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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异记》版本流传考

更新时间:2009-03-28

一、目录著录

《集异记》原书今已不存,仅靠类书、丛书得以保存。作者薛用弱,创作时间“颇似元和末长庆初”薛在京作吏部郎中期间。[1]110关于其书名,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云“一题《古异记》”,《文献通考》《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郑堂读书志》等引其说,《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对此已有怀疑:“陈振孙《书录解题》谓是书一名《古异记》,然诸家著录俱无此名,不知振孙何本”,将《郡斋读书志》作《直斋书录解题》当为误记。李剑国先生认为《古异记》乃《集异记》之别本,晁公武当曾寓目,故未列为二书。[2]642考《新唐志》著录“薛用弱《集异记》三卷。字中胜,长庆光州刺史”,同卷又有“《古异记》一卷”[3]1541,《集异记》与《古异记》在同卷中分别著录,卷次不同且未言为同一书,疑非一书。

智商是学生先天形成的,情商是学生后天培养的,情商与智商要相统一协调,学生才能更好发展与进步。激励教育的应用让学生的情商得以发展,智商得以呈现,“双商”共同作用,学生才能全面发展,走向成功。学生的智商多数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些学生乐于呈现、善于呈现,激励教育让学生更愿意去呈现,显示自己的能力。在激励教育中,学生被老师、同学所认可,班级的氛围会变得更好,学生在交际中情商也有显著的提升。

至于其分卷,北宋《新唐志》《崇文总目》等作三卷;自南宋《郡斋读书志》始,卷次著录出现分歧,袁本作三卷,衢本作二卷;此后公私目录多著录为一卷本或两卷本,都存16则。亦有少数例外,《国史·经籍志》著录为三卷,研究者尚提及钱曾《述古堂藏书目》《也是园书目》也著录为三卷。 参见李剑国《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中华书局,2017年,第642页;咸友为《薛用弱<集异记>研究》,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第12页。明清以后是否真出现了三卷本《集异记》呢?《国史·经籍志》往往杂抄前代书志,其著录并不可信;钱曾《述古堂藏书目》著录情况也需补正。《丛书集成初编》本《述古堂藏书目》卷三小说家类著录“薛用弱《集异记》三卷”,该本扉页有“本馆据《粤雅堂丛书》本排印,初编各丛书仅有此本”字样[4]25,《粤雅堂丛书》本所据底本未知。今查国家图书馆所藏诸多清代抄本《述古堂书目》,乾隆年间朱邦衡校本(善本书号05707)确实作“薛用弱《集异记》三卷”,然邓邦述跋本(善本书号15105)、稽瑞楼藏本(善本书号02799)、刘氏嘉荫簃抄本(善本书号02797)、蒋凤藻跋本(善本书号02798)等均著录为“薛用弱《集异记》二卷一本”,当以“二卷一本”为是。从目录著录来看,《集异记》在南宋初已残,具体情况是否如此尚有待于现存版本的考察。

  

图一:清朱邦衡校本:05707 数字为国图善本书号,以下同。 清邓邦述跋本:15105 清刘氏嘉荫簃钞本:02797

二、现存版本

《集异记》现存最早版本为明正德、嘉靖间《顾氏文房小说》本,共收录16则,分2卷;嘉靖间如隐草堂、凤桥别墅本《虞初志》同。《太平广记》作“出《集异记》”者80余则,与顾本、《虞初》本重合者12则,陆心源曾据以辑录佚文4卷,收入《群书校补》,然《广记》所收《集异记》尚有属晋代郭季产、唐代陆勋所撰者。 佚文参见王达津《集异记》,中华书局,1980年;古添洪《<集异记>考证与母题分析》《教学与研究》,1984年第6期;李剑国《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中华书局,2017年;梁明娜《薛用弱<集异记>研究》,私立东吴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硕士论文,1991年3月。后三文有考辨,本文暂不讨论。《类说》节录11则,《说郛》收录4则,全见于顾本、《虞初》本。《太平御览》“徐佐卿”条出《集异记》。

(一)《阳山顾氏文房小说四十种》

国家图书馆藏有《阳山顾氏文房小说四十种》三种,注明为明正德、嘉靖间刻本。三者的行款、内容等都一致,乍看之下易判为同一版。实际上,善本书号07558的版本版面清晰,刻印精美,字迹娟秀,更符合嘉靖本的特征,且该版对“玄”、“征”等字缺末笔避讳,第二卷卷首该本误作“集异记卷第一”;善本书号11132与12440的版本晚出,版面多有漫漶,有断版等情况,不避讳。善本书号07558的版本最善,为正德、嘉靖间顾氏所刻,故本文在讨论顾本《集异记》时以该本为准,简称“顾本”。

卷末有“阳山顾氏十友斋宋本重刻”字样。从文本内部来看,该本避宋讳,卷一《徐佐卿》篇与《王积薪》篇“玄宗”之“玄”字缺末笔,共2处,《邢曹进》篇末“明征”之“征”缺末笔;从文本外部看,该本分两卷,首篇为《徐佐卿》,与衢本《郡斋读书志》所载“《集异记》二卷……首载徐佐卿化鹤事”[5]549相合。有理由相信顾本所据底本为宋本。

