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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自然观视域中的绿色发展理念

更新时间:2009-03-28

党的十九大报告将美丽中国作为中国建设现代化强国的目标之一,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阶段提出的更高的发展要求,表达了中国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意味着我们不再一味追求经济的增长,而是在发展经济的同时注重生活质量的提高。建设美丽中国,必须坚持以绿色发展理念为引领。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绿色发展是新发展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着重提出“绿色发展”新理念到党的十九大再次强调坚持绿色发展,并将建设美丽中国作为中国的发展目标之一,充分说明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生态环境问题的重视,以及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倾向。

将降雨量与日最大温度与最小温度作为BP神经网络的输入数据,径流量作为输出数据。图2是BP神经网络对洪号为20001009的这场洪水的模拟值与观测值的对比图。然后,通过模拟值与观测值得到这场洪水径流量的误差序列,再将误差序列作为ARIMA模型的输入变量,得到误差序列的预测值,并用于修正BP神经网络得到的模拟值。其修正后的预测结果如图3所示。

绿色发展的理论来源之一是中国传统自然观。中国传统自然观蕴含着极为丰富的生态智慧。中国的先哲们以人的生命活动为起点,构筑了一整套言说“天人相与之际”(《汉书·董仲舒传》)的形而上反思模式,通过将自然界的草木、山水等“物”作为载体来“格”,从而“致知”。换言之,人类主体将自然物作为悟道的对象,通过反复观察、苦思冥想来获得对宇宙万物及自身生命的体验。中国有些先哲认为:人来源于自然,又终将复归自然,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自然界既是人的生活资料来源地,又是人的精神寄居的家园。中国传统自然观来源于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在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上,儒家讲究“天人合一”,不同历史时期的儒家学者以“天人合一”为中心议题,结合自己的学术特色展开了各有侧重点的论述;道家注重“道法自然”,引导人们将目光转向自然界的运行规律;佛家也在一定程度上力图“感悟山水”,期望在自然界的山水景物与人的精神世界之间建立互通的桥梁。这三派的思想各有各的侧重点,各有各的方式方法,但殊途同归,最终都致力于构建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对于以绿色发展理念引领美丽中国建设具有启发意义。立足于中国传统自然观的理论视域分析绿色发展这一新发展理念,不难得出结论:绿色发展理念既包含对中国传统自然观的继承与弘扬,又包含对它的超越。

中国传统自然观中儒家的天人合一思想

儒家的“天人合一”思想是中国传统自然观的最集中体现,也是中国的先哲们表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高境界。其主要内容如下:

第一,敬畏自然,重视自然规律。“天”在中国古代哲人们看来始终有着某种神秘色彩,是宇宙的最高主宰者,有时也是自然规律的体现。儒家讲究“畏天命”,在一定意义上是强调人们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孔子提出:“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论语·季氏》)这里“畏天命”被放在了敬畏对象的首位。儒家也提出了“知天命”,即要求人应当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心理成熟度不断提升,知道顺应特定的规律,其中也包括自然运行的规律。孔子有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实质上,这种“畏天命”“知天命”的“天命论”是一种具有唯心主义倾向和宗教色彩的思想观念,其中包含古代朴素的自然观。古代朴素的自然观认为自然变化、社会运行和人的命运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所主宰,人只能屈服和顺从它,即顺应天命,决不能逆天而行。孔子又认为:“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第十七》)不难理解,这里孔子所说的“天”是指自然,大自然滋养万物生长,四时节气有着自己的运行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无需人进行价值评判。

第二,主张人与宇宙万物的和谐统一。历代儒家思想家都关注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时刻将自身与宇宙万物密切相联系,并试图超越“自然人”的局限,达到“贤人”的更高层次,甚至最终能够成为极少数的“圣人”。“自然人”主要指一般的芸芸众生,这样的人为数众多,往往聚焦于自己的生活,为谋取自身的利益而奔波,“贤人”指那些有一定的思想境界,德行较高,能够将自己的生命活动与社会的发展联系在一起,自觉为社会做贡献的人,而“圣人”的思想境界最高,目光长远,胸怀天下,关注的是整个宇宙的和谐,旨在为促进宇宙的整体和谐而贡献自身的力量,达到“圣人”层次的人少之又少。《中庸》中讲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1]86这段话描述的是一幅人与万物和谐共生的世界图景,人与自然高度统一,万物孕育其中,各居其位,世界呈现一片盎然生机。冯友兰对此评论道:“后来的儒家又把‘中’与‘和’联起来。照这个说法,整个的宇宙是一个‘和’,整个的社会也是一个‘和’。照这个说法,这些‘和’是由其中的各个对立面的‘节’构成的。‘节’就是‘中’,‘中’就是一方能维持对方的存在的界线。维持着这个界线,就可使一个统一物的量变不至于成为质变,可以维持已有的平衡,维持现状。”[2]

