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商—客户关系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基于关系型交易的视角

一、引言

有效契约观认为，高质量的信息能够解决相关利息方之间的代理问题(Jensen和Meckling，1976；Fama和Jensen，1983；Watts和Zimmerman，1986)[1,2,3]。高质量的会计信息能够增加交易的效率，促进资源的有效分配(Armstrong等，2010)[4]。但是已有文献却发现，像中国这样的转型国家，会计信息质量却普遍不高(Fan和Wong，2002)[5]。现有文献分别从宏观和微观方面进行了论述，宏观而言，投资者保护(La porta等，1998，1999，2000a)[6,7,8]，法律制度(Ball等，2000，2003)[9,10]，政治经济因素(Leuz等，2003；Bushman等，2004；Bushman和Piotroski，2006)[11,12,13]，政府压力假说(叶青等，2012)[14]都会影响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微观而言，公司治理是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重要因素(王克敏等，2009；黄俊等2011；刘启亮等，2013)[15,16,17]。本文试图根植于中国关系型交易的制度背景，研究供应商—客户之间的关系如何影响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这将是一个重要而有趣的话题。

之所以选择关系型交易作为切入点，主要基于三个原因：第一，新制度经济学认为，企业的商业模式内生于制度环境(Williamson，1979)[18]。制度环境的不同，会影响企业间交易模式的选择。针对中国而言，由于法律制度和产权保护相对薄弱，完全采用市场化交易有时候会面临高额的交易费用，关系型交易是降低交易费用的有效方式(Rajan和Zingales，1998；Khanna和Yafeh，2007；Khanna和Thomas，2009)[19,20,21]。第二，中国自古就是一个“关系型”社会，交易双方发生纠纷时，更多的依靠相互之间的声誉和关系来进行协商和沟通，具有很强的“人格化”特征(李增泉，2017)[22]。第三，对于那些资产专用性很高的交易而言，市场交易会使得交易双方无法充分享受专用性带来的溢价收益，需要单独设立一种只有交易双方参与的“双边治理”机制来维护和监督契约的执行(Williamson，1979,1983)[18,23]。有鉴于此，本文从产权经济学“制度—组织—交易”的基本分析框架出发，探讨在我国这样的转型经济体下，供应商—客户之间的关系型交易如何影响到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本文以2005年-2014年的沪深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发现：(1)企业组织间的关系型交易降低了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2)“四大”的聘任会改善关系型交易对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负面影响，而企业之间的行业竞争则会加剧两者的负面影响。(3)在稳健性检验中我们发现，相比较本地交易，异地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要求更高；同时我们分别用前五大供应商/客户单个比例是否超过10%作为关系型交易的度量，以深交所信息排名作为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衡量指标，研究结论一致。

本文的研究可能具有如下三个贡献：第一，已有文献证明，为促进交易双方的交易水平，需要更好的会计信息质量，如更稳健的会计信息(Hui等，2012)[24]，更频繁的披露盈余预测(Cao等，2013)[25]，平滑收益(Dou等，2013)[26]，本文研究发现，企业交易的特征会降低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第二，现有文献对会计信息质量的论述往往只从信息供给角度出发，认为企业要获得更好的发展，需要更详细的会计信息披露，在会计制度的变革上要更多的同国际接轨。但是本文发现，在转轨经济体，交易双方更多地依靠私有信息传递进行沟通，对于公开披露的信息需求并不强，从而导致企业会计信息质量较差。最后，本文的研究也深化了对转型时期我国企业会计信息质量不高的理解。已有文献主要从宏观制度环境和微观治理结构等方面检验我国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本文的研究则根植于我国关系型交易普遍的制度背景，从企业交易特征的角度进行阐释，增进和丰富了对我国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特征的理解。

后文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文献回顾，制度介绍和理论推导；第三部分是研究设计；第四部分是本文的实证结果；第五部分是进一步检验和稳健性测试。最后一部分是本文的结论和不足。

二、文献、制度和理论推导

(一)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有效契约观认为，企业是一系列要素投入双方之间契约关系的集合，而契约的构建，是为于解决各个利益相关方之间的代理问题(Coase，1937；Alchian和Demsetz，1972；Jensen和Meckling，1976；Watts和Zimmerman，1986)[27,28,1,3]。信息无疑是解决代理问题至关重要的因素，高质量的会计信息，能够增加交易的效率，促进资源的有效分配(Armstrong等，2010)[4]。

