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下政府主导科技体制改革深化的阶段性研究

1 科技体制改革深化研究的现实需求和意义

“十二五”以来，国家社会经济发展增速放缓，面对在特定历史阶段基于要素驱动发展所造成的相对供需错位，政府在力求保持总体稳步增长的同时，紧扣新常态发展困境，积极推动供给侧改革，以政府职能转变和公共政策调整为抓手，通过经济驱动着力点从需求侧向供给侧的倾倚、供给要素布局的优化及驱动方式的转变，改善经济长期发展形成的结构性固疾并努力寻求新的增长突破点。创新作为增强供给效率的关键要素，成为新常态下驱动国家发展的第一动力，科技创新被提升到影响国家社会经济命脉的战略地位，决定社会经济发展的方向和深度。早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就明确提出“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必须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然而，科技创新的质量和效率取决于国家科技系统的有效运行，取决于科技系统运行与国家科技体制的匹配。以公共组织体系为载体的中国特色科技体制，通过政府的制度供给和组织实施，实现对国家科技系统运行的宏观引导和行为规范，并协调平衡其与市场供需的关系。因此，从追溯科技体制的结构性要素入手，在政府主导下扫清影响科技系统运行的障碍，对确保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具有重要意义。

从2012年起，新一轮科技体制改革深化全面铺开，5年来系列举措的颁布和实施得到社会和学界的广泛认同及充分肯定[1-5]，为科技创新推动社会经济发展带来新的活力。刚刚闭幕的党的十九大进一步提出“到2035年实现科技强国”战略目标，而此轮科技体制改革深化如何持续推动并确保成效将成为科技强国目标实现的重要保障。因此，对过去5年改革的实施进行阶段性总结，包括针对的问题和难题、改革的举措和本质、存在的不足及应采取的对策，具有现实意义。

2 科技体制改革深化面临的问题和难点

2006—2015年是我国国家创新体系建设最重要的10年，与之相配套的国家科技体制及所依托的政府科技管理体系是从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科学技术体制改革的决定》实施起，经过30多年，组织机构从国家到地方的分级设置和制度体系从主体到要素的分类建设逐步形成[6]，在国家科技资源相对匮乏、科技基础条件相对薄弱的阶段，践行集中力量、重点突破的原则，为国家科技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1)以科技计划体系为实施载体，通过重大基础研究和重大技术工程的攻关确保了国家关键领域的自主创新能力，同时通过自然科学基金和公益政策引导项目的开展充分确保了一线人员的科研积极性；(2)以国家科学技术奖为标杆的评价体系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重大研究的长期性、系统性和创新性，并在相关领域形成了国家竞争力和国际话语权；(3)以国家重点实验室和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为代表的重大基础条件平台建设有效推动了优质科技资源的整合和共享，以国家杰出青年基金为代表的高层次人才培养计划为国家中长期创新发展储备力量；(4)以政府扶持和社会竞争相结合所形成的以情报、咨询等为主的中介活动，大力推动了国家科技服务能力提升；(5)借助国家火炬计划的实施大力推行科技孵化，结合高校技术转移和研究机构转制发展产学研合作，推动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和中小企业技术创新；(6)通过高校理论研究、人才培养及学科建设的联动，辅以科协等社会力量对全民科普的推动，奠定了良好的科技环境基础。如图1所示。

  

图1 “十二五”期间国家科技管理制度的基本框架

然而，随着国家科技发展的不断推进，以上由计划体制集中调控并强调规模发展的科技管理组织方式及制度架构与科技系统运行的矛盾日益加剧，突出表现在了以下方面：

(1)资源配置方面。我国科技发展起步于解放后经济条件严重匮乏的特殊时期，主要借鉴前苏联科技管理模式，对国家科技资源一直采用政府直接投入的方式，以科技计划为载体进行资源供给。从投入的强度和结构来看：近10年来全社会R&D经费支出年均按高于15%的比例增长，但仍低于全世界生产总值占比2.3%的平均水平，其中政府投入占当年财政收入年均比例接近5%，仍作为国家创新的重要依赖要素，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市场和产业主动创新机制的形成；基础研究投入占R&D年均比例为5.2%，与OECD国家15%～20%的份额差距仍然较大，尤其是对产业前瞻性基础研究关注的不足，影响国家自主创新潜力的持续挖倔。从投入的管理和利用来看：科技计划以项目为对象，采用向全社会公开申请、专家评审、立项实施的方式，通过对任务目标的考核和经费使用的控制进行监管，并辅以相关管理办法的实施以确保规范，忽略了科学研究的不确定性，影响了研究的创新性和投入的有效性，给学术造假、经费违规等问题的发生埋下隐患。更重要的是，现行国家科技计划配置模式将投入规模的持续增长作为衡量科技水平提升的重要指标，而对已有资源使用的评估、整合、优化及二次开发相对不足，是造成科技资源重复投入、流失浪费的重要原因。

