁?”读者很自然地认为是新娘欧内莎,但回答是那么突然,对仍然沉浸在美好的结婚盛典中的人来说,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是亚兹拉尔,死亡天使。”此处,骚塞使用“突降”(anti-climax)手法,突出强调青年撒拉巴在瞬间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无法抗拒命运的无常和虚幻。

无论是事件的因果、突转或发现,这些事件中都包含着共同的成分:苦难。

除了刻画撒拉巴遭受的生离死别的痛苦之外,骚塞运用修辞手法对人物内心的寂寞和孤独给予了充分的关注,诱发了读者的悲剧情绪和恻隐之心。例如,诗人使用头韵强调撒拉巴前往巴比伦时在沙漠途中的感受:夜晚来临,他默默地准备了“一个人的饭”(solitary meal),“寂静”(silence)和“孤独”(solitude)使他想起过去,但耳朵仍保持警醒,他听到唯一的生命之声来自蜥蜴的啁啾。此处solitary,silence和solitude相继出现,这是撒拉巴沙漠之旅的真实写照,衬托出孤寂、悲凉的心情。大多数人也曾有过自己与他人隔离或缺乏接触而产生的不被接纳的痛苦体验,但是撒拉巴完成使命的过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这种孤独的、悲剧式的体验。“只有透过悲剧情绪,我们才能感觉到在事件中直接影响我们的,或存在于总体世界中的紧张不安和灾难。”[4]30

骚塞通过创设多种恐怖意象抒发情感,引发读者的恐惧感受。例如,诗中的女巫与吸血鬼联合作恶的意象极其令人惧怕。巫师们得知奥克巴对霍德拉家族的屠杀失手留下了活口,急于找到撒拉巴的藏身之所,女巫首领科奥拉施展巫术,用咒语将死去的霍德拉的尸体召至海底宫殿,询问到哪里能找到撒拉巴。为了胁迫霍德拉说出真相,她抓起地上的吸血鬼抽打霍德拉的脖子,吸血鬼趁势紧紧缠住霍德拉的脖子,抬起头将牙齿牢牢地钉入霍德拉的脸中,致命的毒液流进每个伤口中。此处对吸血鬼意象的细节描写表现出撒拉巴敌对势力的凶残,令人不寒而栗,惊骇不已。诗中多处出现妖魔鬼怪意象,不时引发读者惊惧的感觉。惊惧,其实是灵魂的一种状态。当惊惧感产生时,人们心中只剩下面对的对象,而不再关注其他。这是一种对痛苦或死亡的忧惧,因而对于恐怖事物,无论其形状或大小,都能够令人产生崇高感。事实上,或隐或现,无论何种情形之下,“恐怖都是崇高的主导原则。”[6]102

三、二元对立艺术激发崇高感

简析:7月份受天气影响,全国气温呈现南高北低的特征,传统的空调销售大省华东、华南等地区市场零售同比下滑明显,根据奥维云网数据监测显示,7月份线下零售量同比下滑31.6%,其中变频柜机下降幅度较小,为21.0%。

通过以上分析不难看出,《撒拉巴》悲剧气氛的出现,源于他被放置其中的陌生而险恶的命运。敌对的事物威胁着撒拉巴,令他无法逃脱。无论主人公走到哪里,也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冥冥之中总有某种东西掌控局面,不管他做了什么或者期望什么。这种确定性的结局营造出了强烈的悲剧氛围,因为正是命运这种必然的、无法逃避的特征打消了读者所有的希望,使人陷入无能为力的境地。诗中多处充斥着神秘力量支配的各色人物的命运,他们的出现象一个个音符在撒拉巴充满挫折和打击的人生交响乐中奏响,读者被这一环扣一环的主体结构引向主题人物悲剧命运的深处。

光明与黑暗的对立有时是自然现象,有时是主题人物内心的感受。诗中多数情况下妖魔出没和危险的地方是黑暗的;主人公朝着目标前进的空间是黑暗的;内心无助和寂寞时四周也是黑暗笼罩等等,与之相对的是光明:在妖魔的宫殿中霍德拉家族的生命之火是光明的;撒拉巴与养父在沙漠帐篷中度过的岁月是光明的;祈祷真主安拉时内心是光明的等等。例如,在日食发生的当天中午,撒拉巴临行时分,四周一片漆黑,鸟儿们认为夜晚来临纷纷回巢,猫头鹰开始出没,养父莫斯喉头哽咽,劝阻撒拉巴等到光明出现,能看清道路时再出发。撒拉巴安慰养父说真主会为他指路,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帐篷,走进深深的黑暗之中。此刻,自然界的黑暗与撒拉巴内心的光明形成对照,内在的光明战胜了外界的黑暗。穆斯林英雄辞亲割爱,以一颗大无畏的心战胜了黑暗带来的恐惧,令人惊叹。