2)随着含水率的增加，各部分之间的连接力先下降，当含水率小于13%之前，枝梗与粒柄之间的连接力下降最快，籽粒与粒柄之间的连接力下降的最慢[13]；当含水率高于13%之后，枝梗与粒柄间连接力下降最快，其次是籽粒与粒柄间连接力，而主茎秆与枝梗间连接力开始缓慢上升；当含水率高于18%时，各部分之间的连接力都处于上升趋势。考虑到带柄率等问题，因此在收割垦鉴稻6号选择在含水率较低的时候是收获脱粒的最佳时期[14]。

目前为止，国外已有部分文献讨论供应商—客户关系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但是他们更多的基于市场化交易的角度出发。供应商—客户之间的交易，往往会涉及到对于专用型资产的投资，这种资产的专用属性使得交易双方都有可能在事后有机会主义的利己倾向。通过向外界提供可置信的承诺(Klein and Leffler，1981；Williamson，1983)[32,23]可以减少由于双方机会主义行为而导致的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在完全市场化交易机制下，会计信息质量无疑是减少交易双方信息不对称的一种可置信承诺。通过提供更稳健的会计信息(Hui等，2012)[24]，减少盈余管理水平(Raman和Shahrur，2008)[33]，披露更多的盈利预测(Cao等，2013)[25]，提供更平滑的收益(Dou等，2013)[26]可以有效的降低交易双方的信息不对称，从而促进双方的专用性资产投资水平。然而我们认为，中国关系型交易的制度背景可能会影响到供应商—客户之间的交易方式，进而影响到企业公开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在中国，企业之间的交易往往倾向于关系交易，交易双方以“信任”作为交易的基础，由于“信任”依赖长期交往所形成的专有性资产(李增泉，2017)[22]，信任本身充当可置信承诺。同时交易双方的这种“关系”使得交易双方之间的交流沟通，不再局限于公开披露的会计信息，彼此之间很可能存在着私有信息沟通渠道。这种交易模式使得以往文献在研究客户关系对于企业会计行为的影响时，基于完全市场化交易视角下得出的结论不一定完全适应于中国的现实。

“以前是把刀，悬在周边十万多人头上十几年，悬在我头顶五年，年年因它焦头烂额。09年洪水，办事处所有人员日夜战在库上，拖垮病倒一半，到处都是管涌、决口，一千多武警、二千多抽调群众差点没守住，库下游居民全部疏散，人撤完后我爬上堤，一身透湿，三天未睡。迟记者，你猜我当时想什么？”

(二)制度和理论推导：

之所以选择关系型交易作为本文的切入点，主要基于三个原因：第一，新制度经济学认为，企业的商业模式内生于制度环境(Williamson，1979)[18]。制度环境的不同，会影响企业间交易模式的选择。针对中国而言，由于法律制度和产权保护相对薄弱，完全采用市场化交易有时候会面临高额的交易费用，关系型交易能够有效的降低交易成本。其次，中国自古是一个关系型社会，费孝通在《乡土中国》[34]中提到中国社会呈现出差序格局的熟人社会特征，人与人之间按照关系的亲疏程度来处理事务，亲疏程度不同，所获得的信任程度不同，获取的信息量也不同。扩展到组织间交易行为来看，交易双方依靠相互之间的声誉和信任机制来处理利益纠纷，具有很强的人格化属性，交易双方依靠私人信用来进行契约治理。第三，供应商和客户之间的交易，往往涉及到专用性资产的投资，对于那些资产专用性很高的交易，市场交易会使得交易双方无法充分享受专用性带来的溢价收益，需要单独设立一种只有交易双方参与的“双边治理”机制来维护和监督契约的执行(Williamson，1983)[23]。

改革开放以来，安徽经济快速增长，特别是2004年“中部崛起”概念提出后，更连续10年GDP增速超过10%。但经济增长质量不高也是个不争的事实，长期以来高投入、高消耗、低效益的要素驱动型增长模式不仅给资源和环境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同时也不具有可持续性。自2011年开始，安徽经济增速逐渐放缓，揭示了要素驱动型经济增长的日益乏力，如何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也日益受到了政府与学者们的关注。而经济增长质量提高的关键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TFP)，依靠技术进步、生产效率和资源的有效利用来促进经济可持续的增长，而不是依赖于资本和劳动力等要素的投入。