(3)协同联动。此轮科技体制改革的深化，内部以科技转化为核心，从科技管理要素的各个方面协同并进实现合力：科技机构改革，加强企业专家组成的智库和决策咨询机制建设；科技条件改革，加大对已有重大科学仪器的共享和重大科学平台存量的整合，改善资源重复投入；科技计划改革，精简优化科技计划体系，优化项目组织和经费管理，以项目为载体加强企业、大学和科研院所的深度融合；科技评价改革，试点科技人才分类评价，充分认可企业应用和产业服务的贡献；科技服务和科技环境改革，着力推动大众创新、万众创业服务体系建设及公共文化环境建设，激发基础保障作用。同时，外部根据国家新常态发展的现状和与趋势，与经济建设供给侧改革充分联动，将科技发展和经济发展紧密结合，充分发挥政府顶层设计、全局统筹的优势。

(2)主体活动方面。大学、科研院所和企业是国家科技活动主体，其中，大学是科技创新的知识源头和重大研究的主力；科研院所是国家关键基础研究及产业重大技术提升的支撑；企业则向社会提供创新需求、推动创新和社会的融合，是科技驱动发展实现与经济紧密结合的关键载体。一直以来，大学和科研院所的生计发展及层次提升主要依赖政府投入，两者内部及相互之间为了争取更多的资源能力，不惜偏离发展定位和自身优势，加剧了与社会需求的脱节及彼此间互补优势的削弱，阻碍了产业技术创新链的形成。另一方面，我国市场经济起步较晚，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机制是在解决问题和释放矛盾的过程中不断完善的，大部分企业自主创新意识、创新基础水平及自身投入能力都有限。尽管近10年来，随着国家经济实力的整体提升及科研成果的不断转化，再加上国家对企业直接投入及税收、金融补贴等政策的联动，企业创新能力的确不断增强，但是在争取政府扶持过程中所暴露出的虚假研发能力、盲目转变生产等行为，正成为阻碍国家创新持续良性发展的新隐患。

(3)价值机制方面。价值引导是科技活动的重要动力，我国科技计划评估及科技人才评价强调以成果量化为依据，产生的学术论文、知识产权和技术标准较好地支撑了高水平人才培养、高技术企业认定和高层次奖项评审；然而，长期重数量轻质量、重形式轻实效的做法有违科学研究的基本规律，尤其与个人的职称晋升、经济收入及集体的水平排名、财政投入等紧密挂钩，造成人才培养、科研定位的相继偏离和急功近利、学术腐败的频繁发生，大量无效科研成果的产生不仅造成资源的浪费，也弱化了社会需求对科技创新的信心成为科技与经济脱节的背后推手。

科技系统运行所表现出的问题，正是科技管理宏观职能的不匹配：首先，我国历史发展的特殊性使得政府科研管理机构繁多，业务权责交叉错杂，相互之间缺少有效的沟通和协作，缺少第三方机构的监管及专家团队的指导，使得资源不能有序地在不同主体及不同领域间按需投入。第二，我国科技管理制度立法少、政策多，制定过程缺少广泛专家和关联对象的参与，颁布实施按照科技部主发、地方科技厅(局)分发、行业部门层层转发的形式，实效性和执行力不足，挫伤了各类科研主体开展研究的安全感和积极性，也大大降低了科技管理的效能。“十二五”以来，随着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和创新驱动发展的大力推进，科技体制运行与经济社会发展的矛盾更加突出，严重阻碍了科技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调整经济结构中支撑作用的发挥，只能通过科技体制改革的深化予以解决！

3 科技体制改革深化的阶段性举措和成效

为破解科技与经济脱节的系列难题，“最大限度激发科技第一生产力” [7]，以《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为总领，在《关于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加快国家创新体系建设的意见》(2012)、《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2015)和《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实施方案》(2015)的指导下，科技体制改革的深入推进重点以科技管理改革为着力点，针对存在的系列问题，具体从科技机构及调整、科技条件及优化、科技计划及经费、科技转化及分配、科技评价及奖励、科技文化及环境等方面层层展开(如表1)，呈现出以下特点：

