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主义文论在文学概论教学中的有效传达

根据教育部、中宣部《关于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相关专业统一使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点教材的通知》的要求,自2013年以来,各高校文学概论课程陆续使用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和人民出版社联合出版“马工程教材”《文学理论》。尽管高校教师教学不必唯教材是尊,但教材毕竟还是老师教学和学生自学的重要材料,因此新教材的使用促使教师对其进行分析,把握其特点。“马工程教材”《文学理论》的编写组虽然仍由童庆炳教授领衔,但其内容体系较之此前通用的“面向21世纪课程教材”,即高等教育出版社的《文学理论教程》,更加突显了马克思主义文论的内容,其中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第一编对马克思主义文论作了较为全面系统的介绍。相对于教材内容的增减,如何有效地将马克思主义文论的思想有效地传达给学生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一、马克思主义理论精神的全面融入

如恩格斯所言,“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1]因此,对马克思主义文论的传达首先是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精神融入到文学概论课程的讲授过程中。

他脸上一呆，但是立刻明白了，跳起来夺门而出，门口虽然没人，需要一把抓住门框，因为一踏出去马上要抓住楼梯扶手，楼梯既窄又黑赳赳的。她听见他连蹭带跑，三脚两步下去，梯级上不规则的咕咚嘁嚓声。

(一)把握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精神

马克思主义文论是指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对文艺问题进行系统研究的理论,具有批判性、理想性、正义性等特点,这些特点体现了它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精神的继承。简而言之,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精神主要包含以下四个方面：“一是批判性,对资本主义制度异化力量的批判是马克思主义产生的现实根基;二是理想性,通过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是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三是正义性,对社会正义的诉求和人类大同世界的祈望是马克思主义的精神指向;四是经济基础论,马克思主义对人类社会秘密的揭示深入到社会的经济基础层面。”[2]所以,马克思主义不是一种必须接受的原理或体系,而是一种促使我们站在人类的立场上看待世界的哲学激情,马克思主义文论的主要理论特色也在于其对现实的批判精神和对人类至高理想的追求。

(二)马工程教材对“文学价值论”的重视

在文学概论的授课过程中,马克思主义文论的具体观点固然是讲授的重点,但其中所蕴含的批判性、理想性、正义性则更是教师应该有意引导学生树立的价值取向。这一点,马工程教材也是有意强化了的。马工程教材与旧教材相比的变化之一即是突出了文学理论中的“文学价值论”部分。教材从马克思主义的视角积极思考和回应了文学活动中一系列新问题,除了从作家和读者两方面论述了文学价值的生成和实现,从真善美三方面论述了文学价值的内涵和评定之外,还着重论述了文学价值的多样性和主导性,特别指出了在当代中国,文学的主导价值必须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比如,针对“文艺与经济的关系”,教材分析了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学价值取向的分化与失衡现象,批评了把文学当作追逐利润的“摇钱树”、感官刺激的“摇头丸”、泄私愤或谋私利的手段和工具等不正常的现象。再如,针对“文学的娱乐性”,教材指出,只有娱乐功能的文学,不会成为文学的精华和主体。文学在任何时候都不该忘记应有的精神内涵、终极关怀、审美取向和道德底线。

(三)强调文学理论教学中的价值取向

以问题为导向的理论传授其次是要将马克思主义文论的观点融入到对问题的讲解与分析中去,凸显马克思主义文论解决现实文学问题的能力。教材虽然对现实主义理论的渊源及内涵介绍得很充分,但对于今天的学生而言,却缺乏一定的针对性,显得抽象的余而生动不足。让理论生动起来的方法之一就是恢复理论的言说语境。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现实主义的经典论述很多,比如“现实主义的伟大胜利”。恩格斯指出,“巴尔扎克在政治上是一个正统派;他的伟大作品是对上流社会必然崩溃的一曲无尽的挽歌;他的全部同情都在注定要灭亡的那个阶级方面。但是,尽管如此,当他让他所深切同情的那些贵族男女行动的时候,他的嘲笑是空前尖刻的,他的讽刺是空前辛辣的。而他经常毫不掩饰地加以赞赏的人物,却正是他政治上的死对头,圣玛丽修道院的共和党英雄们,这些人在那时(1830－1836)的确是代表人民群众的。这样,巴尔扎克就不得不违反自己的阶级同情和政治偏见;他看到了他心爱的贵族们灭亡的必然性,从而把他们描写成不配有更好命运的人;他在当时唯一能找来未来的真正的人的地方看到了这样的人,——这一切我认为是现实主义的最伟大的胜利之一,是老巴尔扎克最大的特点之一。”[3]恩格斯的描述就显得生动得多,但还是不够,还应该引导学生结合巴尔扎克的作品进一步分析其中的历史的必然性,现实主义胜利的必然性究竟如何体现。更进一步,还要将马克思主义现实主义理论与中国当代的现实主义作品结合起来,不仅强化对理论的理解和对作品的认识,更促使学生对当今社会的深层思考。比如,前面引文中提到的同学对今天社会“欲望膨胀”的认识的判断的局限应该如何分析,今天中国社会中存在的问题和矛盾应该如何认识,这些都是可以引导学生思考的问题。在对具体问题(既包括文学问题,也包括现实问题)的分析中,加深学生对现实主义的理解,使他们能够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理解现实主义,让其意识到：现实主义艺术之所以能够独擅胜场,在于它是从总体性立场出发的,是与虚假的、片面的日常生活对立的。现实主义文学是一种最有利于表现总体性的文学,也是最有利于克服物化的文学。

