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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图时代”儿童学校教育图像化之诘

更新时间:2009-03-28

21世纪,消费主义主导下的世界充斥着横行的“线条”和“色彩”,仿真技术和传媒技术对视觉艺术的推波助澜促使人类社会进入到视图统治的视听时代。人类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图像所包围,置身于海德格尔所谓的“世界图像”之中[1](P.899)。林林总总的图像充斥着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刺激着大众的视觉感官和思维神经,对文字大有取而代之之势。图像的跨地域、跨文化的瞬时传播导致的后果是:大量超越时间和空间的人造图像削弱了我们生存环境的自然地域属性和文化传统属性,使得我们对世界的感知具有一种拼凑和杂糅的马赛克特征。[2] 如此一来,人们便通过各种图像和藉此产生的表层化、碎片化、模糊化的浅直方式来理解和把握世界。更甚之处,教育场域中的视觉技术和图像技术正迅速地泛滥化、庸俗化,消解着文字所表征的语象在传统教育内容和手段上的主导势力,遏制了儿童思维的发散性、联想性和创造性,致使儿童思维向平面化和浅直化发展。在儿童教育愿景与现实渐行渐远的当下,对图像增值时代儿童学校教育进行诘问和反思,无疑裨益尤甚。本文拟从“文图之争”的历史宿归与现实态势入手,对作为图像化泛滥重灾区的儿童学校教育中存在的种种误区进行批谬,以期在正确认识儿童思维发展的基础上找到儿童学校教育在语象与图像之间的“阿基米德点”,促使儿童学校教育能够顺应“读图时代”,进而实现良性发展。

一、悄然到漫卷:“读图时代”的历史宿归

作为教育教学手段之一,图像之于教育,可谓源远流长。而图像何以在当下骤成“图像世界”,“读图时代”的儿童教育又如何应对技术媒介催化的图像化发展趋势,对于这些问题的回应应首先在文与图的历史互动关系的基础上考察图像化的历史演进。今日图像之复归*图像在当下的“复归”是相对于图形符号在人类初期原始部落中的大量创制和普遍使用而言。图式标记在人类初期的生产生活过程中得以创生并成为人类借以表达情感和传递信息的工具。而当时文字尚未真正从图形中脱胎而出,因而是图形符号“一枝独秀”的时期。而当下图像时代中图像的迅猛发展已经对文字空间形成了强劲的冲击和侵占,很多学者认为图像已经形成“复归”之势。,先有悄然来临之感,后有漫天袭来之势。其从悄然到漫卷、从式微到勃兴之轨迹,有着深刻的历史必然性和现实合理性。

原矿经对辊破碎机破碎至1.7 mm以下,混匀后称取若干份100 g装入试样袋置于广口瓶中低温保存,防止氧化。

从人类教育的发展源流加以稽考,发轫于远古时期,通过口授身传授之以生产生活经验便是图像发展的初始形态。原始人类的认识发展水平和生活经验囿于时空之限,对自然万物的认识处于模糊和蒙昧状态。但人类谋求生存的强烈愿望和“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的“法自然”之生存智慧,使得人类通过脑力记忆和实物记事相结合的方式来传递信息和经验,再经由结绳记事、串珠记事和符契记事到原始文字画[3] 的演进过程,让图式符号日益彰显其“言说”的功能,在生产生活实践中赋予其信息传递和意义建构的价值,渐衍为文字的雏形。人类通过生产劳动渐入“前读图时代”。

随着人类认识自然的能力与日俱增,象形文字逐渐向表意文字过渡,文字从单纯的形象描摹上升为抽象化的多重意义建构,蕴含着更为丰富和抽象的意义表征。在阶级产生后,统治阶级通过对文字的学习、掌握和垄断来实现服务于统治的精英教育和贵族教育,这使得文字承载着对现实社会秩序和道德伦理规范进行认同和守护的实然功能。统治阶级通过“立文”与“说文”,迫使被统治阶级“读文”与“听文”(此为听从之意),由是被奉为圭臬的文字经典让人类进入到了“读文时代”。

