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盟《服务贸易协议》促进了双边服务贸易吗？

一、文献综述

自从OECD公布了部分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双边服务贸易数据后，相继出现了一批采用引力模型对服务贸易自由化协议实施效果进行事后定量分析的研究文献。Grüfeld等(2003) 采用OECD国家的服务贸易截面数据构建引力模型进行研究，并未发现服务贸易自由化协议对服务贸易存在显著影响。即使一国的服务贸易部门完全开放，服务贸易出口规模增幅也仅有30%～50%。Lejoura等(2004)分别采用加拿大国内各省之间的服务贸易和欧盟国家间的双边服务贸易两个数据集，对服务贸易出口的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发现贸易双方经济规模越大、人口聚集度越高、市场管制越严格、地理距离越近，服务贸易出口量越大。周念利(2012)利用2000—2009年的双边服务贸易流量数据，采用多种计量方法进行估计，结果发现南北型服务贸易自由化协议对双边服务贸易的促进作用较大，而南南型和北北型服务贸易协定的效应较弱。在乌拉圭回合谈判的《服务贸易总协定》中，对服务贸易的定义包含四种形式：跨境交付、境外消费、商业存在和自然人移动。近年来，一些国外学者针对自由贸易协定与某种特定形式服务贸易的关系进行了研究。APEC政策支持采用引力模型分析服务贸易自由化协议对跨境交付形式的服务贸易流量的影响。Hikari(2015)首次分析了东盟自由贸易区服务贸易自由化对于第三种服务贸易方式即商业存在产生的影响，发现二者之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Sudarsan(2013)研究了印度加入自由贸易协定与该国自然人移动服务贸易之间的关系，指出印度应重视自由贸易协定从而使自然人流动带来的利益最大化。此外，部分文献基于服务贸易协定的条款，对缔约国的服务贸易壁垒进行量化分析(Hoekman，1995；Hoekman et al，1997；Mattoo，2001；盛斌，2007；程大中，2003；殷凤，2010)。

从现有研究看，关于自贸区服务贸易协定的贸易效应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方法偏重于引力模型，研究对象集中于美国、加拿大和欧盟等发达国家(地区)。无论是研究方法还是研究对象，都有较大的拓展空间。本文尝试采用基于倾向得分匹配的双重差分模型(PSM-DID)，运用2000—2010年联合国服务贸易数据库的双边服务贸易总量和分类数据，分别从服务贸易总量和分类服务贸易两个层面对中国-东盟《服务贸易协议》的贸易效应进行实证分析。本文的贡献在于通过定量分析中国-东盟《服务贸易协定》对中国与成员国之间双边服务贸易的影响，发现《协定》中存在的问题，为未来中国开展服务贸易自由化谈判实践中提升开放程度、切实推动服务贸易发展提供参考借鉴。

二、 中国与东盟国家服务贸易的发展现状及特征

(一)服务贸易总量快速增长

伴随着中国和东盟在旅游、运输、建筑、通信等各个服务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化，中国与东盟之间的服务贸易规模快速增长。2011年，双边服务贸易总额为369亿美元，占中国服务贸易总额的8.71%，占东盟服务贸易总额的7.11%①，相比2006年，增长193%。2012年，东盟成为中国第四大服务贸易合作伙伴。中国与东盟各国正在有效地利用各自的竞争优势，努力促进服务领域的深化合作，推动服务贸易的发展(见图1)。

  

图1 中国-东盟双边服务贸易趋势图(2006—2011年)(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联合国服务贸易统计数据库UN Service Trade Database

(二)服务贸易规模存在巨大的国别差异

新加坡是东盟国家中服务业发展水平最高的国家，也是与中国服务贸易往来最多的东盟成员国。世界银行数据显示，2009年，新加坡在中国与东盟双边服务贸易进口和出口中，分别占比32%和59%②。双边服务贸易既包括旅游、运输、建筑等传统服务贸易领域，也涉及通信、计算机服务、版税和许可、保险金融等现代服务领域。泰国也是中国在东盟的重要服务贸易伙伴。泰国与中国在商业与贸易相关的服务、旅游和建筑领域的贸易往来频繁。印尼、马来西亚、越南和菲律宾同中国的服务贸易主要集中于旅游、通信、建筑等领域，规模较小。文莱、柬埔寨、缅甸、老挝四国与中国之间的服务贸易最少，双方仅在运输、旅游等个别领域存在服务贸易往来(见图2和图3)。

