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考现学的小城镇养老居室调研手记

引言：

随着我国人口结构的持续变化，老年人口比重不断上升，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剧。小城镇在面临人口老龄化的同时，还受到城镇化的冲击，养老现状堪忧。特别在养老设施建设中，居室空间因与老年人使用、体验感受直接相关而格外重要，虽受到学者关注，但研究尚不全面。调研中笔者发现居室空间设计存在不足，在实际运营中暴露诸多不便，受到使用者的诟病，故本文欲选其作为对象进行研究。

当前养老设施居室空间研究方法多样，部分学者以调查数据的统计分析见长，客观理性的反映样本情况；也有研究采用模拟实验方法，通过操控变量因素研究关联关系；但这些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使用者与环境间的真实联系。笔者通过初期调研，发现老年人生活是居室空间设计的关键因素，但鲜有学者从普通老年人日常生活视角入手，以原始、真实的养老设施居室为素材，自下而上地研究其设计要义。

在研究成果表达方面，前人研究多停留在量形质层面的描述，常用问卷数据、平面图、轴测图等单一抽象工具呈现结果，缺乏信息多维度整合。特别是针对小城镇背景下的养老设施调研，还未能对样本进行真实、生动形象的描述，也未能精准萃取小城镇背景下的样本特征。因此本文引入考现学作为常规研究的补充，以扩大养老设施居室空间研究视角、发掘新问题，并完善其空间设计。

1 考现学方法的优势

考现学（Modernology）作为“有组织地研究现代社会现象，探究现代真相的学问[1]”相对于宏观研究，它是一种从微观出发的考察性研究[2]。其主要研究对象是普通大众、物质性的物件以及他们的空间位置。由今和次郎主导的研究①包括人的行为关系、居室相关的研究、服饰风格等，补充了现有研究者们所忽略的东西或无法掌握的地方[3]。

结合小城镇养老设施条件，通过改进考现学研究，在建筑空间中置入生活、对细节详实观察，在小城镇居室空间调研中运用有何益处？

变电站改造工程可以为人们提供更好的供电质量，满足人们多元化的供电需求，但是在变电站的改造过程中，势必会影响人们的日常用电。为了保证人们的日常用电，最好的方式是建设临时供电模式。因此，构建变电站临时供电模式非常重要。变电站在不停电正常运转的条件下进行改造，有下面几个特点，要抓住这几个特点，确保不停电对变电站进行改造的安全可靠性[2]。

基于客户的资源融合，开发系统信息的模块化展示，根据客户需求信息的规范化模型，进行客户需求信息构建，其包含了客户需求信息的结构和特征，这些特征以不同颜色的醒目“标签”备注客户喜好，具有较强的读取性质。使酒店可以把握客户进入酒店的黄金时期，掌握客户重点信息，对其进行定位精准的针对性的“一对一”差异营销。其间包括根据模块化信息处理得出的信息，提供个性化的产品和服务，在保证盈利的情况下进行价格歧视，使客户对酒店产生强烈信任感和归属感。推行以“顾客为中心”的新文化，充分发挥客户管理系统的查询和数据开采功能，使客户培养更加便捷高效。

强化了考现学强调研究对象的平凡，涵盖了小城镇中众多的寻常百姓、大众文化和“无名”建筑等。从细微中发掘现实问题，避免了自上而下所预想的效率和同质，掩盖根植于土地的文化特征[5]。调研由底层向上层推演，揭示当下老年人日常生活背后隐藏的小城镇文化特征和人、物存在方式与空间之间的关系（如图 1）

“考现”的视角无疑为我们提供一种观察采集信息的新维度。考察是一个建筑师最基本的技能，无论是带着批判性或是探索性的眼光都是发掘问题的有效途径。但是专业训练的习惯让观察极力聚焦于建筑空间，而弱化了生活的意义。考现学则让专业人士回归日常人的视角，从而发现与空间紧密相关却又容易被忽视的问题。

  

图1 小城镇老年人居室日常生活行为

  

图2 小城镇老年人居室动态采集

  

图3 小城镇老年人居室用品合集

改进后的研究以微观动态的视角对抗静止、笼统的宏观叙事，排除先入为主的观念、个人的偏见、自上而下的误判，客观公正的进行考察研究。它能够促使调研者观察的同时深入思考，全面整合小城镇养老设施居室的时空演变、空间形态、老人行为、室内认知等多维度信息，用记谱法、鸟视/虫视、所有全品调查法等[4]可视化地表达生动形象的老年人居室。（如图 2）

更进一步，由于现有设施对老年人日常生活关注不足，导致了居室精细化设计停滞。以考现学为范式，观察并收集老年人日常生活与空间的关系，并将此“平凡”关联转化为审视设计的标准，可看出当下设计不仅没能关注居室空间的精细化，更没有考虑家具、器物的适老化设计。