第一,爱护自然,众生平等,以慈悲之心对待自然界的动物、植物。佛家思想倡导众生平等,认为万物相互之间都是平等的关系。这个“众生”包括了宇宙万物。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即便是一株不为人所注意的细小植物,也有它的生命轨迹——发芽、生长、茂盛、枯萎,所有生命体的存在都以大自然为基础,并成为大自然的构成要素之一,没有一个生命体可以脱离大自然独立存在,生命体与生命体之间亦存在或明或暗的相互联系,佛家的缘起论认为,一切自然现象都由因缘和合而成,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人作为有高级心理活动的生物,要自觉地去尊重万物生存及发展的权利,并主动地去爱惜、维护万物之间的平等关系。佛家思想也主张慈悲为怀,最为经典的莫过于“走路不踩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在佛家修行者看来,一草一木皆有生命,都有各自的尊严,也都具有佛性,需要人克服对自身的“小爱”,怀着一颗“大爱”之心,对它们加以爱护、珍视。要苦自己,利于众生,要谦卑低下,戒骄戒嗔,并为了爱众生而拒绝杀害任何生命,这便是“不杀生”。“不杀生”是佛教“五戒”之首戒,指不杀人,也指不杀鸟兽虫蚁,还指不乱折草木等,表现了对一切生命的尊重,体现了戒律所包含的慈悲的本质特性。

中国传统自然观中道家的道法自然思想

第二,融入自然,感悟山水,感悟人生。佛家思想与道家思想一样,对于自然山水有着特殊的感情,强调从山水中解放被禁锢的心灵,放下精神上的负担,以自在之身超越世俗各种各样的有形及无形的社会规范,以自在之心洞悉生命的潜藏本质,探究并领悟人生的深远旨趣。这就是佛家思想所说的放下一切,回归自性,达到清净、平等、正觉的状态,即“空”的状态。南怀瑾这样描述道:“今言其已明心者,初见之时,心身空寂,了无一物,山河大地,人我众生,皆成一片,如在大圆镜中。”[3]迄今为止,佛教的寺庙大多数修建在树木苍翠的山林里,青山为靠,绿水为伴,与自然融为一体,修行的人往往能从蓝天、白云、清风、明月、松涛、溪鸣中获得禅机,并有所开化和觉悟,这非常符合修行者远离红尘俗世,避免是非纷争的初衷,所谓“郁郁青山满目般若,淙淙流水皆是菩提”。自然界的江天皓月、草木鱼虫及尘埃水声等,不仅体现出美丽的自然造化之功,更带有些许的神秘色彩,它们与参悟者之间有着某种心灵相通的东西。很多时候,修行者会在观察自然景物的过程中通过刹那间的顿悟领悟佛学精要。

第一,崇尚“万物一体”的自然整体论思想。“道”是整个道家思想的基础,万物皆源于此。《老子》中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老子》第一章)在老子看来,“道”作为最基本的物质是宇宙万物之母,万物诞生于其上,而且万物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又最终统一于“道”,也就是说,自然界的万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千姿百态,各有各的特质,但它们因为共同诞生于“道”,并复归于“道”,而具有某种内在的同质性与同构性。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老子》第四十二章)整个宇宙生成演变,相互统一,构成了以“道”为内在根源的一个统一体,其中也包括人与自然的相互融合与统一。此外,庄子指出:“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这句话准确地表达了道家崇尚“万物一体”的自然整体论思想。