本文旨在对儿童教育中高涨的以教育内容图像化、教育手段数字化、教育形式多媒体化为主要特征的教育图像化热潮进行一种“冷处理”,以期儿童教育工作者不仅要坦然面对图像化时代的到来,也要正视学校场域中图像泛滥成灾并造成严重影响的客观事实;不仅要看到图像给儿童教育带来的便利和福祉,更要认清其流弊,厘正其谬端,因势利导,“力求将图像与思维、语言等结合起来;善于挖掘图像中的教育价值,包括审美的、道德的、语言的、思维的以及整体的教育价值,同时又避免图像在教育与人的发展过程中的负面影响”[13] ,培养出纯真、鲜活、具有立体思维、丰满个性和健全人格的未来主人。

渐至今日之信息社会,消费观膨胀,大数据爆炸,海量信息铺天盖地,消费取向大行其道,由此产生了信息需求与信息选择之间的尖锐矛盾。一方面,人们需要对繁杂冗余的大数据进行搜索与筛涤,取其所需,应其所务;另一方面,人们生活节奏逐频,职场竞争渐剧,生活压力日增,无暇应对文字内含的海量信息的无限增值。消费主义旗号下的“快餐式”的图像消费应运而生,契合着人们对信息简洁性、明了性、直观性和形象性的迫切需求。而日新月异的多媒体仿真技术和影像传媒技术又为图像消费提供了技术上的支持与无限可能。消费大众化、泛娱乐化与媒体数字化,通过“视觉盛宴”的呈现解构着文字的嫡传话语霸权,引领全民进入到了“读图时代”。

[2]陈雪.视觉文化语境与新世纪文学的图像转向[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3).

如上所述,文字与图像之间的分离聚合大致经历了“图文一体”“图文分野”“图文合璧”再到“图文之争”四个基本历程。该历程也反映了人类文化史上“文字”与“图像”之间的权力争夺与较量。具体而言,“图文之争”的实质是图文对各自通过不同手段在人脑中建构起来的“象”的争夺。文字通过外显的符号形式,在人们的心中呈现出一幅与其所指相关联的画面,从而达到呈现事物表象形态的目的,该文字符号与其所唤起的“象”构成的共同体即为语象,也即文字通过自身符号与表象之间稳定的对应关系而呈现出的心理画面。[4]因此,“语象可以说是文字构成的图象”[5](P.308),它依靠语词的指物和描述功能,通过与表象的直接对位来实现。而图像则是通过自身异于文字符号的线条、块面和颜色组成的物理画面。语象的产生依赖于严密的逻辑思维和丰富的想象力,偏重符号在人脑中引发的映像、意象和相关联的物象与表象;而图像存在于人们的视觉感官之中,其表现形式是物理画面,刺激着人们的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二者均能产生“象”,这使得图文之争的焦点汇聚在成“象”手段和表现方式的显著差异以及各自依赖的不同思维类型*本文中的图像均指现代生产生活中一切人为的物理图形和画面。自然中的画面可能更富审美价值和教育意义,但不在本文讨论之列。对于人为图像而言,一定存在着图像的生成和建构者,即图像主体。本文中的图像化即是图像主体在特定场域下所做出的一种非理性的不当呈现结果(所指与能指之间的对接偏差)或无限定性的呈现方式(数量上的无限增殖),即图像使用中质的偏差和(或)量的泛滥。上。

由上述图文关系的历史演进可见,图像在当下的盛行与泛滥有着深刻的历史根源和现实合理性,这也是我们冷静而理性地面对儿童学校教育图像化的前提。那么,图像全面进入儿童教育是不是当下学校教育生活的现实写照呢?它对儿童的成长和发展又有何危害?这有赖于在现实情境中对儿童学校教育图像化的严重危害进行深度揭示。

二、语象到图像:儿童学校教育的偏谬

极具平面化和形象化特点的图像满足了现代人对于直观感性思维和视觉感官刺激的与生俱来的诉求。当绘本、画报、动漫、图册、广告、影视主宰这个世界的时候,人们的信息获取方式、思维方式、对世界的感知方式甚至生存方式都发生着由文到图、由案头到屏幕、由语象到图像的迭变。而且,这种迭变正强烈冲击着当前的儿童学校教育。

顺天者生逆天死,贼尸未僵魂已禠。当风拉杂扬其灰,到头倔强将何为?告尔促浸,尔果悔罪,何不早生致?天兵已临,安敢贳!不见梭磨土妇贤且智,断割私姻名大义,子戴翎枝母受赐。[3]65