中医法5～7分者的30日内死亡率高于2～4分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x2=55.456，P=0.000＜0.05）；7分以上者死亡率为89.19%。NEWS法5～7分者的20日内死亡率高于2～4分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x2=55.088，P=0.000＜0.05）；7分以上者死亡率为89.04%。见表1。二者的曲线拟合度Z为0.239，P为0.81。

Fan和Wong(2005)[35]证明，对于东亚那些大股东股权高度集中的公司，为了减低其与小股东之间的代理问题，会通过聘任“四大”向投资者发送积极的财务信号。本文因此检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选择是否会降低供应商—客户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的不利影响。

进一步本文探讨外部治理机制以及行业特征对于上述关系的影响：

H1：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关系型交易会降低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本文认为，“四大”能够提高企业的财务报表盈余质量，主要基于两个原因：首先，“四大”自身的声誉机制使得其对于企业的信息披露要求更严格，同时专业能力也能够使得四大会计师事务所能够更好的看穿可能的会计信息质量问题，降低可操纵应计项目水平。这些都会提高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进而降低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负面影响。由此提出本文的第二个假说：

H2：其他条件不变，聘用“四大”，能够降低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负面影响。

就行业竞争而言，行业集中度越低，行业内公司的竞争程度越大，企业出于自身的发展会倾向于少披露信息，减少竞争对手对自己的了解，降低经营风险，创造更加安全的市场环境。盈余管理改变了信息披露的手段，降低了信息披露带来的风险，这也是企业进行自我保护的而一种有效手段。Verrecchia(1990)[36]以及Clinch和Verrecchia(1997)[37]指出，行业现存的竞争者竞争程度越激烈，行业里面会有更少的信息披露，这是由于在那些行业里公司会面临着更高的专有成本，披露信息会使得企业的竞争者针对这一信息采取一些侵略性的行动。由此提出本文第三个假说：

H3：企业的外部竞争越大，加剧了关系型交易对于其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负面影响。

1.4 方法 患者均于入院后第1天晨起首次口服米非司酮60 mg/次，口服米非司酮前后2 h空腹，之后每间隔12 h口服米非司酮30 mg/次，重复3次。入院第2天晨起第3次服完米非司酮后放置水囊于宫颈。嘱患者排空膀胱，取膀胱截石位，规范消毒手术区皮肤，铺无菌单，用窥阴器扩张阴道，拭净阴道分泌物并充分消毒阴道、宫颈、阴道穹隆，用宫颈钳钳夹宫颈前唇或后唇，用无齿卵圆钳将已备好的水囊在B超引导下送入宫颈内口上方，注射器缓慢往气囊内注入无菌生理盐水30 ml。放置水囊后空腹口服米索前列醇600 μg/次。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和数据

基于共词分析法的基本原理，本研究中笔者运用中国医科大学医学信息学院开发的书目共现分析软件 [2] （Bibliographic Item Co-Occurrence Matrix Builder，Bicomb）提取文献数据集中的关键词，经数据清洗后，统计关键词频次。由于频次为1次的关键词在网络可视化中是孤立点，故在后续的网络分析中将其去除，只纳入频次2次及以上的关键词共69个，形成69*69的关键词共现矩阵，以供后续的网络可视化分析。

(二)变量定义

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本文以两种方式来度量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在正文中用经过Jones调整的盈余管理水平绝对值来度量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在稳健性检验中，本文通过对深交所的信息质量排名(Quality)进行打分来衡量企业会计信息披露指标，将优秀记为3，良好记为2，及格记为1，不及格记为0。

本文以沪深两地所有上市公司为初始研究样本，手动搜集了2005-2014年前五大供应商/客户集中度的数据。为了提高研究的有效性，本文做了如下处理：(1)剔除了金融类上市公司的影响；(2)删除了控制变量缺失等其他因素缺失的观测值。本文最终得到11338个上市公司供应商观测值样本和16369个上市公司客户观测值样本，并对模型中的所有连续变量进行了1%和99%水平上的的WINSOEIZE处理。本文使用的其他财务数据来自WIND和CSMAR数据库。

本文以中国转型经济环境为研究背景，从组织间关系型交易的角度出发，阐述其对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本文认为，关系型交易主要基于双方彼此之间的信任机制进行交易，是一种非市场化的交易行为，交易双方通过信任机制来进行绑定(Bonding)，不再依赖公开会计信息进行契约治理；关系型资产的存在，使得交易双方能够更好的进行私有信息传递，从而降低了对于公开会计信息的需求。由此提出本文的第一个假说：

where Cth is thermal capacitance, Rth is thermal resistance and Pth is thermal dissipation.

