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斡尔语布特哈方言辅音系统

一、引 言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达斡尔语研究获得显著成果。其中，较为全面系统研究达斡尔语的著作有仲素纯《达斡尔语概况》[1]《达斡尔语简志》[2]、恩和巴图《达斡尔语和蒙古语》[3]、拿木四来等《达斡尔语与蒙古语比较》[4]、欧南·乌珠尔《达斡尔语概论》[5]、孙竹《论达斡尔族语言(上、下)——兼谈达斡尔语与蒙古语的某些异同》[6][7]等。本文在描写达斡尔语辅音，归纳其音位系统的基础上，总结达斡尔语辅音音变和辅音组合特点，分析达斡尔语腭化辅音、唇化辅音、重叠辅音及音变等问题。

本文所用达斡尔语布特哈方言纳文土语语料，为笔者于2010年和2014年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以下简称莫旗)腾克镇和阿尔拉镇收集获得。发音人为10名达斡尔人，本研究用其中2男2女4位发音人语料建语音数据库，对1男1女发音人语料做实验分析，采集每人1 500多条孤立发音单词的声学参数。男性发音人为56岁，公务员，出生于莫旗腾克乡，现居住于旗政府所在地尼尔基镇，此人未曾长期离开过该地区，父母和配偶均为当地达斡尔族，达斡尔语母语能力良好。女性发音人为41岁，函授专科学历，个体经营者，出生于莫旗阿尔拉镇拉力浅村，现居住于尼尔基镇，此人也未曾长期离开过该地区，父母和配偶均为当地达斡尔族，达斡尔语母语能力良好。本研究语料用IBM X40笔记本电脑、Creative Sound blaster 7.1声卡和SONY 44B指向性话筒录制于莫旗电视台录音室，用PRAAT语音分析软件采集数据，用EXCEL进行数据统计。

二、达斡尔语辅音音素

达斡尔语辅音有基本辅音、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等3种类型，其中基本辅音有28个，可分为塞音、塞擦音、擦音、鼻音、边音、r类音、近音；腭化辅音有13个，可分为腭化塞音、腭化擦音、腭化浊音；唇化辅音有12个，可分为唇化塞音、唇化塞擦音、唇化擦音、唇化浊音。

1.基本塞音和塞擦音

达斡尔语有清塞音p、t、k，ph、th、kh及清塞擦音、h。这些塞音、塞擦音均为清音，以送气特征互相区别。送气音和不送气音的送气时长差异在词首更为明显，不送气音VOT(嗓音起始距离)一般50毫秒以下，送气音VOT在60毫秒以上。在男声发音中还出现语流变体b，闭塞段全程携带声带振动。

在非词首位置，送气音的送气段缩短，闭塞段相应加长。如图1所示，非词首音节送气音和不送气音的VOT差异较小，但GAP(闭塞段)的差异明显，以塞音和塞擦音的爆破点为零点，GAP位于其左侧，VOT位于其右侧。条形长度代表GAP或VOT的长短，横轴为代表发音时长。

  

图1 非词首位置送气和不送气塞(擦)音时长差异对比图(男)

2.基本擦音

达斡尔语基本擦音有清擦音和浊擦音两类，有清擦音s、ʃ、x、χ、、f、，浊擦音β、z、、。其中s、ʃ、x为常见擦音，s、ʃ可出现在词内任何位置，f、x只出现在词首，f是借词辅音，出现频率低。β、、z、、、、χ只出现在非词首位置。

清擦音的频谱、音强、音长和强频集中区等声学特征均不同。在词首，ʃ最强，s其次，x第三，f最弱；s、ʃ相对长，f、x相对短。在非词首位置，最强，ʃ强于s，最弱；ʃ、s相对长，最短，、χ居中。s、ʃ强频集中区出现在高频区，频谱窄，低频区不出现能量。、x、、f、χ等辅音频谱较宽，低频区也出现能量，x、χ强频集中区频率较低。

浊擦音音强比元音弱，比清擦音强，音长相对短，一般40-60毫秒左右。β、辅音VF2在受其后元音的舌位影响，在前元音之前相对高，在后元音之前相对低。

3.基本鼻音

达斡尔语基本鼻音有m、n、，其区别主要体现在VF2上，VF1和VF3基本相同。m、的VF2较低，1 000赫兹左右(男)，n的VF2较高，1 400赫兹左右(男)。受语境影响，词首鼻音的音强弱于非词首鼻音，音节首鼻音长度比音节尾鼻音短。