()教学内容图像化对逻辑思维的弱化

在教学内容的选择上,尤其是教材的编写,借助形象、精美的图像作为文字表达的辅助手段,本无可厚非,而且更能激发儿童的阅读和学习兴趣,易于使儿童理解和掌握教学内容。但是,当下的儿童教育情景片面夸大了直观性的图像内容对儿童学习兴趣的激发和认知水平的适应,一味地用通俗可爱的教学插图刺激儿童的眼球,迎合儿童对教学内容的关注和对教学活动的参与。殊不知,图像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它在给儿童教学内容带来信息量大、易于接受等优势的同时,也给儿童教育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与印刷文字相比,图像图画是认知上的退化。”[6](P.100)读图的过程进行的是审美判断,而非逻辑判断。图像直接作用于儿童的视觉感官,激发大脑形象思维的调动。较之于语象对于儿童联想性、发散性、逻辑性思维的激发和训练,图像的功效显得极为有限。图像既无法引起儿童对教学内容的系统性、深刻性、逻辑性的关注并产生顺应,也无法让儿童对文字及其产生的语象在记录言行、传递讯息、表达思想和传承文明等方面的巨大功用进行认同和体悟。长此以往,儿童对抽象文字和语象势必产生情感的淡漠、理解的肤浅、体悟的偏差、使用的舛讹,从而习惯于图像化和故事化的教育内容,沉溺于图画书籍和数字虚拟图像而不能自拔,怯于对传统文字的学习和继承,疏于对语象的生发和冥悟。图像化的教学内容在视觉、感官、情景的线性获取等方面的功效大幅提升,而在意义、价值、理性、逻辑等心理层面的塑造功能却大幅缩减。

()教学形式图像化对意义空间的窄化

图像化的恣意蔓延强烈冲击着儿童学校教育的课堂教学形式。数字化、视觉化的教学形式搭乘多媒体技术的快车,正由传统文字教育苦心建构起来的语象化世界向现代媒体技术打造的图像化世界疾驰。在现实教学场景中,多媒体视听设备成了全新的教学工具,传统的黑板与粉笔变成了屏幕与键盘,满溢书香的纸质文本变成了花哨凌乱的图片和视频,教室变成了展馆,活泼欢愉的教学游戏变成了教师轻点鼠标、儿童单向视觉接受的机械感应,师生之间的深层互动变成了简单浅层的感官联系,主体参与的意义双向建构变成了主体缺席的单维图像灌输。

很多一线教师甚至认为幻灯片加解说才等于真正的现代教学,甚至不以此种形式进行的教学便被讥讽为过时、落伍与守旧。教师对图像的运用变成了对图像的依赖,儿童对图像的学习变成了在图像世界中蜗居。师生已经从复杂、广阔、鲜活的语象世界退居到单一、狭隘、机械的图像世界之中。表面上,图像化教学形式多姿多彩、鲜活灵动,实则是缺乏主体性参与、意义性建构、深层对话和价值关怀的“人—图”对接,俨然成了“填鸭式教学”的数字化翻版。

()教育图像化对思维和想象力的固化

当儿童教育遭遇图像化,动漫卡通类、图片视频类、有声读物类教学以繁杂而多姿的形式充盈着儿童的大脑,弥散在儿童教育世界的每个角落。语象性思索变成了图像式搜索,意义建构性学习变成了信息猎奇性消遣,文字成了图片的装饰和点缀,语象成了图像的脚注和附庸。于是,儿童对于图像的乐趣渐长,而对于文字的兴趣渐消,逐渐丧失了对文字读物应有的钟爱,条件反射式地乐于“读图”,不愿选择阅读文字经典,对抽象的文字和其中内含的广博浩渺的语象世界唯恐避之不及,拒斥理性思考,窄化想象空间,终将成为思维贫乏单一、思想片面浅薄的单向度、平面化的“嗜图之徒”。

当时,环形珠垫的编织方法是基于的周期运动,采用数学表达式的形式表示其周期运动的规律,下行线的运动表示为,上行线的运动表示为,即

观今日之儿童教育,教师偏执于对形象直观的图像化教学内容、数字化教学形式的过度信奉和秉执,偏离了对儿童想象力、思维能力和创造力在纵深维度上的培养和开发。教师过分依赖图像“一图胜千言”的解说功能,片面地把儿童教学变成图像展览,一味地迎合儿童对图像的兴趣,通过过度渲染视觉刺激性的图像内容取代对儿童施加的细致严密的文字表达训练和逻辑思维训练。学校教学内容单纯追求图像的视觉快感,极易放弃儿童对语象深度的追求,从而遏制了儿童思维的多向度发展,扼杀了儿童丰富的想象力。所以,图像内容表达愈异彩纷呈,愈满溢视觉冲击,儿童的思维能力往往愈僵化,想象力愈固化,与人类所追求的广博浩渺的语象世界愈南辕北辙。

[4]孙春旻.论“语象”[J].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05,(2).

