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国贸易发展惠及世界经济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和贸易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改革开放40年,是中国不断融入全球贸易体系和世界经济的40年。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推进,中国市场成为全球重要进出口市场,中国的全球价值链参与度① 全球价值链参与度是指本国总出口中的外国增加值与外国总出口中的本国增加值之和占本国出口总额的比重,通过同时考虑后向产业关联与前向产业关联来衡量一国贸易的全球价值链参与程度。从1995年的41%提升到2017年的62%,位居全球出口前25位国家中的第10位② 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8,http：//unctad．org/en/PublicationsLibrary/wir2018_en．pdf．。与此同时,跨国公司和全球贸易增长也受益于中国的改革开放,可谓中国经贸发展惠及世界经济。

观察组副反应率10.34%（6/58），低于对照组的27.59%（16/58）（P＜0.05）。见表2。

一、中国贸易成为全球贸易的主要组成部分

(一)中国对外贸易稳定快速增长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对外贸易总体呈现稳步快速增长,中国成为推动全球贸易自由化的主要力量。从开放沿海经济发展,到启动恢复 《关贸总协定》合法席位的谈判,从鼓励出口创汇,到积极引进外资,中国产品加速进入国际市场,“中国制造”逐渐融入全球价值链,对外贸易占世界贸易总量的比重不断提升。据世界贸易组织数据显示,中国货物贸易总额从1978年的211亿美元增至2017年4.1万亿美元,增长了195倍。自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到2008年金融危机前的7年间,中国货物进出口额分别保持了年均24.6%与27%的高速增长。1978年,中国货物出口占国际市场份额不足1%,到2009年中国出口总额超过德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尽管受金融危机的冲击,2009年中国进出口额出现明显下降,但占世界总额的比重仍比上年增长约1%,分别达到7.9%与9.6%。进入后危机时代,我国对外贸易保持了稳定增长趋势。2015－2016年,受全球贸易低迷影响,中国对外贸易总量出现回调,2017年则呈现强势增长,当年出口额占世界比重达12.8%,居全球首位,进口额占世界的10.2%,居全球第二位① WTO：International Trade Statistics Database,http：//stat．wto．org/StatisticalProgram/WSDBStatProgramSeries．aspx?Language＝E．后文贸易数据除其他标注外均来自WTO国际贸易统计数据库。。(参见图1)

图1 中国与全球货物贸易发展趋势与对比

数据来源：世贸组织国际贸易统计数据库。

在货物贸易不断扩大的同时,中国逐步开放服务市场,服务贸易持续增长。据世贸组织数据显示,2001－2017年,中国服务贸易出口从333亿美元增至2281亿美元,占全球服务贸易出口总额的比重达4.26%;中国服务贸易进口从393亿美元增至4676亿美元,年均增长16.7%,占全球服务贸易进口总额的比重接近10%。2013年,中国成为全球第二大服务贸易进口国。

目前,中国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货物贸易出口国,第二大货物贸易进口国,第二大服务贸易国① WTO,Trade Profiles 2018,https：//www．wto．org/english/res_e/booksp_e/trade_profiles18_e．pdf．,第二大外商直接投资引资国,第三大对外直接投资国②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8,http：//unctad．org/en/Publications Library/wir2018_en．pdf．。中国贸易发展有效带动了国民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和国民福利的改善,为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创造了就业机会,带动贫困地区脱贫致富。据统计,由于改革开放,中国实现了7亿多贫困人口成功脱贫,占同期全球减贫人口总数的70%以上,为世界提供了最高减贫贡献率③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与世界贸易组织》白皮书,http：//www．gov．cn/xinwen/2018-06/28/content_5301884．htm．。

