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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文献学散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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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文献学散论

傅斯年创办《新潮》时所谦称“妄自负荷”的历史责任,于思想革命之外,又包括推动学术进步的追求。对文献学研究来说,他有关认真“整理中国历史上的一切学问”,积极倡导“朴学家的方法和精神”,借鉴“西洋人的研究学问法”的主张,以及所提出的“要必以科学方法为之条理,近代精神为之宰要,批评手段为之术御”的学术原则,也有积极的意义。傅斯年《故书新评》中透露出的务求其“真”的科学思想,可以看作五四新文化洪潮中的一派清流,对于二十世纪的文献学研究,也是澄湛的来源之一。一、“真精神”与“真学者”1918年秋,傅斯年创立北京大学新潮社。1919年1月1日,傅斯年任主任编辑的《新潮》第一卷第一号问世。其文化作用,确如傅斯年在《新潮发刊旨趣书》中所预言,“未必不可普遍国中,影响无量”(注:《新潮》第一卷第一号,第一册第1页。),一时果然掀起了新文化的洪波。《新潮》第一卷第五号刊出鲁迅的来信。其中就傅斯年对于《狂人日记》的赞美,自谦地说,“大约是夜间飞禽都归巢睡觉,所以单见蝙蝠能干了。”并且不无含蓄地申说其著说之用意,“我自己知道实在不是作家,现在的乱嚷,是想闹出几个新的创作家来,——我想中国总该有天才,被社会挤到在底下,——破破中国的寂寞”。傅斯年在复信中针对“破破中国的寂寞”一语,也有一番议论。他说:“先生想闹出几个新的创作家来,实在是我们《新潮》创立的目的了。平情而论,我们正当求学的时代,知识才力都不充足,不去念书,而大叫特叫,实在对不起自己。但是现在的中国是再要寂寞没有的,别人都不肯叫,只好我们叫叫,大家叫得醒了,有人大叫就是我们的功劳。有人说我们是夜猫,其实当夜猫也是很好的;晚上别的叫声都沉静了,乐得有他叫叫,解解寂寞,况且夜猫可以叫醒了公鸡,公鸡可以叫明了天,天明就好了。”(注:《新潮》第一卷第五号,第一册第945页至第946页。)新文化运动主力们的呐喊或者叫嚷,是要唤醒中国文化的光明,中国社会的光明。但是他们谦称“妄自负荷”的历史责任,于思想革命之外,又包括推动学术进步的追求。《新潮》健将们的文化理想,据傅斯年所说,“一则以吾校真精神喻于国人,二则为将来之真学者鼓动兴趣。”他们又宣称:“同人等深渐不能自致于真学者之列,特发愿为人作前驱而已。名曰‘新潮’,其义可知也。”所谓一则“真精神”,二则“真学者”,其实二者之间相互关连。甚至如果没有“真学者”的存在与努力,则“新精神”的焕发与鼓舞亦无从谈起。傅斯年说,“今日出版界之职务,莫先于唤起国人对于本国学术之自觉心。”他认为,“群众对于学术无爱好心,其结果不特学术销沉而已,堕落民德为尤巨。”作为对于这一认识的说明,傅斯年又写道:“不曾研诣学问之人恒味于因果之关系;审理不了而后有苟且之行。又学术者深入其中,自能率意而行,不为情牵。对于学术负责任,则外务不足萦惑;以学业所得为辛劳疾苦莫大之酬,则一切牺牲尽可得精神上之酬偿。试观吾国宋明之季甚多独行之士;虽风俗堕落,政治沦胥,此若干‘阿其所好”之人终不以众浊易其常节。又观西洋'Renaissance'与'Reformation'时代,学者奋力与世界魔力战,辛苦而不辞,死之而不悔。若是者岂真好苦恶乐,夫人之情耶?彼能于真理真知灼见,故不为社会所征服;又以有学业鼓舞其气,故能称心而行,一往不返。”于是傅斯年表示:“同人不敏,窃愿鼓动学术上之兴趣。”于是学术建设方面的努力,被看作《新潮》的主要责任之一。《新潮发刊旨趣书》中特别指出,《新潮》将“特辟《出版界评》《故书新评》两栏,商榷读书之谊”,并且注明:“此两栏中就书籍本身之价值批评者甚少,借以讨论读书之方法者甚多。”(注:《新潮》第一卷第一号,第一册第1页至第3页。)其中《故书新评》,《新潮》第一卷第一号发表了署名“孟真”的(一)《清梁玉绳之〈史记志疑〉》,(二)《宋郭茂倩之〈乐府诗集〉》,(三)《英国耶芳斯之〈科学原理〉》。此后,1919年2月1日出刊的第一卷第二号目录后有一“附告”,宣示读者:“本号因稿件过多,《出版界评》《故书新评》两栏暂缺。”然而,随后1919年3月1日出刊的第一卷第三号这两栏依然“暂缺”。1919年4月1日出刊的第一卷第四号则有《故书新评》一栏,发表了署名“傅斯年”的两篇文章:《宋朱熹的〈诗经集传〉》,《清代学问的门径书数种》。《出版界评》依然阙如。1919年5月1日出刊的第一卷第五号以后不再出现《出版界评》《故书新评》两栏。而1919年10月出刊的第二卷第一号开始开辟的《书报评论》栏目,可能即原《出版界评》的替代。自1920年9月出刊的第二卷第五号起,《书报评论》亦不再出现。不过,1922年3月出刊的第三卷第二号为“一九二○年世界名著介绍专号”,说明《出版界评》和《书报评论》的内容仍然受到重视,但是《故书新评》则永远消逝了。《故书新评》前后只有两期面世,共发表了傅斯年的五篇文章。事实上,这一主题,至少在《新潮》这一新思想的园地中,似乎并没有得到其他学者的响应。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傅斯年独树一帜,孤力支撑。《故书新评》的命运,或许也与傅斯年在《新潮之回顾与前瞻》中所说的“自从五四运动以后,我们的杂志停顿了”以及“我往英国去”(注:《新潮》第二卷第一号,第二册第203页。)等情形有关。而更重要的因素,可能也在于主持者本人倾重的方向。傅斯年在《新潮》第一卷第四号《故书新评》栏下有这样的解释:“我们杂志的第一号里,曾有过这《故书新评》一栏。一般读者对这一栏的意见很不同:有的人很欢迎;有的人以为《新潮》里不必有他。为这缘故,我有两层意思要说明:——(1)我以为中国人读故书实在是件不急的事:因为披沙拣金是件不容易的事,所以照真正囗理说起来,应当先研究西洋的有系统的学问等到会使唤求学问的方法了,然后不妨分点余力去读旧书。只可惜这件事很不容易办到。一般的人对于故书,总有非常的爱情,总不肯稍须放后些。所以不得不‘因利乘便’,就读故书的方法讨论一番了。(2)我做这《故书新评》并不得就一部旧书的本身批评,只是取一部旧书来,借题发挥,讨论读故书的方法。简捷说来,不是做‘提要’,是做‘读书入门’。倘若照着一部旧书的本身仔细考察起来,我们杂志岂不要变成《旧潮》了吗?”(注:《新潮》第一卷第四号,第一册第691页。)事实上,傅斯年要说明的,是策划和主持《故书新评》的动机,与提倡保存国粹的学者有所不同,是要讲究“读故书的方法”,“求学问的方法”。在当时,傅斯年和他的同志们的文化态度,是“应当先研究西洋的有系统的学问等到会使唤求学问的方法了,然后不妨分点余力去读旧书”。于是,对于《故书新评》的主旨,其意识的深层,其实仍然不能不顾忌所谓“《新潮》里不必有他”以及所谓“我们杂志岂不要变成《旧潮》了吗”的意见。这一现象,可以作为分析当时思想界和学术界基本文化倾向的重要轨迹。另一方面,傅斯年所谓“同人等深惭不能自致于真学者之列,特发愿为人作前驱而已”,其向往自致于“真学者”之列以及发愿为“真学者”作前驱的心志,在《故书新评》中也有集中的反映。《故书新评》五种中,四篇以中国“故书”作为评论对象,是我们在总结二十世纪中国文献学研究时应当注意的。(注:《故书新评》记者前言说:“学术原无所谓国别。故本所评故书,不限此土。”《新潮》第一卷第一号,第一册第139页。然而本文所关注的范围限于中国文献研究,因而对于傅斯年《英国耶芳斯之〈科学原理〉》一文不作讨论。)二、“因其疑可见其真”《故书新评》五种中首列清梁玉绳撰《史记志疑》三十六卷。题注:“《史学丛书》本最易得。”傅斯年开篇就写道:“世之非难此书者,恒以为疑所不当疑。自我观之,与其过而信之,毋庸过而疑之。”在“与其过而信之,毋庸过而疑之”句下,特别标有着重号,用意是明显的。傅斯年又指出:“中国人之通病,在乎信所不当信,此书独能疑所不当疑。无论所疑诸端,条理毕张,即此敢于疑古之精神,已可以作范后昆矣。”对于这一观点,又有较为详切的论说。傅斯年说:“读者以吾言为过乎,则请详其说。中国学术,壅塞无过唐代。唐代所以独敝者,实缘拘泥成说,信守师法,《五经正义》之伦,‘例不破注’,直类清朝‘高兴讲章’耳。赵啖《春秋》之妄,韩李《论语》之陋,虽不可以为是,而自信之风,以启其端。宋代学术再兴,则以此精神为之本也。《老学庵笔记》云:‘唐及国初学者,不敢议及孔安国、郑康成,况圣人乎?自庆历后,诸儒发明经旨,非前人所及;然排《系辞》,毁《周礼》,疑《孟子》,讥《书》之《胤征》、《顾命》,黜《诗》之序,不难于议经,况传注乎?’嗟乎,陆游、王应麟以此致憾,不解宋庆历后,诸儒发明经旨,所以非前人所及者,正赖不难疑经之精神,树其本也!”对于宋儒“不难疑经之精神”,傅斯年又评论说:“论《诗》至王安石,可谓斯文扫地矣。‘视尔如翘,贻我握椒’之解,难为他说得出来。然安石不云乎,‘原欲变学究为秀才,不想变秀才为学究。’王氏五经说之作,正教人敢于自用,虽逾轨物无伤也。”对于宋代学术总的评价,傅斯年说:“宋儒所蔽,在于观察不肯精密,不能为客观的研究。若其疑古之处,正其所以超越汉唐处。”有清以来的疑古之风,傅斯年也有所总结。他说:“再就清代学术而论,顾炎武、阎若醵(璩),皆善于疑古者。毛奇龄辟草莱,斩荆棘,阮元推之,谅矣。降及乾嘉而有古文之学,及于嘉道而有今文之派。凡此所以造诣独深者,皆以变古为其内心所有发明,乃敢于自信,不轻信古人之效也。于是可知学术之用,始于疑而终于信,不疑无以见信。若《史记志疑》者,原非创造之才,独此过疑之精神诚哉不可没也。姚际恒《古今伪书考》一书,不伪者亦伪之;然较之伪者亦不伪之,度量相越,不可以道里计其短长也。”傅斯年所说“敢于自信,不轻信古人”,方可以有