()教育图像化对师生关系的异化

传统的师生关系在图像化时代逐渐被消解,在教育的事实世界和价值世界,教师成了事实和价值的展示者、传递者,儿童则是事实和价值的观望者、接受者,而使教师和儿童发生关联的就是由图像构建的一座桥梁。教师通过这座桥梁把事实世界呈现并传递给儿童,教师、图像和儿童形成了线性的单向度链式结构,即图像世界一端连接着教师世界,另一端连接着儿童世界,教师世界和儿童世界并未发生真正的联系,而是由作为中间链接的图像世界维系着师生之间的交往和互动关系,形成了“师—图—生”单向度的非循环式架构。教师以图像的方式把教学信息单向传递给儿童,儿童虽然积极而愉悦地接受这些图像化的教学信息,在图像世界中积极获取形象、生动且直接的信息片段,但与儿童心灵发生真正对接的不是人,而是图;不是满怀呵护之情进入儿童内心世界的长者,而是兜游于儿童心灵之外的冷冰冰的图像;不是对儿童心灵进行深度关照并与之互动交融的教师,而是全景式视觉捕捉模式下对儿童灵魂隔靴搔痒的图像;不是文字语言架构下循循善诱且高明善化的师尊,而是喧嚣浮华的图像世界中深具吸引力而乏有关爱力的斑驳陆离的图像。

乍一看,儿童教学场景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生动无比,实则处于一个主体缺乏“见图不见人”的“空巢”。只有眼球的刺激,没有心灵的交汇;只有图像的单向传输,没有师生的双向对话;只有人与图的形式对接,没有师与生的实质交流,使传统的师生关系让渡于消费模式下的“生—图”关系。教师对图像的信息负载和传承功能过度依赖而远离了儿童的心灵,儿童对图像的偏好与执迷也向教师对儿童灵魂的守护和滋养告别,使其最终成为图像的守望者和精神上的“留守儿童”。图像时代,教师与儿童的关系退变为师生主体互不关涉的“我—他”型师生关系。

三、具象到抽象:“读图时代”儿童思维发展正解

“读图时代”的儿童教育,教师过分依赖图像,图像过分诉诸感官,而感官往往偏倚于整体直觉思维,力求对事物呈现的整体性予以瞬时性把握,故而,这并不利于儿童对事理的进一步深思与叩问、质疑与批判。在洞视儿童教育图像化发展的偏谬和审视教育图像化给儿童发展带来的消极影响之后,儿童教育在图像和语象之间何去何从?语象的复归就真正能促进儿童教育的健康发展吗?笔者认为,首先应该考察儿童思维发展的特点和规律,并在此基础上考察语象与儿童思维发展之间的契合度问题。

()儿童思维发展的特点及规律

在心理学上,思维的一般定义为:人脑借助于语言而实现的、以已有知识为中介的、对客观现实的对象和现象的概括的间接反映。而思维要实现这种反映活动,一定要处于实际生活的过程之中、建立在感觉经验的基础之上、依赖于人脑这个物质载体并进行分析和概括。这种反映活动的最终价值指向是认识客观现实的对象和现象的本质特征及本质联系和发展规律。人类的基本思维形式包括逻辑思维、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三种。

