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羌语支语言研究前沿①

一、学术前沿综述与语言概况

黄成龙的《2016年羌语支语言研究前沿》对2016年国内外学者发表的有关羌语支语言在学术前沿综述与研究方法、历史语言学、语法研究、语言人类学、语言接触与语言濒危以及硕博毕业论文等方面的研究进行了简要介绍和总结。过去一年羌语支语言的研究有些领域有一定的进展,有些领域有创新和前沿性 [1]。

社交媒体营销所针对的目标市场。在使用社交媒体所针对目标市场的问题上，11家酒店既表现出了相似性，又表现出了差异性。6家酒店表示他们的社交媒体平台既关注已经购买过酒店产品的消费者，也关注潜在的未来消费者。另外5家酒店主要关注新客户和潜在的未来客户。虽然有3家酒店表示他们不会通过社交媒体平台去关注特定的消费群体，但其余的8家酒店或多或少地会只关注他们认为符合自己酒店品牌特色的消费群体。

杜冠明(Graham Thurgood)、罗仁地(Randy J. LaPolla)主编的《汉藏语言》(第2版)[2]介绍了羌语[3]、普米语[4]、西夏语[5]、吕苏语(尔苏语西部方言)[6]、草登嘉绒语[7]、卓克基嘉绒语[8]、茶堡嘉绒语[9]、尔龚语(道孚语、霍尔语)[10] 的语音、形态以及句法方面的特点。

黄成龙的《四川‘藏羌彝’走廊的民族语言及其价值》从岷江、大渡河、雅砻江和金沙江沿岸民族语言的分布、文献记载、研究进展等方面较为系统地介绍了民族语言所具有的重要价值：(1)语言结构的相似性与差异性；(2)语言所表征的文化与认知上的相似与差异；(3)语言所表征的民族关系：相互交流、相互影响；(4)语言与民族的关系。提出四川“藏羌彝”走廊未来研究结合四川“藏羌彝文化产业走廊”和国家“一带一路”建设提供智力支持外，作为经验研究学科的人类学和语言学深入调查分析藏羌彝走廊语言文化多样性，并阐释语言文化多样性背后的认知模式。通过语言接触或者影响的研究，探索族群之间的互动和相互影响。在研究中要注重主位与客位的视角，分析走廊的文化现象。除了人类学与语言学的合作研究外，还应该加强与历史学、考古学、生态学、动植物学、宗教学、民间文学、认知心理学等学科合作，探索藏羌彝走廊不同民族的知识体系[11]。

燕海雄的《羌文创制，地域承继》从羌族语言分布、语言文字历史发展与使用现状、语言文字观念与态度、语言文字的意义与作用以及语言文字面临的问题、建议和挑战等多视角讨论了羌族语言面临失传，羌族文字推广遇到阻力，提出21世纪以来，我国历经几次重大的自然灾难，尤其是2008年的汶川5·12 特大地震不仅摧毁羌族的物质家园，而且羌文化的核心也遭受重创。除自然灾难之外，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即单纯追逐经济发展、物质利益和GDP指标的现代社会主流价值观念等强大力量的冲击，使包括羌族在内的中国少数民族传统社区都在快速瓦解，许多少数民族的语言和文化都在快速流失并走向濒危。羌族语言文字的传承与保护既需要各级政府部门的决策支持和有力规划，又要尊重和体现羌族居民的自身意愿和需求。如果党和各级政府能抓住这一机遇，像应对当前国际形势，提出“一带一路”战略构想一样出台相关保护和传承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切实可行、可操作的具体的政策，引导更多的人去学习其他少数民族语言和羌语，则不仅能把少数民族语言更好地保持和发展下去，而且能够因此创造大量有益和有利于国民认同的工作机会[12]。

二、形态句法研究

1932年暑假，范文澜出任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国文系主任。1933年暑假，又出任女子文理学院院长。九一八事变后，民族危机加深，国民党却实行“攘外必先安内”国策，对外妥协退让，对内实行法西斯统治，镇压爱国人士的抗日救国运动。北平国民党特务也恣意妄为，草菅人命。范文澜主持女子文理学院期间，不顾个人安危，聘请中共党员和进步人士任教，以新思想引导和武装学生头脑。