(1)政府主导。科技管理的本质是在政府主导下，通过公共组织运行和公共政策实施推动科技系统在已有政治经济社会环境下有序开展活动并形成内在机理。此轮科技体制改革的深化，正是通过组织机构和制度体系的优化，进一步明确政府在科技创新干预中的定位和范畴，从而改善科技管理宏观统筹作用的失衡及对科技资源配置的失效，有效发挥政府在国家创新活动中动力、引力或推力的优势。这与新常态下以“改革公共政策的产生、输出、执行以及修正和调整方式，更好地与市场导向相协调”为主旨的经济体制供给侧改革完全契合，充分肯定了“制度高于技术”的核心价值[8]。

王霞在知道到这件事情后，这次来皮山结亲，专门看望了这个特殊家庭，并为孩子带来一些学习用品和冬日御寒的衣服，为老人带来一些礼品。王霞表示，她会一直关心这两个孩子，一起面对困难，让孩子健康成长……

同时，对已颁布举措的实施进行“回头看”，与预期效果也尚存在差距：(1)关于科技转化。为鼓励“双创”，政府积极推动企业孵化的规模扩张和模式创新，科技孵化器数量从2014年的1 755家猛增至2016年的3 255家，纳入火炬统计的众创空间更是高达4 298家，但是，载体服务质量对企业创新的支撑如何？彼此间的同质化发展是否会造成社会资源的重复投入进而对成果转化和企业创新带来负面影响？接下来如何加强孵化载体的分类评价并引导其差异化“精准”服务，对企业主体创新的加强有重要意义。(2)关于科技评价。科技人才分类评价是此次科技体制改革的亮点，旨在尊重科技贡献类型的基础上结合分配机制改革充分激发科研人员积极性，但是，由于传统评价方式在高校和科研院所中的根深蒂固，各项举措的落实举步为艰；另一方面，分类评价试点目前只考虑到不同创新服务形式所带来的评价数量差异，而不同职业(如医生)的贡献形式所造成的差异还未体现，这都会影响到分类评价实施的广泛性和有效性。

5、6、7号井因地质构造原因，成井后一直水质超标，无法正常抽水运行，经多方探测及地层地质研究论证，深井在断裂构造区内，断裂构造将O2f及地表污染水源连同与O2s及O2x地层，经井下电视探测，污染水源对亮甲山组地层无污染，故采用用水泥封堵的工艺进行压水泥浆封堵，确保娘子关泉域地下水的安全。

从2017年上半年的数据来看：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国家重点研发计划、技术创新引导专项(基金)、基地和人才专项组成的科技计划新体系运行顺利，总体投入超600亿元；高技术产业和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分别增长13.1%和11.5%[9]，新三板新增企业数达1 305家[10]；全国共签订技术合同11.3 8万份，成交金额为4 073.3亿元，其中共有1.17万项各级政府科技计划项目成果进入技术市场，成交金额为559.0亿元，较上年同期增长67.7%[11]；我国全球创新指数排名从2012年的第34位跃升至第22位，充分展示了5年来科技体制改革深化的阶段性成效。

 

表1 近5年国家科技体制改革深化的关键举措

  

改革方面关键要点标志事件政策科技机构决策咨询机制完善《国家科技决策咨询制度建设方案》《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方案》；成立“国家创新调查制度咨询专家组”项目专业机构设置设立“国家科技管理战略咨询与综合评审特邀委员会”；《中央财政科技计划(专项、基金等)项目管理专业机构管理暂行规定》科技条件条件基础共享“重大科研基础设施与大型科研仪器国家网络管理平台”上线条件平台优化《国家科技创新基地优化整合方案》《“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基地与条件保障能力建设专项规划》基础制度健全《关于加快建立国家科技报告制度指导意见》《国家创新调查制度实施办法》《国家科技专家库管理办法(试行)》创新人才建设《关于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国家高层次人才特殊支持计划管理办法》(“万人计划”)；《“十三五”国家科技人才发展规划》

 

表1(续)

  