儿童的思维特征主要表现为本能的直觉力和感知力。周围客观存在的事物对儿童的直觉和感知所产生的刺激(如喜欢、好奇、恐惧等)导致了儿童的思维活动。这说明任何思维活动都必须以一定的感觉材料为基础。儿童只有通过感觉从外界获得各种信息,才能对这些信息做进一步的加工。这种信息加工处理过程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动态进程,其复杂性与个体思维发展水平和完善程度密切相关。对思维发展水平较高的儿童来说,这种加工主要是通过对事物进行逻辑抽象,由此构成概念;反过来再通过概念和概念的活动来把握对象。那么,对于思维发展水平较低的儿童来说,虽然对事物进行逻辑抽象的能力较低,但他们单是通过感觉和知觉就可以反映对象的“象”。而这种“象”在儿童意识中以观念的形式沉淀下来并进行储存,形成了大量的意象。这些意象随着儿童年龄的渐长、思维能力的渐增,会逐步上升到概念。在从“象”量变到意象、意象质变到概念这一漫长过程中,意象的“类化”充当了中间环节。儿童通过直觉感知外界各种“象”之间存在的某种相似性,对储存在头脑中的意象进行初步的分类整理,从而整体或部分地发现各种意象在“象”上的某些共同特征,其结果就是“类化的意象”。这种“类化的意象”虽然来自感性的直觉感知,但已经过了一定的分类概括,突破了个别对象的限制,能够把握某一类或某一系列对象。思维能力水平较低的儿童正是通过各种各样的类化意象及其拼接活动来把握周围的世界。[7]儿童思维的发展经历一个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从具体到抽象的漫长过程。

(3)政府要加大支持力度,矿业部门要加大资金的投入。在矿产资源需求量与日俱增的背景下,深部找矿工作的开展利国利民,为此国家有必要加大政策上的支持和资金上的扶持。有利的政策支持和充足的资金投入是促进我国深部找矿工作快速平稳发展的必要条件。在地质工作的开展中,始终是需要进行研究和革新的,如果没有相应的政策和资金的支持,革新与研究工作就会难以进行,行业发展也就难以取得突破和进展。所以政府的支持对于深部找矿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软、硬件两个方面同时给予充足的投入是加快我国深部找矿工作进程的有力措施。

()语象与儿童思维发展的契合

语言是思维发展的基础,没有语言不可能有高度发展的抽象逻辑思维。[8]而语言能力不完全依赖于先天遗传,语言能力的后天获取性便与儿童个体的认知过程产生了关联,所以属于认知范畴的思维能力反过来对儿童语言能力的发展也影响巨大。可见,语言与思维不可分割,语言能力的发展与思维能力的发展密切相关、相辅相成。同时,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而文字符号是语言的物化表现方式,是语言表达的延伸,它一方面将瞬息即逝的口头语言加以固化,另一方面对表达方式进行着规范。[9]文字便成为语言得以超越时空限制的物质保障。今人能够与古人、本土人能够与异域人进行对话和交流,全在于文字可存、可传、可观、可识、可习、可悟、可通的物质特性。

后来等到宫宝田护主再回北京时,已经物是人非了,昔日的京城武林落得一片凄凉,宫宝田不知道是出于伤感还是什么,于1905年称病离开宫廷,回到山东老家,从此深居简出,16年不谈朝廷江湖,更不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功夫。

从这个意义上讲,人类之所以向前发展,正是因为人类通过文字得以与先哲交流,能够对自身的命运进行反思,能够对人类历史经验进行总结,从而“使得文明能够在文字下面进行传承”。[12] 当儿童打开书本,进入到文字空间并体悟语象世界的空灵浩渺之时,接踵而来的便是积极的情绪反应——身心的愉悦、精神的陶冶、灵魂的洗礼、抽象思维的锤炼、想象力的奔涌,最终达到在语象世界中诗意地栖居——由想象单一的图像受众回归为一个想象灵动的真正儿童。

工业4.0、人工智能、增材制造、合作机器人等术语在当今工业领域已司空见惯。世界领先的工业技术展览会——2019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以“产业集成——工业智能”为主题,就人与机器在下一阶段数字化转型中如何协同工作提出深刻的见解。

可见,儿童的思维发展层次足以把握和占有语言文字所传递和建构出来的语象。反过来,通过对语象的赏鉴和感悟能够有效促进儿童逻辑思维和想象力的发展。同理,当儿童阅读到“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时,一个活生生的武圣人形象已然浮现于脑海之中,而且处于不同年龄阶段的儿童会根据生活经验中的素材去建构自己心目中的人物形象,极大地发挥了儿童自身独特的想象空间。然而,一旦这个角色从案头文学走入银幕,某个特定演员塑造的圣人形象以及通过图片、绘本、电玩、视频等图像化手段呈现在儿童眼前的模样,就把儿童内心构建出来的独特形象固化和齐一化了。在这一点上,图像是视觉的固化,语象是思维的深化。图像化造就的是千人一面,而语象凝结着文字的独有魅力,召唤着逻辑思维的锤炼和想象力的挥洒。儿童不断发展的逻辑思维能力、与生俱来的丰富想象能力和朴素的意象类化能力使得儿童通过文字达到对语象的把握和领悟成为一种可能,而文字生发的语象世界对儿童的逻辑思维的发展和想象力的提升又反过来起到促进作用,二者相辅而行,协合而生。