(二)《虞初志》

《虞初志》版本情况较为复杂,现存最早版本为嘉靖间如隐草堂刻本,分别有日本内阁文库藏本、国图藏袁克文跋本、国图藏残十三卷本、国图藏残二十卷本、上图藏“后云”氏补刻重印本等版本。 具体版本情况参见程毅中《<虞初志>的编者和版本》《文献》,1988年第2期;施才玉《<虞初志>版本考述》《大学图书情报学刊》,2009年2月;陈国军《明代志怪传奇小说叙录》,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2016年。

国图藏袁克文跋本《虞初志》存三十二卷,卷帙完整,《续修四库全书》集部第1783册据以影印,现有研究多以此本为基础,然袁跋本并非最善本,它遗漏了不少重要信息。此前学界对《虞初志》体例多有疑惑。首先,是书又称《三十家小说》,实际收书31种;其次,它的收书内容以唐代单篇传奇为主,同时又收有六朝小说《续齐谐记》、志怪传奇集《集异记》、议论文体《周秦行纪论》等略显驳杂;再者,《虞初志》有7种引书(或篇章)与年代相近的《顾氏文房小说》重出,分别是《续齐谐记》《集异记》《虬髯客传》《周秦行纪》《南岳卫夫人传》《高力士传》《白猿传》数种。何以如此?

日本内阁文库藏嘉靖本《虞初志》(番号:汉16345)有12篇篇末有识语。 笔者所用日本内阁文库藏嘉靖本为潘师建国提供,谨致谢忱。 陈国军在“《虞初志》八卷”中亦提及书中有十处作者自跋。参见陈国军《明代志怪传奇小说叙录》,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2016年,第127页。识语款式较正文文字低一格,其内容或介绍情节,或发表心得,或讲述刊刻缘由,可为以上问题找到线索。识语涉及的篇章除上文提到的与《虞初志》体例不符的《续齐谐记》《集异记》2书外 另,上图藏嘉靖本、日本内阁文库藏黄正位刊本等版本《周秦行纪》末尾还有:“吾于斯传也,重有感焉,于是乎书子远志”等识文。内阁文库藏嘉靖本缺少此书题识。,与《顾氏文房小说》重合的7篇只有《南岳卫夫人传》1篇没有识语。为更加直观地了解这一情况,不妨将有关编选意图的内容略加摘录如下:

《续齐谐记》:是书亦罕得佳本,惟外舅都公家藏有之,命余锓梓以传焉。

c、《萧颖士》篇,各本差异也大。顾本、《虞初》本:某吏于某处擒获发冢盗,共五六人。登令召入,皆反接其手,束缚甚固,旅之于庭。而颖士悬认,江中二少年亦缧绁于内。颖士惊曰:“斯二人。非仙则神。”因具述曩事,邑长即令先穷二子,须臾欵伏。佐验明著,皆云:“我之发丘墓,今有年矣。”颖士即以前说再令询之,皆曰:“我尝开鄱阳王冢……”

《虬髯客传》:此特故为是舛缪,以显其寓言耳。虽然,亦奇甚矣。

《广记》本:且少霞乃孝廉一叟耳,固知其不妄矣。

从图2可以看出,扩张状态观测器对扰动信号的观测误差经0.5 s后即可达到稳定,说明扩张状态观测器可实现对扰动信号的有效估计;由图3可知,尽管系统存在扰动信号影响,但在自抗扰控制器的作用下系统摆角在经过一个短暂的调节过程后即可进入稳定状态,且具有较高的稳态精度.

All the indices were measured strictly according to manufacturers’ instructions.

主清淡:“馔之美,在于清淡,清则近醇,淡则存真。味浓则真味常为他物所夺,失其本性。五味清淡,可使人神爽、气清、少病。五味之于五脏各有所宜,食不节必至于损:酸多伤脾,咸多伤心,苦多伤肺,辛多伤肝,甘多伤肾。”李渔的这一饮食主张,完全符合现代烹调之理。口味过重,容易患心脑血管疾病。

《广陵妖乱志》:及考他书始知是记出于罗隐,隐尝不礼于千里,作此快之。其间增饰之诬,固自不免。温公乃信之不疑……人谓史迁好奇多爱,温公亦未免邪?

2013年丽江市农机推广部门以项目带动为契机,带领两个县农机推广部门和农机合作社技术骨干到外地州考察学习,并引进水稻机械化育插秧技术进行了试验、示范,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李娃传》:呜呼!娼也犹然,士乎可以知所勉矣。

《莺莺传》:士顾有乐观者,吾不知其何取也。海上逐臭之夫,刘邕嗜痂之癖,其此类夫?

《柳氏传》:柳氏之迹,予尝见其略于《本事诗》,晚得许尧佐斯传颇为详备,因校入集。

《非烟传》:亦足以见唐人好尚渐染之效矣。

《高力士外传》:庸传其传,以劝夫居荣禄者

《任氏传》:予游两京,得狐事数十,拟聚而传之。姑先刻是说,贻诸好事。

《白猿传》:吾党但贵其资谈微供谐谑,安问其事之有无?