(二)与贸易伙伴的经贸依存关系不断加深

40年来,随着国际市场不断多元化,中国全球贸易伙伴已经由1978年的几十个发展到目前的231个④ 商务部：《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 (2018年春季)》,http：//zhs．mofcom．gov．cn/article/cbw/201805/20180502740111．shtml．,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为120多个国家的主要贸易伙伴国⑤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与世界贸易组织》白皮书,http：//www．gov．cn/xinwen/2018-06/28/content_5301884．htm．,与发达经济体的经贸依存关系进一步加深,与新兴发展中国家经贸往来持续扩大,在亚洲经贸发展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第四,良好的产业配套体系和加工制造能力成为中国融入全球价值链的关键因素。研究表明,国内供应链的发展和全球价值链的参与度之间存在着稳健的联系,国内一体化程度的提高会显著推动该国的全球价值链参与度⑤ World Bank,WTO,IDE-JETRO,OECD and the Research Center of Global Value Chains at the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Global Value Chain Development Report 2017,https：//www．wto．org/english/res_e/booksp_e/gvcs_report_2017．pdf．。美国IBM公司按照联合国产业分类进行的调查显示,中国是全球唯一具备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英国知名调查机构马基特公司最新报告显示,中国已经成为全球供应链的中心⑥ 商务部：《中国外商投资报告2017》,http：//wzs．mofcom．gov．cn/article/ztxx/201804/20180402732755．shtml．。不断完善的国内供应链体系减少了配套生产成本,有利于质优价廉产品的快速生产,成为中国吸引跨国公司的独特竞争优势。

中国与欧盟 (28国)的货物贸易总额从1999年的556亿增长到2017年的5470亿美元,中国成为欧盟第二大贸易伙伴,中欧货物贸易额占欧盟对外贸易总额的15%。2016年,中国是欧盟第三大服务贸易伙伴国。

四是学生应用网络学习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以多媒体和网络手段，查找学习资料，在同学当中进行交流，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们通过网络提取信息、检索信息、储存利用信息的能力比以前有大大的提高，这就是有效学习带来的结果。

跨国公司通过对价值链不同环节的企业与要素进行整合协调,实现价值链在全球范围内的高效运行与利益分配。基于低成本制造优势而融入全球价值链的中国企业,较多嵌入了“领导型”或 “等级制”的全球价值链。源于中国低成本制造优势和跨国公司对价值链战略性高端环节的控制,跨国公司在全球价值链收益分配中处于主导地位。亚洲开发银行的研究表明⑦Yuqing Xing and Neal Detert,How the iPhone Widens the United States Trade Deficit with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ADBI Working Paper 257,2010．,在iPhone整个销售成本中,中国组装的部分只占3.6%,大约相当于一部价值为179美元手机中的6.50美元。因此,iPhone虽然标签为 “中国制造”或 “中国组装”,但苹果公司是最大的赢家,赢在设计和专利,赢在技术创新和市场需求,还赢在整合了全球价值链中最具成本优势的部分,将日本 (零部件占手机价值的34%)、德国 (17%)、韩国 (13%)等国的部件优势通过全球价值链整合到最经济的中国组装加工线上,最终打上 “中国制造”的标签,出口到国际市场。发达国家跨国公司显著受益于 “中国制造”的比较优势。不仅如此,通过对华直接投资,发达国家跨国公司的资本要素也在中国获得了比母国更高的收益。以电子和光学产业为例,中国的单位资本收益从1995年的1.98美元上升至2009年的4.3美元,而美国则分别仅为0.26美元和0.44美元,2009年中国比美国的资本收益率高出8.8倍。

文献[9]对传统全桥整流电路、同步开关电路(SSHI)与并联电感同步开关电路(P-SSHI)进行了对比分析,发现采用P-SSHI电路比其他两种电路的能量俘获效率高。文献[10]对同步电荷提取(SCE)技术和P-SSHI电路的输出功率进行比较,发现P-SSHI电路的平均输出功率是SCE电路的1.6倍。相比其他几种压电能量俘获电路,P-SSHI电路结构简单易于实现,且能量提取效率高,因此已经成为压电能量俘获的主流技术。