第二,讲究“道法自然”,主张天人合于“道”。在《老子》中,“道法自然”是一个核心观点,体现出《老子》所蕴含的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是老子为人类提出的自然法则,也是整个道家学说的精华部分。老子认为:“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第二十五章)这里通过层层递进,最终强调人必须要遵守自然界的规律,顺应天道。作为最一般规律,“道”具有本体论意义,贯穿于宇宙、社会和人生。老子关于天人关系的阐述蕴含了我们认识自然界的正确方式,自然界有其自身的运行法则,人类作为地球上最具有主观能动性的生物,应当摆正自己的位置,切不可妄自尊大,而应重视自然规律,按自然规律来办事。“道”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强大性,它既可以说明宇宙的生成与演化,也可以包容生生不息、无穷无尽的自然万物,当然,“道”的存在与自然界万物的存在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人只有领悟“道”的真谛,效法于自然界,以自然界的法则来调节、掌控自己的行为,才能使诸事顺利、天下太平。由此可见,道家的思想包含丰富的生态智慧,将自然界的客观规律作为自己行为的法则,强调人如何尊重自然,而不是像西方文化所追求的那样将自然界视为征服、役使的对象。

绿色发展理念的提出有其特殊的时代背景。从全球范围来看,生态危机愈演愈烈,早已引起所有国家的关注,从中国发展现状来看,现阶段,中国的生态问题日趋严重,已演变成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阶段的重大社会挑战,若不转变原有的发展理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将遭遇生态瓶颈,这不仅关乎中国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阶段的发展全局,更关乎人民群众的现实利益。从中国传统自然观的视域看绿色发展理念,对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追求正是绿色发展理念对中国传统自然观的积极回应,尽管提出的时代不同,但绿色发展理念与中国传统自然观对“绿色”的向往是共同的。当然,作为新时代的新发展理念,绿色发展理念并不是中国传统自然观的全盘复制,而是植根于更高文明样态之上的更先进的发展理念,绿色发展理念与中国传统自然观之间的关系体现在继承和超越两个方面,具体如下:

中国传统自然观中佛家的感悟山水思想

第一,绿色发展理念对中国传统自然观的继承与弘扬。任何理论都不可能在“真空”状态下形成,都有一个“继往”的过程。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底蕴深厚,中国传统自然观是其中的一部分。在绿色发展理念与中国传统自然观之间存在着一种“继往”关系、回应关系。无论是中国传统自然观的提出者——中国古代的先哲们,还是以绿色发展理念为价值引领、生活在当今时代的我们,都旨在构建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活模式,这一点从古至今基本没变过。以绿色发展的理论视野来看,作为人与自然这对传统关系中的主动者,人们首先要对自然怀有尊重之心、敬畏之意、感激之情,这一点与中国传统自然观相契合。如前所述,无论是儒家、道家,还是佛家的思想,都强调对自然的敬畏、尊重、关怀及珍惜,绿色发展理念继承了中国传统自然观的这些思想。因为自然作为人类认识与实践活动的对象性存在物,它本身是无法言说、不能拥有思考与表述能力的客观实体,而人则是拥有理性思维能力和感性表达的积极能动的主体。若要避免人类中心主义,人必须俯下身段,以谦卑的心态面对自然,真心诚意地感激自然为我们提供了生存和繁衍下去的必要物质条件。中国传统自然观对待自然的态度为工业社会或后工业社会时期的人们发挥了良好的榜样作用。在现代社会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推动下,人们对自然的干涉越来越多,在此过程中,人类的主体意识不断得到增强,甚至达到了膨胀的程度,导致了只顾考虑人类利益、忽略自然可持续发展的人类中心主义的出现。中国传统自然观倡导和谐的人与自然相处模式,避免陷入人类中心主义而无法自拔,也就避免了过度消耗自然资源导致的自掘坟墓行为。绿色发展理念内含着中国传统自然观的观点,致力于改变原有的将自然视为人类附庸品而无节制地加以消费的观点,通过强调自然的可持续发展是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从而将自然客体提升到与人类主体相等的位置,呼吁人们对自己的实践行为加以节制,给予自然更多完成自我修复的空间与时间。