四、“读图时代”儿童教育哲学的复读

儿童是影响人类世界走向的明日之星。儿童教育的成败关涉一个民族的兴衰、国家的强弱乃至整个人类世界的发展。在儿童教育中,我们必须借助儿童教育哲学进行高屋建瓴式的顶层考量和设计。尤其是在这个满溢声色光电的图像化世界中,如何应对图像化给儿童教育带来的冲击和挑战,如何全面认识图像化教育手段和传统教育方式的利弊得失,如何在图像与语象之间找到平衡点,需要儿童教育哲学研究者和实践者对当前儿童教育实践的不断叩问和诘思。

()从平面到立体儿童思维的重塑

[1]海德格尔选集(下卷)[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

光怪陆离的图像化世界通过数字模拟为儿童呈现了一个虚拟的感官世界。它一方面以其形象易懂的可读性和吸引眼球的刺激性,让万千儿童沉溺在图像化的世界中难以自拔;另一方面它确实能够极大地促进儿童直觉思维和形象思维的发展,因而让相当部分的儿童教育理论和实践工作者为之侧目,并因其使用便捷、作用巨大、成效显著而甚感快慰并为之疾呼。此外,图像化的儿童教学内容和教学手段以其“多快好省”式的优势让人们发出了“文字教育”和“语象教育”时代已经步入穷途的呼声。然而,这种虚拟的生活世界与杜威言下的生活显然是不对等的。这种建立在感性基础之上的形式化虚拟世界只不过为儿童提供了一次“视觉轰炸”,以新奇、刺激开场,以慵懒、沉溺收尾,造就了儿童教育场景中一个又一个沉溺于虚拟图像世界、以动物式的直观体验来关照和解读世界、思维简单化和平面化的“嗜图者”。

海德格尔曾言:“语言才是人类的家园,只有语言才使人成为人的生命存在。”[10](P.314)图像虽然可以带给儿童短暂而虚拟的视觉快感,但远不及语象能为儿童奉呈孕育深刻内涵的灵魂体验和美妙空灵的万千想象。儿童通过对文字的学习、语象的感悟、概念的建构,使逻辑思维不断强化,想象力不断提升,在语象世界中实现主体参与性对话,在一定意义上达到自我实现,使心灵得以涤荡、精神得以回归、人性得以丰富,从单向度的“平面人”重塑为具有主体自我、理性精神、价值建构和立体思维的新一代。

()从同一到多元儿童灵魂的旨归

想象是儿童的灵魂,创新是民族的灵魂,富有想象力的儿童自然成为深具创新潜力的民族的未来。赫伯特·里德认为,想象在本质上就是人们把通过感知得到的意象加以改造、组合、冶炼、重铸成全新意象的过程。因此,儿童的想象力即是儿童在感情的体验中、在思考的历程中把各种意象进行类化、重组、结合和加工的能力。[11](P.11)眼下,图像化以其惬意直观的视觉审美意趣迎合了当今社会价值的世俗化和消费主义的意识形态,使得当代文化正在变成丹尼尔·贝尔断言的视觉文化。而这种视觉文化如海啸般地漫卷和冲击着儿童学校教育的每个角落:鲜活灵动的文字变成了色彩斑斓的图片、琅琅上口的儿歌与诗文变成了刺激眼膜与耳鼓的视频与幻灯片、欢快童真的游戏变成了网游与动漫、儿童变成了观众、阅读变成了观看、审美变成了消费、陶冶变成了刺激、赏析变成了猎奇……儿童的想象空间被图像浅层平面的表达所固化,脑海中姿态各异的情景被图像的各种线条和色块所同化,进而造成思维僵化、想象钝化、情感认知退化。

文字的生发和演变印证着人类在对自我和自然的漫长认识历程中所走过的每一步,蕴涵着人类世代沿袭和传承的智慧结晶,凝结着人类厚重精深、源远流长的精神传统。文字所构建的语象世界或广博浩渺,或深沉宏迈,或清新雅致,亦诗亦史,亦静亦动,是人类文明的沉淀和思想的融汇。它更是关涉人类思维、意识、观念中所蕴涵的人生思考、道德叩问、价值追求等终极向度。人类在文字创生的语象世界中,不断地聚焦、考量和反观人类自身,维系着人类文明的纵向传承,拓展着人类想象空间的横向维度。在语象世界中人类展开想象的翅膀,用文字“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执着于“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景外之景”“象外之象”的终极追求。