2 实地调研运用

本调研选取南京周边的8个普通小城镇中22个养老设施进行实地调研和数据收集③。调研中结合养老设施的类型特征适应性地利用“考现学”方法，针对性地选用参与式观察、非参与式观察、行为痕迹研究、空间注记等策略，采集老年人的生活日常、设施建设情况等信息。

对于每一个样本的调查，通过了解其区位、环境、建筑布局等形成基本信息素描；进一步重点关注居室空间，观察空间布局、物品形态与位置、老年人生活等，主要运用揭顶鸟瞰、家具、物品摆放图及老年人速写等草图进行记录。（如图 4）。

在小城镇养老设施居室中，细致入微的观察暴露出别致的现实问题，唤起对于居室设计的新认识。

  

图4 考现学观察举例室内——东山镇泥潭社区养老服务中心调研

3 “考现”视角下的新问题

综上所述，本文主要论述的是在“互联网+”背景下，对连锁企业经营管理创新模式的探索，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不仅带动国家的发展和进步，而且还实现了企业的全面更新，面对传统的连锁企业经营管理模式，在“互联网+”的带动下，实现了对传统经营和管理模式的改革，也让连锁企业在不断完善中获得了更大的发展前景。

以此方法进行22个养老设施的调研，积累一定量的原初信息，汇总整理形成可处理分析的素材。汇总发现，目前小城镇养老设施居室在实际使用过程中，虽在空间分隔、家具布置、老年人行为等方面展现出个体的差异性和群体的多样性，但在此一般性表象中存在普遍性规律与问题。

3.1 居室的加建与改造

现实使用中的不满意和老年人的二次加工与深化反映出样本养老设施居室设计多停留在空间布局、流线规划和无障碍设计等层面，尚未用微观的视角触及居室中更细节的层面的问题。

小城镇养老居室的加建是在现有局促条件下一种对于舒适生活的尝试。在小城镇现有经济条件下，多数居室设计较为节约紧凑，但居住品质不高。老年人入住后通过局部添加物件，来改善设施居室，并还原自己多年的生活空间。如加建一张桌子，添置案板、锅碗瓢盆、咸菜罐、罩菜盖等形成简陋但适应其生活习惯餐厨空间。或是在床位上方拉晾衣绳形成晾晒区域等，这些加建在原有空间中叠加新功能形成别样的生活景象（如图 5）。

同时，小城镇中养老居室的改造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大多数老年人根据自己生活方式进行改造。其中浴室空间是生活习惯触发改造的密集区域。如多数老年人爱用现代 “三件套”，常自备洗脸盆、洗脚盆和洗澡盆，甚至设置盆架、改造花洒等。而部分能习惯使用淋浴的老年人则将其改造为坐浴，使用常规的各式椅子放置在淋浴头下改为简单的坐浴空间（如图6）。

现有小城镇养老设施居室原始设计虽实现了建筑的工具理性，却未能完全实现建筑的生活性诠释。这些加建和改建一方面折射出老年人固有的生活习惯和小城镇的文化特征，另一方面更反映出现有居室设计不满足老年人使用需求、过于追求空间的效率而消灭了普通生活的问题。

  

图5 养老居室设计平面及自发改造现状对比

  

图6 养老居室浴室改造现状统计

3.2 器物的个性与共性

样本居室设计普遍对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关注不足。居室空间在 “考现学”图示的调查中展现了老年人潜意识地进行改造的图景，并呈现出机构养老室内空间“居家化”的规律。小城镇老年人通过加建和改造对原居日常生活空间的还原，透露出他们对固有习惯和经验的依赖。但现有设计没有以其保守的生活习惯为导向，提供与之匹配的空间，也没能预留足够的自适应空间供其进行为满足日常生活的空间再设计。

此外，小城镇养老设施居室中的日常物件种类和老年人使用方式的类同也透露出这一群体生活的共同特点。在器物的种类上，洗澡大盆、床头镜子、立式闹钟、尿壶、长柄雨伞等是居室空间出现频率较高的物件。这些物件均是小城镇老年人早年生活方式下的产物，虽在现代空间中，部分物件已无必要但仍旧被老年人被保留下来，这透露出老年人对于固有生活的依赖。在使用方式上，现有居室家具尚未针对老年人进行细化设计，导致多数老年人自发在不锈钢扶手上缠布或毛线，以此来改善手感温度；或在桌角设置防护垫；也多见老人在床头放置大靠垫，提升木板床的舒适度等（如图9）。

在城市尺度下，加建与改造现象频出，在一个居室中竟也存在微改造、加建。当观察者将自己缩小④，详尽地“侦查”空间，微观层面的景象一一呈现。

在大数据的背景，企业进行生产经营活动所涉及的层面逐渐扩大。这就使得财务会计的工作量有所增加。工作种类及经手数据量增加的同时，企业也提升了对财务人员自身工作能力的要求。

4 总结

综上，运用考现学以生活为背景考察各类型居室的特征及现有设计的不足，补充了养老设施日常性方面研究的欠缺。总体来看，调研成果充分展现老年人的个人生活，体现其实际使用中的主观倾向，也引发了新的、更深层的思考。

[33] David E. Sanger and Jane Perlez, “Giving China A Void to Fill,” The New York Times, June 2, 2017.