第三,善待自然,因果有报,破坏自然会受到自然的惩罚。众所周知,佛家思想强调“因果有报”,有什么样的善就有什么样的福报,有什么样的恶就有什么样的苦报,“因果论”是佛家思想的基础理论之一。佛家的“因果论”涉及“业、因、缘、果、报”的概念。“业”是梵文译音,意为造作、活动,指一切身心活动,具体分为“身业”“口业”和“意业”三种,人的所作、所讲及所思都会成为“业”。“因”就是原因,也叫业因,“缘”就是条件,因缘结合,才产生果报,“果”是结果,“报”是报应、回报。宇宙间的万事万物,大至整个世界,小至一粒微尘,无不笼罩在因果的关系网中。万物之间的因果联系有时比较明显,有时又显得错综复杂,需要经过认真推演一番才能获知。一切众生,都是随业受报,即强调自己的行为,完全要由自己来负责,自己造了怎样的业因,将来必受怎样的果报。佛家认为,因果有报是贯穿于三世的,《涅磐经》如是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涅磐经》)暂且不论佛家的因果论包含了多少唯心主义或者说迷信的成分,单从人与自然的角度来讲,佛家思想强调因果报应,对人在如何与自然界相处这一问题上非常有启迪作用。人对自然界所做的每一件事自然界最终都会以一定的形式回馈到人身上,人类破坏自然就必然会受到自然的严惩。

第三,强调人应当以仁爱之心对待自然万物。儒家强调一种积极的“入世”精神,重视在人的日常生活中“修己安人”“安身立命”,将提升自我的人格修为作为第一步,对自身严格要求。《大学》云:“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1]21由此可见,修身的重要性。在涉及人与周围世界的关系时,儒家主张“中庸之道”“和为贵”。对于人类与自然界的矛盾,解决办法是“顺天命”;对于个人与社会的矛盾,解决办法是“仁”和“礼”的统一;对于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矛盾,解决办法是“忠恕”之道。“仁”是孔子思想的关键字眼,是人的真性情的流露。《论语》记载说:“樊迟问仁。子曰:‘爱人’。”(《论语·颜渊》)爱别人,关爱别人,就是“仁”,即仁者爱人,“爱”是“仁”的主要内容。在此基础上,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将“仁者爱人”的思想扩展到自然界,主张对自然界的万物也要有仁爱之心,理应善待万物,与其他物种和谐相处,从而扩大了“仁爱”的范围,将自然界纳入道德关怀的范围。

道家关于人与自然关系问题的探讨在中国传统自然观中独树一帜。与儒家强调的“入世”“经世致用”不同,以老子和庄子为代表的道家主张“为我”“出世”及“治身”,强调人淡泊名利,远离尘世,待在宁静的山野之间,降低对物质的欲求,通过人自身的反省与修行达到一种宁静和谐的生存状态,其视域中的“天人合一”偏重于人与自然的合一,自然界起到了帮助人提升修为、修身养性的作用。道家构筑了一整套以“道”为原点,探究人与自然如何和谐相处、相融的理论模式,其论述具体如下:

重症监护护士优秀实训基地 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第二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

众所周知,音乐是情感表达的一种载体和形式。民族音乐无论风格,还是民族特色都比较浓郁,时代性与科学性兼备。在长期的探索和发展过程中,民族音乐逐渐趋于完整和系统性。它主要涵盖声音、语言、情感等关键要素,其中,情感不仅是民族声乐演唱的灵魂,更是其创作目的和初衷。演唱者将情感融入到歌词、节奏、风格等方方面面,在演唱过程中始终保持字正腔圆、节奏适中等,对演唱风格的把握也比较精准和灵活[1]。

中国传统自然观视域中的绿色发展理念

第三,提倡人应当顺应自然,爱护身体,做到“养身”“养心”“养德”及“顺时”的有机结合。道家学说对养生的问题比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其他任何理论流派都重视,这一点与中国传统医学遥相呼应。《老子》中这样讲道:“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老子》第四十四章)看来,名利与健康之争在古代就已经纠结于人们心中了,这里老子以反问的形式告诫世人重身体、轻名利,知足才能常乐、平安。道家重视人的身体健康,同时也重视人的心理健康,主张“养身”与“养心”两者相辅相成,“养心”必须以“养身”为基础,而“养心”可以更好地促进“养身”。具体如何来“养心”呢?道家认为,“养心”贵在“养德”,也就是如何提升人的道德修养的问题,一个具有良好品行修养的人,乐于助人、严于律己,往往能保持良好、稳定的精神状态,不会轻易被外界的人或物所影响。在注重“养心”“养身”“养德”的同时,道家还强调人的情趣活动和饮食起居要“顺时”,即顺应自然界的四时变化,不断对自身行为加以调试,以适应自然界的生、长、收及藏的规律,使身体与环境保持协调平衡而不紊乱,最终达到养生的目的。