4.r类音、边音和近音

达斡尔语有舌尖颤音r，可变读为浊擦音或清擦音。发或音时，舌尖翘起，靠近龈后，形成阻碍，只有舌尖翘起，没有颤动。

达斡尔语有边音l，该音在发音过程中几乎没有摩擦，伴随翘舌动作，前后元音第三共振峰有显著下降过渡，具有翘舌听感。l辅音偶尔变读为清化边音。

达斡尔语有近音j、w，该音发音没有摩擦，语音特点与元音i、u相近，发音器官紧张程度低于其他辅音，而高于元音。词首j、w发音更到位，出现在非词首位置时更接近元音。

5.腭化塞音

有时，出现在元音之间的塞擦音也会变读z，如izizun～ iiskun“平易近人的”。

 

表1 达斡尔语腭化塞音后邻元音、前过渡数据表

  

元音共振峰发音人pjtjkjphjthjkhjF1M+421+392+446+225+261+176F+432+501+324+358+196F2M-711-665-676-366-434-153F-647-743-416-489-389

6.腭化擦音和腭化浊音

达斡尔语有腭化擦音，发音时，在舌面前和前硬腭之间形成阻碍，舌面抬高。在语图上，与后邻元音之间出现明显过渡特征。的强频集中区为2 860赫兹左右(男声)。

达斡尔语有mj、nj、lj、rj、βj、j等腭化浊辅音。腭化浊辅音特点是VF2高，与基本浊音m、n、l、r、β、相比，其VF2明显高，如表2 所示。

 

表2 达斡尔语腭化浊音和相应基本辅音VF2数据表(单位为赫兹)

  

mmjnnjlljrrjββjɣɣjM9251 5321 4061 9051 1731 8831 3201 6421 0381 3781 1561 561F1 2722 4781 7492 3681 5232 1081 6271 9411 3471 5401 3072 118

7.唇化塞音和塞擦音

达斡尔语有tw、thw、kw、khw、w、hw等唇化塞音和塞擦音。唇化塞(擦)音之后出现u类滑音过渡，后邻元音出现F1和F2上升过渡，如表3所示。送气音的部分过渡完成在送气段里。

 

表3 达斡尔语唇化塞(擦)音之后元音、前过渡数据表

  

元音共振峰发音人twkwʧwthwkhwʧhwF1M+158+320+259+142+207+184F+177+326+331+236+243+238F2M+50+315-134+134+234+209F+48+403-48+314+165+240

8.其他唇化辅音

达斡尔语还出现sw、ʃw、xw、lw、mw、nw等唇化辅音。sw、ʃw频谱宽，低频区出现能量，基本辅音s、ʃ的频谱较窄，低频区能量低或基本上没有能量。xw强频集中区在500-800赫兹，x强频区在1 100-1 500赫兹。lw、mw、nw等唇化浊音VF2较低，分别为963赫兹、761赫兹、1 168赫兹，相应基本辅音l、m、n的VF2分别为1 173赫兹、925赫兹、1 406赫兹。

三、达斡尔语辅音音位归纳

1.基本辅音

达斡尔语基本辅音可归纳为p、ph、t、th、k、kh、、h、f、s、ʃ、x、m、n、l、r、j、w等18个音位。其中，f为借入音位，只出现在词首位置，且使用频率较低。其他辅音音位均为固有音位，x基本出现在词首，r不能出现在词首。

(2)边音l、与kh、th、h、s等送气或清擦音组合成复辅音。

k有变体k、、χ。k是典型变体，在词内任何位置均能出现，语料中共出现339次。、χ是特定条件下的非强制性变体，出现于非词首位置，语料中分别出现212次和18次。在第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k出现在词首，χ或出现于送气、清擦音之间，或出现于词末，出现于其他条件的非词首位置。在另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k出现于词内任何位置，较少见，不出现χ。第一位发音人的多数和全部χ对应于另一位发音人的k，如，kk～ k“猪”、wkre～ wre“(熊)叫”、eikn～in“驴”、khlthχ～khlthk“大鲫鱼”、mjχthi～ mjkthi“有肉的、胖的”、thrpχ～ thrpk“旱獭”。

s有变体s、z。s是典型变体，可出现于词内任何位置，语料中共出现517次。z是非词首位置的非强制性变体，主要出现于元音之间，出现次数较少，共出现26次。如，srtelzn～srtelsn“老了”、uzukwhin～usukwhin“话多的，爱说话的”、jnz～jns“样子”。