  

图2 中国与东盟国家服务贸易国别构成(中国出口)

 

资料来源：世界银行Trade in Services Database

  

图3 中国与东盟国家服务贸易国别构成(中国进口)

 

资料来源：世界银行Trade in Services Database

  

图4 中国与东盟国家双边服务贸易的行业结构(中国进口)

 

资料来源：世界银行Trade in Services Database

  

图5 中国与东盟国家双边服务贸易的行业结构(中国出口)

 

资料来源：世界银行Trade in Services Database

(三)传统服务贸易居于主导地位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成员国以发展中国家为主，除新加坡外，服务业发展水平普遍不高。因此，双边服务贸易以劳动和资本密集型传统服务为主。中国自东盟国家服务贸易进口中，仅运输和建筑两项服务就占据了51%(见图4)；出口方面，在中国与东盟国家蓬勃发展的货物贸易的带动下，商业与贸易相关服务在双边服务贸易中长期居于主导地位，运输和建筑服务仍占据相对重要的地位。三者在中国对东盟国家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合计超过90%(见图5)。通信、版税和许可、保险金融等现代服务贸易比重较低，发展相对滞后。可见，中国与东盟国家的现代服务贸易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

三、中国与东盟十国服务贸易比较优势分析

本文的因变量Yit为中国与东盟成员国贸易伙伴国之间的双边服务贸易额，数据来源于联合国服务贸易数据库(Trade in Services Database， TDS)。该数据库收录了1985—2011年全球199个国家的双边服务贸易总量和行业分类数据。贸易统计行业分类采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扩大的国际收支服务分类》(Extended Balance of Payments Services Classification，EBOPS)，数据主要涵盖服务贸易的两种方式：跨境交付和境外消费。

(一)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RCA)简介

与传统RCA相比，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RCA)能够更有针对性地考察某商品(服务)在区域市场内的比较优势。在本文中，服务i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RCA被定义为服务i占国家j的出口比重与区域R内服务i占区域R的出口比重之比，其表达式为：

RRCAij=(Xij/Xj)/(XiR/XR)

(1)

Xij表示国家j的出口服务i的出口额，Xj表示国家j的总出口额，XiR表示服务i在区域R内的出口总额，XR表示区域R内的总出口。当RRCA≥2.5时，表示该服务在区域市场上有强比较优势；当1.25≤RRCA≤2.5时，该服务具有较强比较优势；当0.8≤RRCA≤1.25时，该服务具有平均比较优势；当RRCA低于0.8时，该服务具有比较劣势。根据公式(1)，本文测算了《协议》成员国自2005—2013年十个细分行业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二)中国与东盟各国服务贸易比较优势分析

1.各国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测算与分析

马来西亚测绘局（JUPEM）为了推进马来西亚空间数据基础设施（MyGDI）建设，于2002年12月设立了马来西亚地理空间数据基础设施中心（MaCGDI），归马来西亚自然资源与环境部（NER）领导，取代了之前的土地信息系统国家基础设施秘书处（NaLIS）。MaCGDI负责协调各级政府部门的地理空间信息存取与分发工作，确保能不间断地存取和使用最新的、最精确的地理空间数据。

表1汇总了2013年《协议》成员国主要十大服务类别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③。从中可以发现，各国的比较优势在不同类别的服务上存在较大差异。在区域内部，中国在建筑、计算机和信息服务方面的比较优势强，其他商务服务领域的比较优势较强，在保险领域仅拥有平均比较优势，而在旅游、通信、运输、金融、版税和许可以及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领域具有比较劣势。新加坡的比较优势集中于四个领域：保险、金融、版税和许可以及运输。泰国和越南在旅游方面显示出较强的比较优势。马来西亚和印尼两国的比较优势较为相似，主要集中于旅游、通信、建筑、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方面。此外，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在计算机和信息服务方面比较优势较为突出。同时，菲律宾还在通信、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以及其他商务服务领域显示出较强比较优势。柬埔寨在旅游和通信领域拥有较强的比较优势。缅甸和老挝的比较优势则集中在建筑和通信等领域。