关系型交易指标：在本文的正文部分，参考王少飞等(2010)[38]，郑军等(2013)[39]对于关系型交易的度量，分别以上市公司前五大供应商和上市公司的前五大客户的客户集中度作为关系型交易的度量；在稳健性检验中，本文参考Kale and Shahrur(2007)[40]， Banerjee等(2008)[41]以上市公司前五大供应商/客户中是否存在单个供应商/客户采购/销售比例超过10%作为关系型交易的度量，如果存在记为1，不存在记为0。

(三)模型设计和变量定义

本文从三个层次来考虑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1)关系型交易如何影响企业的信息披露质量；(2)外部治理因素自身的行业特征如何影响到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3)交易双方的私有沟通渠道如何影响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信息披露的影响。

创新式模块创建模式遵循一般产品设计规律,同时具有自身的特点,是从无到有创建模块的过程和方法,包括模块概念设计和模块结构设计两个阶段,这两个阶段交替进行,直到模块创建成功.模块概念设计包括装备功能分解、构建功能结构图、功能原理求解、原理结构求解和功能模块划分,结构设计包括模块结构设计和模块接口设计.

但是已有研究却发现，类似中国这样的转型经济体，其信息质量却普遍不高(Fan和Wong，2002)[5]。已有文献对此的研究非常丰富，我们仅粗略的从宏观和微观视角进行回顾：从宏观层面而言，好的投资者保护(La porta等，1998，1999，2000a)[6,7,8]，普通法系国家(Ball等，2000,2003)[9,10]，司法执行公正及效率(Bushman等，2004)[12]，政府对经济活动的干预(Bushman和Piotroski，2006)[13]等制度性因素都会影响到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还有一部分文献从政治压力假说出发(Watts和Zimmerman，1986)[3]，叶青等(2012)[14]发现上过富豪榜的企业为了避免公众关注所带来的政治压力，会有意识的降低会计信息质量。Piotroski等(2015)[29]发现在政治敏感时期，企业会抑制坏消息的传播；从微观层面而言，公司治理是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重要因素。Fan和Wong(2002)[5]认为，随着控制权和现金流量权的分离，控股股东有强烈的动力获取控制权收益，通过提供低质量的信息来掩盖其对公司的掏空行为是一种常用的方式。其余文献从大股东掏空(王克敏等，2009)[15]，家族控股(黄俊等，2011)[16]，独立董事(胡奕明等，2008)[30]，机构投资者(杨海燕等，2012)[31]，内部制度等角度论述(刘启亮等，2013)[17]。

|DA|=α+β1*Network+β2*Size+β3*ROA+β4*Loss+β5*Growth+β6*Lev+β7*SOE+β8*Age_ipo+I.Ind+I.Year

这是用盈余管理来衡量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模型。其中，Network表示企业的关系型交易水平，以两种方式衡量：第一种分别用前五大供应商采购额占总采购额的比例和前五大客户占总销售额的比例表示，该数值越大，表示关系型交易程度越高；在稳健性检验中，本文以上市公司是否存在单个供应商/客户采购/销售额比例超过10%，如果存在记为1，不存在记为0,其他变量见表1。本模型控制行业和年度变量，主要检验β1的符号。按照假说1，我们预测变量β1显著为正，即关系型交易降低了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2. “四大”审计，关系型交易与信息披露质量

|DA|=α+β1*Network+β2*Network_Big+β3Big+β4Size+β5*ROA+β6*Loss+β7*Growth+β8*Lev+β9*SOE+β10*Age_ipo+I.Ind+I.Year

相较于TCP，UDP(用户数据包协议)是一种无连接的协议，它具有协议简单、传输快、效率高等优势，更适合于对实时性要求较高的车地安全通信。

其中， Big表示是否由“四大”进行审计，代表企业的外部治理因素。Network与Big的乘积Network_Big是模型的主要解释变量，按照假说2，预期β2的符号为负，即聘用“四大”能够减少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信息披露的不利影响。

3. 企业行业特征，关系型交易与信息披露质量

1. 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DA|=α+β1*Network+β2*Network_HHi+β3HHI_High+β4Size+β5*ROA+β6*Loss+β7*Growth+β8*Lev+β9*SOE+β10*Age_ipo+I.Ind+I.Year

模型中，HHI_High表示企业的行业竞争度，以集中度是否超过中位数为标准，超过记为1，不超过记为0。Network与HHI_High的乘积Network_HHI是模型的主要解释变量，按照假说3，预期β2的符号为负，即企业的外部竞争加剧了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的不利影响。