达斡尔语有pj、phj、tj、thj、kj、khj等腭化塞音。腭化塞音和后邻元音之间出现明显滑音过渡，F1有较大幅度的上升过渡，F2有较大幅度的下降过渡，如表1所示。滑音过渡段有元音i听感，送气腭化塞音的部分过渡完成在送气段，过渡斜率比不送气腭化塞音缓慢。

n有变体n、。 是条件变体，出现于软腭辅音k、kh、之前，如，oor“萨满神灵”、jokhen“完整的、完好的”、pkhj“水壶”。n是典型变体，出现于其他条件下。从历史音变角度看，重叠辅音之后一是由软腭不送气清塞音k音变而来的，现代达斡尔语里也见二者互相交替的词语。如，ojuku～ojuu“重要的”、t～tk“烟叶”、l～kl“宽敞”。在非词首位置，n出现于软腭塞音之前，发生发音部位的逆同化，发为软腭鼻音之后使其后邻软腭塞音发生顺同化，变读为音。重叠辅音.的音变过程可构拟为nk→k→。

l有变体l、。l是典型变体，可出现在词内任何位置，语料中共出现1 072次。是非词首位置的非强制性变体，出现于送气辅音或清擦音之前，如，xorihsn“聚集”、xuthw“穿、透”。出现次数少，语料中仅出现4次。达斡尔语边音l有儿化趋势，但尚未形成大量的儿化音。

r不能出现在词首位置，有变体r、、。r是典型变体，出现次数最多，语料中共出现778次。主要出现在送气辅音、清擦音之前，或词末位置，语料中共出现77次，如，pthu“英雄”、poho“豆子”、wkhl“衣服”、khhe“夹住”。主要出现在第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自由变体，语料中共出现128次。大部分对应于另一位发音人的r，如，n～nr “湖泊”、nuʃisn～nurʃisn“去世”、uk～ruk “烟苗池子”、olu～olur“众人”。

“倡导积极主动、勇于探索的学习方式”是新课程改革的亮点之一，新课程实施以来，探究式教学在提高学生数学素养和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然而，近几年的课堂教学实践表明：由于受到教学内容和时间的制约，过程多、操作繁、耗时长的探究式教学的发展遇到了瓶颈，使之难以更好地适应当前的数学课堂.如何在有意义接受式学习的基础上，既能把“探究”元素融入课堂教学中，又能考虑时间因素，注重实效性呢？笔者在教学实践中作了一些有益的尝试，探索出适合数学课堂教学的一种有效途径——“微型探究”.

2.腭化辅音

达斡尔语腭化辅音可归纳为pj、phj、tj、thj、kj、khj、xj、lj、mj、nj、rj等音位。pj有变体pj、βj，kj有变体kj、j，xj的实际发音为。βj、j少见，只出现在非词首位置，如，xβjr“肋骨”、soβj“使马掉膘”、sβj“鞋子”、xj“急的”。

达斡尔语基本辅音和腭化辅音互相对立，区别词义。如：

kjl“(将房子)分成间、隔开” kl“天晴、雨停”

khjl“网兜” khl“缘由、原因”

njr“留恋” nr“顺斜度、顺弯度”

lj“接受” l“杀”

mj“生命” m“嘴”

brj“抓住” br“结束，完”

在腭化辅音音位中，pj、phj、tj、thj、xj等辅音出现频率低，在语料中每个辅音出现次数不到10次，出现条件有限，腭化辅音与其对应的基本辅音之间难以找到最小对立。

3.唇化辅音

达斡尔语唇化辅音没有语流变体，可归纳为tw、thw、kw、khw、w、hw、sw、ʃw、xw、lw、mw、nw等音位。唇化辅音和基本辅音之间也互相对立，区别词义。如：

twr“下边、爱好” tr“压”

thwl“数” thl“喜爱”

kwl“掉色” kl“天晴”

达斡尔语辅音发生语流音变与其位置和邻音有关。首先，词首辅音一般不发生音变，不弱化。非词首位置的塞音发生擦化。词末位置也是部分浊音清化的条件。其次，邻音的送气和清擦等“清音摩擦”特点是浊音清化的主要条件，部分浊音出现在送气音或清擦音之前发生清化音变。

khwl“单黑鬃黄色(马)” khl“擦、碰”

hwkh“鲜嫩的、新鲜的” hkh“腘”

wr“拌、搅合” r“香料、麝香”

本系统以SRAM型FPGA即Spartan-6系列的XC6SLX16为主控制器。在主站的硬件电路设计中,FPGA主要实现RS-485芯片ISO1176T的控制,同时通过W5300与上位机通信,硬件连接图如图3所示。

swl“木排” sl“离开”

ʃw“大风呼啸” ʃ“疖子”

在前置辅音位置上，n、l、r等响音最常见，其中r辅音的组合能力最强。l辅音主要与送气和清擦音组合为复辅音，n主要与相同或相近部位的塞音、塞擦音、清擦音组合成复辅音，其他辅音组合出现次数少。具体辅音组合情况如下：

xwr“雨” xr“黑色”