内阁文库藏嘉靖本识语是刊刻者妄增还是有所本呢?考国图藏残二十卷本、残十三卷本,残存部分的识语正同内阁文库藏嘉靖本,但袁跋本仅存《续齐谐记》《虬髯客传》《莺莺传》《任氏传》4则。细究之下不难发现:袁跋本缺失之处识语内容都需多用一个版面,而《任氏传》等保留有识语的地方无需另加版面,则袁跋本是有意删落。

另外,如隐草堂本《虞初志》卷一《王积薪》篇“玄宗”之“玄”字缺最上一点,它皆不避。通过版本比对可见《虞初》本《集异记》当以国图藏残二十一卷本为最善,今以此为校本,简称“《虞初》本”。《虞初志》书名出现略晚,此处为方便称呼,统一以《虞初》本称之。

(三)《类说》

学界通行的版本为天启六年岳钟秀刻本,然天启刻本在卷次、引书、作者、文字等方面错讹颇多。《类说》另有天启刻本之前的抄本十余种存世,多数已非全帙,但仍略存其貌,不似天启刻本“全失旧观,其缺佚处则任意增添,讹谬处则随笔改窜”(台湾“国图”藏世学楼抄本王端履跋语)。笔者将另撰它文予以详述。以《集异记》为例,略举数例:天启本《集异记》篇名作《集异录》,容易让人误信《类说》著录了该书的别名,然国图藏明嘉靖间有嘉堂抄本、北大图书馆藏明嘉靖间世学楼抄本、中科院图书馆藏明蓝格抄本都作《集异记》;“平等阁”条,天启刻本“泻像又无成”,它本作“写像又无成”;“白龙”条,天启刻本有“刺舟以行”,它本皆作“依舟以行”。今以国家图书馆藏有嘉堂抄本《类说》节录之《集异记》为参校本。

根据设备的失效形式和破坏机理,确定出当前该设备的损伤次因子,然后将所有损伤次因子相加得到Df(t)。针对公共管廊管道,其主要的损伤次因子包括: 腐蚀减薄次因子外部损伤次因子机械疲劳次因子脆性断裂次因子则公共管管廊的Df(t)计算如式(2) 所示:

(四)其它

《太平广记》主要以张国风《太平广记会校》为基础,适当参酌沈与文野竹斋抄本、孙潜校本、陈鳣校本、《太平广记详节》等版本的情况,属于广记系统所共有的特征,本文称“《广记》本”,若各本之间存在差异较大的异文,另予说明。《说郛》采用上海古籍出版社《说郛三种》,《稗家粹编》选用中华书局向柱志点校本,《太平御览》使用中华书局影印本。

此外,《续百川学海》《历代小史》《古今逸史》《唐宋丛书》《合刻三志》《五朝小说·唐人百家小说》《重编说郛》《雪窗谈异》《秘书廿一种》《四库全书》《唐人说荟》《丛书集成初编》《世界文库》等也都收录了《集异记》一书,[2]642因其所属版本系统不出以上几种,故不对其文字进行细致的比对。

三、《集异记》早期版本比对

《集异记》的早期版本包括《广记》本、《类说》本、顾本、《虞初》本、旧钞本《说郛》等版本,另外《御览》《稗家粹编》等书虽只节选了一篇,但成书较早,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一并引入。

(一)篇目

 

表1 《集异记》早期版本所收篇目

  

书名 四十家小说 虞初志 太平广记 类说 说郛1 徐佐卿 徐佐卿 徐佐卿 孤鹤中箭2 王积薪 王积薪 王积薪 王积薪闻妇姑围棋3 平等阁 平等阁 僧澄空 平等阁4 裴珙 裴珙 裴珙5 萧颖士 萧颖士 萧颖士 盗发萧王墓6 韦宥 韦宥 韦宥 白龙7 蔡少霞 蔡少霞 蔡少霞 苍龙宫铭8 集翠裘 集翠裘 集翠裘 集翠裘 集翠裘9 王维 王维 王维 王维登第10 王焕之 王焕之 伶伎诵诗 伎伶讴诗11 张镒 张镒 张镒 张镒拜相12 裴通远 裴通远 裴通远13 邢曹进 邢曹进 邢曹进14 韦知微 韦知微 山魈报冤15 狄梁公 狄梁公 狄公妙计16 宁王 宁王相马

《类说》本:今年八十,两已不成,此更违心。

还应当看到,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一种新思想新理念新实践,还处在不断丰富发展阶段,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需要进一步拓展。

(二)脱文、衍文

除《广记》系统外(《类说》《说郛》为节录本,体例不同),它本《集异记》之间脱文、衍文情况较少。此处重点分析《广记》本与它本之间的关系。《太平广记》作为一大类书,在摘引原书之时遵循固定的体例,会因体例原因产生不少脱文或异文,具体如下:

《广记》本:“与妪同里,可同载至里门耶?”

1.《广记》往往删除小说中征实求信的内容。如:

a、《萧颖士》篇:顾本、《虞初》本:“因此启言,我岂有他术哉?”用弱尝闻人之绍续,其或三五世,则必一人有肖其祖先之形状者。斯岂验欤?

1.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从表2描述性统计中可以看出,样本公司开发支出的强度为2.19%,与以往年度相比,2015~2016年公司研发支出投入有了明显的提高,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比重较大,说明样本企业更加注重无形资产研发。而无形资产所占比重更是达到了5.36%,这进一步表明企业意识到了无形资产对企业价值的重要意义,重视其可带来的商业利益。同时,样本企业系统风险为0.9412,说明样本公司整体系统风险水平较高,这可能会对研发支出资本化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

《广记》本:“岂有他术哉?”