改革方面关键要点标志事件政策科技计划计划体系调整《关于深化中央财政科技计划(专项、基金等)管理改革的方案》项目管理转变构建“国家科技管理平台”基础研究加大《“十三五”国家基础研究专项规划》经费管理科学《关于进一步完善中央财政科研项目资金管理等政策的若干意见》《关于进一步做好中央财政科研项目资金管理等政策贯彻落实工作的通知》科技评价科技奖励改革《关于深化科技奖励制度改革的方案》《关于进一步鼓励和规范社会力量设立科学技术奖的指导意见》人才评价激励《关于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中的“创新人才评价机制”科技转化法规修订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2015年修订)、《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若干规定》《关于加强高等学校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工作的若干意见》创新创业推动《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关于强化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进一步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深入发展的意见》服务载体建设《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国家科技企业孵化器“十三五”发展规划》《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十三五”发展规划》企业创新扶持《科技型中小企业评价办法》《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办法》(2016修订)、《关于提高科技型中小企业研究开发费用税前加计扣除比例的通知》金融体系助推《关于创业投资企业和天使投资个人有关税收试点政策的通知》知识产权加强《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标准(化)支撑《国家标准化体系建设发展规划(2016—2020)》《“十三五”技术标准科技创新规划》；《标准化法》修订草稿提交全国人大(2017年8月)分配机制保障《关于实行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分配政策的若干意见》科技服务公共平台建设《“十三五”技术市场发展专项规划》科技环境科普文化建设《“十三五”国家科普与创新文化建设规划》道德诚信建设《国家科技计划(专项、基金等)严重失信行为记录暂行规定》

然而， 从已颁布的各项举措所涉及的科研管理要素来看，仍存在相对薄弱的方面：(1)关于科技环境。近期《肿瘤生物学》杂志对我国107篇论文的集中撤稿等事件反映出我国早期评价机制的不良影响还在持续发酵，如何在调整评价体系的基础上加强学术道德和诚信文化建设，对良性创新有重要意义。(2)关于科技服务。政府大力推动服务载体和科技金融建设，但是如何对已有公共服务平台中原政府所属中介机构进行资源整合和水平提升，并在引入国外专业机构及社会力量的情况下建立公平规范的竞争机制，对提升政府科技管理水平有重要意义。(3)关于法制建设。我国现有科技管理法律包括科技进步法、成果转化法、专利法、标准化法和著作法，立法的数量和范围有限，而此轮科技体制改革深入开展以来，只有成果转化法、标准化法正式进行了修订实施，各项举措仍主要以政策性文件形式出台，如何在关键管理环节加强法律设计和立法配套，对保障创新有重要意义。

(2)问题导向。此轮科技体制改革的深化，通过科技计划体系的调整、基础研究投入的加大、项目及经费监管的完善，力求实现原科技投入规模、方向、形式及对象等的优化；通过科技成果转化的推动、创新创业服务的提升、产权价值分配的强化，力求实现原产学研合作模式的内涵式提升及企业、大学和科研院所的定位回归；通过科技奖励的改革和分类评价的试点，力求实现原科技激励形式、方式、内容及指标等的优化；以科技管理政策设计为抓手、纲领性文件与实施方案相结合，环环相扣、步步递进，使科技管理在资源配置、主体活动及价值机制等方面问题的解决有据可依。

4 科技体制改革深入推进的结构性本质和建议

综合我国科技管理体制发展的历史和现阶段存在问题可以看出，我国科技发展与经济发展同步，也进入到以“速度放缓、结构紊乱、动力不足”为特征的新常态。

首先，“速度放缓”是宏观表现。经过30多年的要素驱动，我国全社会R&D占生产总值的比值、国际论文被引用次数、万人发明拥有量、技术市场成交额、高新技术产业占比及科技进步贡献率等关键指标都充分肯定了国家科技的总体规模和整体水平，投入产出的高速增长的确已出现阶段性瓶颈。

第二，“结构紊乱”是微观症结。科技系统运行主要包括主体结构、投入结构、动力结构、组织结构、价值结构和产出结构。其中：主体结构由企业、大学、科研院所、中介服务机构等从事科技创新及相关活动的载体组成；投入结构由经费、人才、设备及信息等资源要素组成；动力结构由投入、评价、需求等驱动、激励和引导科技系统运行的外力机制组成；组织结构由科技管理机构和制度要素组成；价值结构则由排名、职称、荣誉、绩效等不同形式的评价-分配机制组成；产出结构由论文、专利、技术及产品等不同类型的成果类型组成。以上结构彼此独立又相互作用，在不同阶段和不同场合因不同目的发挥着不同作用，共同形成科技系统的运行机理，各结构内部及各结构之间作用的不协调直接造成宏观科技发展的速度放缓。