张四红、余成林的《尔苏语的存在类和领有类动词及其类型学启示》指出尔苏语有4个存在类动词和1个领有类动词，它们从生命度、概念和移动性(或活动性)三个维度区分指称对象。这些存在类动词可用来表达处所义、存在义和领有义，但各具特色，有的兼有三种语义，有的兼有两种。领有类动词只能表达领有义。日常使用中，它们使用的复杂性正在逐渐简化[14]。

黄成龙的《羌语的空间指示系统》根据羌语长篇语料分析和讨论羌语荣红话中空间指示系统的形式及其组合规则。与此同时，从空间范畴视角讨论指示词的空间基本概念表达及其指示词隐喻引申表达抽象的概念空间距离以及社会空间指示意义和话语指示功能[24]。

张四红、王轩的《越西尔苏语以动词为基式的重叠式研究》认为尔苏语中以动词为基式的重叠式的构成形式涉及动词前缀、词根和整个词的重叠,语法功能包括减少论元、构成倚变关系句式以及作谓语等，语法意义涵盖了互动、反复、持续、加强、倚变以及表达无奈、不满的情感等。既有汉藏语言的一些共性特征，也有其自身独具的特色[13]。

齐卡佳、王德和的《甘洛尔苏话动词的体貌范畴》通过语法问卷和长篇语料收集到的材料，以甘洛县则拉乡尔苏话为例，对尔苏语体貌系统的主要表达手段及其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该文确定了尔苏语体系统的核心部分(即完整体与非完整体的对立)以词汇和派生手段(动词和动词前缀)构成。指出尔苏语较次要体的类型(如经验体等)依靠语法形式手段(体貌标记)表达。作者发现尔苏语大多数体标记兼表体与示证的意义。最后，分别介绍了体貌系统的主要表达手段和相关语料依据[16]。

王保锋的博士论文《萝卜寨羌语语法研究》是一篇关于四川省汶川县雁门乡萝卜寨羌语的语法研究。全文共分为六章。第一章为绪论，第二章为音系，第三章讨论词和构词法，第四章、第五章讨论形态句法，第六章为结语。第一章主要概述了萝卜寨的基本情况，对已有研究文献进行了综述，并介绍了该项研究的理论框架、研究方法和语料来源等。第二章聚焦于萝卜寨羌语的声母、韵母、声调系统和音节结构，并进行了音系的比较。第三章讨论了萝卜寨羌语的构词法。文章根据类型学的操作方法界定了“句法词”，并在“句法词”的基础上讨论了萝卜寨羌语的构词法。第四章主要考察了萝卜寨羌语的形态。该章着重描写了萝卜寨羌语名词和动词的形态以及其它形态标记的形式和功能。第五章主要关注句法结构。此章考察了短语结构的语序、单句结构和复杂句结构。先后讨论了名词性短语的结构、谓词性短语的结构、疑问句、系词、存在动词句、比较结构、连动结构、补足语子句、关系子句、并列结构和状语从句等。第六章简要概括了萝卜寨羌语的类型学特征[21]。

尹蔚彬的《木雅语的空间拓扑关系——以石棉木雅语为例》，指出空间拓扑关系是人类认知世界的一种方式。木雅语不仅以词汇语义体现物体的空间关系比如方位词、机构名称等，还用动词的形态变化来体现。通过以木雅语石棉方言为例对木雅语空间拓扑关系的探讨，认为木雅语空间关系与时间概念等存在明显的映射关系[25]。

饶敏的《贵琼语的存在动词研究》一文基于语法问卷和长篇故事收集到的语料,以四川省甘孜州康定县麦崩乡的藏缅语贵琼语为例，对贵琼语的存在动词进行了探讨。贵琼语有三个存在动词，其使用取决于存在物的生命度。该文讨论贵琼语存在动词的类别及生命度对它的影响，贵琼语存在动词的语法范畴、贵琼语存在动词的否定形式及其对应的“否定存在演化圈”[18]。

许鹏的《释西夏语词缀wji2》指出许多学者认为西夏语中的“wji2”是助动词或者动词，这一看法并不准确。“wji2”是一个谓词词缀，既可以附加在单音节动词或形容词之后，也可以附于双音节动词后，作句子的谓语[19]。