输尿管结石当前的主要治疗方式就是体外冲击波碎石(ESWL)和输尿管镜下取石(URSL),临床中能够获得比较好的效果[1]。可是因为治疗失败和大结石嵌顿情况会导致患者转为开放手术治疗,手术对患者的创伤比较大,恢复速度缓慢,术后对患者的腹腔引流管通畅情况进行观察,记录引流量,如果存在异常情况,需要及时的通知医生来为患者进行处理。如果患者的引流液体比较多,则可能是漏尿的结果,临床中需要对患者的导尿管进行监控,让其保持通畅,定时挤压导尿管,防止漏尿。此次我院就后腹腔镜技术治疗输尿管结石的效果进行了分析,有以下报道。

自2009年起至2017年,中国连续9年成为非洲第一大贸易伙伴国。2017年中非贸易额达1700亿美元,同比增长14%。其中,中国自非洲进口增长强劲,同比增长33%,达753亿美元;对非出口947亿美元,同比增长3%。中国同非洲前三大贸易伙伴南非、安哥拉、尼日利亚的双边贸易额同比分别增长12%、45%、30%① 商务部： 《务实推进合作共赢的中非经贸关系》,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ae/ai/201802/20180202714024．shtml．。

1979年,中国与拉美地区贸易额仅为12.6亿美元,2014年中拉贸易额已经达到历史最高点2636亿美元,相当于1979年双方贸易的209倍,2000年的21倍② 商务部美洲大洋洲司： 《中国拉美经贸合作形势》,http：//mds．mofcom．gov．cn/article/zcfb/201512/20151201209418．shtml．。目前,中国是拉美地区的第二大贸易伙伴,是巴西、智利、秘鲁、乌拉圭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是墨西哥、阿根廷、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古巴、哥斯达黎加的第二大贸易伙伴③ 商务部：例行新闻发布会,2018年1月18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ae/ah/diaocd/201801/20180102700631．shtml．。

上述一系列数据表明,中国开放贸易不仅促进了国内经济和贸易的快速发展,也带动了全球增长。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因素”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和贸易增长的主要动力。

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和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也是我国积极推动经济全球化的重大举措。自由贸易港制度体系与运作模式将优化贸易全球发展的制度与政策环境,推动实现全球生产要素以自由贸易港为枢纽的自由双向流动与优化配置,促进经济全球化的持续发展。

二、中国为全球跨国公司提供了市场机遇

中国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和巨大的消费市场为跨国公司的全球化经营提供了市场机遇。一方面,信息技术的发展降低了协调成本,为跨国公司构建全球价值链提供了基础条件;另一方面,中国改革开放为跨国公司通过全球价值链实现利益最大化提供了开放的环境。

(一)开放的中国市场吸引全球跨国公司

第一,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政策激励使中国成为引资大国。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在当地建立加工制造基地,是跨国公司进行价值链全球布局的重要手段。与此同时,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实现外资管理体制改革与国际规则对接,也是中国改革开放的重要内容。以1979年 《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的颁布为标志,中国开始实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政策。随后,1986年《外资企业法》、1988年 《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相继颁布。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特点体现为给在华外资企业提供各类优惠政策,涵盖税收减免、土地使用、加速折旧、劳工等各个方面。到1992年,外商直接投资规模达到192亿美元,连续26年居发展中国家首位④ 国家统计局：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后文实际利用外资数据除另外标注,均来自国家统计局。。

中日货物贸易额从1995年的574亿美元增长到2017年的3030亿美元,增长了5倍多。2007年,中国成为日本最大货物贸易伙伴国。自2010年以来,中日货物贸易额占日本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持续稳定在20%左右,2017年高达22.11%,与此同时,2017年中日服务贸易额达313亿美元,占日本服务贸易总额的8.3%。