(3)立足结构差异。科技管理的很多问题都是过分强调单一化、集中化、短期化所造成的，后续应着眼长远，加大对系列结构性失衡问题的跟进与解决，立足科技系统各结构体系的差异和关联，关注彼此间举措执行的协同效果，以实现“精准”改革。具体而言：1)主体结构改革关于企业在技术创新中主体地位的形成，应该及时制止过急、过快和过及的做法，充分考虑我国创新创业的先天劣势和大学及科研院所不可替代的优势，加强合作互补；2)投入结构改革启动了对社会资源投入引导和关键条件资源存量的整合，但是政府投入在重大基础和公益领域的支撑与保障仍应持续加码；3)动力结构的改革从引导社会投入、试点分类评价和紧扣经济需求入手，后续应做好这3种方式的同步与协调，充分发挥各自在不同场合的优势；4)组织结构的改革加强了各部门间上传下达及重要事务的协调共商，后续在职能的定位和分工上应进一步科学规范以增强实效；5)评价结构的改革试点按照不同的研究类型和服务形式分类评价，后续需及时总结效果和经验，结合每个行业的特点进行推广以巩固成效；6)产出结构的调整在评价结构改革的引导下，加大了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实际贡献及与市场产业需求关联度的考量，后续还应做好对不同研究类型产出的评估，避免出现高水平论文和专利产出的大幅下滑。

(1)夯实法律保障。科技管理法律是科技活动规范开展的基本行为准则，是科技管理举措形成长效机制的重要抓手。后续应在梳理和细化科技管理要素基础上，结合现有科技立法的问题进行调整和完善，使科技管理机构设置及职能、主体定位和要素配置、知识产权产生及归属、评价分类及奖励制定、成果转化与利益贡献、学术道德与违纪违规等方面都有据可依，强化国家科技制度体系建设的稳定性。

有关大学英语学习者的自我认同变化问题，高一虹及其课题组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高一虹、周燕，2008等）[7]。结果表明，英语学习对大学英语学习者自我认同建构起着重要的作用。刘璐等（2008）对大学生英语学习与自我认同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大学英语学习者的自我认同发生了明显的削减型双语变化，他们的母语及其文化被目标语及目标语文化替代。此外还发现，学习者对英美文化的认同与英语学习年限呈正相关[8]。

因此，此轮以突破科技与经济脱节为根本目的的科技体制改革的本质为“扭转科技活动供需错位的结构性改革”， 是科技领域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其中，动力结构是关键突破口，所涉及的投入、评价、需求3种动力方式关联了科技系统运行所涵盖的所有结构类型：投入方式与投入结构有关；评价方式关联价值结构并结合主体结构作分类调整；需求方式则直接关系组织结构中机构的职能和制度的实施及对其他结构的调整。这3种动力方式相互协调、联合驱动，共同决定科技产出结构的数量和质量，因此，“结构性”的内涵可以进一步解析为：通过提高投入的质量和优化评价的方式，不断改善创新主体科技产出的水平和层次，在与之匹配的科技管理组织功能的协调下，更持续有效地满足社会经济发展和参与对外竞争等方面的国家需求。

[3]新华社.践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十八大以来深化科技体制改革述评[J].中国科技产业，2013(11)：18-19.

第三，“动力不足”是根本原因。国家科技系统的运行由无数科技人员的个体活动组成，根据帕累托最优理论，当个体需求与集体利益充分融合并相互认同时，国家创新与人才发展实现共赢，因个体需求与国家利益的不匹配所造成的科技系统动力失衡和价值失效是科技创新速度放缓的根本原因，直接造成国家科技活动“供给”与国家经济活动“需求”的错位。

(2)加强整体推进。科技管理的运行依赖于各个要素功能的统一协调，目前在科技服务水平、科技诚信文化建设等方面的不足会形成“短板”，进而影响科技体制改革深入推进的整体效能。后续应重点加强创新创业服务载体的分类引导，尤其是通过学术道德建设与评价机制优化的互动，妥善防止伦理失范[12]，这是国家科技创新良性发展的基石。

两组患儿诊疗护理2周后观察其临床治疗效果,本次研究参考中华医学协会制定的小儿急性肾炎临床诊疗指南,治愈:患儿水肿、腹水等症状完全消失,各项检查指标均恢复正常水平。有效:患儿水肿、腹水等症状明显好转,各项检查指标均接近正常水平。无效:患儿水肿、腹水等症状未明显好转,各项检查指标未明显改善甚至恶化(总有效率=显效率+有效率)。