郑武曦的博士论文《龙溪羌语参考语法》在德国LINCOM出版公司出版，该专著是第一本从类型学框架系统描写龙溪羌语的研究著作。全书包括14章，1. 导论；2.音段音系；3.声调；4. 名词；5. 动词；6. 副词；7. 名词短语的结构和名词的构词法；8. 信息结构和名词性短语；9. 谓语的结构；10. 句式；11. 示证范畴；12. 否定结构；13. 句子的简单结构和复杂结构；14. 话语的结构特征[20]。

泛北部湾文化圈的构建除了形成一种良好的经济发展环境之外，还在于可以抵御和抗衡外来霸权文化。现如今，一些国家以文化渗透和宗教渗透等方式对东亚、东南亚地区实施干预，旨在从文化方面控制该地区人们的思想以达到政治、经济的全面干预。因此，面对这种情形，泛北部湾经济合作区各国要团结一致，在文化上形成团结一致，共同抵御外来霸权文化的干预。

随着我国二胎指标的放开，生育高峰的出现，目前传统的孕产期诊疗模式已明显落后于经济生活的发展水平和孕产妇、母婴对围产期保健及育儿知识的高标准需求。同时，围产期母婴健康水平也是反映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的社会经济状况、生活水平及卫生工作的质量。因此，本研究旨在探讨对围产期孕产妇及母婴实施全程个体化系统管理模式[1]，预防和减少各种孕产期并发症；降低新生儿出生缺陷率、患病率和死亡率；提高自然分娩率及母乳喂养率；促进产后母婴健康[2]。

三、空间范畴研究

林幼菁的《卓克基嘉戎语语法如何编码空间》一文讨论了卓克基嘉绒语表示空间概念的语法系统。她认为卓克基嘉绒语有较为丰富的方向(上/下、东/西、水源/流水)系统，该系统主要在名词、代词、动词、副词上体现。这些方向概念与处所后置词、关系名词、代词一起词汇化为内在(the intrinsic)、相对(the relative)与绝对(the absolute)参照框架(frames of reference)。在话语材料、即兴会话以及诱导式语料中没有出现“左”与“右”空间概念。言者(说话人)倾向于使用绝对参照框架。除此之外，该文还讨论了空间方向概念与社会文化之间的相关性，文化概念超越了地理空间布局[22]。

陈德宁和杰尼替的《永和羌语空间的语法编码》一文认为永和羌语表达空间概念的语法手段非常丰富，在名词短语内有专门表达物体所处位置的位格标记，同时还有一套以参照框架为基础的处所名词。除此之外，还有五个存在动词，其中四个存在动词表达空间概念，其使用依赖于空间内外与附着与否。永和羌语还有八个动词前缀表达动作进行的方向，八个方向前缀话语中出现频率不同，与动词搭配关系也不同。永和羌语的八个方向前缀与川西其他羌语支语言相比较可以看出方向前缀到完成体再到命令式的语法化路径[23]。

高扬、饶敏的《木雅语的趋向前缀》认为木雅语共有7 个表示不同方向的趋向前缀，每个趋向前缀存在多个不同的表层形态，这些表层形态均是从同一种底层形态演变而来的，RTR( 舌根后缩) 元音和谐现象以及具有语法功能的前缀-i 或-u 的存在，是其主要变体条件。其中，前缀-i 为使动前缀；-u 为第三人称施者论元标记( 3A) ，或为木雅语另一个使动前缀[15]。

尹蔚彬的《“做”义轻动词的功能和语法化特点——以羌语支语言为例》就“做”义轻动词在羌语支各语言或方言中的表现及功能进行分析，旨在说明其语法功能和特点,认为羌语支语言中存在轻动词词类，且轻动词的语法化有其自身特点 [17]。

四、语言传承与保护

王德和、齐卡佳的《中国濒危尔苏语言抢救保护与尔苏语拼音转写方案的创建》从濒危语言记录和典藏的角度出发，讨论了尔苏语拼音方案的构建要点。一是简要介绍尔苏语分布、人口、地方土语；二是介绍尔苏语濒危的主要原因，以及尔苏语典藏和保护的意义和方法；三是介绍当前尔苏语研究的国际前沿；四是介绍尔苏语拼音转写系统的建立以及标准音点的选择；五是尔苏语拼音转写系统的具体内容[26]。