在唇化辅音中，lw、mw、nw仅出现在mwr“车辋”、nwkrs“青草”、nwks“鸭子”lwlj“杂草”等词中，出现次数少，趋于消失。lw、mw、nw与其对应的基本辅音之间难以找到最小对立。

东亭的人们为这事感慨数日。迎宾大道说来也算是武汉最漂亮的马路，修了几轮，成了现在花团锦簇的样子。车来车往，从不堵车。罗爹爹每天晨练要从迎宾大道过，经常夸说：“一走到这条路上，心里硬像是喝汤一样舒服。”

四、达斡尔语辅音音变

达斡尔语辅音音变以同化为主，包括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的同化。发音部位同化为前鼻音的后化，即鼻音n出现于软腭辅音k、kh及相应的腭化、唇化辅音之前，逆同化为软腭鼻音。其他音变均为发音方法同化，即擦化、清化、浊化等，其中擦化有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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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塞音失去阻塞特征，发为擦音。如，p、k出现在词中位置时发生擦化，发作β、或、χ，而一些发音人塞音擦化多，其他人的塞音擦化少。擦化后，因语境不同，发作浊擦音或清擦音，清擦音主要出现在送气音或清擦音之前，浊擦音出现在其他语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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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颤音失去颤动特征，舌尖翘起，形成颤音姿态，但不颤动，发作擦音或。是清擦音，主要出现在送气音或清擦音前，是浊擦音，出现在词中或词末的元音之间。

辅音l出现在送气音或清擦音之前，发作清化音。s有浊化变体z，p有浊化变体b。

kws“旗” ks“柞树子”

擦化、清化、浊化等音变均属于特定条件下的非强制性音变，可变，也可以不变，或者因人而异。这种特定条件下的非强制性音变为达斡尔语语音历时音变的共时表现，代表达斡尔语历时音变进程中某一特定时期的语音概貌，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达斡尔语辅音音变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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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达斡尔语辅音词内分布

达斡尔语多数辅音可出现在词首或非词首位置，以及音节首或音节尾位置，但出现频率因辅音而异。如表4所示，r、l在词首罕见(5%)，少数n、m、h、s、t、kh、th出现在词首(20%-36%)，、w、j、k、ʃ、p在词首和非词首出现频次较为平衡(41%-57%)，ph多数情况下出现在词首(73%)，x、f只出现在词首(100%)。表4数据以辅音在数据库中出现的频次(总数)为基数，计算该辅音出现在词首位置和非词首位置的比例。辅音语流变体均出现在非词首位置。

This work was supported by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Grant No. 61275049).

 

表4 达斡尔语主要辅音在词首与非词首位置出现的比例

  

辅音rlnmʧhstkhth总数7781072574401389517458546550词首/非词首0/1005/9519/8125/7525/7529/7135/6536/6436/64辅音ʧwjkʃpphxf总数30318914833923834110228010词首/非词首41/5949/5150/5051/4956/4457/4373/27100/0100/0

在数据库中出现的208个腭化辅音中，105个出现在词首位置；在148个唇化辅音中，142个出现在词首位置。在腭化辅音中，pj、phj、tj、thj、kj、khj、只出现在词首，lj、rj、βj、j只出现在非词首位置，mj、nj在词首位置或非词首位置均有出现(包括音节末)。

从音节中位置来看，p、ph、t、th、k、kh、、h、s、ʃ、x、f、j、w、m等辅音主要出现在音节首位置。在这类辅音里，除j、w、m外，其他辅音均为清辅音。n、l、r等辅音主要出现在音节末。可见，达斡尔语多数音节是以音强最弱的清音起头，以音强最强的元音为核心，以音强中等的n、l、r等辅音结束。这种结构使得节末n、l、r与后邻音节首清音之间出现一定音强落差，凸显音节界限。达斡尔语辅音在音节首和音节尾出现次数比例以图2所示。

  

图2 达斡尔语辅音在音节首和音节尾的出现比例

六、达斡尔语辅音组合

达斡尔语辅音丛出现在音节内部或音节之间。音节内辅音丛是音节末复辅音，音节首不出现复辅音。音节间辅音组合出现在音节界上，前置辅音属于前一个音节，后置辅音则属于后一个音节。

1.音节末复辅音

β、、kh、m、n、、l、、r、、等辅音可以出现在复辅音之前置辅音位置，k、kh、t、th、、h、s、ʃ、z则可以出现于后置辅音位置。

综合经济得分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呈正相关，得分越低的地域单元经济发展程度越低，得分越高的地域单元经济发展程度越高.

