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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语išige来源及其演变

更新时间:2009-03-28

五畜名称在蒙古语中极为丰富,且与阿尔泰语系其他语言相关称谓具有内在联系。阿尔泰语系诸语言,以及方言土语的相互影响,使蒙古语五畜名称音义发生不同变化,在蒙古语方言土语中形成同一家畜的不同称谓。本文通过分析蒙古语išige“山羊羔”来源及其在阿尔泰语言中的分布情况,梳理该词的被借用历程及其在蒙古语中的音义演变轨迹,从而论证阿尔泰语系诸语言之间内部相互借用机制和借词的演变规律。

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终身学习需求日益增多的情况下,现阶段继续教育呈现出一些新趋势和新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鉴别同源词与借词,是阿尔泰语系语言历史比较研究的重点问题。阿尔泰语系语言“山羊羔”一词的来源问题,本文主要使用以下两种鉴别方法。第一,如果在同一语言中有两个表达“山羊羔”语义的词语,那么其中之一为借词;第二,两种语言均有表达“山羊羔”语义的词语,但在一种语言中与“山羊羔”相关词语难以形成语义场,那么这种语言词语是借用其他语言的。

中国的农业保险起步于1930年代,新中国成立后,又经历了从政府引导到纯商业化运作,再到政策性补贴的衍变,可谓一波三折。李晓林告诉记者,我国的政策性农业保险体系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中逐步形成的:2004年,原中国保监会选取9个省区(市)正式启动政策性农业保险试点工作;2007年,财政部选取6个省区拿出10亿元进行农业保险保费补贴试点;2011年财政部又选取四川省和内蒙古自治区进行农业保险保费补贴绩效评价试点工作;2012年,财政部将试点范围扩大到4个省区;2013年,农业保险补贴绩效评价试点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到了10个省区,至此,我国政策性农业保险体系初步形成。

一、古代蒙古语ešigen的音义

据人类学研究,人类约万年前饲养亚欧野山羊,现在的蒙古山羊就源于亚洲野山羊。现代蒙古书面语išige“山羊羔”口语形式为iʃig,但在古代蒙古语中,该词音义与现代蒙古语不同。

1.古代蒙古语ešigen的语音形式

现代蒙古书面语išige/išigen“山羊羔”的古代蒙古语形式为ešige/ešigen,《蒙古秘史》汉字写作“额失格”。在此,词首元音为e,并非i。“额失格”在《蒙古秘史》第152、195、277节中各出现一次,以下例句为第152、195节中的出现情况。

在历史上,古代蒙古语受古代突厥强烈影响的同时,影响了古代突厥语。其结果,《蒙古秘史》语言借用突厥词语,形成突厥语借词ešigen“山羊”和蒙古固有词ima’an“山羊”同时使用现象。在近代蒙古语中,随着固有词ünügün“山羊羔”使用率逐渐减少,突厥借词ešigen代替其语义。这种变化仅发生于现代蒙古语、卫拉特方言、布里亚特方言、卡尔梅克语等语言或方言土语当中,多数蒙古语族语言及其方言土语均保留着ünügün形式。其中东部裕固和鄂尔多斯土语较为特殊,不仅保留ünügün,而且还保留突厥语ešigen。为解释阿尔泰语系三个语族之间相互借用轨迹和借词演变机制,以下分析研究“马驹”“花”二词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的分布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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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在前七岁时,鲁被篾儿乞掠去舂碓。

通过表3分析可知,“山羊”一词的音义在突厥语族语言中基本一致,并与古突厥语ü相近。如,古突厥语ü、土耳其语šišek、维吾尔语økɛ、哈萨克语eʃki、柯尔克孜语eki、乌兹别克语eki、塔塔尔语kɛe、图瓦语eʃgu、撒拉语øʃgy、西部裕固语ʂug。蒙古语族语言“山羊”一词为ima’an,ešige“羖”为古代蒙古语仅有形式。古代蒙古语ešige“羖”音义与突厥语族语言完全一致,在现代蒙古语中演变为išige“山羊羔”。因此,现代蒙古语išige“山羊羔”是古代突厥语借词。此外,在满通古斯语族语言“山羊”一词与蒙古语族语言相同,是满通古斯语族语言和蒙古语族语言的同源词。与“山羊”一词相比,表达“山羊羔”的词语在阿尔泰语系三个语族语言中都有自己特点。