宋朝的经济 与汉唐相比,宋代经济最引人注目的特点,就是商品经济成分在传统社会母胎中的急速成长。晚唐以降,特别是入宋以后,随着农业生产的发展,粮食剩余率的提高,煤铁革命的出现,手工业生产的扩大,以及运输工具(如漕船、海船)的进步和交通条件(如汴河和沿海海运)的改善,商品经济继战国秦汉之后迎来了它的第二个高涨时期。以前未曾见过或者虽有征兆却并不明显的诸般新气象,此时却一一凸现在我们面前。 一是商品性农业的成长。以桑麻、竹子、茶叶、水果、蔬菜、花卉等经济作物为主体的商品性种植业加速扩展,特别是在两浙路的太湖流域、成都平原和福建沿海地区,专业茶农、果农、蔗农、菜农大批涌现,他们与独立手工业者一道,开始向小商品生产者转化。 二是都市化进程的加速。城镇数量大幅度增加,城市人口膨胀,城市中工商业从业者增多,地域性经济中心城市层出不穷,导致传统的政治性城市向经济性商业城市转化,都市化势头日见明朗。与此同时,城市格局因古典坊市制的崩溃而有重大改观,城市商业突破地域和时间限制,临街设店的近代型城市风貌已可初见端倪。 三是商品构成的变化和商业性质的转折。社会商品构成发生重大变动,越来越多的生活资料(如粮食、布匹、茶叶等)和生产资料(如土地、耕牛、木材、煤炭、农具等)进人流通领域。原先主要为社会上层服务的、以奢侈品和土特产为主的贩运型商业,开始转变为以黎民百姓的日常生产和生活用品为主的规模型商业。 四是草市镇的勃兴和地方性市场的初步形成。在经济发达或人烟稠密的乡村地区,以及水陆码头和交通孔道沿线,“草市”成批涌现,以草市——镇市——区域经济中心为三级构成的地方性市场开始形成,商品货币关系获得了更多的前哨据点来浸润、啃啮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 五是商人群体的崛起和“谋利”观念的盛行。越来越多的官僚、地主、士人、农民投入经商活动,沿海农民甚至集资投入海外贸易(所谓“带泄”)。随着商人队伍的扩大、商业资本的雄厚,商人阶层的实际地位有所提高,商人的社会影响亦在扩大。与此同时,体现商人意识的谋利观念(所谓“市道”)对传统观念的冲击力日益增强。以叶适、陈亮为代表的浙东功利主义学派的崛起,表明传统儒家义利对立论的一统天下裂开了缝隙。 六是海外贸易的拓展。汉唐时期的陆上丝绸之路此时已被海上“香料之路”、“陶瓷之路”所取代,其规模之大是陆上中西交通所无法比拟的;而且范围更广,与宋朝建立外贸联系的已达60多个国家和地区。与此同时,宋朝与辽、夏、金、吐蕃、大理等周边政权的物资交流和经济联系不仅一刻也没停止过,而且规模不断扩大,形式日趋多样,榷场贸易、走私贸易、茶马贸易和朝贡贸易等形式各显神通,互相补充。宋代每年所铸数百万贯的铜钱亦因之流向周边地区,几乎成为“国际货币”。 七是纸币的出现和白银的货币化。在国内外市场同时得到开拓、商业规模远远超迈前代的情况下,原先具有神奇魅力的铜钱这种交换手段,因其分量重又价值低而显得力不从心(特别是在日趋普遍的长途贩运和交易量扩大的情况下),于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在北宋前期的川蜀地区率先登上商品交换的历史舞台。稍后,以白银为代表的贵重金属称量货币亦开始跻身于流通领域,从而形成了铜钱、铁钱、楮币、银两并行的过渡性货币体系。遍布于汴京、临安城内的“金银盐钞引交易铺”就是各种不同货币的兑换处。仅临安城内这种金银交易铺就有100多家①。 所有这一切使我们相信,宋代的商品经济的确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此时我国商品经济的繁盛,无论是就规模还是水平而言,依然遥遥领先于当时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即与18世纪的清中叶比,亦毫不逊色,至少是各有千秋①。 特别是宋代东南沿海地区,在海外贸易的拉动之下,一个新型的、充满活力的开放型市场经济得以崛起,这是汉唐以来农业经济内部真正带有路标性意义的重大变化。在我看来,秦汉“第一帝国”和隋唐“第二帝国”,都是以农业经济为立国基础的大陆性帝国,不仅经济重心位于司马迁所说的“三河”,即黄河中下游地区;而且汉唐间历时千年的“丝绸之路”更是向着亚洲内陆延伸。可以说宋以前的历代王朝,都是头枕三河、面向西北的内陆国家。然自中唐以降,我国开始由内陆型国家向海陆型国家转变:广州、泉州等大型海港相继兴起,东南沿海地区以发达的农业、手工业和商品经济为后盾,表现出向海洋发展的强烈倾向。特别是宋室南渡之后,为形势所迫更加依赖外贸,刺桐港即泉州正在此时成为当时世界上的第一大港。在迅猛发展的海外贸易的刺激下,东南地区以生产交换价值为己任的商品经济日趋繁盛,以分工和专业化生产为基础的市场机制在经济生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于是原先头枕三河、面向西北的立国态势,一变而为头枕东南、面向海洋。这个转折的实质性内涵是从自然经济转向商品经济,从单一种植经济过渡到多种经营,从基本上自给自足到专业分工有所发展,从主要生产使用价值转为生产交换价值,从习俗取向变为市场取向,从封闭经济走向开放经济③。这一切表明,宋代,特别是南宋东南沿海地带的商品经济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史实表明,宋代在工商业文明因素急剧成长的历史环境中,其原始工业化进程的启动不仅在时间上早于地中海北岸国家和英伦三岛,就是在规模和水平上也毫无逊色之处。这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是煤铁革命的发生和民营矿冶作坊中雇佣劳动的出现。 北宋以铁产量的激增和灌钢法的推广为标志,迎来了我国冶铁铸造业的第二个重大变革期④。这个变革是由煤的规模开采和工业利用所激发的。据许惠民先生的研究,我国先民虽然早在汉代就已认识到煤的燃烧功能,但正式进入规模开采并用作工业能源(如炼铁、烧瓷)是在北宋,其时河东(今山西)、河北、陕西等路的煤炭采掘业相当发达⑤,且有考古发掘为证⑥。