从考现学图示的细节观察中可以看出，小城镇老年人多尝试在现有居室的束缚中融入自己的生活元素，安放原有生活习惯、个人爱好、情感记忆等。在居室中，老人根据个性放摆放卧室中的家具，依生活习惯添置器具，实现普通小城镇老年日常生活的还原（如图7）。如通过加入个人化的物品实现自我生活的营造，如从家中带来的被褥、旧有收藏、个人药品、老式梳子、旧砧板搪瓷餐具、煤炉以及尿壶等。个人爱好和情感记忆投射在居室中则为悬挂个人或老伴画像、放置二胡乐器、私人礼物等物件（如图 8）。

  

图7 养老居室原设计与个性化现状对比

 

图片来源：文中未注明照片、表格、手绘图等均为作者自拍自绘，本专栏排版：徐鹏；专栏logo设计：傅瑞盈

实际运用中强调以图说事、用物表达，避免常规调查中文字、言语沟通的抽象性带来的误判。通过绘图记录刨去语言的粉饰，客观还原养老设施居室空间。面对老年人阅读、表达及视听能力的下降，问卷、访谈等手段的有效性被削弱，考现学则用无声图示灵活地描绘现存养老设施居室空间，通过物品展示潜在的生活需求和空间关系②，并以大量细节来全面反映建筑情况（如图3）。

正如多西所言：“当生活方式和建筑融为一体时，生命才能开始庆祝。”“考现学”作为调研方法提供了观察生活的途径，观察并采集老年人日常生活方式及其空间关系，并将此转化为设计的依据。若在此基础上发展为一种设计手段，以养老设施居室为依托提供方便舒适的老年生活，融入建筑，提升居室精细化、家具、器物的适老化设计。

[4]赵铁军、惠怀海:《文化节的营销策略研究——以庆阳香包文化节的营销策略为例》,《陇东学院学报》2012年第4期。

  

图8 养老居室个性投射

  

图9 家具适老化使用的共性

注释：

数学知识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发挥它的实际作用。在生活中，主动运用所学知识解决生活中所遇到的问题。除了在生活中的应用，学生也应该积极加入团队，在团队中培育自身的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教师应注重团队的作用，将学生分为几个组。在小组中，学生能合作，互相取长补短。在这种思维的矛盾冲突中，学生能够碰撞出思维的火花。思想不断交流与信息不断更新，使得创新思维与创新能力能在这种情况下不断提高。教师应该注重引导学生，给学生创造团队合作的良好条件，并在其中起引导作用，给予一些建议。教师也应该指导学生进行团队协作，让学生明确合作的前提、要求以及最后所要达到的目的，让学生在开展活动时，思维更加清晰。

① 今和次郎著名的考现学研究包括：东京银座街风俗记录、新家庭的物品调查、学生宿舍物品调查、民居调查并出版《民居图集》、《日本民居——田园生活者的住宅》等，他还基于农村调查进行乡村建筑实践，设计了“雪国实验农家家屋”“友谊之家”“东北地区农山渔村住宅设计标准方案。”

② 米歇尔·福柯曾在《词与物——人文科学的考古学》一书中说到“物的书写”方式。

嵌入式仿真训练系统作为整个武器装备系统架构的重要部分，在开发过程中有三种架构可供选择：独立嵌入式仿真系统、集成仿真系统、混合系统。其中介绍独立嵌入式仿真训练系统的体系结构，如图4所示[4]。

③ 样本镇选择围绕南京在地理位置、社会背景、经济发展状况方面具有差异性，既选了位于长江以南、历史悠久、经济发展较好的小城镇，也兼顾了位于长江以北、发展略微落后的小城镇；其次，样本镇上的养老设施具有多样性，能够以多种形态呈现，提供多维度信息，增强调研结果以及分析的可靠性和客观性，在调研的目标小城镇中，既有老年公寓，又有老年活动中心；既有政府福利院等，也有民营乐龄中心，还有社区的老年中心；既有新建的老年设施又有改造而成的老年设施。

④ 考现学中经常使用到虫视、犬视、鱼眼等视角观察。

参考文献：

[1] 佐藤洋子,今和次郎「考現学」の射程と比較文化[J].日本語センター紀要. 早稲田大学日本語教育研究センター,2007(6):157-184.

[2] 齋藤繁. 福祉考現学序説[J].社会福祉学研究, 2007(3):73-94.

[3] 今和次郎.考現学「概論」[M]. 1927.

[4] 川田牧人. 目で見る方法序説[J]. 先端社会研究,2005(3):73-94.

[5] 郭屹民. 考现的发现:再现日常的线索[J]. 建筑师, 2014(5):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