JP柜供应商绩效评价分级结果如图2,其中13家有限公司为代表的1家属于A级供应商,占总数的7.7%;1家供应商绩效评分低于73.2分,属于D级供应商,占总数的7.7%。B级供应商6家,占总数的46.1%;C级供应商5家,占总数的38.5%。

若见达达时,如小羖羔儿蹄皮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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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句中,“额失格”“额失格因”之语音形式为ešige、ešige-yin,旁译汉字“羖”“小羖的”语义为“小山羊”“小山羊的”。在回鹘式蒙古文中“额失格”一词的将词首元音记为e,最早出现于《黄金史汇编》。详情见图1及其相关文字的罗马字转写与汉文翻译。

  

1 《黄金史汇编》ešigen daqu形式

后来的回鹘式蒙古文文献,如《黄金史》将《蒙古秘史》“额失格”写作ešigen。《黄金史》将《蒙古秘史》第152节相关内容写作如下(见图2)。

 

2 《黄金史》ešigen daqu形式 3 《满文原档》ešigeldei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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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内容与《蒙古秘史》基本一致,将ešige daqu写作ešigen daqu,仅在ešige后添加辅音n。有些学者认为,ešigen词尾辅音n为定格词缀,以元音结尾词语作定语时其后需要添加辅音n。虽然中世纪蒙古语名词词尾n比较常见,但《蒙古秘史》语言中未出现词末n。

在此,ešigen daqu与《蒙古秘史》之语音完全相同,ešigen以原来音义被使用到17世纪。清代早期蒙古文应该写ešige形式,如,《满文原档》满文写就写作ešige-ldei。[4](见上页图3)。在现代蒙古语中,随着蒙古语固有词 ünügün“山羊羔”的消失,ešigen语义逐渐演变为“山羊羔”。其实,《蒙古秘史》语言把“山羊”称ima’at,“阉过山羊”称作serke,“阉过绵羊”称irge。其中ima’an在蒙古语族语言和满通古斯语族语言中基本一致。《蒙古秘史》注音汉字和回鹘式蒙古文文献证明,现代蒙古语išigen早期形式为ešigen,在近代蒙古语中演变为išigen。虽然išigen词首元音在现代蒙古语及多数方言土语中为i形式,但喀喇沁土语和察哈尔土语将išigen作ʃg和iʃig/ʃg。[5]元音e演变为 i的现象在蒙古语及其方言土语中比较常见。如,lig“驴”~ilig“驴”、x“源”~ix“源”等。在清代蒙古文辞书《二十一卷本词典》中,首次出现išige“山羊羔”形式,并解释为imaγan-u töl-i nigen oi kürkü inaru isige kememüi“不到一周岁的山羊幼畜称之谓山羊羔”。[6]89此外,该辞书收录ünügü,解释为išige-yi basa ünügü kememüi“把išige称ünügü”。[6]150清代蒙古语中,išige、ünügü二词同时存在,均指“山羊羔”。

纵观以上论述,将ešigen的音变过程可构拟为ešigen→ išigen→ išige→iʃig。

2.古代蒙古语 ešigen的语义

《蒙古秘史》对ešige旁译为“羖”。汉语“羖”语义为“一种勇悍的羊”或“阉割过的羊”。[7]汉语辞书解释虽然未分辨“山羊”“绵羊”,但根据突厥语族语言相关词语就可确定,“羖”是指“山羊”。即《蒙古秘史》ešige“羖”是指“山羊”。

据上文分析,išige早期形式为ešige,语义为“羖”。此外,古代蒙古语及现代蒙古语方言土语与išige“山羊羔”同义词为ünügün“山羊羔”。如,《蒙古秘史》中出现“兀纳昆”“羖羔儿”及ebertü ünügü“角有的羖羔儿般白马”等样词语或词组。[1]132-133如:

根据东部裕固语hnokon/nokon形式,可构拟古代蒙古语ünügün早期形式为hünügün,但在《蒙古秘史》语言里词首辅音已脱落。此外,东部裕固语有与古代蒙古语ešige 同源词ʃeke/ʂeke“二齿山羊”,[11]蒙古语词首元音e在东部裕固语中已脱落。东部裕固ʃeke/ʂeke音义是传承古代突厥语?还是在蒙古语族语言的影响下由“山羊羔”转变为“二岁山羊”?此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与东部裕固语相同,蒙古语鄂尔多斯土语也有ng“山羊羔”、iʃige“两岁山羊”二词,且iʃige没有派生动词isigele-“生山羊羔”的功能,而ng一词则派生动词ngl-“生山羊羔”。鄂尔多斯土语ng有nilxa ng“不能吃草、仅吃奶的山羊羔”、xr ng“能吃草的山羊羔”之分。[12]

《蒙古秘史》ešige-yin ši’ira、ešige daqu、ešige-yin qodu,以及《黄金史》ešigen daquban之ešige/ešigen语义为“山羊”,并非“山羊羔”。《蒙古秘史》除了一处ešige/ešige旁译为“小羖”之外,其余均译为“羖”。如,第195节ešige旁译为“小羖”,总译则“小羖羔儿”。此时,蒙古语ešige语义从“羖”演变为“小羖”,并已趋向“小羊羔”的演变。

上图中镜头使用的是HIROX-MXB 2016镜头,放大倍率为6倍,框内为指定区域,脱漆部分用灰底标出。从上图可以看出图4中试件A划格间距为20 mm,漆膜脱落的面积为9.82%,漆膜脱落点有8个;图5中试件B划格间距为20 mm,漆膜脱落的面积为14.93%,漆膜脱落点有5个。因此,可以完全满足我们在计算这种不规则漆膜脱落的要求,使受损面积的计算得到很好解决。

在《蒙古秘史》中,ima’at共出现3次,旁译为“羖每”“羖”,即ešige和ima’at是同义词或近义词,均指阉过的山羊。《蒙古秘史》载:“王罕被蔑儿乞惕掳去,穿上黑花山羊皮袄,在薛凉格河的不兀剌客额儿旷野,给蔑儿乞惕人舂碓。”蒙古人一般宰杀阉割的山羊或绵羊,用其皮制作皮袄,而不宰杀种山羊,也不用其皮制作服装。制作daqu用山羊皮,是因为山羊皮比绵羊皮更为结实。因此,ešige daqu之ešige是指阉割“山羊”。此外,《华夷译语》载:“山羊,ima’an‘羖’”,[8]《卢龙塞略译语》载:“山羊,亦麻案;羖,五忽纳”[9]

二、蒙古语ünügün的音义

又将掠得有角的白马与了。

在蒙古语族语言和突厥语族语言中,“山羊羔”一词语音完全不同,蒙古语族语言为ünügün,突厥语族语言为oγlaq /olaq。如,古突厥语oγlaq、维吾尔语olaq、哈萨克语laq、柯尔克孜语ulaq、乌兹别克语olaq、塔塔尔语olaq、图瓦语ɛnɛj、撒拉语olχ、西部裕固语ulγaq。突厥语族语言olaq等词语为派生词,词根为o-,与oul“男孩”同源,词缀为-laq。在满通古斯语族语言中表达“山羊羔”的词语少见,鄂伦春语unehen借用了蒙古语族语言的相关词语。

 

1 “山羊羔一词在蒙古语族语言中的音义形式

  

古代蒙古语现代蒙古语达斡尔语东部裕固语土族语东乡语保安语康家语莫格勒语卫拉特方言布里亚特方言ünügünunukhnokonnəguunuγunnəgoŋnuγunešigeišigeʃeke/ʂekeiʃigiʃig