天门冬蛋白酶(Aspartic proteinase)在动植物中均有存在,动物体内主要集中于乳汁中,在土豆和黑麦的叶中均有提取价值。土豆叶天门冬蛋白酶的分子量约40 000,在pH为3时活性最好。

《类说》本:“我岂有他术哉?”尝闻人之绍续,二五世必有一人肖其祖先,斯岂验欤?

b、《蔡少霞》篇:顾本、《虞初》本、《说郛》本:用弱亦常至其居,就求第一本视之,笔迹宛有书石之态。少霞无文,乃孝廉一叟耳,固知其不妄矣。少霞尔后修道尤剧。元和末已云物故。

《南柯记》:吾于是刻之,以警乎世之不蚁若者。

以上两篇,《广记》本都将征实求信的内容径行删去。

2.《广记》往往节录情节主干,删略部分修饰性的词语。如:

a、《平等阁》篇,《广记》有两个部分存在删节。首先,顾本、《虞初》本对于澄空三次募捐之后召集大众写像的过程进行了重复性的描述:周二十年,物力乃办。于是告报遐迩,大集贤愚,然后撰日而写像焉,又二十年,事费复备。……则又告报遐迩,大集贤愚,然后撰日而写像焉,又二十年,功力复集。……乃告遐迩,大集贤愚,然后撰日而写像焉。

以上共7处差异较大的文字,不难看出《广记》文字少于它本,往往删略修饰性词语;《类说》虽为节录本,但残存内容还有《广记》所无而同顾本、《虞初》本的内容。

《类说》本直接节取时间和结果,省略了过程,所以以上内容皆无,只在第三次提到“大会遐迩”。

b、顾本:今年八十,两已不成。此更违心,则吾无身以终志矣,况今众善虚费积年。《虞初》本“况今”作“况令”,余皆同;

《广记》本:今虚费积年;

顾本、《虞初》本同为16篇,篇名相同,有4篇不见于《广记》;《广记》又有顾本、《虞初》本佚文30余篇(不另标注),《广记》篇名除《集翠裘》外全为人名。《类说》本节录11则,《说郛》选录4篇,全见于顾本、《虞初》本,篇名有改动。此外,16篇中《徐佐卿》见于《太平御览》,《裴珙》见于《稗家粹编》。

《集异记》:是记本十卷,宋初犹存,观《广记》所录可见已。予窃爱而刻之,不忍以残缺废焉。

《广记》:擒获发冢盗六人。登令召入,束缚甚固,旅之于庭,二人者亦在其中,颖士大惊。因具述曩事,邑长即令先穷二子,须臾款伏。佐验明著,皆云发墓有年,尝开鄱阳王冢……

《类说》:有吏擒获发冢墓五六人,江中二少年在焉。颖士曰:“二人非仙则神。”具述曩事,邑长穷之,欤伏。云:“我尝开鄱阳王冢……”

d、《韦宥》篇,顾本、《虞初》本:则已蜿蜒舒展,选蠕揺动。

《广记》本:则已蜿蜒揺动;

《类说》本:蜿蜒舒展,选蠕揺动。

e、《蔡少霞》篇有多处存在删节。顾本、《虞初》本、旧钞本《说郛》:俄有二青僮自北而至……即付少霞,曰:“法此而写。”少霞凝神搦管。

《广记》本:二童自北而来……即付少霞凝神。

f、顾本、《虞初》本:易迁虚语,童初浪说。如毁乾坤,自有日月。清宁二百三十一年四月十二日建。于是少霞方更周视。《说郛》本“周视”作“再视”。

《广记》本:易迁徒语,童初讵说。方更周视。

g、《裴通远》篇,顾本、《虞初》本:即谓曰:“与妪同里,今亦将归。若步履不逮,惧犯禁。车中尚可通容,能登车至里门否?”

由图2可以看出,木薄丝瓜络纤维的壁细胞较小,两端平直,壁较厚,有壁孔。导管众多,均为螺纹,直径约34 μm左右。

2.通过预习,可以对课堂上所学知识当堂消化和吸收,从而可以大大减少课下进行复习和作业时的难度,从而节省课后复习和做作业的时间。把节省的时间用在对下一节课的预习上,从而形成良好的循环,大大提高学习的效果。有的学生没有养成预习的习惯,一到做作业的时候,就会抓耳挠腮,因为课上教师讲得自己并没有真正搞懂,这时只能重新拿起书来再重新学习,事实上,这样的做法会浪费大量时间,而且会影响学习的效果,久而久之,成绩自然就会受到影响。

《广记》本作:周二十年,物力乃办。于是告报遐迩,大集贤愚,然后撰日而写像焉。……又二十年,事费复备。则又复写像焉。……又二十年,功力复集。然后撰日复写像焉。

3.《广记》在《王维》篇“郁轮袍”一事末又添“黄狮子”一事。顾本、《虞初》本、《类说》本无。原文如下:

及为太乐丞,为伶人舞黄师子,坐是出官。黄师子者,非一人不舞也。天宝末,禄山初陷西京,维及郑虔、张通等,皆处贼庭。洎克复,俱囚于宣杨里杨国忠旧宅。崔圆因召于私第,令画数壁。当时皆以圆勋贵无二,望其救解,故运思精巧,颇绝其能。后由此事,皆从宽典;至于贬黜,亦获善地。今崇义里窦丞相易直私第,即圆旧宅也,画尚在焉。维累为给事中,禄山授以伪官。及贼平,兄缙为北都副留守,请以己官爵赎之,由是免死。累为尚书右丞。于蓝田置别业,留心释典焉。[6]2622

对使用社交媒体营销的建议。虽然受访酒店都承认社交媒体营销对酒店实现整体业务目标的重要性,但也有5家酒店表达了对过度使用社交媒体的担心。在微信、微博等平台上,太过频繁地发送酒店信息,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例如,顾客会把酒店发布的信息当作垃圾信息,从而屏蔽酒店社交媒体的营销账号。此外,任何负面的评论也可通过各种社交媒体瞬间传遍千家万户,所以酒店在使用社交媒体平台时一定要严格把关,以确保酒店的声誉完好无损。

此段内容与《集异记》“一篇一事”之体例不符,而《广记》则有将两书相关情节合并,只注出一书的情况。所以“黄狮子”事当为衍文,不属于《集异记》。

单从脱文、衍文看,顾本、《虞初》本、旧钞本《说郛》基本相同,有细节,较《广记》《类说》丰富,《类说》节略内容有不见于《广记》而同于顾本、《虞初》本者。李剑国先生认为“《类说》所据为二卷残本,又知南宋初其本已残”,所言甚是。《广记》本与它本不是同一版本系统,但顾本、《虞初》本、《说郛》等之间的关系仍需进一步考证。

(三)异文

更改人物称谓,在人物、官职等前加上朝代等是《广记》的一贯做法,由此产生了不少体例性异文。大略如下:

a、称谓:《徐佐卿》篇,顾本、《虞初》本、《类说》本、《御览》本“眀皇”“上”,《广记》作“唐玄宗”“玄宗”;《平等阁》篇,顾本、《虞初》本、《类说》本“释子澄空”,《广记》称“僧澄空”;《集翠裘》篇,顾本、《虞初》本、《说郛》本:“宰相狄梁公仁杰”“梁公”,《广记》分别称“宰相狄仁杰”“狄”,《类说》作“狄仁杰”“梁”;《张镒》篇,顾本、《虞初》本称“张相公镒”“张”“张公”,《广记》本分别作“张镒”“张公”“张”。

b、朝代:《邢曹进》篇,顾本、《虞初》本“赠工部尚书”,《广记》本“唐故赠工部尚书”;《韦宥》篇,顾本、《虞初》本、《类说》本“元和中”,《广记》作“唐元和”。

总体而言,《广记》本与顾本、《虞初》本文字有不少差异,顾本、《虞初》本文字接近。现存16篇除《裴珙》篇外,顾本与《虞初》本差异极小,主要是异体字、顺序颠倒,形近而讹,脱字衍字等情况,试举数例:

a、异体字:《平等閣》篇:“辤謝”与“辭謝” 所举事例中,前者为顾本文字,后者为《虞初》本文字。因存在异体字差异,故此部分使用繁体。、“歟”与“與”;《裴珙》:“來辰”与“來晨”、“私恠”与“私怪”;《蕭穎士》:“仙”与“僊”、“斑白”与“班白”、“閑”与“閒”;《韋宥》:“于”与“於”;《蔡少霞》:“早”与“蚤”,“冝”与“宜”,“常”与“嘗”;《王維》:“荅”与“答”,“略”与“畧”,“冰”与“氷”,“霑”与“沾”,“床”与“牀”;《張鎰》:“觧”与“解”;《邢曹進》:“毉工”与“醫工”;《狄梁公》:“針”与“鍼”;《寧王》:“伏”与“服”。

b、形近而讹:《平等阁》篇:“况今众善”与“况令众善”;《萧颖士》篇:“怱遽”与“忽遽”、“负檐而去”与“负担而去”、“石塌”与“石榻”;《韦宥》篇:“拂鞭”与“拂鞍”、“江徼”与“江激”;《蔡少霞》篇:“忩遽”与“忿遽”、“玉人”与“主人”;《王维》篇:“歧王”与“岐王”;《张镒》:“独厚”与“犹厚”。

c、脱字衍字:如《王积薪》篇:“一一密记其下”与“一一记其下”,“积薪迟明”与“然积薪迟明”;《平等阁》篇:“吾亦无面目”与“亦无面目”;《韦宥》篇:“是物何自而来”与“是何自而来”。