为了和原先的木炭(时称“软炭”)相区别,宋代出现了“石炭”、“矿炭”等词专指煤炭。《宋会要辑稿》“职官”五六之四八有“京西软炭场、抽买石炭场”之语。 煤炭采掘业的兴起既缓解了传统柴炭燃料短缺的矛盾,提高了铁的产量(据估计北宋铁的年产量在3.5万吨到15万吨之间,接近于18世纪初整个欧洲14.5万吨至18万吨的水平⑦);同时又因炉温和冶炼效率的提高而推动了铸造技术的变革;特别是以“生熟杂鍒”为特征的灌钢法的大面积推广;以及作为这一切之必然结果的农具和各类工具之熟铁钢刃化等,这些重大进展构成一幅宋代煤铁革命的壮观景象。 早在1959年,柯昌基先生即据神宗元丰年间苏轼的《徐州上皇帝书》指出,徐州附近利国监所辖“三十六冶”中已经产生雇佣关系①。据苏轼所言,这36个民营铁冶作坊,各有百余名工人,已具手工工场气象;各冶炉主“藏镪巨万”,可见资本雄厚;政府关闭河北市场(“利国监铁不许入河北”),冶户皆有“失业之忧”;不久取消禁令,“使铁北行”,冶户“皆悦而听命”,可见这是商品生产,且已拥有区间市场。而总数达三四千名的冶铁工人多是“饥寒亡命、强力鸷忍之民”③,反映他们已经不同程度地脱离土地,而且多半已从政治统辖关系中游离出来。至少在受雇为工期间,无论对地主、对国家,均无人身依附关系之束缚,获得了“把自己的劳动力当作自己的商品来处分”③的权利。 二是川蜀地区民营卓筒井的兴起和雇佣工人的经济斗争。 北宋仁宗庆历年间(1041—1048年),首先出现在四川井研县的卓筒井,标志着钻井技术从大口浅井向小口深井的过渡。它在钻井工艺上,首创“冲击顿挫法”,由熟铁钢刃所制的“圜刃”应是世界上第一个深井钻头,开近代凿口钻井技术之先河;在井壁成型技术上,首创“套管隔水法”,所用竹制套管(此即卓筒井得名之由来,卓、竹,一音之转)显然是明清木制导管和近代铜制导管的前身;在取屑工艺上,首创“活门式扇泥筒”;在汲卤工艺上,有“无底而窍”的汲卤筒取代原先的皮囊,入水自开,出水即闭。这些重大创获从各方面奠定了近代深井钻探技术的基本原理,因而被科技史界誉为现代“石油钻井之父”④。 正因卓筒井从本质上刷新了大口浅井的陈旧技术,在开凿成本、卤水质量、生产效益等各方面都表现出极大的优越性,所以一经出现便迅速传播,短短二、三十年间就遍布于川南陵州、嘉州、荣州一带,“连溪接谷,灶居鳞次”,星罗棋布,数以千计。盐业史专家郭正忠先生依据神宗熙宁年间陵州知州文同的奏疏,证明四川井盐业中不仅同样存在着雇佣关系,而且还发生过为改善工作条件的经济斗争⑤。据文同奏疏所言,当时井研县即有百余家筒井作坊,每间作坊分别雇佣“四、五十人至三、二十人”,这数千工匠多数来自“他州别县”,已与土地脱离关系;其谋生方式是“佣身赁力”,即靠出卖劳动力为生;受雇期间如对工作条件或待遇不满意,就互相串联,集体抗议,所谓“递相扇诱,群党哗噪”;如无改善即与井主“豪者”算帐,索取工资,所谓“算索工值,偃蹇求去”;再另谋高就,所谓“又投一处,习以为业”⑥,显然来去自由。 三是陶瓷业的商品生产性质及其日趋扩大的海内外市场。 陶瓷生产在宋代进入成熟期,迄今为止所发现的宋代瓷窑遗址,遍布全国17个省份和130余县,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民窑性质⑦。特别是福建路的德化窑和晋江、厦门等地瓷窑,以及泉州磁窑,安溪、南安、同安等窑,则是泉州刺桐港大宗外销瓷器的生产基地。在有罗盘导航的大型“海舶”之上,“商人分占贮货,人得数尺许,下以贮物,夜卧其上,货多陶器,大小相套,无少隙地。”⑧日本学者三杉隆敏多年沿海上丝路进行实地考察,于1979年出版《海上丝绸之路》一书,在第二章中介绍了宋代瓷器在新加坡、印尼雅加达、越南西贡,印度迈索尔邦、马德拉斯邦,巴基斯坦的班布尔遗址,西亚伊拉克的萨马腊遗址,以及北非埃及的福斯坦特等地区的分布实况①。南朝鲜学者崔淳西说过,“朝鲜发现的中国瓷器,以宋瓷,特别是北宋产品数量最多,主要分布在朝鲜半岛的中南部沿海地区”,而且产品“几乎囊括了宋代所有名窑的制品。”②这说明宋代陶瓷业就其主体部分而言完全具备商品生产性质,而且拥有广阔的海外市场。 四是数万纺织机户的涌现和包买商惯例的形成。 宋代“机户”一般系由家庭成员充劳动人手,专以纺织为生的家庭作坊,其性质是独立的小商品生产者。也有少数机户实行雇工生产。据漆侠先生估计,北宋各路约有10万机户③,数量可观。问题是这些机户除少数在城市(如浙东金华是“城中民以织作为主,号称衣被天下,故尤富。”④)外,多数分布在乡村,他们的产品需要中间人将之集中起来,运到市场上去,才能真正成为商品,于是包买商就出现了。《永乐大典》卷13161所载“陈泰冤梦”,即是反映江西包买商的典型事例,时在南宋孝宗淳熙年间(12世纪70年代)。冤主陈泰原是抚州布商,每年年初向崇安、乐安、金溪等地的机户发放生产性贷款(“贷出本钱”),到夏秋之际再去这些地方讨索麻布,再向外运销。由于生意越做越大,各地有曾小陆等“驵主”、“甲首”作为放钱收布的代理人。仅乐安一地就“积布至数千匹”。从“如是久矣”看,这种做法早在淳熙之前就已持续相当时日了,并非偶发事件⑤。这种做法在其本质特征上已与明清“帐房”无异,均属包买商惯例。郭正忠先生指出,在两浙丝织业、四川绫锦业中,也有“收丝放贷”、“机户赊帐”以及“预表丝花钱物”等惯例⑥,这说明宋代包买商分布地域广泛,江西、两浙、四川等地都可以见到他们活动的身影。 五是在制茶、造纸、印刷等行业中,同样是民营作坊占主导地位,从事商品性生产,拥有可观的市场,在其内部亦可见到雇佣劳动的存在。详情细节请参阅拙著相关章节。 通过以上的简要勾勒,我们看到宋代原始工业化进程的启动是全方位的。在煤铁革命的推动之下,包括冶金、陶瓷、井盐、纺织、造纸、印刷等业在内的手工业各部门一度呈现出全面繁荣态势;民营手工业全面崛起,除铸钱、军工等少数行业外,其主导地位已确立无疑,并程度不同地拥有区域市场、区间市场,甚至海外市场;其间带有近代色彩的雇佣关系、包买商惯例亦在顽强生长。这一切使我们相信,宋代手工业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一个为近代工业的发生准备条件的时期,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降临提供历史前提的时期,我们称之为前近代化时期。