蒙古语族语言表达“山羊羔”的词语有iʃig与ung两种形式。iʃig形式除了现代蒙古语、卫拉特方言、布里亚特方言以外,在卡尔梅克语、东部裕固语等语言中使用,古代蒙古语、科尔沁土语、鄂尔多斯土语,以及多数蒙古语族语言则使用ung/ng形式。从表1分析来看,在蒙古语族语言中,ung/ng使用分布为6/10,iʃig使用分布5/10,但后者多出现于蒙古语方言土语。文献记载和蒙古语族语言中的分布情况可以说明,ünügün/ung是蒙古语族语言固有词,而ešige是借词。

如今速别额台前头遮护着,你与众人,得了这几个斡鲁思。你自己羖的蹄子不曾置得。逞好男子,出门便惹是非。

东部裕固语ʃeke/ʂeke、鄂尔多斯土语iʃige的音义更接近突厥语族语言泛指“山羊”的词语和《蒙古秘史》语言的ešige。在蒙古语族语言及其方言土语中表达“山羊羔”语义的词语分布为古代蒙古语ešige的语义演变提供佐证。如,在蒙古语语族语言及其方言土语中表达“山羊羔”语义的词语有:古代蒙古语ünügün、鄂尔多斯方言ng、科尔沁方言ung、达斡尔语unuk、土族语ngu、东部裕固语hnokon/nokon、东乡语unuγun、保安语ngo、康家语nuγun。表达“羯山羊、二岁山羊”的词语有:古代蒙古语ešige、鄂尔多斯方言iʃige(ešige)、现代蒙古语išige、东部裕固语ʃeke/ʂeke、卫拉特方言iʃig、布里亚特方言iʃig。在此基础上,进步比较蒙古语不同年齿“山羊”及“绵羊”称谓就可追溯古代蒙古语išige之语义演变历程。

预制光缆拐角处弯曲半径应大于等于光缆最小弯曲半径;直线段应有扎带扎紧;预制光缆穿管或进柜时,应先将连接器用自封袋封起来,防止连接器防尘帽敷设时脱落,飞尘弄脏插芯截面;用于拖拽的铁丝前端捏180°弯钩以防止滑脱,拖拽时应防止预制光缆在管道内或屏柜下面打结。

 

2 不同年齿山羊绵羊的称谓比较

  

一岁二岁羯羊公羊总称山羊ünügünišigeserkeuqunaimaγa绵羊quraγantölögeirgequˇcaquni

由此看来,蒙古语ešige从古代蒙古语“羖”转指“二岁山羊”(东部裕固语和鄂尔多斯土语)之后,再发生语义转变,在现代蒙古语中专指“山羊羔”。《蒙古秘史》第195节ešige旁译“小羖”就指“二岁山羊”。ešige语义演变过程可构拟为:羖 →小羖 →山羊羔。

三、蒙古语išige来源

现代蒙古语išige“山羊羔”之古代蒙古语形式为ešige“羖”,而古代蒙古语ešige“羖”是借用古代突厥语的。古代蒙古语ešige“羖”音义与现代蒙古语族语言有所不同,与突厥语族语言完全一致。[13]古代蒙古语的突厥语借词ešige“羖”在现代蒙古语中音义发生变化。为说明现代蒙古语išige“山羊羔”来源,以下对比阿尔泰语系语言及突厥语族诸语言表达“山羊”一词的语音形式及其分布情况。

 

3 “山羊一词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的语音形式及其分布情况

  

蒙古语族语言突厥语族语言满通古斯语族语言ima’an/imaː 10/11、ešige (古代蒙古语)eˇckü/øʃkɛ/øʧkɛ/eʃki 9/10imaga/niman 6/6

[54] Sam LaGrone, “U.S. 7th Fleet CO: Japanese Patrols of South China Sea ‘Makes Sense’”, USNI News, January 29, 2015, https://news.usni.org/2015/01/29/u-s-7th-fleet-co-japanese-naval-forces-patrol-south-china-sea.