第三,中国的物流绩效是影响跨国公司价值链布局的重要因素。随着供应链在全球的更广泛分布,一国物流服务的质量可决定其是否能够参与全球经济③ World Bank：From Parts to Products：Why Trade Logistics Matter,http：//www．worldbank．org/en/news/feature/2018/07/24/from-parts-to-products-why-trade-logistics-matter．。良好的物流能力成为中国成功融入全球价值链的重要优势。自2007年起,世界银行两年发布一次 “物流绩效指数”,从清关效率、基础设施质量、货物运输价格竞争力、物流服务质量、货物追踪能力、交货及时性等6个方面对全球160个国家的物流绩效进行评估。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深化,中国物流产业发展、基础设施建设和相关行政改革共同推进物流绩效的提升。中国物流绩效指数排名从2007年第30位上升到2018年的第26位,2007年和2010年位于中低收入国家之首,2018年位于中高收入国家之首。中国物流绩效指数从2007年的3.32提升至2018年的3.61,其中,交货及时性与基础设施得分最高,国际运输与全球排名第一的德国差距最小④World Bank：International LPI,https：//lpi．worldbank．org/international．。

就拿最开始的喂饭方式来讲，正确的方式是把勺子平行地伸进嘴巴，放在宝宝的舌头上面，让他自己把嘴唇闭住把食物从勺子上抿下来。而事实中，很多喂养者都急于把食物喂进去，选择的方式是更有“效率”地把勺子与嘴巴呈30度角，从上往下地把食物塞进去，然后宝宝被动地合上嘴巴。

2013年,中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攻坚期,以中国 (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率先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外商投资管理制度为标志,中国吸引外资政策步入对标高标准国际投资规则,全面提升投资环境法治化、自由化与便利化的新阶段。2015年,以全面修改 “外资三法”“三法合一”为基础,商务部发布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投资法 (草案征求意见稿)》。2017年颁布的 《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中包含了第一个全国版外资准入负面清单,标志着中国外商投资管理体制开启了新时代。中国的投资开放举措使得中国投资自由化程度显著提高,中国的经合组织总体投资限制指数从2013年的0.422下降到2017年的0.316③OECD：FDI Regulatory Restrictiveness Index,https：//stats．oecd．org/Index．aspx?datasetcode＝FDIINDEX#．。根据世界银行 《2018年营商环境报告》,中国全球营商环境排名从2013年的第96位快速上升到2017年的第78位,营商环境与投资便利化程度日益改善④World Bank：Doing Business 2018 Reforming to Create Jobs,http：//www．doingbusiness．org/～/media/WBG/DoingBusiness/Documents/Annual-Reports/English/DB2018-Full-Report．pdf．。随着中国吸引外资的综合竞争力不断提升,2017年中国实际利用外资额达到1310亿美元的历史新高,持续成为发展中国家中最大的引资国和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引资国 (参见图2)。

图2 1983－2017年中国实际利用外资额 (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

第二,经济特区、自贸区与自贸港助力跨国公司的国际化。中国改革开放进程中,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并融入全球价值链是由点及面、由沿海到内陆的渐进过程。先从沿海地区进行改革开放试点,再将经验复制推广至全国,是中国吸引跨国公司、逐步融入全球贸易的重要方式。经济特区和沿海经济开放区建设,使得中国逐步融入全球价值链。1980年,深圳、珠海、汕头、厦门四个经济特区成立。1988年,海南成为第五个经济特区。经济特区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成为开放的 “窗口”和改革的 “试验田”。经济特区依据国家法律和本地实际制定了更开放、更优惠的引资措施,成为吸引外资的重要载体。1979年至1999年拥有最初四个经济特区的广东、福建两省的外资额占全国总数的比例在52%以上① 周元、孔德涌：《中国外资政策的发展历程》,载 《中国软科学》1993年第3期。。在外资的推动下,通过加工贸易方式,经济特区成为中国率先融入全球价值链的地方价值链。之后中国进一步开放了14个沿海港口城市,将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闽南三角地区开辟为沿海经济开放区。在巩固沿海地区对外开放成果的基础上,中国相继开放了一批沿边城市、长江沿岸城市和内陆省会城市,由此形成了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沿海经济开放区—内地这种多层次、多渠道的对外开放格局② 殷华方、鲁明泓：《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政策有效性研究》,载 《管理世界》2004年第1期。。