如果这个势头能够保持二、三个世纪不被打断的话,必将为其后的工厂(机器)工业化奠定坚实基础。 现在我们要问,原始工业化进程赖以启动的诸般条件,宋代社会是否具备呢?我的认识是“三缺一”,即四个条件中具备三个,还缺一个。 一是在人口增长(北宋徽宗时人口达到1亿,较汉唐增加1倍)的压力下,耕制革命的发生,粮食剩余率的提高和商品性农业的成长,为原始工业化进程提供了经济基础。由于人口增长速率超过耕地面积的扩大速率,产生了大批无地或少地农民,他们被迫另谋生计,大量进入城市和工商业领域。而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则为这些非农人口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粮食供应。根据我的计算,宋代一个农业劳动力每年生产粮食大致在4000斤上下。比汉代提高1倍,比唐代提高30%,与1984年每劳生产4379斤大致相当①。这个成就的取得,与宋代耕作制度的变革有关。大约在两宋之交,即12世纪上半叶,在长江三角洲、成都平原、苏皖平原和福建沿海,还有江西中部的吉泰盆地等农业区,一年两熟的复种制作为基本的耕作制度得以肯定下来②。各路平均而计,复种指数约为134%左右③。粮食产量的提高也为经济作物的种植腾出了更多的耕地,东南地区地狭人众的情况也在逼迫当地农户寻求效益更高的经济作物,如苎麻、桑梓、茶叶、甘蔗、果树、蔬菜,甚至药材、花卉等。当产地周围存在着相应的市场时,生产者的着眼点自然会从产品的使用价值转向它的交换价值,于是专业茶农、蔗农、果农、菜农大批涌现,商品性农业由是而发展起来。 二是煤铁革命的推动和海内外市场的扩大,导致手工业内部技术革新的兴起。诸如炼钢工艺中灌钢法的推广,冶铜工艺中胆铜法的发明,金属加工工艺中“旋作”(即简易车床)的使用,掘井工艺中以“卓筒井”为代表的小口深井技术,纺织工艺中脚踏纺车的推广和轴架整经法的使用,造船工艺中水密舱的发明,还有航海罗盘的使用,造纸业中竹茎等硬纤维软化技术的成熟,以及印刷工艺中雕版的推广和铜版、活字版的发明等,都是其时之茕茕大者。其详情细节笔者曾有专文论及,此处不赘④。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两宋时期是我国古代史上成果最丰、成就最大、进展最速、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一个技术进步时期,不仅超过汉唐盛世,而且为此后的明清所不及。如此巨大的科技进步和工艺革新,显然是原始工业化进程赖以启动的内在动力。从中不难看到宋代工匠从手工劳动逐步走向机器生产的精巧构思与卓绝努力。 三是人身依附关系的松弛、都市化进程的加速导致城市性质嬗变和市民阶层初兴。自中唐均田制崩溃以后,土地转移率的提高导致累世相承的主仆名份趋于瓦解,乡村主户经济性大土地所有制的成长导致行政统辖权与土地所有权基本分离,而地权集中与地块分散的背离则迫使部曲庄园制经营方式日趋衰落⑤。在这样一些经济变革趋势的推动下,宋代农民之主体确已挣脱了昔日部曲、宾客、徒附、私属、奴婢、佃仆之类的农奴地位,并日趋普遍地获得了迁徙和退佃等权利。他们一旦脱离土地,流人城市或矿区,就有可能以出卖劳动力为生,正如我们前面在矿冶、井盐业中所看到的那样。 与此同时,都市化进程也在加速。宋代不仅城市数量激增,城市人口膨胀,而且随着城市商业意义的增加,城市性质发生嬗变。汴京、临安作为首都已是百万人口的世界性大城市,虽然仍是政治、军事中心,但其工商业依然极为繁盛⑥。苏州、扬州、成都、鄂州等一批城市,或因处在经济发达地区,或因位于交通孔道,逐步成长为区域经济中心。更值得重视的是,宋代已经出现了少量的生产性工商业城市,如前述浙东金华可以认为是纺织城镇;前述徐州附近的利国监可以视作冶金城镇,还有常聚十余万矿冶工匠的江西铅山场、广东岑水场亦属此类性质;前述四川井研县亦有数万井盐工匠,这是盐业城镇;举世闻名的江西景德镇有陶工数千人,这是陶瓷城镇。至于广州、泉州、明州还有北方的板桥镇等则是新型港口城市,泉州至“以蕃舶为命”,南宋时“生齿无虑五十万(口)”①。 城市的增多及其商业意义的增长加速了农村人口向城镇地区的流动,加快了城郊农民向小商品生产者转化的步伐(如茶农、果农)。同时城中兼营工商业的官僚、地主也在增加,而城市手工业、商业和运输业、还有服务行业的发展则为雇佣关系的成长提供了肥壤沃土。作为这一切的重大结果,便是城镇(含矿区、港口)市民阶层的勃兴。两宋文献中的“富商巨贾”、“冶家”、“磨户”、“茶培主”,还有“行老”、“市头”(以上为一方),以及“杂作工匠”、“裨商细贩”、“百姓绣夫”、“游手末作”(以上为另一方)等,就是这个阶层的基本成份。就是被人视为明清资本主义萌芽之重要表现的市民、矿工斗争,宋代亦有端倪可鉴。前述井研县“佣身赁力”之盐工一不如意就“递相扇诱,群党哗噪”可算经济斗争;南宋孝宗淳熙年间,安徽舒州宿松矿工汪革“以铁冶之众叛,……有众五百余”②则是武装斗争性质了。如所周知,资本和雇佣劳动的结合是近代工业社会的基础性结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把农村人口流入城市、雇佣关系发展和市民阶层初兴这样一个历史进程,视为原始工业化赖以启动的社会条件。 正是由于以上三个条件的共同支撑,宋代原始工业化进程才会取得如上所述的种种进展。遗憾的是这个进程并未结出现代化之正果,直接的原因当然可以归之于战争的干扰。12世纪初女真铁骑频频南下,饮马黄河;接踵而来的13世纪由蒙金战争拉开帷幕,继之以宋蒙(元)战争,中原、江南屡遭战祸蹂躏。其后虽在元朝统治下复归统一,但领主分封制、匠局制(实即工奴制)和“驱口”、“人市”等前封建制因素在更广阔的地域内死灰复燃(原先大致局限在辽夏金辖区),要到明初开国数十年才重新回到宋代开启的历史轨道上来。这就是说,自北宋末年开始,在长达两个多世纪的历史时段内,原始工业化进程因屡遭打击而奄奄一息。