 

4 “山羊羔一词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的语音形式及分布

  

蒙古语族语言突厥语族语言满通古斯语族语言ünügün/unəg 8/11、išige/iʃig/ʃekeoγlaq/oʁlaq/əlaq9/9unehen1/6

鄂尔多斯历史文化研究者将ebertü ünügü讹化为一种神马名称ö“蛋白”,但金刚先生认为,ebertü ünügü是独角兽化身。[10]在蒙古语语族语言及方言土语中,ünügün的分布如下:

四、语言借用与借词演变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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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马驹”一词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的分布情况。

 

5 “马驹一词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的语音形式

  

突厥语族语言蒙古语族语言满通古斯语族语言tayun/taj“一岁马”daγa/daːg“二岁马”dahan/sutʂutu“二岁马”unaγa/ʊnag“一岁马(马驹)”unahan“一岁马(马驹)”

阿尔泰语系语言“马驹”“二岁马”二词的分布及使用情况与“山羊”“山羊羔”二词基本相同。阿尔泰语系语言之间相互借用家畜名称的现象较为普遍。蒙古语uquna“种山羊”是固有词,teke是突厥语族语言借词。蒙古语部分方言土语saqali/saxalj也是借自突厥语族语言saliq/sawlq“母羊”。突厥语族语言saliq是由sa-“挤奶”之后缀加词缀-liq构成的。saliq在突厥语族语言中广泛分布,而蒙古语族语言少数方言土语中有saqali/saxalj形式。“公山羊”一词在突厥及蒙古语族语言中的分布情况如下。

 

6 “公山羊一词在突厥及蒙古语族语言中的分布

  

突厥语族语言蒙古语族语言语义uquna/uakən/ʊxan(3/11)公山羊teke/tɛkɛ/degɛ ( 8/8)teke/təx/tege (3/11)公山羊saʁliq/sawləq (8/8)saqali/saxalj (2/11)母羊

在蒙古语族语言中,“种山羊”一词的分布如下:古代蒙古语uquna、达斡尔语uakn、东部裕固语tege、土族语rawu、东乡语qutʂ、保安语rau、康家语rav、现代蒙古语xan、卫拉特方言tek、布里亚特方言tx。虽然uquna/uakn/xan“种山羊”在蒙古语族语言中较少使用,但与突厥语族语言借词teke相比,其分布较为广泛,属于蒙古语族固有词。

第二,“花”一词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的分布情况。

 

7 “一词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的分布

  

蒙古语族语言突厥语族语言满通古斯语族语言ˇceˇcek/ʧiʧig/tɕidʑiɢ(10/11)ʧeʧɛk/ʃeʃek(12/13)ilha/ilxa (6/6)tʂuudʐə/matəɢ/ʧeʧigʤeʤek/ʧyʤykilga/iggamedoɢ/ʧiʧiʉ/ˇceˇcek/xʊargylilga

是蒙古语族语言和突厥语族语言同源词,而ilha是满通古斯语族语言固有词,其他属于是汉藏语或阿拉伯语的借词。

阿尔泰语系语言中表达“马驹”“花”语义词语的分布情况说明,在阿尔泰语系语言历史演变构成中,词语之间的相互借用情况较为复杂。在满通古斯语族语言中,表达“山羊”语义的词语少见,与蒙古族毗邻的语言中使用少量词语。满通古斯语族语言的“山羊”类名称缺少,其先民未从事过养殖山羊经济,imaga/niman“山羊”等词语是借自蒙古语族语言的。

综上分析研究可知以下结论:

1.现代蒙古语išige/išigen一词古代蒙古语形式为ešige/ešigen,音变过程可构拟为:ešigen→ išigen→iʃig。

2.现代蒙古语išige/išigen语义为“山羊羔”,而古代蒙古语ešige/ešigen语义为“羖”“山羊”。

3.现代蒙古语išige“山羊羔”借用自突厥语族语言ü“山羊”,在使用过程中音义发生变化。

4.古代蒙古语表达“山羊羔”语义的固有词为 ünügün,该词被使用于现代蒙古语族多数语言及其方言土语当中,属于蒙古语族语言同源词。在蒙古语的发展历程中,借词išige完全代替固有词ünügün,清代《二十一卷本词典》(1743年)编撰时期,经历两个词语表达同一语义的过程。

5.išige借用及其蒙古语中的变化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其中可窥视亲属语言之间相互影响与借用规律。鉴别亲属语言之间的借用成分难于非亲属关系语言之间的借用成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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