xwt“亲家” xt“岩石、峰”

5. 孵化器级别越高自我评价越好。从调查情况看来，孵化器的级别越高，自我评价的发展状况越好。说明有关管理部门在评定孵化器级别的过程中，能够比较准确地反映出孵化器的经营状况、营运理念和发展趋势。

2)水分管理。机插后浅水护苗，活棵后露田2～3天，以后浅水勤灌，当总苗数达到预定苗数80%时开始晒田，达到田中不陷脚，叶色褪淡，叶片挺起为止。晒田复水后，保持干湿交替，在孕穗及抽穗扬花期保持浅水层，收割前5～7天断水。

(1)前鼻音n与t、th、h、s、ʃ、z等相同或相近部位的辅音组成复辅音，后鼻音与相同部位的k、kh组合成复辅音。

最后，整个矩形线圈的磁场分布是所有微小电流元在P点产生的磁场叠加起来(矢量叠加)。不失一般性，我们这里令μ0=1，I0=1，并且矩形线圈周长满足a+b=1。为了得到精确的结果，我们必须使得电流元的大小尽可能小，这也是意味着我们需要使dl足够的小，现在我们定义一个N来表示我们所离散出来的微元大小：

为确保建设资金到位，该县将从5个方面着力：通过谋划重点项目，大力招商引资，立项争资，确保全年争取水利建设资金1亿元以上；县政府按土地出让收入的5%提取水利建设资金，并按照不少于上年争取水利投资的4%安排水利前期投入，确保地方财政投入水利建设资金达到0.5亿元以上；结合高标准农田建设，整合国土整治、农业综合开发、扶贫开发等专项资金，确保整合投入水利建设资金达到1亿元以上；结合“万名干部进万村挖万塘”活动，积极争取省市县驻村工作队、企业以及社会热心人士帮扶资金0.3亿元；充分发挥农民兴修水利积极性，组织群众通过自筹或一事一议的办法，确保群众投资投劳资金0.2亿元以上。

p有变体p、b、β、。p是典型变体，可出现在词内任何位置，语料中共出现341次(2位发音人的总和，下同)。b出现在词中音节首两个元音之间或辅音r、l和元音之间，如，plbth“蝴蝶”、khbil“乌龟”、thrb“旱獭”、tobu“上供”。b只出现在第一位发音人发音中，语料中共出现24次，与其对应的另一位发音人发为p。β出现在非词首位置，如，oiβ“变糊涂”、oβo“敖包”、xisβi“被风吹走”。β在第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较多见，语料中共出现107次，在另一位的发音中较少出现，语料中只出现10次，大部分β对应于另一位发音人的p。出现频率很低，语料中仅出现6次，出现在th、kh、ʃ、s等送气辅音或清擦音前。如，khu“叠、卷”、xʃepi“商量”。b、β、是特定条件下的非强制性变体，相应条件下并非必须出现。

(3)r类音、、可以与多数后置辅音相组合。在后置辅音k、kh、t、th、、h、s、ʃ当中，送气辅音和清擦音的组合能力比不送气塞(擦)音强，不送气辅音在n、l后发生顺同化，演变为nn或ll。[8]

多数复辅音出现在词末，少数复辅音则出现在非词末位置，即出现于词中音节末。以复辅音结尾的词语之后缀接词缀时，发生音节重组。如，lth“金”之后缀加领格词缀-i和凭借格词缀-r时，发作l.thi“金子的”和l.thr“(用)金子”，辅音l和th分到两个音节，lth变成夸音节辅音丛。

达斡尔语节末复辅音特点如下：

(1)响音与阻音可以组合成复辅音；

(2)发音部位相同或相近的辅音容易组合成复辅音；

(3)复辅音之两个辅音具有独立的音位地位，其后接词缀时可分开，重组音节。

2.音节间辅音组合

跨音节辅音组合可分为两种：-Cv.C-组合，两个辅音之间有连音的组合；-C.C-组合，两个辅音之间无连音的组合。

l.l出现次数最多，如，il.l“屋内地”、xol.l“嘴唇”、xwl.ln“雨多的”、us.kul.li“说着话”、u.thul.ln“已老”。l.l的总音长均值为150毫秒左右，辅音l单独出现时，音长约67毫秒。

  