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突出特点就在于其鲜明的问题意识,它不是抽象理论的演绎,而是面对历史发展的现实,对当前文艺发展中的重要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因此,在对马克思主义文论的讲解过程中,要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立场。

二、以问题为导向的理论传授

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经济高速膨胀的市场下，提升竞争力将是一个企业生存下去唯一途径。同样的机械制造企业也不可避免，机械制造也将面临优胜劣汰的境遇，而想要在这种高强度的竞争中生存下来，唯有摒弃以往粗放化的生产方式，引进更加高科技的制造技术，使机械制造趋向更加精密的生产方式，生产更加精密的产品才能获得更加大竞争力。因此许多的机械制造企业引进高科技，将机械制造技术与纳米技术相互结合进而提高产品的精度，这种机械制造方式使得产品的精度可以控制在纳米的范围内，因此这项技术将会在现代机械制造工艺中得到广泛的应用。

(一)发现学生关注的“真问题”

以问题为导向的理论传授首先要找到学生关注关心的问题。笔者通过对所教班级学生阅读情况的调查发现,他们喜爱阅读的小说并不是笔者以为的架空的玄幻小说或是仙侠小说,而是更偏爱现实主义类的文学作品,特别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更是高居学生小说阅读的榜首,一位学生这样写到,“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讲述的故事虽然离我们很遥远,但是他却告诉了我理想和信仰的可贵,不屈奋斗的价值。在今天这个欲望日益膨胀的时代,我们需要的不是迷茫,也不是抱怨,而是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标和方向。”还有,去年热播的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也很受学生喜爱。既然学生关注现实问题,那么文学与现实的关系如何?现实主义的价值和意义乃至局限就应该成为文学概论课程讲授的重点。

(二)突显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现实针对性

文学概论课程强调文学的价值论是有其现实针对性的。新时期以来,我国的文学活动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大众文学兴起,经典文学和纯文学边缘化严重,大学生也包括中文系的同学成为大众文学的消费主力。大众文学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娱乐性和消费性突出而价值虚无的倾向较为明显。社会转型,多元价值观并存,如何对大学生的价值观进行积极的引导就显得尤为重要。强调经典文学和纯文学的价值立场,并在此基础上强调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建立是《文学理论》的重要指向之一。文学概论对文学价值论的强调就不仅是出于理论完善的“教书”的需要,也是出于引导学生积极价值观形成的“育人”的需要。而在以往的“文学概论”的教学过程中,较之于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代文学等文学类课程,教师的教学重心更多地放在对理论的讲解或是理论的运用,提升学生的文本解读能力等方面,即知识性或技巧性的方面强调得较多,而对文学、文学理论的“价值”问题关注不够。现在既然《文学理论》教材明确指出了文学和文学理论的“价值”问题,那么“文学概论”教学过程中的“价值引导”就不得不引起教师的重视。因此,文学概论教学应该在“理论维度”“能力维度”“审美维度””之外增加一个“价值维度”,使马克思主义理论精神的全面融入教学活动的全程。

马克思主义文论不仅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在理论话语的使用上也富于变化,既有严谨明晰的论证,也不乏富有感染力的生动表述。在文学概论课程的讲授过程中,除了要把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理论内涵传授给学生,更要让理论打动学生,不仅入耳,更要入心。要做到这一点,引入本身就具有感染力的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经典论述就显得尤为必要。

三、经典表述与中国化发展的结合

如詹姆逊在《政治无意识》中所言,思考问题要“永远历史化”。阿尔都塞的多元决定论也认为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历史总体性是一个复杂结构,不能简化为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简单表述。政治、科学、文化等独立自主、有自身特定功能的实践形成社会的动态组合,多元决定社会面貌、历史走向,经济是背后的力量。因此,对文学理论问题的讲授应注意在动态中、在关系中、在具体的历史社会环境中具体地把握问题。