饶敏的《濒危少数民族语言的档案编制工作探究——以濒危语言贵琼语为例》一文基于作者长期的语言田野调查实践，以四川省甘孜州康定县麦崩乡的少数民族濒危藏缅语贵琼语为例，结合濒危语言研究的最新理论，探讨濒危少数民族语言的纪录(language documentation)工作。该文把濒危语言档案编制工作细化为五个步骤，即口语语料的录制、口语语料的数字化、口语语料的分析、口语语料的留存及口语语料的传播，并探究这五步骤中所涉及的相关问题及操作方法[27]。

高扬的《少数民族语言语料的深度研究和开发——以羌语支木雅语为例》从对木雅语具体研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及拟解决方案为例，首先，对一个语言本体研究者来说,如何从语言本身、共时和历时方面及类型学比较角度，对中国少数民族语言语料进行深入研究；而后，就这些语言语料在今天现代技术为载体的新媒体中的开发应用进行了讨论[28]。

于重重等的《吕苏语口语标注语料的自动分词方法研究》指出濒危语言典藏以抢救和长久保存濒危语言口语中所包含的声学、语言学以及文学、历史、传统文化等内涵的全部信息为目的，吕苏语作为一种无文字文献记录的濒危语言，对其口语语料典藏意义重大。吕苏语口语的汉语标注语料自动分词是后续建立高质量的吕苏语口语语料库和吕苏语典藏系统的基础性工作。目前对于吕苏语标注语料分词的研究几乎未涉及，文章还对吕苏语特点进行了分析，同时将中文自动分词结巴方法应用到吕苏语汉语标注语料中；并针对结巴分词算法对吕苏语标注语料分词存在的误分词问题，提出了改进结巴算法。经过实验对比，改进结巴的分词方法准确率更高，提高了吕苏语汉语标注语料的分词效果[29]。

模拟沥青混凝土心墙坝的分期施工过程，根据试验数据选择合理计算参数，分析不同工况、不同部位的应力应变情况。

范雨涛、刘汉文的《羌语复兴阻障因素反思及保护传承的路径再探》认为羌语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之一，随着时代的变迁,濒危速度不断加快，复兴羌语的种种举措未能扭转其濒危趋势。羌语的复兴阻障主要归因于社会和环境的变迁、学校教育的缺失、社会功能的弱化、政策和法规支持的薄弱、田野回馈的匮乏、创新思维和手段的不足。羌语保护传承的路径包括维护羌语的语言生态环境、恢复羌语的学校教育、拓展羌语的社会功能、制定羌语保护政策和法规、加强羌语研究田野回馈、开拓羌语保护传承的创新思维和手段、强调拓展羌语的社会功能和新媒体的利用，变羌语的被动复兴为社会的主动学习和使用需求，以期在一定范围和程度上复兴羌语[30]。

五、结语

本文对2017年国内外学者发表的有关羌语支语言最新前沿研究成果进行了简要介绍和总结。形态句法研究、认知语言学的空间范畴研究和语言传承与保护是研究热点。在研究方法论上有些突破，空间认知范畴研究领域有了新的进展，国外出版一 篇博士论文，国内也只有一篇博士论文。境外羌语支语言研究仍然活跃，而中国大陆(内地)羌语支语言研究领域后备人才匮乏，创新不足。需要加强后备人才培养，不断创新，引领羌语支语言研究。

另外还有EW向和近SN向断裂组：为区内早期断裂，规模小，数量少，个别地段密集出现，被后期断裂组所切穿。

注释：

① 本文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民族语言研究室“2017年少数民族语言本体研究前沿报告”中的“羌语支语言研究前沿”部分基础上补充和修改而成。

参考文献：

[1] 黄成龙. 2016年羌语支语言研究前沿 [J]. 阿坝师范学院学报，2017,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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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黄成龙.羌语的空间指示系统[C]//庆祝戴庆厦教80华诞文集.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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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高扬.少数民族语言语料的深度研究和开发——以羌语支木雅语为例[J].价值工程,2017,(1).

[29] 于重重等.吕苏语口语标注语料的自动分词方法研究[J].计算机应用研究,2017,(5).

[30] 范雨涛,刘汉文.羌语复兴阻障因素反思及保护传承的路径再探[J].四川戏剧,2017,(9).