图3 达斡尔语词内连音图例：il、mjibe

(1)-Cv.C-组合。无法形成音节内复辅音的辅音，尤其是两个浊音(非鼻音)连续出现时需要夹带连音，容易形成-Cv.C-组合。即辅音l、r与辅音、k、β、p连续出现在音节界时，中间需要夹带连音，形成-Cv.C-形式的音节间辅音丛。在第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l、r和、β连续出现在音节界时，容易组合成-Cv.C-形式的辅音丛，如，lv.、rv.、lv.β、v.t、rv.β等。在另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l、r与k、p、l、m容易组合成-Cv.C-形式的辅音丛，如，lv.k、lv.p、rv.k、rv.、rv.p、rv.m、tv.p、v.p等。

生活中的你，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富有学识和修养，给人以文质彬彬的印象。你是一个蛮有抱负的人，对未来的生活有追求，为此你会做好规划，按部就班地朝着自己的既定目标去努力。在和别人共事的过程中，你时常有许多不错的创意和想法，因为你的存在，一些已经停滞不前的工作可以继续推进，得以顺利完成。但有的时候，你也会显得比较固执，坚信自己的意见是正确的，不容置疑的，这会让你周围的人觉得和你不太好相处和沟通，除非你能够自己想通，别人几乎无法改变你的想法。

(2)-C.C-组合。在以下两种情况下，音节间的辅音丛组合成-C.C-形式。第一，能够组合成音节内复辅音的两个辅音出现在音节界时，即r、l、n后加塞音、塞擦音时，形成-C.C-形式的音节间辅音丛，在数据库里出现r.t、r.kh、ʃ.kh、l.th、l.kh、l.h、n.th、n.h、.kh等-C.C-形式的组合。如，n.t“生意伙伴”、khor.s“恨”、l.khl“撒娇”、r.ti“雷”、r.hu“胸”、khn.ths“上衣”、thwl.hiχ“膝盖”等。其中，除了ʃ.kh之外，其他组合均为能够组合成音节内复辅音的辅音组合。第二，重叠辅音。重叠辅音是指相同或相近的两个辅音连续出现的现象，其连接紧密，中间不可出现其他音素。重叠辅音是达斡尔语布特哈方言重要语音特征。重叠辅音出现在音节界，分属前后两个音节。

在数据库中出现l.l(lj.lj)、m.m、n.n(nj.nj)、.、s.s、t.th、k.kh等重叠辅音，其中前4种组合比较常见，后3种则罕见。重叠辅音与相应单辅音之间的声学区别在音长上。

连音是一种增音现象，出现在词内音节界的辅音之间，蒙古语研究将类似现象称作弱短元音[9]或非成音节(Non-syllabic)元音[10]，标记为。达斡尔语连音具有连接音节界前后辅音的功能。在语音层面，此类语音现象具有元音性质，语图上表现为共振峰横杠(如图3所示，以小写字母v表示连音)。在音位层面，连音无区别词义功能。在音节层面，连音不参与词内重音结构，不承担音节核，不能组成音节。

n.n出现在n.n“这里”、xun.nu“重”、on.no.lo“骗人”、nin.nur“单的”、x.lun.n“捂热”、sun.n.pe“五月”等词中。n.n的总音长在150毫秒左右，明显长于单独出现的n(66-95毫秒)。

.出现在.l“宽敞的”、ni.khn“薄的”、p.l“滚圆的”等词中。在第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多出现12次，对应另一位的.k组合，如，xu.r～xu.kr“沙葱”、m.e～ m.ke“莽古斯”、e.e～e.ke“结儿”等。.的总音长为150毫秒左右，单独出现的音长约80毫秒。

m.m在第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多出现12次，对应另一位发音人的单辅音m或m.p组合，如，lem.mel～l.mr“软绵绵的”、m.mr.sn～.mr.sn“塌下去的”、u.jim.me～u.jim.pe“九月”、ni.um.me～ni.um.pe“六月”等。在njom.mus“眼泪”、khum.mil“柳蒿芽”等十余词中，两位发音人的发音一致。m.m的总音长均值在150毫秒左右，单独出现的m音只有70-100毫秒长。

t.th出现在t.thn“已变稠”、nrt.thn“已开”、xwrt.thn“已干枯”、ht.thn“已饱”等词里。t.th组合前置辅音不爆破，两个辅音共享GAP，后置辅音爆破，VOT时长与非词首单th相近。两个辅音所共享的GAP较长，如，男声t.th的GAP为180毫秒左右，单独发音时t的GAP为50-60毫秒，th的GAP为100毫秒左右。女声 t.th的GAP为220毫秒左右，单独发音时，t、th的GAP各为80-90毫秒或120毫秒左右。

k.kh只出现在第二位发音人的发音中，如，ʃuk.khul“鬼”、thik.khl.l“仅仅”、hk.khu.lu“饱的”等，这些词在第一位发音人的发音中发作ʃur.khul、thil.l、hr.khu.lu等。k.kh的发音特点与t.th相同，前置辅音不爆破，后置辅音爆破特点与相应单辅音相同，两个辅音共享一段时长较长的GAP，约285毫秒左右。

s.s出现在xuns.sn“饿了”、ts.sn“完了”等词里，男声s.s的总音长为201毫秒和189毫秒，女声为229毫秒和215毫秒。s单独出现时，音长为84毫秒(男)或133毫秒(女)。