导致颅内压升高的因素。术后严密观察患者意识、瞳孔、体温变化，注意有无脑膜刺激征，留取脑脊液并及时送检。出院指导：嘱患者定期返院复查，告知复查时间及内容。定期检测血糖、尿量变化，坚持规范用药，指导科学饮食，养成健康生活方式与行为习惯，维持良好心态，改善生活质量。

4. 本异地交易，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DA|=α+β1*Network+β2*Same_Place+β3Network_same+β4Size+β5*ROA+β6*Loss+β7*Growth+β8*Lev+β9*SOE+β10*Age_ipo+I.Ind+I.Year

其中，模型中Same_Place代表上市公司的注册地是否与其供应商/客户相同，相同，记为1；不同，则记为0。Network与Same_Place的乘积Network_Same是模型主要的解释变量，按照本文的假说，预期β3的符号为正，即相比较外地交易，本地交易对于企业公开的信息披露要求更低，加剧了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信息披露的不利影响。

 

表1 变量定义

  

NameDefinition|DA|以调整Jones模型的应计盈余绝对值来代表公司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Network以公司前五大供应商/客户比例作为关系型交易的度量Supply第一大供应商采购额是否超过总采购额的10%,超过记为1,否则为0Customer第一大客户销售额是否超过总销售额的10%,超过记为1,否则为0Big是否由“四大”审计,由“四大”审计记为1,不由“四大”审计记为0HHI行业集中度,用于表示表示行业之间内的竞争程度HHI_High以集中度是否超过中位数为标准,超过为1,不超过为0Size企业规模,它等于年末资产总额的对数Lev资产负债率,反应企业的负债水平Growth企业的成长性指标,以销售增长率替代Loss企业是否亏损,亏损记为1,不亏损记为0ROA净利润与总资产的比率,反应企业的盈利能力Age_IPO企业上市时间,并经过对数调整SOE虚拟变量,如果公司的最终控制人为国有股东取值为1,否则为0Quality深交所信息质量排名,优秀记为3,良好记为2,及格记为1,不及格记为0Ind行业控制因素Year年度控制因素

(四)变量描述性统计

我们发现，无论从上市公司供应商角度，还是上市公司客户角度，通过Jones模型调整的盈余管理水平均值略为正，且相互之间差距比较明显。关系型交易水平数据与表3.1和表3.2相似。平均来看有10%的企业是亏损的，HHI的均值为0.07，中位数为0.05。其他变量参照表2，不再一一叙述。

 

表2 关系交易对于盈余管理影响描述性统计(上市公司供应商)

  

变量N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DA|113380.070.050.070.000.38Network113380.370.320.220.021Size1133821.621.451.1619.1425.28Lev113380.460.460.220.041.17Growth113380.190.120.57-0.874.14ROA113380.040.040.06-0.250.2HHI113380.070.050.090.020.78Loss113380.100.301Age_IPO113387.897.005.650.0020.00SOE113380.4300.501

 

表3 关系交易对于盈余管理影响描述性统计(上市公司客户)

  

变量N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DA|163690.070.050.070.000.38Network163690.310.250.230.021Size1636921.6521.51.2119.1425.28Lev163690.470.470.230.041.17Growth163690.200.120.61-0.874.14ROA163690.040.040.06-0.250.2HHI163690.070.050.090.020.78Loss163690.1100.3101Age_IPO163698.338.005.670.0020.00SOE163690.4600.501

四、实证分析

(一)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表4为关系型交易与企业盈余质量的多元回归。无论从上市公司供应商的角度还是上市公司客户的角度来看，检验结果都一致。即关系型交易水平与应计盈余水平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关系型交易水平越高，其应计盈余水平越高。本文认为，关系型交易使得交易双方可以更好的通过私下沟通来传递所需要的信息，减少了对于公开披露的会计信息的依赖，从而使得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较差。

 

表4 关系型交易与会计盈余质量

  

(1)(2)VARIABLES|DA||DA|Network0.017***0.014***(5.021)(5.046)Size-0.005***-0.007***(-7.102)(-11.552)Lev0.050***0.053***(11.014)(13.694)Growth0.017***0.015***(9.228)(10.248)ROA0.062***0.077***(3.056)(4.394)Loss0.025***0.026***(9.145)(10.970)Age_IPO-0.000-0.000(-0.639)(-0.152)SOE-0.007***-0.008***(-4.477)(-6.590)Constant0.122***0.159***(8.041)(13.048)YearYesYesIndustryYesYesObservations11,33816,369Adjusted R-Squared0.1180.133