东盟国家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主要集中在旅游、通信、建筑等领域。同时，新加坡在保险、金融、版税和许可等现代服务领域显现出较强的比较优势，而在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方面，马来西亚、印尼和菲律宾三个国家的比较优势较强。

 

表1 2013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成员国主要服务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部门/国别中国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越南柬埔寨文莱缅甸老挝运输0．811．600．460．520．720．320．920．55-1．12∗∗0．36∗旅游0．660．411．871．411．070．571．881．83-1．3∗∗2．16∗通信0．47-0．491．202．151．330．821．60--3．19∗建筑3．190．860．861．632．340．25-0．34-1．58∗∗1．24∗保险1．091．820．220．860．060．240．360．01--0．4∗金融0．222．160．110．080．140．030．220．32--0．04∗计算机和信息服务2．79-0．021．880．344．79-0．00---版税和许可0．501．930．440．300．260．02-0．10---其他商务服务1．701．000．600．951．312．40-0．40-0．81∗∗-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0．220．950．371．432．391．40-0．34---

注：*为2012年数据，**为2011年数据，-表示数据缺失，根据UNComtrade数据库计算而得

2.中国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及变化趋势

表2汇总了2005—2013年中国十大类服务项目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可以看出，中国的比较优势在测算期间总体保持稳定，但在个别行业发生了较为明显的变化。首先，中国在建筑、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领域始终保有强比较优势，在其他商务服务领域拥有较强的比较优势。其次，在旅游和保险两大领域，中国的比较优势发生了逆转。旅游服务的RRCA指数由2005年的1.34一路下滑到2013年的0.66，从较强的比较优势转变为比较劣势。保险服务的比较优势则呈现了截然相反的变化趋势。2005年中国在保险服务领域具有比较劣势(RRCA指数为0.53)。但样本期内，该领域的劣势在逐步改善。2013年中国在保险领域的RRCA指数已经达到了1.09，在区域内部拥有平均比较优势。再次，尽管在建筑服务领域中国的比较优势最为突出，但是在《服务贸易协议》签订以后其比较优势呈先升后降的抛物线走势，目前仍处于下降区间。

版税和许可服务以及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进口受到了《协议》关于娱乐、文化、体育服务领域开放承诺的正向作用。在入世承诺中，中国的娱乐文化体育服务市场未向外国开放。而在《协议》中，该领域开始对东盟成员国实施一定程度的开放。尽管开放程度并不高，但这一从无到有的巨大转变仍然对相关服务的进口产生了较为明显的促进作用。以中国在区域内这两个服务领域的主要进口来源国新加坡和印尼为例，2006年在版税和许可服务领域中国自新加坡进口贸易额为9143万美元，而《协议》签订后进口规模以年均75%的速度增长，到2010年，中国从新加坡进口的版税和许可服务总金额已经高达2.52亿美元。在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领域，印尼是中国的主要进口来源国。《协议》实施以前，中国自印尼的进口额未有数据记载，而在《协议》实施后的2008和2009年，中国自印尼进口的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分别达到2.47亿美元和2.73亿美元。

 

表2 中国主要服务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2005—2013年)

  

年份/部门运输旅游通讯建筑保险金融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版税和许可其他商务服务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20050．731．340．251．920．530．042．390．211．140．1120060．841．170．331．710．450．032．610．281．170．1720070．930．970．442．420．640．032．680．371．250．3720080．910．920．543．950．770．042．120．451．180．4320090．670．970．423．940．650．041．850．441．490．1020100．770．850．355．720．530．132．140．811．410．1820110．790．780．475．371．090．072．500．491．470．1720120．860．720．493．981．050．152．770．581．480．1820130．810．660．473．191．090．222．790．501．700．22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UNComtrade数据库计算而得

四、实证分析

(一)模型的构建与变量选取

本文采用双重差分法(DID)构建计量模型，《协议》的实际影响用(2)式表示。

对活性药物的交接工作：在交接的过程中没有出现因为活性药物的配置出现交接工作混乱的状况。对管道的交接工作：在进行管道交接的过程中存在部分问题，如管道接口处连接不紧实的现象有二十五例，另外还有深静脉导管发生堵塞的情况三例，但是都及时发现问题并解决。血制品的交接工作：出现血没有标示的有三袋，但是在发现之后及时补充。在进行皮肤交接工作时发现，有四十五例患者出现皮肤局部压红的现象，另外出现一期压疮现象的有一例，但是及时发现并进行护理，情况有所好转。交接的时间，通过使用优化的交接流程之后，交接时间约为十五至二十分钟，与以往的情况相比，减少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2)