作为中国首个自贸区,中国 (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从2013年9月正式成立到2015年4月完成扩区,着力推进投资管理、贸易监管、金融创新和事中事后监管等四个领域的制度创新,在全国率先开展了国际贸易 “单一窗口”、外商投资负面清单、自由贸易账户、宏观审慎的金融综合监管制度等一系列重大基础性改革,成为中国探索对外开放新模式,以开放促改革、促创新的试验田。2017年,上海自贸试验区新增实到外资70.15亿美元,比上年增长13.5%,占上海市实到外资的比重超过40%③ 上海市统计局：《2017年上海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http：//www．stats-sh．gov．cn/html/sjfb/201803/1001690．html．。随着上海自贸区改革创新理念和制度创新成果分领域、分层次在全国复制推广,中国融入全球贸易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提升。

1)这次暴雨天气是南下的弱冷空气与副热带高压西北侧的暖湿空气在长江中下游交汇造成的;低空急流为暴雨输送水汽和能量,切变线为对流的发展提供低层辐合上升条件。

从脉冲响应图可以看出，广西对东盟进口贸易对跨境人民币结算的扰动立即做出响应。前5期冲击响应为正，在第2期响应达到最大（3.0左右），第5期之后响应变为负，在第9期后响应逐渐变为0。可以看出，跨境人民币结算对广西与东盟进口贸易的冲击在短期内是正向，但从长期看，广西—东盟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不能有效促进广西对东盟进口贸易发展。

(二)跨国公司在华实现产品分工到要素分工的国际化

中国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使跨国公司在中国进行价值链布局成为可能。跨国公司推动不同国家在劳动密集、资本密集和技术密集等价值链环节开展生产要素的分工合作。中国在劳动力、物流和加工制造等方面的比较优势,已成为吸引跨国公司要素分工国际化的竞争优势。

第一,直接生产成本是跨国公司进行加工制造环节全球布局的重要考量。波士顿咨询公司全球制造业成本竞争力指数显示,2004年中国平均直接生产成本比美国低14%,其中,工资是影响制造业成本竞争力指数的重要因素。2004年经生产率调整后的中国制造业平均工资约为每小时4.35美元,仅为美国每小时17.54美元的1/4④ The Boston Consulting Group：The Shifting Economics of Global Manufacturing,https：//www．bcg．com/publications/2014/lean-manufacturing-globalization-shifting-economics-global-manufacturing．aspx．。中国的劳动力比较成本是最初吸引跨国公司投资的重要优势之一。

第二,中国不断提升的劳动生产率和不断优化的劳动力结构,成为吸引跨国公司的人力资本基础。2017年中国全年全员劳动生产率为10.65万元/人,比1997年的1.14万元/人提高了9.3倍⑤ 国家统计局：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2000－2010年,虽然中国的平均工资提高了近4倍,但不断增长的劳动生产率部分抵消了工资上涨带来的压力,这是中国比其他低工资国家更具吸引力的重要原因①World Bank,WTO,IDE-JETRO,OECD and the Research Center of Global Value Chains at the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Global Value Chain Development Report 2017,https：//www．wto．org/english/res_e/booksp_e/gvcs_report_2017.pdf．。2002年中国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数为5.56万人,至2016年这一数字提高到13.9万人,增长了2.5倍,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所占比重也从4.71%提高到12.94%②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中国高技能劳动力的规模扩大及其工资优势成为吸引跨国公司在华实现研发设计等高端环节的重要因素。