佛家思想渗透着珍惜自然、保护自然的观点,是中国传统自然观的一部分,特别是代表佛教中国化的完成形态的中国禅宗在关于人与自然如何相处这一问题上对当代中国人的影响很大。佛家思想中包含的生态智慧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早期古筝的表演形式主要是弹唱筝的歌曲。因为汉代相和歌歌曲的兴起,所以古筝艺术汉代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并逐步发展成为六或七种丝、竹乐器一起演奏的形式。

中国传统自然观主张人应当积极地融入自然,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绿色发展理念也继承了这一主体思想。儒家“天人合一”的精神与西方哲学“主客二分”的认知模式恰恰相反,自然在西方哲学视域中常常被人们认为是被动的客体,与人之主体存在明显的界限,人以其对客观世界的主观能动性而著称。在中国哲学中,自然则是与人类主体融合在一起,甚至某些时候达到了主客体不分的境界。在以儒家“天人合一”思想为主体的中国传统自然观的引导下,人们清楚地意识到自然与人本为一体,不可分割,人应当以与自然相融为追求目标。既然自然并非人的外在对立物,那么人应当更多地倾听自然的声音,积极地与自然相融合,实现人与自然的共生共荣、互利共赢。绿色发展理念要求人们在考虑自己发展权利的同时,还要考虑自然发展的权利,在实现自己可持续发展的同时实现自然的可持续发展。

第二,绿色发展理念对中国传统自然观的超越。在强调绿色发展理念对中国传统自然观的主体思想进行传承的同时,我们也应当意识到绿色发展理念对中国传统生态观的超越之处,即“开来”。毋庸置疑,中国传统自然观自身存在一些客观局限性,绿色发展理念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对中国传统自然观的很多方面进行了超越。比如,当今科技的发展已经使人们对自然疆域的了解与开拓达到了史无前例的规模,古代人所想象的上天入地都已变成现实,呈现在人们面前的不再是一个笼罩着神秘主义的自然,而是一个立体的、鲜活的自然。这是一个充分实现了人化的自然,人类的足迹延伸至了外太空,人类思维正超前思考着诸如搬迁到火星之类的问题。因此,在绿色发展理念指引下的我们,不可能像古代的先人们那样以仰视的姿态面对自然,而是以平等的态度直面自然。又如,绿色发展概念中的“绿色”二字涉及生态问题,即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发展”二字涉及人的存在样态,如何既实现绿色又实现发展便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而最终的落脚点依然是发展,发展是这个世界的永恒主题。因此,我们在解读绿色发展理念时,要思考的重中之重不应当是为了达到农耕文明孕育出的“天人合一”境界而放弃工业文明背景下,人为了使自己生活得更好而采取的对自然资源的充分利用。再如,中国传统自然观中儒家的“天人合一”思想过于强调“人合于天”,而忽略了人应当发挥主观能动性,通过自己的实践活动对自然环境加以改造,使自然环境更符合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需要,即忽略了使“自然合于人”这一点。道家的思想强调“无为”,在一定意义上使人放弃了主观能动性,这一点与马克思主义主张人通过感性实践活动将自然人化截然相反。此外,道家的思想有时会将道德原则与自然规律相混淆,容易使人产生错误的认知。佛家的思想过度注重前世、今生和下一世之间的“因果报应论”,具有相当浓厚的迷信色彩。这些都是绿色发展在理论层面对中国传统自然观的超越。

创新是促进经济社会不断发展进步的革命性力量,区域创新体系的完善与否对山东省制造业发展升级的方向、路径、速度具有决定性作用,因此应积极推动山东省制造业企业的自主创新。

综上所述,以儒、释、道三家的相关思想为主要内容的中国传统自然观处处折射出对自然万物的人文关怀,为我们解决当前的全球生态危机,实现绿色发展,建设美丽中国提供了思路与方法。从中国传统自然观看绿色发展和美丽中国建设,得出的结论是:建设绿意盎然的美丽中国不仅是中国先人们孜孜不倦的诉求,也是当今时代中国人的现实渴求,只要我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建设过程中坚持绿色发展,处理好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问题,一个强大美丽、绿色宜居的中国指日可待。

参考文献

[1] 大学·中庸[M].梁海明,译.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6.

[2]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164.

[3] 南怀瑾.南怀瑾选集:第6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64.

 
金瑶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18年第02期
《黑龙江社会科学》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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