其中，ASEANi和Timet为二元虚拟变量，分别代表协议成员国和协议签订；ΔYit代表本文关注的结果变量即中国与贸易伙伴国的双边服务贸易规模。

本文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Propensity Scores with Matching，PSM)寻找控制组即《协议》非成员国。匹配比例为1∶1，匹配准则包含三个变量：共同语言(LANG)、共同边界(ADJ)和文化距离(CD)④。匹配得到的控制组国家见表3。

例4 (康佳公司)荣获“中国驰名商标”，还荣获“中国十佳绩优上市公司”、“中国技术开发实力百强企业”和“全国质量效益型先进企业”等称号。

 

表3 倾向得分匹配(PSM)结果

  

处理组国家控制组国家新加坡克罗地亚越南沙特阿拉伯缅甸香港菲律宾土耳其泰国巴西马来西亚墨西哥老挝印度柬埔寨南非印度尼西亚捷克文莱巴基斯坦

经过匹配后，得到与处理组国家相配对的控制组国家集合Θ(i)，采用作为的替代，将(2)式转化为以下形式：

用SPSS 22.0软件处理数据，结果以表示，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多组间比较，采用LSD‐t检验进行两两比较。

Yit=α0+α1·ASEANit+α2·Timeit+δ·ASEANit·Timeit+εit

1.关于建筑服务进出口负效应的解释

(3)

其中，交叉项ASEANit·Timeit的估计系数δ刻画了《协议》对中国与东盟成员国之间的双边服务贸易的影响，是本文关注的重点。如果则意味着《协议》签订前后，处理组国家与中国的双边贸易规模增长幅度大于控制组国家，即《协议》促进了自贸区内中国与东盟成员国之间的服务贸易增长。此外，α1衡量了除《协议》以外的其他因素对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双边服务贸易的影响，α2反映了2007年及以后中国与贸易伙伴国家(包含处理组和控制组)之间双边贸易的变化。同时，引入以下控制变量：中国和贸易伙伴国的经济总量(分别以GDPCN和GDPPTN表示)、两国之间的距离(DIS)、共同语言(LANG)和共同边界(ADJ)。

(二)数据说明

本文选取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egional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RRCA)对各国服务贸易的比较优势进行测算和分析。

自变量的数据来源：GDP规模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发展指标数据库(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 Database，WDI)；距离、共同语言的数据来源于法国国际经济研究中心(CEPII)网站的Gravity Database数据库，其中距离采用的是中国与贸易伙伴国首都间的距离；共同语言为虚拟变量，若伙伴国与中国之间存在共同语言取值为1，否则为0；共同边界同样为虚拟变量，若中国与该贸易伙伴国接壤则取值为1，否则为0。对于文化距离的衡量，本文采用Kogut等(1988)的方法，选取Hofstede指数中的权利距离、不确定性规避、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男性化与女性化四个国家文化维度的数据计算而得。Hofstede文化维度数据来自Geert Hofstede网站http://www.geerthofstede.nl。

(三)回归结果

1.《协议》对双边服务进出口总额的影响

此外，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本文所采用的数据是IMF《扩大的国际收支服务分类》(Extended Balance of Payments Services Classification，EBOPS)范围内的服务贸易数据。由于该数据主要涵盖跨境交付和境外消费两种方式，因此对于另外两种方式(即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下的贸易效应难以体现。囿于数据的可获得性，难以完全展现《协议》对于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服务贸易的影响。

2.《协议》对分类服务进出口的影响

表5和表6分别汇总了《协议》对于不同行业服务进口和出口的影响⑤。从中可以发现，《协议》对于不同行业服务贸易影响的巨大差异。在进口方面，在5%的显著水平下，《协议》的签订对于建筑服务进口有显著的负面影响，但却显著促进了版税和许可以及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两个行业的服务贸易的进口。与未签订《协议》的情况相比，中国自东盟国家进口的建筑服务下降了2.54%，版税和许可以及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进口增加了0.7%和1.63%。此外，《协议》对于运输、保险、金融、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其他商务服务等领域的服务进口没有明显的影响。在出口方面，《协议》的签订对中国对东盟国家的建筑和保险服务出口产生了负效应，二者分别下降了2.58%和1.25%，对其他服务领域的影响不显著。