自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后,中国改革开放进入历史新阶段。一方面,按照世贸组织规则要求,中国全面修订和完善外商投资相关法律法规,为外商直接投资提供了符合国际规范的法律环境和制度保障;另一方面,按照入世承诺,中国不断扩大外商直接投资市场准入,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截至2007年,中国服务贸易领域开放承诺全部履行完毕⑤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与世界贸易组织》白皮书,http：//www．gov．cn/xinwen/2018-06/28/content_5301884．htm．。中国贸易投资自由化加速了跨国公司对中国的价值链布局。2001－2008年,是全球价值链高速扩张时期。至2008年,全球价值链生产活动① 基于GDP是否有跨境生产,可以将生产活动划分为纯国内生产、传统贸易生产、简单跨国生产与复杂跨国生产活动,后两种被定义为全球价值链生产活动,即国内增加值被用于境外生产活动。占全球总生产的份额高达13%② World Bank,WTO,IDE-JETRO,OECD and the Research Center of Global Value Chains at the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Global Value Chain Development Report 2017,https：//www.wto.org/english/res_e/booksp_e/gvcs_report_2017.pdf．。同期,中国实际利用外资历经了年均近10%的高速增长,2008年实际利用外资达953亿美元,中国制造的比较优势显著,通过 “世界工厂”向国际市场输出中国制造加工产品,成为跨国公司国际化战略的一部分。

2015年,中国成为美国最大的货物贸易伙伴国。中美货物贸易总额占美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例由1978年的3.37%增长到了2017年的16.10%;美国对华服务贸易出口从2000年的50.2亿美元增长至2017年的576.3亿美元,占美国服务贸易总出口的7.5%;美中服务贸易顺差快速增长,2017年达到402.1亿美元,中国成为美国重要的服务贸易伙伴。

(三)“中国制造”比较优势助力跨国公司在华利益实现

中国与东盟双边贸易从2000年的361亿美元增长到2016年的3688亿美元,占东盟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达16%。自2009年来,中国连续多年成为东盟的第一大贸易伙伴。2017年,中国与东盟进出口额首次突破5000亿美元,达5148亿美元,比上年增长了13.8%,创历史新高。中国成为东盟最主要的贸易伙伴国,对华贸易量排前三位的国家依次为马来西亚、越南、新加坡⑥ 中国自由贸易区服务网：《中国东盟加强合作促进区域繁荣》,http：//fta．mofcom．gov．cn/article/chinadongmeng/dongmengfguandian/201805/37919_1．html．。

(四)中国消费市场为跨国公司提供了最大国际市场

随着中国市场的持续开放和中国消费能力的不断提升,中国巨大的消费市场成为跨国公司进行产业和价值链转移的强大引力。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角色逐渐从加工厂向制造基地和最终消费市场双重角色升级。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外商投资工业企业 (包括港澳台)在华营业利润从2000年的1170.58亿元提高到2016年的17021.64亿元,增长了14.5倍,利润率也从5.2%提升至6.8%① 国家统计局：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与此同时,中国消费市场的差异化特点也为跨国公司进行产业转移提供了更大的空间。以美国通用汽车为例。1997年6月,通用汽车与上海汽车工业(集团)总公司共建通用在中国首家合资企业——上海通用汽车有限公司。别克是上海通用引入中国的首个品牌,产品定位为中高档车。别克品牌虽然历史悠久,但在欧美市场却销量有限。进入中国市场后,别克的本土生产和销售带动了通用汽车公司的全球发展。2016年上海通用旗下别克品牌销售123万辆,占了别克全球销量的80%,同年,别克车系在全美汽车销量排行榜中仅排在96位。截至2017年,通用汽车在中国大陆建立了10家合资企业和2家全资子公司。2017年,通用汽车及其合资企业全年在华零售销量首次突破400万辆,中国连续六年蝉联通用汽车的全球最大市场② 通用汽车中国：https：//www．gmchina．com/company/cn/zh/gm/company/about-gm-china．html．。