独立设课后的实验教学，必须以特色突出、科学规范、可操作性强、吸引力强的实验教学教科书为基本保障。在内容和篇章结构上应主要由“导论篇”和“指导篇”两部分构成。

社会工作的主要目标在于促进人与外部环境的交流，解决人与环境的交流障碍。当人与其外部环境出现交流障碍，传统社会工作理论认为是因为个人内部有问题有缺陷，需要治疗个人的问题，以达到适应外部环境。这是一种类似于医疗专业的观点，把案主当成病人，根本不去考虑外部环境有什么问题。外部环境是个人要去无条件适应的。只要人与环境出现交流障碍，就肯定是个人的问题。因此传统的社会工作理论是一种以外部环境为权威的理论。

(一)系统引入马克思主义文论经典论述

引入经典论述并非随意引用,而是要在保证理论本身完整性的前提下引用。以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论为例,他们并没有系统的论述,但教师在讲授时却要将之尽可能地系统化,条理化。比如现实主义文论,就可以核心问题勾连起他们的经典论述。首先是关于文学的真实性和倾向性的关系问题,恩格斯在评论德国民主主义作家明娜·考茨基的《旧与新》时有如下表述：“我绝不反对倾向本身。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和喜剧之父阿里斯托芬都是有起来强烈倾向的诗人,但丁和塞万提斯也不逊色;而席勒的《阴谋与爱情》的主要价值就在于它是德国第一部有政治倾向的戏剧。可是我认为倾向应当从面和情节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而不应当特别把他指点出来,同时我认为作家不必要把他所描写的社会冲突的历史和未来的解决办法硬塞给读者。”[4]其次关于典型理论。恩格斯在《致明娜·考茨基》中提出：“每个人都是典型,但同时又是一定的单个人,正如老黑格尔所说的,是一个‘这个’,而且应当是如此。”[4]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了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3]1859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先后写信给斐迪南·拉萨尔,对他的历史剧《济金根》进行批评。在信中,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文学创作应该“莎士比亚化”,反对“席勒式”的观点。“我们不应该为了观念的东西而忘掉现实主义的东西,为了席勒而忘掉莎士比亚。”[5]最后,恩格斯还在《致玛格丽特·哈克奈斯》提出“现实主义伟大胜利”的命题。如果学生能将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经典论述理解并熟记,那么对于他们深入理解现实主义无疑是大有裨益。

(二)注重介绍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

应该注意的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在实践中不断发展的,马克思主义的文论也是如此。教师在授课的过程中除了强调经典表述之外,还应该有意识地让学生知晓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尤其是一些贴近当前文学实践的理论发展,还是以现实主义为例,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文学经历了80年代向西方现代主义学习的热潮之后,很多作家出现了“返回现实主义”的写作转向。他们的创作不仅丰富了中国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宝库,也发展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时期的现实主义文论。比如阎连科就面对世界文学发展的脉络,立足于中国的社会现实和文学现实,提出了“神实主义”的理论主张。在《发现小说》中,阎连科根据“真实”的不同,将现实主义分为四类：控构现实主义、世相现实主义、生命现实主义、灵魂现实主义。由此可见,阎连科思考“神实主义”的出发点仍是“现实主义”,他对神实主义的思考可谓马克思主义经典现实主义理论的当代发展。对于“现实主义”于中国文学的重要性,安敏成有如下表述：“‘现实主义’一语直到今天仍拥有相当雄辩的——和政治化的——说服力：每一重要的政治解冻时期(包括1956－1957年间的‘百花运动’和后文革时期)的文学都被当作是对解放前现实主义小说传统的良性复归而受到热烈称赞。”[6]鉴于“现实主义”在社会主义文论系统中的特殊性,阎连科的神实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可视为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反思。对于神实主义,阎连科的定义如下：神实主义疏远于通行的现实主义。它与现实的联系不是生活的直接因果,而更多的是仰仗于人的灵魂、精神(现实的精神和事物内部关系与人的联系)和创作者在现实基础上的特殊臆思”[7]。阎连科之所以提出神实主义,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中国现实和文学本身变化,他认为其实在当代中国作家中,已有一些涉及到了那些被掩盖的真实。他们把握中国深层真实的尝试是传统的现实主义无法涵盖的,也是西方的现代主义解释不了的。面对这样一种理论的缺席,阎连科提出了“神实主义”。将当前文学活动中鲜活的理论观点引入课堂,将大大提升学生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观点的理解。

[参考文献]

[1] 恩格斯.致威·桑巴特(1895年3月11日)[C]//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 章辉.后殖民理论与当代中国文化批评[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10.

[3] 恩格斯.致玛格丽特·哈克奈斯[C]//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 恩格斯.致明娜·考茨基[C]//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 恩格斯.致斐迪南·拉萨尔[C]//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0).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 安敏成.现实主义的限制[M].姜涛,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

[7] 阎连科.发现小说[J].当代作家评论,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