人力资源管理一般是基于自觉上的管理，很多都属于非程序化决策的范围。当前互联网时代下的互动交流产生了很多的数据，所以可以对数据进行分析，然后基于人力资源管理的实际情况对未来的发展趋势、企业的岗位需求以及员工的薪资期望值进行推测。

(四)对回归结果的解释

对《协议》影响的DID估计结果显示：在总量层面上，《协议》不仅没有促进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的服务贸易往来，而且起到了负面作用。在分类服务层面上，《协议》促进了中国自东盟国家在版税和许可服务，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领域的进口。但是，对于建筑服务的进出口以及保险服务的出口却产生了负面作用。此外，《协议》对于其他类别的服务贸易没有显著影响。

 

表4 《协议》对双边服务贸易总体影响的估计结果

  

基于PSM最邻近匹配进口(1)(2)出口(3)(4)基于马氏距离匹配进口(5)(6)出口(7)(8)ASEAN2．687∗∗∗4．083∗∗∗3．223∗∗∗1．896∗∗2．327∗∗∗3．527∗∗∗3．268∗∗∗3．585∗∗∗(0．713)(0．941)(0．450)(0．796)(0．869)(1．088)(0．927)(0．815)Time1．370∗∗∗0．2041．920∗∗∗0．4140．4120．6201．7440．513(0．468)(0．816)(0．401)(0．599)(0．794)(0．827)(1．138)(0．581)ASEAN·Time-1．346-1．466∗∗-1．253∗-1．345∗∗∗-0．387-0．0184-1．077-0．0451(0．989)(0．646)(0．634)(0．506)(1．188)(0．736)(1．242)(0．496)lngdpcn0．8801．425∗∗-1．108-0．300(0．747)(0．573)(0．787)(0．570)lngdpptn1．047∗∗∗0．759∗∗∗0．780∗∗∗1．111∗∗∗(0．143)(0．111)(0．169)(0．101)lndis2．957∗∗-1．7523．075∗∗-0．994(1．164)(1．281)(1．303)(1．059)lang1．098∗-0．1280．875-0．386(0．557)(0．420)(0．615)(0．444)adj-0．120-0．2311．909∗∗2．378∗∗∗(0．856)(0．906)(0．765)(0．547)Constant2．821∗∗∗-74．51∗∗∗2．861∗∗∗-40．63∗∗3．181∗∗∗-12．052．817∗∗∗-8．704(0．292)(23．40)(0．269)(17．41)(0．565)(27．03)(0．852)(20．83)Observations10110110410461616363R⁃squared0．2180．5680．4680．6680．1890．7300．2990．905

注：()内数值为纠正了异方差后的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

 

表5 《协议》对细分行业服务贸易的影响(中国进口)

  

运输建筑保险金融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版税和许可其他商业服务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ASEAN7．987∗∗∗1．2188．072∗∗∗6．799∗∗∗6．500∗∗∗7．202∗∗∗6．363∗∗∗3．909∗∗∗(0．673)(2．001)(0．611)(0．570)(0．430)(0．352)(0．947)(1．140)Time0．3072．734-0．858-0．373-0．936∗-0．627-0．531-0．999(0．736)(2．494)(0．839)(0．609)(0．464)(0．393)(0．900)(1．175)ASEAN·Time0．316-2．544∗∗0．8500．1660．6100．704∗∗-1．2911．634∗∗(0．544)(1．153)(0．537)(0．478)(0．579)(0．273)(0．976)(0．806)lngdpcn-0．858-1．1851．733∗1．143∗1．539∗∗∗0．6270．8710．324(0．864)(2．797)(0．893)(0．610)(0．523)(0．498)(0．846)(1．460)lngdpptn1．223∗∗∗1．555∗∗∗0．798∗∗1．995∗∗∗1．220∗∗∗0．776∗∗∗0．668∗∗∗0．252∗(0．162)(0．300)(0．346)(0．293)(0．173)(0．175)(0．225)(0．148)lndis6．294∗∗∗-1．6685．415∗∗∗2．726∗∗2．583∗∗∗6．042∗∗∗4．205∗∗∗6．563∗∗∗(1．515)(2．333)(1．090)(1．123)(0．575)(0．555)(0．974)(1．133)lang0．6641．416-0．0777-0．440-0．04001．573∗∗∗-1．018-0．238(0．488)(1．219)(0．471)(0．395)(0．521)(0．262)(1．203)(0．564)adj0000003．263∗∗3．005∗∗∗(0)(0)(0)(0)(0)(0)(1．363)(0．823)Constant-61．31∗∗∗9．741-119．5∗∗∗-109．4∗∗∗-99．65∗∗∗-92．98∗∗∗-77．88∗∗∗-72．71(22．10)(87．47)(25．53)(19．40)(17．11)(12．43)(24．27)(45．09)Observations4853242331299169R⁃squared0．8500．4470．9550．9720．9540．9700．4340．300