注： *表示在10%的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二)“四大”审计，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模型(1)以前五大供应商的采购额占总采购额比例作为关系型交易(Network)的度量，模型(2)中以前五大客户销售额占总销售额的比例作为关系型交易的度量。表5探讨了在关系型交易下，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选择对于应计盈余质量的影响。我们主要关注Network_Big的符号特征。本文发现“四大”的聘任都降低了应计盈余水平，提高了盈余质量，进而提高了会计信息的质量。但是结果上有一定的差异。从上市公司供应商的角度来看，虽然“四大”的聘任降低了企业的应计盈余水平，但是显著程度不高。而从客户角度来看，“四大”的聘任显著降低了企业的应计盈余水平，且在1%上显著。

以学生参加工业工程竞赛、申报大学生创新项目等方式来提升学生的实践能力。学生在提升自身能力时，还能获得人才培养方案中规定的创新学分。

 

表5 “四大”审计，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1)(2)VARIABLES|DA||DA|Network0.016***0.016***(4.641)(5.533)Network_Big-0.018-0.032***(-1.355)(-3.944)Big0.0060.007**(1.153)(2.028)Size-0.002**-0.003***(-2.571)(-5.313)Lev0.012***0.005**(2.786)(2.384)Growth0.000***0.000***(9.302)(8.272)ROA0.007-0.000**(0.880)(-2.096)Loss0.019***0.020***(7.884)(9.957)Age_IPO0.0000.000***(1.471)(4.001)SOE-0.008***-0.010***(-5.260)(-7.755)Constant0.070***0.101***(4.565)(8.132)YearYesYesIndustryYesYesObservations11,33616,367Adjusted R-Squared0.0920.106

注： *表示在10%的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三)行业竞争、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本文认为行业集中度越低，其行业竞争压力越大，企业出于自身的发展，往往不愿意披露其盈利信息以及其他信息，以防止被竞争对手对其进行针对性的研究，从而创造出更为安全的市场环境。因此使得盈余质量相对较低，表现为应计项目的绝对值水平更高，符合本文的假说3。

表6中，本文主要关注Network_HHI的符号特征，本文发现，无论从上市公司的供应商角度还是其客户角度，更为激烈的行业竞争加剧了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不利影响，两者在5%以上的水平上显著。

 

表6 行业竞争、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1)(2)VARIABLES|DA||DA|Network0.023***0.018***(6.288)(5.981)Network_HHI-0.015***-0.011**(-2.620)(-2.337)HHI_High0.004*0.001(1.703)(0.413)Size-0.005***-0.006***(-7.307)(-11.945)Lev0.050***0.050***(13.686)(16.414)Growth0.016***0.014***(7.827)(8.312)ROA0.202***0.221***(11.187)(14.336)Loss0.036***0.037***(15.005)(18.474)Age_IPO0.0000.000*(0.780)(1.807)SOE-0.006***-0.007***(-4.928)(-6.833)Constant0.103***0.140***(7.772)(13.030)YearYesYesIndustryYesYesObservations11,33816,369Adjusted R-Squared0.1070.118

注： *表示在10%的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五、稳健性检验

(一)本异地交易，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为了进一步验证本文的假说，我们研究供应商/客户与上市公司的地理距离对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地理邻近优势有助于信息的获取及流动，降低信息获得成本，从而引致本地优势。Hauswald和Marquez(2006)[42]研究发现银行与客户的地理距离越近，获得的私有信息越多，质量也更高。Agarwal和Hauswald(2010)[43]进一步研究发现，银行在面临激烈的竞争时，会通过地理临近方便信息的获取，从而保证贷款质量，维护市场份额。本文认为如果供应商/客户和上市公司处于同一个地区，他们之间的私有信息传递更为方便；相同的地区，有着更为相近的文化属性和传统，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更容易获得，这些都会在无形之中降低交易双方对于公开会计信息质量的要求。因此本文认为，相比较那些异地交易，本地交易会进一步减弱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的要求，从而使得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变低。

本文首先选择上市公司第一大供应商/客户比例超过10%的样本，作为关系型交易的样本，然后通过手工搜集和对比上市公司和其供应商/客户的注册地址来判断本异地交易，删除那些没有披露供应商/客户注册地址的公司，最后我们得到了上市公司供应商样本1898个，上市公司客户样本1450个。