如前所述,儿童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能够对图像中的“象”进行反映和占有,而语象中的“象”的析出和建构有赖于儿童逻辑思维以及儿童思维品质,即思维的深刻性、灵活性、独创性、敏捷性和批判性。对语象的把握和赏析,需要儿童一定的逻辑思维能力的参与和调用。反过来,通过文字的阅读训练让儿童具备一定的语象析出能力则能够提高儿童的逻辑思维和抽象思维能力。比如,元代马致远的名作《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九个名词并置,毫无任何修饰渲染,不仅各个名词所体现的事物形象鲜明,而且构成一幅协调的整体语象组合画面,写实为羁旅行役、秋景淡然;写虚则体现壮士断腕、其志难酬。儿童通过本能的直觉力和感知力对生活经验中不同种类的“树”进行逻辑抽象,在脑海中形成“树”的概念(思维发展层次较低的儿童亦能通过对“树”的意象进行类化而对“树”这个类进行把握),再通过对“树”“鸦”“桥”“马”等概念的组合,在脑海中呈现出一幅关于多种概念的组合语象。思维发展层次稍高的儿童更能通过对“枯”“老”“昏”“瘦”等描述概念性质的词语的理解上升到对语象性质的判断。

结语

近代工业文明的惠泽与人文价值的曲折诉求,使得教育成为社会培养大批技术性人才的场域。教育大开方便之门,推行知识的普及化和教育对象的平民化。文化的下移、文字的简化、印刷的便捷以及交际的畅达使文字书籍这只“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文字在人类文化发展史上最终确立了其中心地位,人类也由此进入全民“读文时代”。

100例患者随机分组后,观察组54例,对照组46例,两组的年龄、性别、病程和文化程度等方面分别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见表1。

[参考文献]

儿童的心理活动具有很强的体验性和直觉性,其思维活动的开展需要动作、实物、图像、语言等多种因素的共同参与。因此,要启发学生思考,促进其思维能力的发展,必须强化其手、眼、口、脑的协同调用,促使儿童的形象思维、直觉思维和逻辑思维的多样化发展。实用主义教育哲学集大成者杜威认为,从人类经验的传递和延续看,教育是社会继续存在的条件;从人类经验的交流来看,教育是社会共同生活的基础,只有使教育与社会生活切实联系起来,教育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因此,他断言“教育即生活”。但是杜威所指的生活,不管是真实的生活场景,还是在学校中构筑的社会生活雏形,都与儿童真实的情感体验和实践操作经验相联系。我们为儿童提供的生活和教学情景一旦与儿童真实的体验和经验相脱离,教育便无法真正促进儿童的情感认知和思维能力的发展。

②便隔窗说道:“大正月又怎么了?环兄弟小孩子家,一半点儿错了,你只教导他,说这些淡话作什么……”(第二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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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西江肇庆段共170公里,占西江广东段(界首到磨刀门挂定角347公里)的48.9%,在一年多的创建工作中,肇庆海事局积极牵头建设,履职好三保一维护主业,肇庆市各单位积极参与,辖区水域功能划分科学有序,通航秩序得到持续提升。今年以来,肇庆辖区没有发生一般等级以上事故,一般等级以下的事故同比下降80%。

取每个试件中通过位移传感器测量的工字钢竖向相对位移的平均值为横坐标,取加载试验机的荷载值为纵坐标.试验以单调静力加载方式对试件进行加载,以200 kN为单位进行测量读数,读取试件的竖向位移.最后得到试件的荷载位移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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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赫伯特·里德.通过艺术的教育[M].湖南:湖南美术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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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主要以浙江大学空间结构研究中心设计的环形桁架式、四面体式和正六棱柱式天线支撑机构,建立了可展开机构过程分析理论,应用广义逆理论对结构稳定性转化问题进行了分析,提出了具有位移约束的空间结构的分析方法[4]。

油菜收获后及时耕翻沤田,让秸秆充分腐熟,栽插前用旋耕机耕平,待泥浆沉实1天后机插,栽插后及时进行人工查苗补苗。

[13]李政涛.图像时代的教育论纲[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4,(8).

 
郑栋,么加利
《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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