注：()内数值为纠正了异方差后的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

 

表6 《协议》对细分行业服务贸易的影响(中国出口)

  

运输建筑保险金融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版税和许可其他商业服务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ASEAN2．492∗∗∗3．664∗∗∗1．994∗∗4．342∗∗∗3．672∗∗∗2．249∗∗∗5．180∗∗∗5．180∗∗∗(0．619)(1．161)(0．798)(0．801)(0．679)(0．720)(0．909)(0．909)Time0．2612．156∗0．475-0．564-0．741-0．03750．9890．989(0．680)(1．246)(0．597)(0．818)(0．629)(0．546)(0．733)(0．733)ASEAN·Time-0．793-2．582∗∗∗-1．246∗∗0．932∗1．448-0．577-0．757-0．757(0．532)(0．841)(0．512)(0．539)(1．263)(0．452)(0．601)(0．601)lngdpcn1．147∗-1．7261．266∗∗0．2620．8390．3520．7800．780(0．604)(1．465)(0．576)(1．132)(0．760)(0．775)(0．597)(0．597)lngdpptn1．041∗∗∗0．881∗∗∗0．724∗∗∗1．288∗∗∗0．501∗∗∗0．341∗0．629∗∗∗0．629∗∗∗(0．175)(0．243)(0．115)(0．248)(0．159)(0．168)(0．167)(0．167)lndis-2．341∗1．920-1．6115．256∗∗∗1．457∗1．6961．2971．297(1．300)(1．192)(1．285)(1．609)(0．836)(1．403)(1．228)(1．228)lang-0．09983．104∗∗∗-0．1360．4431．0140．603-0．959∗-0．959∗(0．353)(0．764)(0．424)(0．701)(1．150)(0．475)(0．491)(0．491)adj00-0．1490002．411∗∗∗2．411∗∗∗(0)(0)(0．910)(0)(0)(0)(0．898)(0．898)Constant-35．49∗8．504-36．55∗∗-87．78∗∗∗-50．78∗∗-35．39-48．24∗∗-48．24∗∗(19．28)(40．00)(17．60)(28．74)(22．79)(22．16)(21．25)(21．25)Observations48551052736309393R⁃squared0．8160．6750．6490．8230．8530．5770．6720．672

注：()内数值为纠正了异方差后的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

对上述结果的解读需要结合中国与东盟各国的区域显示性比较优势、《协议》的开放程度以及开放的服务贸易类型综合分析。囿于数据可获得性，本文回归所采用的数据跨度在2000—2010年，因此仅能够反映2007年以来《协议》第一批开放承诺的贸易效应。以下分析主要结合第一批具体承诺减让表的内容予以分析。

2.1.1 色谱条件与系统适用性试验 色谱柱：Phenomenex Luna-C18（250 mm×4.60 mm，5 μm）；流动相：乙腈（A）-0.1%磷酸溶液（B），梯度洗脱（洗脱程序见表1）；流速：1.0 mL/min；检测波长：240 nm（0～30 min）、232 nm（30～65 min）、274 nm（65～90 min）；柱温：30 ℃；进样量：5 μL。在该色谱条件下，理论板数以栀子苷、芍药苷、丹皮酚峰计均大于3 000，分离良好，分离度均大于1.5。色谱见图1。