撒拉巴和邪恶巫师分别信奉真主安拉与魔头埃巴利斯两种超自然力量。平时撒拉巴虔诚地礼拜、祷告真主,在紧要关头祈祷安拉帮助。他把自己看作安拉的仆人,以一颗坦诚、纯净的心行为处事,仿佛直接面对安拉。例如,当他和欧内莎看到死去阿布杜勒手上的魔戒时,女孩要把戒指埋在沙漠,以免受到伤害。他坚持要戴上,他祈祷真主:以安拉的名义,以先知的名义,让戒指拥有善的力量,为正义服务;如果它服务于恶,请真主将它变得圣洁。在撒拉巴心中,安拉是受到崇拜的至尊的美名,他是最高的实在,唯一的真宰,万物的创造主;他超绝时空,无所不在;他独一无偶,全知全能,普仁特慈,同时又威严无比,善恶必报,清算神速。在穆斯林英雄撒拉巴心目中,真主的力量是无限的,他能够将戒指本身具有的恶转化为善,因为真主本身是万能和完美的。

与之相对的是邪恶巫师们信奉的魔主埃巴利斯,每当巫师想实现恶愿时,都会祈祷埃巴利斯。例如,魔法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毁灭者的藏身之处,巫师们认为是一个比他们更强大的力量保护着毁灭者。最残忍的女巫科奥拉怒火中烧,她亵渎上帝说:穆罕默德,你力量强大,但埃巴利斯不会向人低头。但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真主的伟大,安拉的力量超过了他们的魔主。巫师们依仗埃巴利斯的力量无恶不作,把埃巴利斯视作安拉的对立面,与安拉誓不两立,因为他们学会的咒语和魔法能使心愿得逞,甚至能让太阳在正午变黑,整个国家都在遭受他们的折磨。女巫科奥拉施展魔法前要举行恐怖的仪式,祈祷埃巴利斯给予超自然的力量,以“圣化”脚下的土地。埃巴利斯给予巫师的是黑暗和死亡的力量,与安拉给予穆斯林的光明和活力形成鲜明对比。而巫师们对埃巴利斯绝对臣服,例如,去阿拉伯寻找毁灭者的阿布杜勒的身份是“埃巴利斯的仆人”(Servant of Eblis)。巫师们曾嘲笑撒拉巴是个鲁莽的孩子,是安拉可怜的奴隶,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安拉把他抛弃给命运安排。而结果却是撒拉巴完成使命,得到拯救,作恶多端的巫师们终被毁灭。因此,在撒拉巴看来,巫师们其实是“地狱的仆人”(Servant of Hell)。撒拉巴从未惧怕过巫师和埃巴利斯,他的内心光明磊落,虔诚的信仰使他在重重困难和遭受重大打击的情形中,能够保全自身并且战胜黑暗的恶势力,正如天使告诉撒拉巴“信仰是最好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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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亚里士多德的看法,悲剧情景产生净化灵魂的作用。读者对穆斯林英雄充满了同情,设身处地想想便会为自己担心忧惧。但因经受住了这些情感的磨难,读者得到了解脱。他升腾,因为他受到震撼,情感的自由是已趋秩序化的激情的结果。在观看撒拉巴悲剧式一生的过程中,读者超越了痛苦和恐怖,因此得以向基本实在迈进。面对撒拉巴的悲剧,读者经验到自己的解脱。“当观众被唤起,并为他边观看边逐渐滋长的领悟所引导,他就意外地遇到了基本实在,并在其中发现他生命的道德意义和道德鞭策。”[4]76

综上所述,穆斯林英雄撒拉巴体现的极致“美”的内化表现形式——人格的崇高。撒拉巴肩负复仇使命,突破外界的艰险和自身的局限,以悲情的力量展现了勇气和毅力的价值。骚塞塑造主题人物具有典型的浪漫主义审美取向,给了启蒙运动最沉重的打击。启蒙主义的整套理念扼杀了人们的活力,以一种苍白的东西代替了人们创造的热情,替代了整个丰富的感官世界。骚塞挣脱理性束缚,赋予浪漫主义史诗创作自由的观念,人物塑造个性化的理念。正如雨果评价“浪漫主义其真正的定义不过是文学上的自由主义而已。”[7]92诗人展开丰富的想象,通过塑造东方穆斯林英雄的形象,揭示命运和苦行的关系以及责任和毅力的回报。总体来看,撒拉巴形象具有强大的逾越创伤的缺憾力量。撒拉巴在接连不断的矛盾冲突中遭受重大的、不应有的、但又是必然的失败和痛苦,激发读者悲痛、奋发向上的审美震撼,为史诗带来交响乐的般感受,其悲壮旋律引发读者的共鸣。因此,《毁灭者撒拉巴》主题人物的悲剧美学特征赋予该史诗永恒的艺术魅力。

参考文献:

[1]朱光潜.悲剧心理学[M].张隆溪,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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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卡尔·雅斯贝尔斯.悲剧的超越[M].亦春,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8.

[5]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6]埃德蒙·伯克.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M].郭飞,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010.

[7]雨果.雨果论文学[M].柳鸣久,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

 
赵丽娟,高宇征
《邯郸学院学报》 2018年第01期
《邯郸学院学报》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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