七、结论和讨论

达斡尔语布特哈方言的辅音系统有以下特点:

第一，辅音类型多，有基本辅音、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

第二，辅音组合自由，虽然有一定的组合规律，但尚未在形式上固定，均可拆分；

第三，辅音音变处在历时音变和共时音变的交叉时间点上，变化相对自由，不易归纳规律；

第四，辅音在词内的分布除了词内音节音势以外，还与辅音本身的音强特点有关。辅音词内分布与词内音节结构关系值得进一步研究。

在以往的达斡尔语研究中，学者对基本元音和基本辅音系统争议较小，争议集中于辅音的音位问题上。多数学者认为是n的变体，少数学者则认为辅音具有音位地位。[2]笔者同意前一观点，辅音只出现在音节末位置，在舌根塞音之前，是鼻音n的条件变体。

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是基本辅音附带舌面抬高或双唇合拢凸出的特征而形成的。因此，腭化辅音携带i滑音，有学者将其处理为CiV形式，将辅音处理为基本辅音，将后接元音处理为i开头的复合元音。同样，唇化辅音携带u滑音，也有学者将其处理为基本辅音和u开头的复辅音组合。学者在达斡尔语语音描写和音系归纳中，对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提出4种处理意见：

(1)有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与基本辅音对立；没有i、u开头的后响复合元音；[3]

(2)没有唇化辅音，有u开头的后响复合元音；有腭化辅音，无i开头的后响复合元音；[4]

(3)没有唇化辅音，有u开头的后响复合元音；腭化辅音和i开头的复合元音共存；[6]

(4)腭化或唇化辅音只是一种音变现象，达斡尔语有丰富的陡升后响复合元音。[5]

表5是以上4种观点的综合分析表格。其中前三个著作观点比较一致，坚持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的音位地位，认为达斡尔语没有以i和u开头的后响复合元音。第四和第五著作认为，腭化、唇化和后响复合元音共存。第六著作认为，达斡尔语没有腭化或唇化辅音音位，辅音的腭化和唇化是一种音变现象。与之相对应，有丰富的后响复合元音。

 

表5 不同观点的综合表

  

观点种类著作后响复合元音腭化辅音唇化辅音(1)仲素纯[1]无1112恩和巴图[3]无1113津曲敏郎[11]无1113(2)(3)拿木四来等[4]ʉɑ、ʉə、ʉɔ14无孙竹[6]iɑ、io、iə、iu、uɑ、uə、ye、yɑ6无(4)乌朱尔[5]ia、ie、io、iaa、iee、ioo、iai、iei、iao、ieu、ua、ue、uaa、uee、uai、uei、üa、üe无无

根据达斡尔语音系结构的分析，我们支持观点(1)，达斡尔语有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音位。

1.音系系统性

使用较少的音位，整理最具系统性的音系，而且音系具有较好的解释能力，则音系整理工作取得成功。达斡尔语可有3种音系处理方案。第一系统，有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没有后响复合元音；第二系统，腭化辅音、唇化辅音和后响复合元音共存；第三系统，没有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有后响复合元音。根据笔者的语料，三种系统之具体结果可表6所示。

 

表6 达斡尔语音系处理3种模式对比表

  

腭化辅音唇化辅音后响复合元音短元音长元音其他复合元音基本辅音共a111205661858b62105661853c00105661845

第一系统共有58个音位，音位数最多，第三系统有45个音位，音位数最少。第三系统虽然最简洁，但无法记录词末或音节末出现的腭化或唇化辅音，如，klj“火”、krj“手”、mj“生命”等。第二个系统采用混合处理法，包含腭化辅音pj、kj、lj、mj、nj、rj，唇化辅音kw、khw和后响复合元音，共计53个音位。该系统对齐性较差，即系统性不如其他两个系统。此外，该系统能够记录词末或音节末的腭化、唇化辅音。但同一腭化辅音出现在词首或词末时，其标准有双重性。如，用第二系统可将“生命”一词记录为mj，使用腭化辅音mj。但mj后接凭借格词缀-ɑr时，记录为mjɑr？还是miɑr。同样，记录词语“肉”，记为mjk还是mik，难以确定。若用第一系统，不管辅音出现位置，均可记为mj。记录和解释的多重性是混合系统的缺点。第一系统虽然音位数最多，但基本辅音、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之间的对齐性较好，并具有较好的记录功能和解释力。