2.关于版税和许可服务以及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进口正效应的解释

从建筑服务看，无论进口还是出口，《协议》的签订都对其产生了负效应。出口方面，产生负效应的原因可能有以下两点：第一，东盟国家建筑行业开放程度较低。在10个东盟成员国中，只有柬埔寨、泰国、印尼和越南对建筑及相关工程服务实施一定程度的开放，其他国家均不开放，造成中国的建筑服务无法进入各国市场。第二，《协议》开放承诺中的提供方式与建筑服务不匹配。建筑服务贸易主要通过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的方式实现，即建筑公司在进口国境内建立商业实体，或派遣工程师、管理人员和建筑工人到海外参与工程建设。另外两种服务贸易方式即跨境交付和境外消费，与建筑服务的关系并不大。但上述四个国家基本上对跨境交付和境外消费不作限制，但对于商业存在却设置了比较严格的投资方式和股权比例限制，对于自然人流动则严格禁止。可见，这样的开放是有名无实。进口的负效应同样与上述两类原因有密切关系：首先，尽管中国在建筑领域存在比较优势，但是，中国在《协议》中并未作出与之匹配的开放承诺。在建筑领域，无论是市场准入还是国民待遇方面，《协议》的开放程度都没有超越中国加入WTO时所作的承诺。特别是，从承诺深度加以考虑，中国在建筑领域市场准入的平均覆盖率仅有43.8%，没有限制的活动占比仅为1/4。其次，中国在《协议》中承诺开放的服务提供方式与建筑服务不匹配。中国对于境外消费这一方式做出了无限制的开放承诺，并对跨境交付不做任何承诺；但在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两种方式下，中国做出的承诺仅为中低水平。特别是自然人流动，中国的市场准入和国民待遇开放程度仅为25%。

（a）I borrowed the book from the library.I can keep the book for a week.

3.关于保险出口负效应的解释

保险出口受到《协议》的负面影响，同样与开放程度和服务提供方式有密切关系。一方面，东盟各国的保险业开放程度极低。中国在东盟国家中保险服务最大的出口国泰国在《协议》第一批承诺中未对保险作出任何开放承诺，保险业的大门一直紧闭，到2011年第二批承诺时才开放了少部分领域。另一方面，在服务贸易的四种提供方式中，保险服务的提供主要依赖商业存在，即通过保险公司在进口国境内开设商业实体向消费者提供保险服务。然而，《协议》成员国关于保险服务的开放承诺主要集中于跨境交付和境外消费两种方式，对于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则大多予以严格限制。

表4汇总了《协议》对于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双边服务贸易影响的估计结果。其中，第(1)、(2)、(3)、(4)列汇报了基于PSM最邻近匹配法为处理组国家匹配控制组的DID估计结果。为进一步考查估计结果的稳健性，本文采用马氏距离匹配法(Mahalanobis Matching)为处理组国家匹配合适的控制组国家。相应的估计结果在第(5)、(6)、(7)、(8)列给出。本文对于进口和出口进行的分别估计，奇数列汇报了不含控制变量的基准回归，偶数列汇报了含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从表4中可以看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ASEAN·Time交叉项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协议》的签订并未促进双边服务贸易的增长。相反，与未签订《协议》的情况相比，《协议》使得中国与东盟国家间的服务贸易进口和出口分别下降了1.46%和1.35%。ASEAN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说明与《协议》签订无关的因素促进了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双边服务贸易。Time的系数不显著，表明在《协议》签订前后，中国与其贸易伙伴国之间的双边服务贸易规模并没有显著差异。马氏距离匹配样本的估计结果呈现出相似的特征，这意味着《协议》的影响是稳健的。

五、结论及建议

中国-东盟自贸区《服务贸易协议》对于中国与东盟各成员国之间的服务贸易并未产生明显的促进作用，相反，在现有统计数据下显示出一定的负效应。从总量上看，《协议》对于中国与东盟各成员国之间的贸易进口和出口均呈现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从分类服务的估计结果来看，《协议》促进了中国自东盟国家在版税和许可服务以及个人、文化和休闲服务领域的进口。但对于建筑服务的进出口以及保险服务的出口却产生了负面作用。此外，中国-东盟《服务贸易协议》对于其他类别的服务贸易未产生显著影响。该估计结果的出现可能受到以下因素的影响：第一，《协议》承诺开放的服务贸易领域与中国在区域内部的显示性比较优势存在不匹配的情况。以建筑服务为例，中国尽管拥有强比较优势，但《协议》中建筑行业的开放措施比例却并不高。第二，《协议》承诺开放的服务贸易提供方式与相应服务贸易特征不相吻合。囿于数据限制，本文的实证结果仅能够反映跨境交付和境外消费两种方式下的服务贸易效应，可能会低估《协议》的效果。