宋代论文参考文献

来源:中国论文下载中心 [ 08-07-25 15:41:00 ] 作者:方向军 编辑:凌月仙仙 范宽虽然也是北方人,但他则保留并发展了荆关皴如刮铁的严整风范,他和李成都同师于荆浩、关仝,但由于生活地域的差异,人生经历的不同,他们都有迥然不同的艺术风格。  宋代是我国传统山水画的高峰时期。宋太祖推翻了唐末五代之战乱,而独得天下,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他偃武修文,革新图治;到了太宗、真宗,又奖励文艺,人士蔚起,所以宋代有三百年的昌运盛世,这一时期宫廷美术全盛,画院规模齐备,名家层出不穷,佳作硕果累累。画坛上山水画最为突出,水墨格法空前发展,各种技法日趋完善,完全脱离了隋唐以来“先勾后填”之法,出现了讲究笔墨韵味的皴、擦、点、染等技法程式,山水画造景重造化、重理性,院体格法法度赅备,审美特色由政教、宗教精神逐渐转向人文精神,这一时期美学著述独到、艺术思潮活跃、绘画作品精湛,是中国传统审美文化的发展源头。  一  宋代院体山水画重理法、重质趣、重写实。早期山水画“水不容泛”“人大于山”,到了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图》已有所发展,画中有符合自然规律的山水营造特点,空间处理得当,峰峦参差有致,树木、山石、屋宇处理合度。五代画家荆浩隐居太行山,对自然山川真情感悟,总结了一系列规律,他在《笔法记》中说:“凡树万本,方如其真”“搜妙创真”,他的创作观念对“北宋三家”、郭熙画派及南宋李唐、刘松年、马远、夏珪画派山水画影响极大。山水画中的“皴法”的初时是为了忠实地模拟对象而发明的,北宋诸家在“搜妙创真”的影响下,不同地域的不同画家与画派创立了不同的“皴法”:董源创立了不同于荆浩“小斧劈皴”而更适宜表现江南山质的“披麻皴”;李成既不同于荆关,也不同于董巨,根据齐鲁地域山貌的特点而创立了“卷云皴”;范宽则以直笔短线刻画关陕高山巨石之风貌而创立了“雨点皴”;郭熙师法李成,但在创作中比李成更多真意,将其画法发扬广大,也成为北宋一大画派;二米得董巨山水启发,不同凡俗,创立了“米点皴”。他们群星列阵,穷极造化,对现实生活、现实感情的关注取代了对宗教迷恋与虚幻天国的向往,他们注重“气象萧疏,烟林清旷,”“峰峦深厚,势伏雄强,”致使宋代山水画:构图大势逼人,笔墨法度严谨,意境清远高旷。  据《图画见闻志》记载“画山水唯营丘李成、长安关仝、华原范宽。”“三家鼎峙,百代标程。”是说五代宋初山水画坛三家---关仝、李成、范宽。其三人都为北方人,后继承者有王士元、王端、燕文贵、许道宁、高克明、郭熙、李完成、丘纳、王诜等。元汤垕《画鉴》云:“山水之为物,禀造化之秀,阴阳晦暝,晴雨寒暑,朝昏昼夜,随形改步,有无穷之趣;自非胸中丘壑,汪洋如万顷波者,未易摹写。如六朝至唐初,画者虽多,笔法位置,深得古意。自王维、张璪、毕宏、郑虔之徒出,深造其理。五代荆关,又别出新意,一洗前习。迨于北宋,董源、李成、范宽三家鼎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山水之格法始备。三家之下,各有入室弟子二三人,终不迨也。”关仝的画风影响了李成和范宽,而他生活于五代宋初,所以,北宋山水画坛的“三家山水”是以李、范、董为代表,其中以李成居首,范宽次之,董源对后世影响更大,在当时李成的山水是“当朝第一,”“百代标程。”所以,真正全面影响宋代及后世山水的宋代大家是---北方的李成、范宽和南方的董源。  二  《画鉴》又云:“董源得山水之神气,李成得体貌,范宽得骨法,故三家照耀古今,而为百代师法。”三家对自然的理解各具其趣,风格各异。  李成,字咸熙,生于后梁末帝贞明五年,(公元919年)卒于宋太祖乾德五年(公元967年),祖居长安,系唐朝宗室。他的祖父李鼎,在唐末是任国子祭酒、苏州刺史,后从苏州迁至山东营丘,遂为营丘人氏。他一生家道衰落,经历坎坷,才运不偶,寓兴书画,他的山水初师荆关。荆浩、关仝以“全景式”的大山大水,承唐启宋,标志着唐宋之际山水画的高度成熟,李成深受他们的影响,变荆、关雄壮浑伟之势为清劲秀润之气。由于李成生活在不同于荆浩、关仝的山东营丘,所面对的是一派平原加丘领的齐鲁风关光,所以,他的画“近视如千里之远,”呈平远式构图的特点。他在生活上、仕途上不得志的境况,也决定了他苦寂无奈的心境,使得他的作品呈现出旷达清高,孤傲苦寂的境界。他用墨淡润,运笔清瘦,“惜墨如金,淡墨如梦雾中,画面浑润。”黄公望《写山水诀》中载:“先用淡墨,积至可观处,然后用焦墨、浓墨分出畦径远近,故在生纸上有许多滋润处。”他画《读碑窠石图》中乱石崚嶒的土岗上,几棵古木参天,乱藤攀援,清冷的旷野上一老者戴笠骑骡,仰读矗立在树旁巨碑上的碑文,碑侧款曰:“王晓画人物,李成画树。”画中土坡用笔卷动如风,用墨清淡雅致;枯木用笔中峰勾勒,寒木风骨,平正势奇,枯枝多变,壮如屈铁。清安歧《墨缘汇观》云:“以水墨作平远之景,位置奇逸,气韵深厚,树木虬屈,坡石苍润。”画法高古,得唐人三昧。他画树自然天成,松杆劲挺,枝叶郁然,野逸清雅,“林木当时为第一,”“其所作寒林,多在岩穴中,栽扎惧露,以兴君子之在野也;自馀窠植,尽生于平地,亦以兴小人在位,其意微矣。”深受李成影响的画家很多,如燕文桂、许道宁、范宽、郭熙、王诜等。 浅析宋代山水画的特点  范宽,名中正,字仲立,华源人。他为人性情宽厚大度,一派关中豪气,他“风仪峭古,进止疏野,嗜酒落魄,不拘世故。喜画山水,师李成又师荆浩;山顶好作密林,水际作凸兀大石。”他的画一方面“师古人之理法”,另一方面“师自然之理法”,《图画见闻志》载:“居山林间,常危坐终日,纵目四顾,以求其趣。虽雪月之际,必徘徊凝览,以发思虑。”他久居于终南山、太华山,一生沉吟于山水之间,终日观览自然以求其趣。他落笔雄伟老硬,真得山骨,然其刚古之势,又不犯他人,自成一家。他师法李成而又不同与李成,王诜说:“李成墨润而笔精,烟岚轻动,如面对千里,秀气可掬,”“范宽如面前真列峰峦,浑厚气壮雄逸,笔力老健。”其二人山水一“文”一“武,”李成表现平林荒寒,意境清幽旷远;范宽表现巍峨峰峦,意境雄壮豪迈。从范宽的作品《溪山行旅图》、《雪景寒林图》就可一览他的山水画主峰凸兀,气整伟峻,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威严。他注重山、石、景、物质与骨的细致刻画,精心营造山坳深壑中的飞瀑流泉和层层深厚的古木密林,他的“钉头皴”或“雨点皴”对后世影响深远,师法其画法的画家有黄怀宇、纪真、商训、燕文贵等,他对李唐及南宋诸家山水影响很大。  与北派李、范对峙的董源笔下是一片江南景象。董源,字叔达,钟陵人。山水有两中类型,水墨类王维;设色类二李。他的山水平淡天真,朴茂静穆,文气十足,米芾《画史》中说:“平淡天真,唐无此品,在毕宏上。近世神品,格高无与比也。”“峰峦出没,云雾显晦,不装巧趣,皆得天趣。岚色郁苍,枝干劲挺,咸有生意,溪桥渔浦,洲渚掩映,一片江南也”。他最大成功之处是创造了“披麻皴”法,他用大披麻皴画树则枝干圆浑,皴山石则浑朴葱润。他的画用笔圆曲浑润,少刚劲方正;用墨清润淡雅,少浓郁浑厚。构图平远静谧,山顶多矾头,多苍茫清逸之气。董源开江南画派,巨然是其传承代表,巨然的画“岚气清润,布景得天真多”。