报道称，虽然网上贸易持续增长，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在现实世界中实体零售生意的消亡。根据普华永道的统计，近60%的德国人每周至少会在实体零售店中掏一次钱包。实体店购物的人数甚至多于3年前，当时只有46%的人进入实体商店购物。报道称，然而这种变化现在也出现逆转：一些网上供货商也冒险进入现实世界。亚马逊现在也开始办实体零售店。在美国已经出现首批亚马逊实体零售商店。

三、“中国制造”出口对世界经济贡献突出

改革开放40年也是 “中国制造”步入世界市场的40年。基于比较优势,中国渐入全球价值链,通过从全球进口中间品发展加工贸易,带动出口大幅增长。“中国制造”出口的持续增长,不仅成为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也对世界经济作出了突出贡献。

(一)产品 “中国制造”利益惠及世界

“中国制造”将中国制造业与世界市场需求链接起来,实现了开放初期出口创汇的基本目标。中国外汇储备从1978年仅有的1.67亿美元增至2014年历史峰值38430.18亿美元,2017年为31399.49亿美元③ 国家外汇管理局：http：//www．safe．gov．cn/wps/portal/sy/tjsj．。“中国制造”将中国加工制造优势与外商投资企业的利益目标链接起来,实现了外商投资企业出口规模大幅增长。在华外商投资企业出口额从2000年的1194亿美元增长至2017年的9776亿美元,增长了7倍。外商投资企业占中国出口总额的比重,在2005年和2006年一度高达58%,2017年为43%④ 国家统计局：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中国制造”还将跨国公司与中国市场链接起来,实现了利用外资和在华市场销售的双赢。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选择将更多的产品在中国本地市场销售,2016年外商投资工业企业 (包括港澳台)本地销售额达到177416.03亿元,占销售产值总额的比重从2004年的55%提高到71%①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

(二)中国通过全球价值链为世界输出经济发展动力

2017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经济总量的比重超过15%,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34%。中国经济发展是否稳健、贸易增长是否平稳,已经成为全球经济预期的最主要影响因素。中国的增加值创造对满足各国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作出了重要贡献。以全球价值链中的直接和间接出口考量,中国增加值对世界最终需求的贡献度从1995年的2.6%上升到2011年的11%。对东亚和东南亚国家最终需求贡献度分别从1995年的9.8%和8.9%上升到2011年的42.4%和37.8%。1995年,中国对美国最终需求贡献度仅为0.3%,2011年上升到1.9%,增长了5.3倍。除美国国内增加值外,2011年,中国占美国最终消费国外含量的比重达到13.5%,超越日本 (从1995年的18.4%下降至2011年的7.2%),成为欧盟28国 (从1995年的26.6%下降至2011年的22.7%)之后满足美国最终消费的第二大国外经济体② OECD and WTO：Trade in Value Added(Tiva)Database,https：//stats．oecd．org/Index．aspx?Data-SetCode＝TIVA_2016_C1．。

目前，我国在水面垃圾清理装置这方面的研究也较多，随着对水面垃圾清理装置的设计与研究，其技术也逐渐成熟。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对环境保护方面的日益重视，水面垃圾清理装置将会得到更环保、节能、便捷的发展。