为进一步推动中国-东盟自贸区的服务贸易发展，需要从以下角度完善有关措施：(1)争取与自身比较优势相适应的开放措施和开放内容。目前在中国—东盟自贸区内部，中国的服务贸易比较优势主要集中于建筑、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领域，同时保险服务的优势正在增强。因此，今后在自贸区服务贸易自由化谈判中，应着力争取获得在上述领域更为开放的市场准入和国民待遇条件。(2)制定与相关服务贸易提供方式相适应的开放承诺。如旅游服务主要通过境外消费方式实现，而建筑、保险等服务的提供则主要通过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在未来的服务贸易自由化谈判中，应努力争取与特定服务提供方式相适应的开放承诺。否则，尽管表面上看似获得了较高的开放程度，但对服务贸易难有实质性的促进作用。

由于传统的监测方法和处理难度太大，而且效率较低，所以需要使用遥感技术进行大范围监测。遥感影像能真实反映调查区的实际情况，且不受交通和空间的限制。基于遥感技术的调查对于大区域范围来说具有优越性，可以节省人力物力。东川泥石流以其分布之广、规模之大、类型齐全、爆发猛烈而著名，以东川泥石流为研究对象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对其进行研究有利于掌握泥石流灾害规律及制定防灾减灾措施。但是遥感影像也有一定的局限性，遥感影像受天气影响比较大，云层会在影像上形成阴影，增加解译的难度，遥感影像在泥石流灾害解译中的最大弱点是缺少立体视觉。

①目前联合国服务贸易数据库的数据已经整合至UN Comtrade Database，新的数据接口尚无法提供数据更新。此处的数据为原UN Service Trade Database的数据。

所谓教育信息化，就是指在教学过程中有效运用信息技术手段，将二者有机结合，以进一步开发和利用教育信息资源。教育信息化追求教学手段和教学方式的现代化与科技化，它具备协作性、多媒体化、共享性以及开放性等诸多特点，可以说根本转变了传统的小学教学方法和教学模式，是教育改革的重要一环。以小学教育信息化为例，不仅师生提供了更加优质、多元和丰富的学习资源，也带给学生一定的学习体验，是素质教育全面实施的重要动力，也是教学效率和质量不断提升的主要推动力。

在“互联网+”的背景下，计算机软硬件设备被使用到各个行业中，因此，企业财务内部监督对计算机系统的要求也不断提升，传统的企业内控主要通过人工监控的方式，已无法较好地满足新时代的需求，因此企业要加速对内控软件的研发。由于计算机软件的编写过程都十分复杂，所以需要企业以严谨的态度去面对，若编写中出现问题，就会降低内控软件使用的效果，留下安全隐患。一些员工由于缺少责任心，在编写计算机软件时，没有按照有关操作标准进行，使得企业的财务内控执行力较差。

②世界银行服务贸易数据库是目前能够公开获得的最为完整的双边服务贸易数据信息，该数据库提供1985—2011年全球199个国家的总量和分行业的双边服务贸易数据。该数据库中，仅新加坡一国有2010和2011年的数据，其他国家的数据更新至2009年。为此，笔者以2009年的双边服务贸易国别数据展开分析。

③本文还测算了2005—2013年各成员国基于EBPOS贸易统计的十大类服务贸易的全部RRCA指数。如有需要，可联系本文作者索取。

揽投人员少缠一圈胶带，少用一次塑料袋，多用一次旧纸箱。记者在昆明邮区中心局邮件处理中心看到，今年“双11”，云南邮政EMS率先使用了绿色环保纸箱，相比普通的快递纸箱，环保纸箱更薄，且具备循环使用的功能。

④变量的说明及数据来源见“(二)数据说明”。

⑤行业分类依据IMF公布的《扩大的国际收支服务分类》(Extended Balance of Payments Services Classification，EBOPS)。其中，由于旅游、通信两类的服务贸易数据缺失，本文仅对其他八个细分行业进行了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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