从田文镜对黄河的治理可以看出,田文镜能够在中年之后得以雍正帝的重用,主要在于他的大义为民。他的多数主张符合了雍正帝的用人标准:厉行新政,尽职尽责,刚正不阿,清廉节俭。他在河南的政绩确实十分显著,使得官场风气为之一新,雍正便赞称他为“巡抚中第一人”,如此之高的评价可见雍正帝对他的宠爱。

d、顺序颠倒:《裴珙》篇:“皆亦不知”与“亦皆不知”;《蔡少霞》篇:“褐衣鹿帻人之梦中”与“褐衣鹿帻之人梦中”等等。

文本高度相似,顾本与《虞初》本关系密切,二者或出同源,也不排除《虞初》本以顾本为底本的可能。

(四)《裴珙》篇

差异最大的当属《裴珙》篇,除脱文、衍文以及字词等非情节性异文外,还有两处情节性异文,有必要单独列出分析。《裴珙》不似《蔡少霞》《徐佐卿》等篇多次被它书征引,今存仅有顾本、《虞初》本、《广记》本,三本的非情节性异文如:

a、顾本、《虞初》本:裴孝廉珙者,家在洛京。……下驷蹇劣,日势已晚,方至石桥。于是驱马徒行,情顾甚速。

《广记》本:孝廉裴珙,家洛阳。……日晚方至石桥。

b、顾本、《虞初》本:因上马挥鞭而骛。俄顷至上东门,遂归其马,珍重而别。乘马者驰去,极速。珙居水南,日已半规,即促步而进,及家暝矣。

《广记》本:因上马疾驰。俄顷至上东门,归其马,珎重而别。珙居水南,促步而进,及家已瞑。

c、顾本、《虞初》本:但见其亲顾谓卑小曰:“珙在何处?郍今日不至邪?”遂涕下,而坐者皆泣。珙私恠曰:“吾岂为异物耶?何其幽显之隔如此哉?”

《广记》本:但见其亲叹:“珙那今日不至也。”遂泣涕“泣涕”,谈恺刻本作“涕下”。,而坐者皆泣。珙私怪曰:“吾岂为异物耶?”“耶”,谈恺刻本作“邪”。

d、顾本、《虞初》本:及归,乃以其实陈于家。余于上都自见窦温,细话其事。《广记》本无。

以上异文各版本情节、文字基本相同,与《集异记》其它篇章的情况类似,《广记》更像是顾本、《虞初》本的删略本。此外,《裴珙》篇尚有情节差异较大的异文2处:

a、顾本、《虞初》本:续有乘马而牵一马者,步骤极骏,顾珙有仁色。珙因谓曰:“子非投夕入都哉?”曰:“然。”珙曰:“珙有恳:诚将丐余力于君子,子其听乎?”即以诚告之。乘马者曰:“但及都门而下,则不违也。”珙许约。因顾谓已之二僮曰……《虞初》本“君子”作“吾子”,余皆同。

《广记》本:忽有少年,骑从鹰犬甚众。顾珙笑曰:“明旦节日,今当蚤归,何迟迟也?”乃以后乘借之。珙甚喜,谓其二童曰……

b、《广记》本:因出至通衢,徘徊久之,有贵人导从甚盛,遥见珙,即以鞭指之曰:“彼乃生者之魂也。”俄有佩櫜鞬者,出于道左,曰:“地界启事:裴珙孝廉,命未合终。遇昆明池神七郎子,案鹰回,借马送归,以为戏耳。今当领赴本身。”贵人微哂曰:“小儿无理,将人命为戏。明日与尊父书,令笞之。”既至而櫜鞬者招珙,复出上东门,度门隙中,至窦庄。方见其形僵仆,二童环泣呦呦焉。櫜鞬者令其闭目,自后推之,省然而苏。顾本缺“方见其形僵仆,二童环泣呦呦焉”一句,余皆同。

《虞初》本:因思令仆马宿窦氏庄,登即遽返,时夜已深,门闼尽闭,而珙意将徃,身趣过矣,斯须而至。方见其形僵卧于地,而二童环泣呦呦焉。珙即举衾以入,情意绝邈,终不能合。因出走,求人以告,所见过者,虽极请诉而曾莫览焉。珙彷徨忧扰,大哭于路。忽有老叟问曰:“子其何哉?”珙则具白以事,叟曰:“生䰟驰鬼马,祸非自掇耶?”因同诣窦门,令其闭目,自后推之,省然而苏。

以上第一部分是少年借马的情节,顾本、《虞初》本同为裴珙向少年提出借马,少年允诺;《广记》本则是少年主动借马给裴珙。第二部分是裴珙还魂的情节,顾本与《虞初》本首次出现极大差异,顾本、《广记》本重点在阐述裴珙失魂的缘由,所遇为“贵人”;《虞初》本重点在刻画裴珙失魂的表现,所遇为“老叟”。几个版本之间存在大段异文,不同版本又有交叉重叠,对于顾本、《虞初》本为同一系统的推测给出了反例。

万历间文会堂刻本《稗家粹编》卷六鬼部收《裴珙》篇,其文字同《虞初》本。向志柱注意到了《裴珙》篇异文的情况并进行分析,认为《裴珙》事实上还存在着构思(或者完全改写)的不同;《稗家粹编》本前后照应,《太平广记》前后照应,《顾氏文房小说》则前后照应有欠缺,从而证明《稗家粹编》本具有重要价值。[7]前言12只是他没有见到嘉靖本《虞初志》,从而得出“后出之《虞初志》所收小说的文字与《稗家粹编》同,亦可见《稗家粹编》之影响”的结论,将“裴珙遇老叟还魂”情节的出处误判给了《稗家粹编》,忽视了《虞初志》的价值。

《虞初》本《裴珙》的来源亦有迹可循。日本内阁文库藏嘉靖本、国图藏残二十卷本(善本书号:11623)《集异记》末有识语,袁跋本、上图本无,今录入如下:

唐之文未纯于古,而高词丽句犹存江左。余味虽野,书稗说之,靡亦臻其妙。萧然有言外之趣,非复后世所能及。宋人极力模仿,若洪野处者,犹未足比肩,况其他乎?是记本十卷,宋初犹存,观《广记》所录可见已。予窃爱而刻之,不忍以残缺废焉。

据此可知:

1、《虞初志》刊刻者接触过《广记》,此《广记》早于谈恺刻本。

2、刊刻者知道《集异记》已残缺。至于“是记本十卷”,十卷本《集异记》未见文献著录,或为刊刻者据《广记》引《集异记》篇数(80篇)推测而得。

3、刊刻原因是刊刻者私心喜爱。

刊刻者言“不忍以残缺废焉”,当时《集异记》“残缺”到何种程度不得而知,既可能是指二卷本《集异记》相对于《广记》所引《集异记》少了大量篇章,也不排除二卷本残存的16篇文字仍有残缺的可能。从上文来看,《广记》本与顾本、《虞初》本差异主要是文字增删及少数字词的差异,绝少情节不同的情况。而《裴珙》篇,《广记》在少年借马处与二卷本存在不同情节,裴珙还魂处《虞初》本又出现了新的情节,综合来看《虞初》本《裴珙》篇的异文成因有两种可能:1、《裴珙》在流传的二卷本中就有异文,陆采等人严格按照底本刊刻;2、《虞初》本底本有残缺或异文,陆采等人参考《广记》等书进行了改动乃至再创作。

陆采等人在识语中明确说明《集异记》有残缺,又特别提到《太平广记》,新增情节中还多出了《广记》本独有的“方见其形僵仆,二童环泣呦呦焉”一句,似乎陆采等人刊刻《虞初志》时,在底本基础上结合《太平广记》再创作的可能性更大。无论如何,《裴珙》篇文本在宋代即有不同(《广记》本与顾本底本的宋本),《虞初志》提供了差异较大的重要异文,《裴珙》篇也成为判断后代《集异记》不同版本系统的重要标志,自有其价值。

(五)《徐佐卿》篇

从《广记》编纂的仁宗朝到南宋初,《集异记》卷帙从完整变为残缺。《广记》所用《集异记》底本为足本,时间早,但二卷本现存篇章文字更完整,《广记》本与二卷残本谁更接近底本面貌也是备受关注的问题。与《广记》同时的《太平御览》中保留了《徐佐卿》一篇,《广记》本注出《广德神异录》,《岁时广记》卷36同,程毅中先生认为当出于转引。程毅中《唐代小说史》,中华书局,2003年,第208页。如此,《徐佐卿》篇文字就有《御览》本、《广记》本、《类说》本、顾本、《虞初》本等版本。

《御览》本同于顾本、《虞初》本而不同于《广记》本,说明顾本、《虞初》本文字更接近原书面貌,《广记》有删略和少量改动。在《广记》系统内部也存在一些异文,不同版本出现异文的地方,谈恺刻本文字多不同于顾本、《虞初》本,孙潜校宋本若同谈刻本存在异文,文字则多同于顾本、《虞初》本,如上表第9、12、15等条,其它篇则也存在类似的情况;沈与文野竹斋抄本有不少漏抄乃至误抄的情况,单以《集异记》而言,似乎与谈恺刻本关系更密切,但也有少量异文同于顾本、《虞初》本而不同于谈刻本。

  

图二:国图藏袁克文跋本:08284 国图藏残二十卷本:11623

 

表2 不同版本《徐佐卿》主要异文列表

  

① 括号表示顾本、《虞初》本存在异文,括号内为《虞初》本文字。

 

篇名 徐佐卿 徐佐卿 徐佐卿 徐佐卿 孤鹤中箭1 明皇 唐玄宗 唐玄宗 明皇 明皇2 上亲御弧矢 玄宗亲御弧矢 玄宗亲御弧 玄宗亲御弧矢上亲御弧矢 上亲御弧矢3 一发而中 而中 一发矢而中 中之 一发而中 一发而中4 歘然矫翰 歘然矫翼 歘然矫翼 歘然矫翰5 益州城距郭十五里益州城西十五里 益州城西十五里益州 益州城距郭十五里6 有明月观焉 有道观焉 有道观焉 有明月观 有明月观焉7 莫得而居 莫得而居之 莫得而居之 莫得而居8 尤为幽絶 尤为幽寂 尤为幽寂 尤为幽絶9 风局清古 清局古 风局清古 清粹高古 风局清古10 一岁率三四而至焉一岁率三四而至 一岁率三四至焉一岁率三四至11 观之耆旧 为鹤之耆旧 观之耆旧 观之耆旧12 甚为道流之所倾仰甚为道流所倾仰 甚为道流之所倾仰甚为道流所倾仰甚为道流之所倾仰13 神爽不怡 神彩不怡 神彩不怡 神爽不怡14 留之于壁上 留之于壁 留之于壁 留壁上 留之于壁上15 避狄幸蜀 避秋幸蜀 避狄幸蜀 避乱幸蜀 幸蜀 避狄幸蜀16 命驾行游(游行) 命驾行游 命驾行游 命驾行游17 乐其佳景 乐其嘉境 乐其嘉境 乐其佳景18 忽覩挂箭 忽覩其前 忽覩其箭 忽覩挂箭19 皆以实对 具以实对 具以实对 皆以实对20 即是佐卿所题 即视佐卿所题 即视佐卿所题佐卿所题 即是佐卿所题21 沙苑纵畋之日也沙苑从田之箭也 沙苑从田之箭也沙苑从畋之日也沙苑纵猎之日也22 究其题(处) 究其题 究其题23 当(无当)日集于斯欤 当日而集于斯欤 当日而集于斯欤 日集于斯欤24 上大奇之 玄宗大奇之 玄宗大奇之 上大奇之25 逢佐卿者 遇佐卿者 遇佐卿者 逢佐卿者