正如钟敬文先生所说：“风俗是跟随社会的前进而前进的，它不断调整自己不适应社会需要的一面，实现了性质和功能的转化”[14]。

(4)做好分类落实。科技管理改革的深入推进，主要是在中央政府和科技部的决策下，开展机构职能的定位和调整、政策的制定和实施、财政资源的投入和监管等工作，并统筹部署全社会相关体系的同步执行。后续应加大关注行业部门及地方政府根据所属范围的现状落实推行的情况，尤其是具体涉及到某类主体、某个领域时，就如何因情制宜加强沟通联系，不能盲目搬照、更不能大肆放开，在细节操作过程中及时听听专家、科研人员、企业、科技管理人员等各方面的意见反馈，多“回头”看看效果，不仅做到落实落地，更要确保有效有绩。

还有一些碎片则会沉入海底，成为海底洋流中的一部分。正如一些互联网视频和图片所展示的那样，这部分碎片最容易成为海洋生物的噩梦。

参考文献：

[1]方新.中国科技体制改革：三十年的变与不变[J].科学学研究，2012(10)：1441-1443.

[2]杨东占.加快科技体制改革，全面实施创新驱动战略[J].中国高校科技，2013(10)：11-13.

从科技体制改革的本质入手，结合各项举措实施的要点，对后续工作的开展提出如下建议和对策：

[4]彭华涛.科技体制改革演进过程中的科技创新规律：基于《人民日报》1985—2013年标题的文本分析[J]. 科学学研究，2014(9)：1312-1321.

[5]薛桂波.邓小平科技体制改革思想与我国的科技治理[J].科技管理研究，2015(19)：22-26.

[6]苏竣，黄萃. 中国科技政策要目概览(1949—2010年)[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2：97-565.

[7]《光明日报》.最大限度激发科技第一生产力：《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实施方案》解读[N/OL].(2015-11-20)[2017-10-16]. http://epaper.gmw.cn/gmrb/html/2015-11/20/nbs.D110000gmrb_10.htm.

[8]吴敬琏.制度高于技术[J].中国中小企业，2001(5)：12-15.

特色是旅游产品的生命力，是持续吸引游客的关键。商城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定位，要立足优势资源，综合考虑人文、地理、经济等因素，开发个性化的休闲旅游项目以满足不同需求的消费者，打造县城旅游产业品牌。借势营销，积极开发区域外市场，充分发挥“旅游+”的联动效应。加大商城各种旅游节会的策划、组织和宣传推广，重点做好每年二月初二观音山庙会、西河徒步大会、里罗城文化节等大型旅游节会，利用活动对商城旅游进行宣传，同时创造经济效应。

⑦任晓明、陈晓平:《决策、博弈和认知——归纳逻辑的理论和应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52页。

是的，是有过。因为我和男朋友一次吵架，他失手推倒我，孩子没出生就夭折。那个时候我脾气暴戾，我们为了小事就可以大打出手，过后又会互相乞求对方原谅，纠缠着爱着生活着，并想着永远。男朋友在我们相处的第三个年头得了脊柱结核，动完手术之后瘫痪在床，医生说他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我照顾了他两年，有好转的迹象，腿已经能活动，就在我们欢欢喜喜准备出院的前一天，他用水果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是因为已经能够活动的腿突然又丧失了知觉。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所以，抛弃了亲人，放弃了爱人。

[9]中国统计信息网.中国2017年上半年经济运行情况[EB/OL].(2017-07-17)[2017-10-16]. http://www.tjcn.org/jjfx/35223.html.

目前，武术界普遍认为“峨眉武术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是指峨眉山区域的峨眉山道、僧武术与民间武术且以峨眉命名的各种拳术、器械、功法和武术理论等武术内容与形式的总称”。[3]

[10]南方财富网. 2017年上半年新三板新增企业数据报告[EB/OL].(2017-08-15)[2017-10-16].http://money.163.com/17/0815/09/CRSDDQAG002580S6.htm.

[11]中国经济网.我国上半年全国技术合同成交金额超4千亿元[EB/OL].(2017-08-27)[2017-10-16]. http://www.ce.cn/xwzx/gnsz/gdxw/201708/27/t20170827_25399093.shtml.

[12]苏竣.公共科技政策导论[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