2.语音事实

(1)达斡尔语没有以i、io、iu、u等复合元音起始的单词，这些元音不能出现词头。

(2)腭化辅音出现在词首或音节首时，可将其处理为基本辅音，将其后面滑音段，与主要元音一起处理为复合元音，如，将thjpkr“黑桦”可记为thipkr。但是，腭化辅音出现在词末时，如，mj“生命”、xkj “急”、klj“火”、krj“手”等，仅记为腭化辅音，达斡尔语腭化辅音不可忽略。

(3)能否记为复合元音，主要根据前置音段i、u特征，若音段较长，且较为稳定，可记为复合元音。但是，达斡尔语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之后的i和u滑音非常短(30-50毫秒左右)，没有稳定段，相当于辅音和元音之间的过渡段。腭化或唇化辅音发音结束后，迅速过渡到后面主要元音的发音姿态。因此，这类滑音更像元—辅或辅—元之间的过渡，而不是复合元音的前置元音。

(4)i、io、iu、u等复合元音的长度只有100毫秒左右，比其他复合元音(在词首CVC音节里200毫秒左右)要短。从音长角度看，i、io、iu、u等元音更接近单元音。

(5)腭化或唇化塞音送气时，部分腭化和唇化特点携带在送气段里。

发腭化辅音时，舌面抬高动作与发音器官的其他动作同时进行，并无前后次序。同样，发唇化辅音时，双唇合拢凸出动作也跟发音器官的其他动作共进。腭化或唇化是腭化辅音和唇化辅音本身的区别特征，并非来自前后元音的协同发音作用，辅音和元音之间的i或u滑音是过渡段。

鉴于以上分析，选择第一系统，当作达斡尔语的音系，较为合理。本研究所记录的腭化辅音与前人研究一致。唇化辅音稍有出入，如表7所示。本文记录12个唇化辅音与仲素纯研究相同，但bw、rw未出现在本研究中。恩和巴图和津曲敏郎[11]记录了13个唇化辅音，比本研究多bw。

 

表7 不同著作记录的达斡尔语唇化辅音对比表

  

C1C2C3C4C5C6C7C8C9C10C11C12C13C14仲素纯[1]bwdwtwgwkwʤwʧwswxwmwlwrw恩和巴图[3]bwdwtwgwkwʤwʧwswʃwxwmwnwlw津曲敏郎[11]bwdwtwgwkwjwcwswshwxwmwnwlw本文dwtwgwkwʤwʧwswʃwxwmwnwlw

对bw、rw等辅音前人记录及本研究处理如下。

  

汉译丘陵驼背的份儿四马褂练习疟疾仲素纯bwəgən无obwdurəb无无daarw əur恩和巴图无bwəːktwəːobdurbwolbwurbwdɑːrgu əur本文无无obduruboluburub无

达斡尔语母语词汇流逝导致频率较低的bw、rw等辅音消失。在20纪50年代记录(仲素纯)的一些词汇(bwgn：丘陵)在20世纪80年代(恩和巴图)和笔者(2010年)的调查中未曾出现。笔者调查中发现“四”“马褂”“练习”等词语实际发音是durub、olub、urub。

参考文献：

[1] 仲素纯. 达斡尔语概况[J].中国语文，1965，(4).

[2] 仲素纯. 达斡尔语简志[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2.

[3] 恩和巴图. 达斡尔语和蒙古语[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

[4] 拿木四来，哈斯额尔顿. 达斡尔语与蒙古语比较(蒙古文)[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

[5] 欧南·乌珠尔. 达斡尔语概论[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3.

[6] 孙竹. 论达斡尔族语言(上)——兼谈达斡尔语与蒙古语的某些异同[J].青海民族学院学报，1983，(4).

[7] 孙竹.论达斡尔族语言(下)——兼谈达斡尔语与蒙古语的某些异同[J]. 青海民族学院学报，1984，(1).

[8] 其布尔哈斯. 论达斡尔语布特哈方言辅音同化[J].中国蒙古学(蒙古文)，2013，(6).

[9] 呼和，曹道巴特尔. 蒙古语察哈尔土语词末弱短元音的声学分析[J].内蒙古大学学报(蒙古文)，1996，(3).

[10]呼和. 蒙古语语音实验研究[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9.

[11]Juha Janhunen. The Mongolic Languages[M]， London: Routledge 11 New Fetter Lane，EC4P4EE， 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