米芾也深受董源烟雾弥漫、皴擦鬼异之影响,山水画点点通透,烟雾弥漫,极富文人审美气象。明董其昌称董源为“天下第一。”他的山水画对“元季诸家”直至“清季诸家”影响极其深远。  宋三家之后又有继承各派者无数,郭熙是李成继承者中成绩最大的画派,当时宫中“一殿专背熙作。”他的山水构图多变,重“三远”之法;笔墨精深老辣,意境玄淡犷远。对后世影响很大,追随者院内院外者不可胜数,他树立了画院山水画北宋风格。在李、范、董三大家的影响下,到北宋中后期,写实性的全景式山水画发展到了极致,到了南宋,山水画系无旁出,李唐左右了山水画坛,他及刘、马、夏等又另辟溪径,出现了“水墨刚劲”的风格。  三  北宋王朝统一后,采取“轻徭薄赋”的措施,广泛推进农业生产,大力开垦荒田,增强国力,富裕白衣,为文化兴盛创造了基础,哲学、史学、诗文、艺术诸方光耀百世,各方面的发展触动了宋代大山大水、法度森严的绘画风貌。  政治上“文治盛世,”“崇文抑武。”文人们得到了尊重,宋太祖说:“昔者科名多为世家所取,朕亲临殿试,尽革其弊矣。”宋代的科举制度使得许多民间百姓有了机会入仕和参政,所以许多画家纷纷出山,进如朝廷。北宋李成虽隐居太行山,范宽隐居终南山、太华山,但他们画名俱高,《圣朝名画评》云“宋有天下,为山水者,惟中正与成(李成)称绝,至今无及之者。”“范宽以山水知名,为天下所重。”元汤垕谓范宽画“照耀千古。”所以,朝廷到处重金收购李成的画,宋神宗每见李成亲笔,“必磋赏之,”当时内府所藏李成作品便有一百五十九幅之多,可见李成和范宽在当时的影响之大,也可见朝廷对画家的重视程度之大。师法李成的郭熙“本游方外”,后入朝廷公事,他对于自然山石林泉、村野乡居的描绘,不是对现实的逃避,而是对于美好过去生活的回忆。早在北宋时,与郭熙齐名而后又主宰南宋画坛的李唐也是一例,宋徽宗政和年中,他赴开封应试,当时的考题是“竹锁桥边卖酒家,”李唐深得“锁”意,徽宗十分欣赏。所以“郁郁乎文”的时代氛围与人文思想的启导,使得文人士大夫思想活跃,作品更具生活气息,山水画作品流派纷纷,更富有人文内涵,有“法度森严”逐渐向“文人审美”的方向发展。  宋代朝历代帝王都喜欢绘画,政治上重文不重武,对外打仗总是失败,统治者看视软弱无能,那么“文治”使得国内安定无事,这使得社会生产力大大发展,农业、手工业、工商业、科学技术等等都有了巨大发展,物质文明是绘画艺术有了发展的根本保证。所以社会物质生活的富裕,文人士大夫文化的相互渗透,画家们深入生活,烟云供养,或隐居山林,或旷游自然,把自己对自然的感悟融入山水画创作之中,搜奇异峰峦,创穷极造化:李成描绘自己熟悉的齐鲁风光,范宽描绘自己熟悉的关陕风光,董源描绘自己熟悉的江南风光,郭熙更是“饱游饫览”……山水画风向世俗生活靠拢,形成了符合于宋代“民族本色”的风貌,宋代院体山水画的表现形式、表现技巧及人文色彩都达到了一个高峰,对元、明、清后世山水画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研究宋代的史籍及著作《宋史纪事本末》、《续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虞云国先生的《细说宋朝》邓小南《宋代文官选任制度诸层面》《祖宗之法》苗书梅《宋代官员的选任和管理制度》汪圣铎《两宋财政史》包伟民《宋代地方财政史研究》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梁庚尧《南宋的乡村经济》曾瑞龙《经略幽燕》王曾瑜《宋代军制初探》漆侠《宋代经济史》(上、下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1988年白钢全书主编、朱瑞熙分卷主编《中国政治制度通史》第6卷“宋代”,人民出版社1996年王曾瑜《宋朝兵制初探》,中华书局1983年王曾瑜《宋朝阶级结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梁庚尧《南宋的农村经济》,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4年张其凡《两宋历史文化概论》,广东人民出版社2002年邓小南《宋代文官选任制度诸层面》,河北教育出版社1993年何忠礼、徐吉军《南宋史稿》,杭州大学出版社1999年葛剑雄主编、吴松弟著《中国人口史》第三卷“辽宋金元时期”,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年斯波义信《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汪圣铎《两宋财政史》(上、下册),中华书局1995年包伟民《宋代地方财政史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曹家齐《宋代交通管理制度研究》,河南大学出版社,2002,陈乐素《宋史艺文志考证》,广东人民出版社,2002戴建国《宋代法制初探》,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0,396页戴仁柱《十三世纪中国政治与文化危机》,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刘晓译邓广铭《辛稼轩年谱》,上海古籍1979年黄纯艳《宋代海外贸易》,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黄敏枝《宋代佛教社会经济史论集》,学生书局,1989孔繁敏《包拯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8元,1998梁庚尧《南宋的土地利用政策》,台湾大学文史丛刊之46种,1977年刘子健《中国转向内在》,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斯波义信《宋代商业史研究》庄景辉译本宋代官箴研读会编《宋代社会与法律——〈名公书判清明集〉讨论》,东大图书公司,2001苏基朗《唐宋法制史研究》,中文大学出版社,1996,孙国栋《唐宋史论丛》,香港商务印书馆2000唐代剑《宋代道教管理制度研究》,线装书局,2003,姚瀛艇《宋代文化史》主编,河南大学出版社2 张邦炜《婚姻与社会•宋代》,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年张其凡《宋初政治初探》,暨南大学出版社1995年《漆侠先生纪念文集》,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等等。宋代历史的基本史料主要有《宋史》,北宋史的《续资治通鉴长编》《东都事略》,南北宋之交的《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三朝北盟会编》总论性论文  王曾瑜 宋史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朱瑞熙 二十世纪宋代政治制度史的研究  孙景坛 关于宋代的历史定位及总体评估新探