表7中列示了相关的结果。我们发现相比较异地交易，本地交易进一步降低了关系型交易对于公开信息披露质量的要求，表现为更差的盈余披露质量。这一结论无论是从上市公司的供应商角度还是其客户角度都成立。本文认为本地交易使得交易双方私下信息的沟通和传递成本更低，彼此之间也更容易形成信任关系，从而进一步降低了关系型交易对于公开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需求，符合我们的预期。

 

表7 本异地交易，关系型交易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

  

(1)(2)VARIABLES|DA||DA|Network0.011-0.016(1.080)(-1.366)Same_Place-0.005-0.015**(-0.607)(-2.005)Network_Same0.014*0.032*(1.893)(1.855)Size-0.008***-0.004*(-3.323)(-1.756)Lev0.063***0.072***(5.219)(5.031)Growth0.017***0.013***(5.235)(3.762)ROA0.0820.020(1.420)(0.322)Loss0.017**0.018**(2.437)(2.342)Age_IPO-0.0000.001**(-0.060)(2.552)SOE-0.004-0.014***(-0.908)(-2.659)Constant0.236***0.092*(4.344)(1.679)YearYesYesIndustryYesYesObservations1,8981,450Adjusted R-Squared0.1130.163

注： *表示在10%的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二)稳健性检验

1. 关系型交易的另类度量

在稳健性检验中，本文借鉴Kale and Shahrur(2007)[40]和Banerjee等(2008)[41]的处理方法，按照上市公司前五大供应商中是否存在单个供应商采购比例超过10%作为关系型交易的衡量指标(Supply)，如果存在，记为1，如果不存在记为0。同样的，本文检验客户中是否存在单个客户销售比例是否超过10%作为关系专用性投资的衡量指标(Customer)，如果超过记为1，否则为0。表9中我们主要研究聘用“四大”能否降低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不利影响。主要观察Supply与Big的乘积Supply_Big和Customer与Big的乘积Customer_Big的符号。

本文的研究发现，关系型交易显著的降低了企业的盈余披露质量，而聘用“四大”能够缓解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不利影响，结论与前文一致。

 

表8 关系型交易对于盈余质量的影响

  

(1)(2)VARIABLES|DA|VARIABLES|DA|Supply0.008***Customer0.004***(4.17)(2.612)Size-0.009***Size-0.009***(-6.859)(-11.480)Lev0.068***Lev0.066***(9.174)(12.425)Growth0.016***Growth0.014***(6.426)(8.016)ROA0.128***ROA0.181***(3.876)(7.674)Loss0.027***Loss0.031***(6.698)(9.794)Age_Ipo0.000Age_IPO0.000(1.117)(-0.174)SOE-0.007***SOE-0.008***(-2.847)(-4.715)Constant0.151***Constant0.230***(6.052)(9.414)YearYesYearYesIndustryYesIndustryYesObservations4820Observations9702Adjusted R-Squared0.157Adjusted R-Squared0.148

注： *表示在10%的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2. 深交所信息披露质量排名

为了更好的证明关系型交易对于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本文采用深交所信息披露考评排名来检验本文的假说1。

自2001年5月11日开始，深圳深交所将发布了《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考评办法》，对辖区内所有上市满半年的公司的信息披露情况进行评级，主要关注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及时性、准确性、完整性、合法性四个方面，最后得出一个综合评分，分为优秀、良好、及格和不及格四个等级。本文设定变量Quality代表信息披露质量，把那些被定为优秀的记为3，良好的记为2，及格的记为1，不及格的记为0。

实证结果见表10，无论是从上市公司供应商还是上市公司客户的角度出发，信息质量与关系型交易呈现出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这说明，企业之间的关系型交易的存在，确实使得信息质量变差。

1.2.1 术前常规检查 裸眼视力、屈光度数（主客观及睫状肌麻痹验光法）、最佳矫正视力、眼位、眼表、眼前节（使用裂隙灯显微镜检查法）、后极及周边眼底、眼压、角膜厚度、Pentacam三维眼前节分析诊断系统进行角膜地形图检查以及角膜光密度分析（由于10～12 mm受角膜直径、眼睑及系统测量误差影响较大，因此选取除10～12 mm范围的各层次各区域的检查结果）。术前3 d双眼常规点左氧氟沙星眼液，每天4次。所有患者均由同一位熟练掌握SMILE和FS-LASIK技术的医师完成。

 

表9 关系型交易下，聘用“四大”对于盈余质量的影响

  