四、《集异记》的版本传承关系

据此,可将《集异记》早期版本关系大致梳理如下:

(一)顾本与《虞初》本

顾本《集异记》末注明“据宋本重刻”,顾本版本内部避讳、篇名等特征与宋代书目记录相合,有理由相信顾元庆确实是以宋本为底本进行刊刻的。《虞初》本除《裴珙》篇外,与顾本极为接近,综合考虑《虞初》本编辑者陆采与顾元庆的关系、成书时间等因素,《虞初》本或从顾本而来。但就《集异记》一书而言,或许陆采又参酌旧钞本《太平广记》进行了少量的增改,所以会在《裴珙》篇出现情节性异文,也为《集异记》提供了一个新的版本系统。

(二)顾本、《虞初》本与《广记》本

明万历胡应麟《少室山房集》“读《古今说海》”条云:

盖是时《广记》(笔者按:当指谈恺本)未行,《说郛》罕蓄,一时老宿订证无从。如前此《陆氏小说三十家》,后此《顾氏小说四十家》,皆《广记》钞出,杂他书不过什一二耳。(明)胡应麟《少室山房集》卷一百四,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从校勘结果看:在篇目上,顾本、《虞初》本与《广记》互有增损,顾本、《虞初》本有四篇不见于《广记》,却见于《类说》和旧钞本《说郛》,证明其源有自;在内容上,顾本、《虞初》本与《广记》存在大量异文,《广记》更像是二者的删节本,且顾本、《虞初》本文字与《类说》《说郛》《御览》本合,说明顾本、《虞初》本文字是有所本的。综上,顾本、《虞初》本“皆《广记》钞出”的说法与实际情况不符。在《广记》内部,顾本、《虞初》本文字又往往与孙潜校宋本文字同,说明顾本文字古老。

(三)顾本、《虞初》本与《类说》

《类说》是《广记》《太平御览》之外,较早收录《集异记》的书籍,共节略11条,全见于顾本、《虞初》本。顾本、《虞初》本与《广记》存在异文的地方,《类说》多与顾本、《虞初》本相合,证明了顾本、《虞初》本相对《广记》增溢出的文字为原书所有。《类说》虽为节略本,却往往在关键地方提供了重要信息,有其重要价值。但是天启刻本《类说》存在的问题亟需清理。

(四)顾本、《虞初》本与《说郛》

旧钞本《说郛》文字与顾本接近,但旧钞本《说郛》只取4篇,有删节,可知顾本非从《说郛》本而来,但二者所据底本当为同一系统。而《重编说郛》同于顾本,应当是以顾本为底本增补而来。

以上大体可以勾勒出《集异记》一书在宋元明时期的流传情况:《集异记》一书原本三卷,北宋时期犹存,《新唐志》《崇文总目》著录为三卷,《广记》《御览》所用同为三卷本,但《御览》本照录原文,《广记》本在体例约束下有部分删略、改动。南宋初期以前,《集异记》散为两卷,存16则,《类说》本据此节录。此时,或仍有三卷本留存,故《郡斋读书志》著录有2卷、3卷者。南宋以后,三卷本失传,二卷本继续流传,陶宗仪《说郛》据以选录4则。明正德、嘉靖间顾元庆得到流传的二卷本宋本,予以刻印,即《顾氏文房小说》。陆采是否得到过它本《集异记》不得而知,从种种迹象来看,不排除陆采《集异记》以顾本为底本的可能。至于《裴珙》篇的异文,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解释,但从陆氏识语中特意提及《集异记》残缺,《太平广记》中存在佚文,《裴珙》新增情节又嵌入了《太平广记》独有的“方见其形僵仆,二童环泣呦呦焉”一句,似乎是在暗示读者他参酌《太平广记》进行了改写,《稗家粹编》所收《裴珙》一文,即从《虞初》本而来。此后之《续百川学海》《历代小史》《古今逸史》等书或出顾本,或出《虞初》本,辗转抄刻,在流传过程中或有新的异文出现,但已非原书所有,故不再细致考辨。

参考文献:

[1]李宗为.唐人传奇[M].北京:中华书局,2003.

[2]李剑国.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M].北京:中华书局,2017.

[3]欧阳修,等.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2.

[4]钱曾.述古堂书目[M]//丛书集成初编.上海: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

[5]晁公武,孙猛校证.郡斋读书志校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6]张国风.太平广记会校[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11.

[7]向志柱.稗家粹编[M].北京:中华书局,2010.

 
关静
《邯郸学院学报》 2018年第01期
《邯郸学院学报》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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