我眼中的宋朝的论文你说下吧我看下我帮你弄。

宋代文献学研究

王智勇(1960—),男,四川省古蔺县人,现为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教授,宋代文献学硕士生导师,为古籍所研究生开设专业必修课“中国历史文献学”与“版本目录学”。主要从事宋代文献的整理与宋代文化的研究1。曾参与《全宋文》、《历代学案》等课题,现从事《儒藏》、《巴蜀全书》等课题的编纂整理2。

这么牛逼的问题连分都没有?

北宋初年宋太宗命李昉等人编纂《太平御览》、《太平广记》、《册府元龟》等大型类书。 宋代史学文献编纂主要有欧阳修、宋祁之《新唐书》、欧阳修《新五代史》、司马光主编之《资治通鉴》尤为突出。 宋代集部文献的编辑整理也较普遍。金石考据有欧阳修《集古录》、赵明诚《金石录》等。 宋目录学著述成就突出,官著有王尧臣等于仁宗景祐元年(1034)编写之《崇文总目》(后亡佚,部分保存)。私著有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尤袤《遂初堂书目》、高似孙《子略》、《史略》等。 宋代杰出文献学家有郑樵、洪迈、朱熹、王应麟等。郑樵《通志》200卷,为继唐杜佑《通典》之后又一部系统的典章制度史,其有关文献学内容集中于二十略中(称“通志二十略”)。洪迈《容斋随笔》对图书辨伪、文献考证、文本校勘、文字训诂等均有论述。朱熹广泛编选、注释旧籍,其后学整理的《朱子语类》也保留丰富的文献学资料。王应麟为宋代后期著名文献大家,其著《汉书艺文志考证》10卷、《困学纪闻》20卷等为文献考据学之重要著作。

宋代文献学浅探

北宋初年宋太宗命李昉等人编纂《太平御览》、《太平广记》、《册府元龟》等大型类书。 宋代史学文献编纂主要有欧阳修、宋祁之《新唐书》、欧阳修《新五代史》、司马光主编之《资治通鉴》尤为突出。 宋代集部文献的编辑整理也较普遍。金石考据有欧阳修《集古录》、赵明诚《金石录》等。 宋目录学著述成就突出,官著有王尧臣等于仁宗景祐元年(1034)编写之《崇文总目》(后亡佚,部分保存)。私著有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尤袤《遂初堂书目》、高似孙《子略》、《史略》等。 宋代杰出文献学家有郑樵、洪迈、朱熹、王应麟等。郑樵《通志》200卷,为继唐杜佑《通典》之后又一部系统的典章制度史,其有关文献学内容集中于二十略中(称“通志二十略”)。洪迈《容斋随笔》对图书辨伪、文献考证、文本校勘、文字训诂等均有论述。朱熹广泛编选、注释旧籍,其后学整理的《朱子语类》也保留丰富的文献学资料。王应麟为宋代后期著名文献大家,其著《汉书艺文志考证》10卷、《困学纪闻》20卷等为文献考据学之重要著作。

最牛的当然是《九章算术》了刘 徽 刘徽(生于公元250年左右),南北朝时期数学史上一个非常伟大的数学家,在世界数学史上,也占有杰出的地位.他的杰作《九章算术注》和《海岛算经》,是我国最宝贵的数学遗产. 贾 宪 贾宪,中国古代北宋时期杰出的数学家。曾撰写的《黄帝九章算法细草》(九卷)和《算法斆古集》(二卷)(斆xiào,意:数导)均已失传。 他的主要贡献是创造了"贾宪三角"和增乘开方法,增乘开方法即求高次幂的正根法。目前中学数学中的混合除法,其原理和程序均与此相仿,增乘开方法比传统的方法整齐简捷、又更程序化,所以在开高次方时,尤其显出它的优越性,这个方法的提出要比欧洲数学家霍纳的结论早七百多年。 秦九韶 秦九韶(约1202--1261),字道古,四川安岳人。先后在湖北,安徽,江苏,浙江等地做官,1261年左右被贬至梅州,(今广东梅县),不久死于任所。他与李冶,杨辉,朱世杰并称宋元数学四大家。早年在杭州“访习于太史,又尝从隐君子受数学”,1247年写成著名的《数书九章》。《数书九章》全书凡18卷,81题,分为九大类。其最重要的数学成就----“大衍总数术”(一次同余组解法)与“正负开方术"(高次方程数值解法),使这部宋代算经在中世纪世界数学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 李冶 李冶(1192----1279),原名李治,号敬斋,金代真定栾城人,曾任钧州(今河南禹县)知事,1232年钧州被蒙古军所破,遂隐居治学,被元世祖忽必烈聘为翰林学士,仅一年,便辞官回乡。1248年撰成《测圆海镜》,其主要目的是说明用天元术列方程的方法。“天元术”与现代代数中的列方程法相类似,“立天元一为某某”,相当于“设x为某某“,可以说是符号代数的尝试。李冶还有另一步数学著作《益古演段》(1259)也是讲解天元术的。 朱世杰 朱世杰(1300前后),字汉卿,号松庭,寓居燕山(今北京附近),“以数学名家周游湖海二十余年”,“踵门而学者云集”(莫若、祖颐:《四元玉鉴》后序)。朱世杰数学代表作有《算学启蒙》(1299)和《四元玉鉴》(1303)。《算术启蒙》是一部通俗数学名著,曾流传海外,影响了朝鲜、日本数学的发展。《四元玉鉴》则是中国宋元数学高峰的又一个标志,其中最杰出的数学创造有“四元术”(多元高次方程列式与消元解法)、“垛积术”(高阶等差数列求和)与“招差术”(高次内插法). 祖冲之 祖冲之(公元429~500年)祖籍是现今河北省涞源县,他是南北朝时代的一位杰出科学家。他不仅是一位数学家,同时还通晓天文历法、机械制造、音乐等领域,并且是一位天文学家。 祖冲之在数学方面的主要成就是关于圆周率的计算,他算出的圆周率为1415926<π<1415927,这一结果的重要意义在于指出误差的范围,是当时世界最杰出的成就。祖冲之确定了两个形式的π值,约率355/173(≈1415926)密率22/7(≈14),这两个数都是π的渐近分数。 祖 暅 祖暅,祖冲之之子,同其父祖冲之一起圆满解决了球面积的计算问题,得到正确的体积公式。现行教材中著名的“祖暅原理”,在公元五世纪可谓祖暅对世界杰出的贡献。 杨辉 杨辉,中国南宋时期杰出的数学家和数学教育家。在13世纪中叶活动于苏杭一带,其著作甚多。 他著名的数学书共五种二十一卷。著有《详解九章算法》十二卷(1261年)、《日用算法》二卷(1262年)、《乘除通变本末》三卷(1274年)、《田亩比类乘除算法》二卷(1275年)、《续古摘奇算法》二卷(1275年)。 他在《续古摘奇算法》中介绍了各种形式的"纵横图"及有关的构造方法,同时"垛积术"是杨辉继沈括"隙积术"后,关于高阶等差级数的研究。杨辉在"纂类"中,将《九章算术》246个题目按解题方法由浅入深的顺序,重新分为乘除、分率、合率、互换、二衰分、叠积、盈不足、方程、勾股等九类。 赵 爽 赵爽,三国时期东吴的数学家。曾注《周髀算经》,他所作的《周髀算经注》中有一篇《勾股圆方图注》全文五百余字,并附有云幅插图(已失传),这篇注文简练地总结了东汉时期勾股算术的重要成果,最早给出并证明了有关勾股弦三边及其和、差关系的二十多个命题,他的证明主要是依据几何图形面积的换算关系。 赵爽还在《勾股圆方图注》中推导出二次方程 (其中a>0,A>0)的求根公式 在《日高图注》中利用几何图形面积关系,给出了"重差术"的证明。(汉代天文学家测量太阳高、远的方法称为重差术)。

历史文献学的特点,最突出的是它的综合性、基础性和实践性。所谓综合性,是指中国历史文献学研究的对象、领域以及所运用的理论,方法既涉及到历史学,也涉及到古典文献学,同时又与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