(1)(2)VARIABLES|DA|VARIABLES|DA|Supply0.009***Customer0.005***(4.404)(2.965)Supply_Big-0.020**Customer_Big-0.013***(-2.157)(-2.720)Big0.011Big0.000(1.516)(0.075)Size-0.009***Size-0.009***(-6.695)(-10.436)Lev0.068***Lev0.066***(9.148)(12.322)Growth0.016***Growth0.014***(6.421)(8.001)ROA0.127***ROA0.181***(3.85)(7.63)Loss0.027***Loss0.031***(6.687)(9.767)Age_Ipo0.000Age_Ipo0.000(1.198)(-0.188)SOE-0.007***SOE-0.008***(-2.838)(-4.647)Constant0.152***Constant0.223***(5.86)(8.899)YearYesYearYesIndustryYesIndustryYesObservations4820Observations9702Adjusted R-Squared0.157Adjusted R-Squared0.148

注： *表示在10%的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表10 关系型交易对于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

  

(1)(2)VARIABLESQualityQualityNetwork-0.078**-0.102***(-2.047)(-3.136)Size0.119***0.123***(13.046)(14.809)Lev-0.266***-0.262***(-5.374)(-6.139)Growth0.001-0.003(0.068)(-0.350)ROA2.472***2.377***(13.858)(15.251)SOE0.122***0.128***(6.714)(7.622)Age_IPO-0.014***-0.014***(-7.697)(-8.935)Constant-0.766***-0.840***(-3.987)(-4.824)YearYesYesIndustryYesYesObservations5,9267,252Adjusted R-Squared0.1980.208

注： *表示在10%的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显著，括号内为T值。

六、本文结论

本文根植于我国关系型交易普遍的制度背景，研究供应商—客户关系对于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影响。我们发现：供应商—客户的关系型交易有利于交易双方私有信息的沟通，这些会降低对于上市公司公开披露的会计信息的需求，导致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质量较低。聘用“四大”能够显著的改善关系交易对于企业会计信息的负面影响，而行业的竞争程度越高，会加剧两者之间的负面关系。进一步我们发现，交易双方的沟通成本会影响企业的信息质量需求，相比较异地交易，本地交易双方更容易建立信任关系，彼此之间的私有信息沟通成本也更低，这些会降低对于企业信息披露质量的要求。

本文的政策建议：(1)制度环境会影响到企业商业模式的选择，西方已有的经济结论不一定完全适应中国，要加强适应中国制度的本土化研究。(2)企业的会计信息披露体现出对于制度环境的适应和妥协，采用一刀切的方式要求企业提高会计信息质量，无疑是缘木求鱼。只有更好的了解企业的内部结构，努力改善企业的外部制度环境，才能引导企业提高其会计信息披露质量。(3)以往对于会计信息质量的要求都是从供给方进行考虑，希望通过采用国际通用会计准则，以国际接轨的方式来解决上市公司信息质量低下问题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本文的研究证明，监管层应该努力完善市场机制，提高上市公司披露高质量会计信息的动机，从而增加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

本文由如下的局限：首先：由于目前上市公司信息披露不规范，不具体，本文仅仅采用前五大供应商/客户集中度作为企业间关系型交易水平的度量，这个指标相对比较粗糙，从这个指标无法看出关系型交易的强弱，而从常识上来看，强的关系和弱的关系会对企业的行为产生不同的影响。如果未来能够详细披露企业的客户名称及相互之间更多的交易，能够更好的把握转型经济下，关系型交易对于企业行为的影响。其次，本文认为供应商和客户之间的关系型交易使得交易双方能够进行私有信息传递，从而减少对于公开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需求，导致企业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变差，然而本文对于企业信息披露质量的研究只集中在供应商与客户之间，并没有考虑其他的利益相关方，股东和债权人也会对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造成影响，如何平衡各利益相关方关于会计信息披露的影响，分析师又在里面起到何种作用，这些都是未来值得研究的有趣话题。

顾沛从南开大学数学文化课程开设实践中，总结出大学数学文化课程开设的目标：从内容上应以数学思想、精神为中心，从宗旨上应以提高学生数学素养、文化素养、思想素养为中心[3]。蔡文俊提出地方大学应以讲座形式开设数学文化课程。周明儒等认为高校应当针对所有专业的学生分层次开设数学文化类课程，适宜采用专题系列讲座，通过必修课、必选课、公共选修课或专题报告等多种形式开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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