(三)“中国制造”惠及贸易伙伴国宏观经济

“中国制造”对主要贸易伙伴国稳定物价水平、创造就业机会、产业升级换代和深化国际分工均有积极显著的推动。以美国为例,来自中国质优价廉的进口商品,为维持美国低物价指数,提升消费者实际购买力发挥了重要作用。中美基于全球价值链的分工贸易加速了美国向更具比较优势的服务业与服务环节升级,大幅提升了美国的经济效率,扩大了其服务类就业。自有或控制销售渠道并进行溢价销售是全球价值链主导企业的主要利润来源③ Timmer M．P．,Los B．,Stehrer R．and de Vries G．J．,Fragmentation,Incomes and Jobs：An Analysis of European Competitiveness,WIOD Working Paper,No．9,2013．。在美国市场上,每1美元的 “中国制造”产品,平均就有55美分的 “美国服务”成分④ Galina B Hale and Bart Hobijn,The U.S.Content of “Made in China”,Federal Bank San Francisco,Economic Letter,2011,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27437523．。也就是说,来自中国的进口商品在美国境内因为相关运输、批发、零售、广告、信贷等环节实现的价值,比中国商品离岸价格还要高,从而为美国创造了服务业就业机会和增值。若按照从中国进口货物在美国国内增值1倍计算,自中国进口可为美国创造387万个就业机会⑤ 隆国强、王伶俐：《对中美贸易失衡与就业影响的测度与分析》,载 《国际贸易》2018年第5期。。从价值链后向关联的视角看,自中国进口中间品有利于美国下游企业降低生产成本并获得分工效率,从而提高美国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具有扩大生产、增加就业的效应。充分考虑价值链后向关联的实证研究也已证实,来自中国的进口非但没有冲击美国就业,反而对美国的当地就业与工资水平具有显著而稳健的拉动作用⑥Zhi Wang,Shang-Jin Wei,Xinding Yu and Kunfu Zhu,Reexaming the effects of trading with China on Local Labor Markets：A Supply Chain Perspective,Working Paper 24886,2018．。

四、当前中国开放新格局为全球贸易合作发展提供机遇

全球化已步入新阶段,中国坚持开放贸易,对当今国际贸易秩序重构具有积极意义。作为世界贸易大国,中国正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融入全球贸易体系,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中国开放新格局为全球贸易合作与发展提供了重要机遇。

一方面,“一带一路”倡议为全球合作发展提供了机遇。自2011年以来,全球化生产与贸易正在经历着结构性变革：代表全部生产环节进口需求程度的全球进口强度持续下降①Timmer,M．p．;Los,B．;Stehrer,R．and de Vries,G．J．,An Anatomy of the Global Trade Slowdown based on the WIOD 2016 Release,GGDC research memorandum number 162,2016,https：//www．rug．nl/ggdc/html_publications/memorandum/gd162．pdf．;跨境生产活动减少,生产全球化趋势不仅放缓甚至呈现倒退迹象②World Bank,WTO,IDE-JETRO,OECD and the Research Center of Global Value Chains at the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Global Value Chain Development Report 2017,https：//www．wto．org/english/res_e/booksp_e/gvcs_report_2017．pdf．。发达国家的 “单边主义”与“保护主义”贸易政策严重阻碍了全球贸易的可持续发展,中国的 “一带一路”倡议则为促进各国经济共同发展提供了重要机遇。以互联互通为基础,“一带一路”沿线各国积极推动贸易与投资的自由便利化发展,在开放包容的环境下融入全球价值链,实现价值链分工合作基础上的共赢共享,有利于推动全球贸易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

另一方面,中国主动扩大开放、促进进口为全球贸易发展提供了重要机遇。在逆全球化与贸易保护主义强势回归的国际形势下,中国坚持继续扩大开放,完善贸易与投资便利化政策,促进进口与贸易平衡发展。2018年版的 《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 (负面清单)》和《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 (负面清单)》已于2018年7月底正式实施。2018年版负面清单以大幅扩大服务业开放为重点,实现了制造业基本放开,并放宽了农业和能源资源领域的市场准入。2018年7月,国务院发布的 《关于扩大进口促进对外贸易平衡发展的意见》聚焦进口环节的突出困难和问题,提出了优化进口结构、优化国际市场布局、发挥多渠道促进作用、改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条件的具体政策。2018年11月,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在上海举办。同期,我国主动降低1585个税目的进口关税,进一步将我国关税水平由上年的9.8%降至7.5%,中国主动扩大开放与促进进口的政策,将利于各贸易伙伴国扩大出口、增加就业,分享中国发展的红利。

综上所述,改革开放40年,中国既是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也是世界经济发展的贡献者,向世界经济增长提供了重要动力。今后,在全球化发展的新阶段,随着中国开放新格局的形成,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的交融将进一步加深,而对全球发展新议题,中国贸易发展仍将对世界经济与全球治理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