中国古代数学的成就包括圆周率、割圆术、十进位制计数法、算经十书、勾股定理、(测高、远、深的方法)测量太阳高度、祖冲之~祖暅父子、等间距二次内插公式、秦九韶的高次方程数值解法、杨辉三角和剁积术以及珠算。  圆周率  古今中外,许多人致力于圆周率的研究与计算。为了计算出圆周率的越来越好的近似值,一代代的数学家为这个神秘的数贡献了无数的时间与心血。十九世纪前,圆周率的计算进展相当缓慢。中国古算书《周髀算经》( 约公元前2世纪)中有“径一而周三”的记载,认为圆周率是常数。  我国数学家刘徽在注释《九章算术》(263)时只用圆内接正多边形就求得π的近似值,也得出精确到两位小数的π值,他的方法被后人称为割圆术。他用割圆术一直算到圆内接正192边形,得出π≈根号10(约为16)。  汉朝时,张衡得出π的平方除以16等于5/8,即π等于10的开方(约为162)。虽然这个值不太准确,但它简单易理解,所以也在亚洲风行了一阵。 王蕃(229-267)发现了另一个圆周率值,这就是156,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求出来的  南北朝时代著名数学家祖冲之进一步得出精确到小数点后7位的π值(约5世纪下半叶),给出不足近似值1415926和过剩近似值1415927,还得到两个近似分数值,密率355/113和约率22/7。他的辉煌成就比欧洲至少早了1000年。其中的密率在西方直到1573才由德国人奥托得到,1625年发表于荷兰工程师安托尼斯的著作中,欧洲不知道是祖冲之先知道密率的,将密率错误的称之为安托尼斯率。  割圆术 3世纪中期,魏晋时期的数学家刘徽首创割圆术,为计算圆周率建立了严密的理论和完善的算法,所谓割圆术,就是不断倍增圆内接正多边形的边数求出圆周长的方法。  中国古代从先秦时期开始,一直是取“周三径一”(即圆周周长与直径的比率为三比一)的数值来进行有关圆的计算。但用这个数值进行计算的结果,往往误差很大。正如刘徽所说,用“周三径一”计算出来的圆周长,实际上不是圆的周长而是圆内接正六边形的周长,其数值要比实际的圆周长小得多。东汉的张衡不满足于这个结果,他从研究圆与它的外切正方形的关系着手得到圆周率。这个数值比“周三径一”要好些,但刘徽认为其计算出来的圆周长必然要大于实际的圆周长,也不精确。刘徽以极限思想为指导,提出用“割圆术”来求圆周率,既大胆创新,又严密论证,从而为圆周率的计算指出了一条科学的道路。  十进位制计数法  十进位制记数法在我国原始社会就已经形成,完成于奴隶社会初期的商代,到商代已发展为完整的十进制系统,并且有了“十”、“百”、“千”、“万”等专用的大数名称。1899年从河南安阳发掘出来的象形文字,是大约3000多年前的殷代甲骨文。其中载有许多数字记录,最大的数目字是3万。如有一片甲骨上刻着“八日辛亥允戈伐二千六百五十六人。”(八日辛亥那天的战争中,消灭了敌方2656人)。这段文字说明我国在公元前1600年,已经采用了十进位值制记数法。 这种记数法中,没有形成零的概念和零号,但由于引入了几个表示数位的特殊的数字如十、百、千、万等.能确切地表示出任何自然数,因而也是相当成功的十进位值制记数法,历代稍有变革,但基本框架则一直延用至今。  《算经十书》 《算经十书》是指汉、唐一千多年间的十部著名的数学著作,他们曾经是隋唐时代国子监算学科的教科书。十部书的名称是:《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张丘建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辑古算经》、《缀术》。  其中阐明“盖天说”的《周髀算经》,被人们认为是流传下来的中国最古老的既谈天体又谈数学的天文历著作。其中提到大禹治水时所应用的数学知识,成为现存文献中提到最早使用勾股定理的例子。  勾股定理  勾股定理是余弦定理的一个特例。这个定理在中国又称为“商高定理”,在外国称为“毕达哥拉斯定理”或者“百牛定理“。(毕达哥拉斯发现了这个定理后,即斩了百头牛作庆祝,因此又称“百牛定理”),法国、比利时人又称这个定理为“驴桥定理”。他们发现勾股定理的时间都比我国晚,我国是最早发现这一几何宝藏的国家。  (测高、远、深的方法)测量太阳高度  陈子是周代的天文算学家,荣方是当时天文算学家的爱好者。在陈子教给荣方的各种数据计算的具体方法中,我们可以发现在二千六七百年前,我国对勾股定理的应用已达到十分熟练的程度。  陈子测量太阳高度的方法可叙述为:当夏至太阳直射北回归线时,在北方立一8尺高的标竿,观其影长为6尺。然后,测量者向南移动标竿,每移动1000里,标竿的影长就减少1寸。据此可设想,当标竿的日影减少六尺,则标竿就向南移动了60000里,而此时标竿恰在太阳的正下方。据勾股定理和相似形原理可算得:测量者与太阳的距离为10万里。陈子除了能利用相似三角形的性质外,还能熟练地运用勾股定理。  祖冲之~祖暅父子  他们着重进行数学思维和数学推理,在前人刘徽《九章算术注》的基础上前进了一步。根据史料记载,其著作《缀术》(已失传)取得如下成就:①圆周率精确到小数点后第六位,得到1415926<π<1415927,并求得π的约率为22/7,密率为355/113,其中密率是分子分母在1000以内的最佳值;欧洲直到16世纪德国人鄂图(Otto)和荷兰人安托尼兹(Anthonisz)才得出同样结果。②祖暅在刘徽工作的基础上推导出球体体积公式,并提出二立体等高处截面积相等则二体体积相等(“幂势既同则积不容异”)定理;欧洲17世纪意大利数学家卡瓦列利(Cavalieri)才提出同一定理。  等间距二次内插公式  公元600年,隋代刘焯在制订《皇极历》时,在世界上最早提出了等间距二次内插公式;唐代僧一行在其《大衍历》中将其发展为不等间距二次内插公式。    秦九韶的高次方程数值解法  中国古代对方程就有研究。在《九章算术》中载有“ 方程 ”一章 ,距今已近2000年 ,书中方程是指多元联立一 次方程组 。13 世纪秦九韶首创正负开方术 ,即一元高次方程的数值解法 。在西方,英国 WG霍纳于 1819 年才发现类似的近似方法。14世纪朱世杰对含有四个未知数的高次联立方程组的研究已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杨辉三角和剁积术  扬辉对筹算乘除捷算法进行了总结和发展,创“纵横图”之名.继沈括“隙积术”之后,关于高阶等差级数的研究创“垛积术”.  珠算  珠算是以算盘为工具进行数字计算的一种方法。“珠算”一词﹐最早见于汉代徐岳撰的《数术记遗》,其中有云:“珠算﹐控带四时﹐经纬三才。”北周甄鸾为此作注﹐大意是﹕把木板刻为三部分﹐上下两部分是停游珠用的﹐中间一部分是作定位用的。每位各有五颗珠﹐上面一颗珠与下面四颗珠用颜色来区别。上面一珠当五﹐下面四颗﹐每珠当一。可见当时“珠算”与现今通行的珠算有所不同。  中国珠算﹐从明代以来﹐极为盛行﹐先后传到日本﹑朝鲜﹑东南亚各国﹐近年在美洲也渐流行。由于算盘不但是一种极简便的计算工具﹐而且具有独特的教育职能﹐所以到现在仍盛行不衰。

宋代文献学成就

这么牛逼的问题连分都没有?

宋代文献学的成就:宋代文学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特殊地位,它处在一个承前启后的阶段,即处在中国文学从“雅”到“俗”的转变时期。宋代文献学的特征:所谓“雅”,指主要流传于社会中上层的文人文学,指诗、文、词;所谓“俗”,指主要流传于社会下层的小说、戏曲。传统所谓“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戏曲”的说法,指明了各个朝代文学样式发达繁荣的侧重点。扩展资料:宋代文学中贯穿着爱国主义精神,愤慨国势削弱,外族侵凌,怀抱破敌立功的壮志的,早在苏舜钦的诗里,就有《庆州败》一类的诗。稍后,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里,有“射天狼”的豪情。到南宋陆游、辛弃疾等多数作家的大量作品里,更充满着爱国忧国之情。而到南宋灭亡前后,文天祥、谢翱等作家的诗文里,这种感情就更加强烈。这一特色,是宋以前文学所没有的。这种爱国主义精神一直感染着后来的读者,成为宋代文学的重要特色。词这种体裁,从唐末到五代,配合燕乐,作为歌楼舞馆的唱辞,所谓“拾翠洲边,自得羽毛之异;织绡泉底,独殊机杼之功”(欧阳炯《花间集序》),用翠羽轻绡来比,指出当时的词,风格和语言要求轻靡。又称“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同前),写柔靡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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